董興勇沒想到他會把話題繞到自己身上。
思索片刻，組織好語言把過程說了一遍。
“……我的錢大部分都給了她，掏心掏肺的結果，就是把我的小命也弄沒了。”
“還好，幸得高人相助，幫我把魂魄轉移到現在這具身體上，讓我可以重新再來一次。隻不過，壽命還是那麽短，需要我自己努力去延長。”
“原來是這麽迴事。”白影聲音沉悶：“那你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是怎樣的？”
“他是個傻子，被水溺亡的。生前活得很辛苦，重新輪迴後，應該會有一個嶄新的開始。”
董興勇是真心希望張小軍能投一個好胎。
良久，白影吐字艱澀：“可是……我聽說，前世非正常死亡的，輪迴到下一世後……還是會仍舊如此。”
“打個比方……前世跳樓死的，投胎轉世後……還是會去跳樓。以後，生生世世都是如此，打不破的循環。”
“那麽不堪的場麵……我不想……再重新看到。”
董興勇頷首。
原來，他是在糾結這個。
“我個人以為，沒有打不破的循環，那不是絕對的。無論我們身處哪個世界，最好的辦法就是與它相融，相互治愈。所以這一世，我會盡自己最大努力去做好。”
沉默了幾分鍾，白影緩緩開口。
“我的內心是渴望重新開始的。畢竟，噩夢般的記憶長存在我的腦海裏，除了徒留痛苦，再無其他用處。”
說到這裏，語氣輕鬆了許多。
“我現在很想離開這兒，你幫幫我吧。”
董興勇微微點頭，問他：“還有什麽未了的心願？需要我幫你去做嗎？”
白影認真地想了想，苦笑一聲：“算了，太多了。”
這一刻，董興勇感同身受，眼角有些潤濕。
“……那麽，李成坤，再見了！”
用了“再見”一詞，而不是“永別”！
將來有那麽一天，肯定還能再次見到。
李成坤聲音哽咽：“謝謝！”
董興勇再次從懷裏掏出一張符籙。
點燃。
一手舉著。
同時，另一隻手伸出食指在空中畫著什麽。
很快，兩道黑影飄然而至。
一左一右抓住了李成坤。
一道聲音粗嘎：“跟我們捉個屁迷藏，以為我們都跟你一樣很閑是啵？你曉得老子每天有多累？身兼五份差事呐，你曉得不曉得哇？”
最後的聲音陡地提高了幾度，越說越憤怒。
另一道聲音尖細：“都說程序猿智商很高，你咋蠢笨如牛尼？閻王老人家同情你，特意給指定了個優質胎，你咋還要逃跑尼？蠢不蠢呐你！”
聲音粗嘎的鬼差催促道：“走啦走啦，囉裏囉唆的，快趕不上時辰了。”
李成坤突然迴頭，向董興勇看去。
董興勇動了動唇，朝他無聲地說了一句話。
“我們都要加油！！”
李成坤似乎看明白了，狠勁地點了點頭。
尖細聲音的鬼差：“吔，那個人的……魂魄好奇怪嘞！”
“別多管閑事，這年頭做多錯多，咱們隻管把名單上有名字的魂魄帶走就完事了。”聲音粗嘎的鬼差很是有些不耐煩。
可能是感覺到董興勇往前走了兩步，他驚恐地叫了起來。
“快跑啊！別讓那小子纏上咱們。”
然後，這兩貨拖著李成坤飛跑起來。
很快就沒影了。
董興勇啼笑皆非。
冥界的工作風氣都這麽糟糕嗎？
也許是他走出去，臉色很凝重。
丁錚一臉緊張地問：“怎麽？不順利嗎？”
董興勇搖搖頭：“他已經走了。”
見他倆看著自己，一副很不聰明的樣子。
耐心地又補充了一句：“投胎去了。”
周凱鬆了一口氣：“那你還板著一張臉做什麽？”
董興勇把嘴角往上扯了扯：“我就是覺得他死得太不值得了。”
“不想笑就別笑，真難看。”周凱嫌棄地說了他一句。
隨即，深以為然地說：“可不是麽，我也覺得這麽好的一個人，怎麽結局會如此糟糕。”
“他……怎麽個好法？”董興勇漫不經心地問。
周凱一副“你要問這個那我可就來精神了”的架勢，準備和董興勇暢所欲言。
“還在讀大學時，李成坤就利用課餘時間打工，資助兩個貧困山區的學生。這一助學，直到他死，才停止。”
“他還救過兩個溺水兒童和一個想不開跳水自盡的婦女呐……別不信，你問問他周邊的朋友和同事，就沒人說他不好的。”
丁錚很是感慨：“都說好人不長命，這話還真不假！”
“可不就是這樣的嗎？！”周凱比他更感慨：“說他不好的，恐怕就是他那個出軌的妻子，嫌他賺錢不夠多。”
“唉！女人真複雜！！”
三個男人發自內心地深深歎了一口氣。
周凱瞥了董興勇一眼。
“你還年輕得很呐，睜大眼睛，好好挑揀一番。找個真正賢惠善良的，別走了哥哥們的老路。”
“……”
董興勇麵上帶著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
心裏暗戳戳地想，其實我才是最慘的那個好吧。
從口袋裏掏出一顆早已準備好的淬體丸，遞給丁錚。
“拿迴去，大家分分吃了。”
丁錚舉著這顆丹藥左看右看。
這麽小？
不過，光聞著味兒，就知道是個好東西。
“張兄弟，能多給幾顆不？不夠分呐！”
董興勇嗤笑一聲：“不夠分？那還給我好了，我這裏還心痛著呢。現在就算有人拿一百萬放在我麵前，我也不可能再賣他一顆。”
當然不可能再賣，賣掉了張誌浩和張雪吃什麽？
周凱斜睨著丁錚：“你這人屬螞蟥的？給你一顆這麽好的東西還嫌不夠？”
心裏清楚，這顆丹藥的價錢，應該就是董興勇額外收的那二十萬。
“哪能呢，我就是口嗨，隨便說說。”
丁錚不理會周凱的調侃，這家夥眼中的羨慕太明顯了。
把丹藥小心翼翼收藏在內衣口袋裏，還不放心地用手按了按。
“張兄弟，要不……我們就再會了？！”
董興勇笑笑：“若後續有什麽問題，盡管來找我。”
似乎想到了什麽：“對了，我出來時，在大門背後貼了一張符籙。你們不用去管它，到一定時候，它會自動消失的。”
這麽玄乎？
丁錚眨巴了幾下眼：“我明白了。”
揮手告別。
心裏有一種滿載而歸的喜悅。
董興勇和周凱與他走的是相反方向。
“周哥，那丹藥我沒剩幾顆了。等下迴弄到多了後，我給你留一些起來。”
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自己沒丹爐。
沒丹爐就煉不成丹藥。
否則，靠賣丹藥應該也能發家致富。
聽他這麽說，周凱有些不好意思了。
自己心裏那點心思全被人家瞧眼裏去了。
“沒事沒事，等你方便了再給我是一樣的。”
董興勇拿出手機，給他轉了三十五萬過去。
“之前咱說好的，五五分成。”
“不行不行，我都沒做什麽。”
這麽大一筆數目，周凱哪裏敢收？
連忙把錢退了迴去。
“要的要的，沒有你，哪來的這業務呢？”
董興勇又把錢轉了過去。
“不行不行，我拿了這錢心裏有愧。”
周凱再次把錢退了迴來。
兩人一個轉，一個退。
如此了幾迴。
最後，董興勇問他：“呐，周哥，你自己覺得多少合適？你們賣房子不是也要抽取傭金的嗎？”
確實是這麽個理。
周凱認真想了想：“我倆是朋友，就收你1%的傭金好了。如果覺得多了，還可以再減半。”
董興勇笑了：“周哥，你不好意思收傭金，我又哪裏好意思讓你白白給介紹業務呢？我們可是要長期合作的呀。這樣吧，百分之二十五的傭金，你不能再推辭了，否則就是不把我當朋友看。”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周凱不好再推辭。
雖說賺錢嘛，不嫌寒磣。但要拿合作夥伴這麽多錢，到底是受之有愧的。
“南山路有家店鋪在轉讓，位置處於中心地段，相當不錯，就是轉讓費要得太高。”
這話題成功地化解了兩人之間無形的尷尬。
董興勇冷靜地問道：“租金怎樣，高不高？”
轉讓費是可以談的，若租金很高，那就得另外考慮了。
“租金方麵和周圍的商鋪差不多。就是這家店鋪的生意總是做不起來，基本上一年轉讓一迴，甚至有的大半年就退出了。”
“他們都做什麽生意的？”
“主要是餐飲。”
董興勇尋思，南山路從頭至屋，人流量都是非常大的。何況它還是處於中心地段，這樣都做不出來？
那就不是會不會做生意的事了，這裏麵人的氣運很重要。
“算了吧，我就不蹚這趟渾水了，沒有精力。你看看中醫學院附近有無店麵轉讓？”
“有家店正好到期不想做了，也是做餐飲，麵積還蠻大的。那一排都是中醫學院的店麵，不轉讓，隻出租，所以搶手得很。不過你放心，裏麵有我認識的人，今晚我就去找他，盡快幫你搞定。”
周凱說的還挺得意的。
看樣子，這事情準能成。
董興勇笑道：“那就有勞周哥了。”
“咱倆之間這麽客氣做什麽！”周凱挑了挑眉：“遠揚廣場那兒有店鋪出售，我覺得挺好的，你要不要順便去看看？”
董興勇點頭：“行，周哥說好，那就一定錯不了。”
“走起！”
“好咧。”
思索片刻，組織好語言把過程說了一遍。
“……我的錢大部分都給了她，掏心掏肺的結果，就是把我的小命也弄沒了。”
“還好，幸得高人相助，幫我把魂魄轉移到現在這具身體上，讓我可以重新再來一次。隻不過，壽命還是那麽短，需要我自己努力去延長。”
“原來是這麽迴事。”白影聲音沉悶：“那你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是怎樣的？”
“他是個傻子，被水溺亡的。生前活得很辛苦，重新輪迴後，應該會有一個嶄新的開始。”
董興勇是真心希望張小軍能投一個好胎。
良久，白影吐字艱澀：“可是……我聽說，前世非正常死亡的，輪迴到下一世後……還是會仍舊如此。”
“打個比方……前世跳樓死的，投胎轉世後……還是會去跳樓。以後，生生世世都是如此，打不破的循環。”
“那麽不堪的場麵……我不想……再重新看到。”
董興勇頷首。
原來，他是在糾結這個。
“我個人以為，沒有打不破的循環，那不是絕對的。無論我們身處哪個世界，最好的辦法就是與它相融，相互治愈。所以這一世，我會盡自己最大努力去做好。”
沉默了幾分鍾，白影緩緩開口。
“我的內心是渴望重新開始的。畢竟，噩夢般的記憶長存在我的腦海裏，除了徒留痛苦，再無其他用處。”
說到這裏，語氣輕鬆了許多。
“我現在很想離開這兒，你幫幫我吧。”
董興勇微微點頭，問他：“還有什麽未了的心願？需要我幫你去做嗎？”
白影認真地想了想，苦笑一聲：“算了，太多了。”
這一刻，董興勇感同身受，眼角有些潤濕。
“……那麽，李成坤，再見了！”
用了“再見”一詞，而不是“永別”！
將來有那麽一天，肯定還能再次見到。
李成坤聲音哽咽：“謝謝！”
董興勇再次從懷裏掏出一張符籙。
點燃。
一手舉著。
同時，另一隻手伸出食指在空中畫著什麽。
很快，兩道黑影飄然而至。
一左一右抓住了李成坤。
一道聲音粗嘎：“跟我們捉個屁迷藏，以為我們都跟你一樣很閑是啵？你曉得老子每天有多累？身兼五份差事呐，你曉得不曉得哇？”
最後的聲音陡地提高了幾度，越說越憤怒。
另一道聲音尖細：“都說程序猿智商很高，你咋蠢笨如牛尼？閻王老人家同情你，特意給指定了個優質胎，你咋還要逃跑尼？蠢不蠢呐你！”
聲音粗嘎的鬼差催促道：“走啦走啦，囉裏囉唆的，快趕不上時辰了。”
李成坤突然迴頭，向董興勇看去。
董興勇動了動唇，朝他無聲地說了一句話。
“我們都要加油！！”
李成坤似乎看明白了，狠勁地點了點頭。
尖細聲音的鬼差：“吔，那個人的……魂魄好奇怪嘞！”
“別多管閑事，這年頭做多錯多，咱們隻管把名單上有名字的魂魄帶走就完事了。”聲音粗嘎的鬼差很是有些不耐煩。
可能是感覺到董興勇往前走了兩步，他驚恐地叫了起來。
“快跑啊！別讓那小子纏上咱們。”
然後，這兩貨拖著李成坤飛跑起來。
很快就沒影了。
董興勇啼笑皆非。
冥界的工作風氣都這麽糟糕嗎？
也許是他走出去，臉色很凝重。
丁錚一臉緊張地問：“怎麽？不順利嗎？”
董興勇搖搖頭：“他已經走了。”
見他倆看著自己，一副很不聰明的樣子。
耐心地又補充了一句：“投胎去了。”
周凱鬆了一口氣：“那你還板著一張臉做什麽？”
董興勇把嘴角往上扯了扯：“我就是覺得他死得太不值得了。”
“不想笑就別笑，真難看。”周凱嫌棄地說了他一句。
隨即，深以為然地說：“可不是麽，我也覺得這麽好的一個人，怎麽結局會如此糟糕。”
“他……怎麽個好法？”董興勇漫不經心地問。
周凱一副“你要問這個那我可就來精神了”的架勢，準備和董興勇暢所欲言。
“還在讀大學時，李成坤就利用課餘時間打工，資助兩個貧困山區的學生。這一助學，直到他死，才停止。”
“他還救過兩個溺水兒童和一個想不開跳水自盡的婦女呐……別不信，你問問他周邊的朋友和同事，就沒人說他不好的。”
丁錚很是感慨：“都說好人不長命，這話還真不假！”
“可不就是這樣的嗎？！”周凱比他更感慨：“說他不好的，恐怕就是他那個出軌的妻子，嫌他賺錢不夠多。”
“唉！女人真複雜！！”
三個男人發自內心地深深歎了一口氣。
周凱瞥了董興勇一眼。
“你還年輕得很呐，睜大眼睛，好好挑揀一番。找個真正賢惠善良的，別走了哥哥們的老路。”
“……”
董興勇麵上帶著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
心裏暗戳戳地想，其實我才是最慘的那個好吧。
從口袋裏掏出一顆早已準備好的淬體丸，遞給丁錚。
“拿迴去，大家分分吃了。”
丁錚舉著這顆丹藥左看右看。
這麽小？
不過，光聞著味兒，就知道是個好東西。
“張兄弟，能多給幾顆不？不夠分呐！”
董興勇嗤笑一聲：“不夠分？那還給我好了，我這裏還心痛著呢。現在就算有人拿一百萬放在我麵前，我也不可能再賣他一顆。”
當然不可能再賣，賣掉了張誌浩和張雪吃什麽？
周凱斜睨著丁錚：“你這人屬螞蟥的？給你一顆這麽好的東西還嫌不夠？”
心裏清楚，這顆丹藥的價錢，應該就是董興勇額外收的那二十萬。
“哪能呢，我就是口嗨，隨便說說。”
丁錚不理會周凱的調侃，這家夥眼中的羨慕太明顯了。
把丹藥小心翼翼收藏在內衣口袋裏，還不放心地用手按了按。
“張兄弟，要不……我們就再會了？！”
董興勇笑笑：“若後續有什麽問題，盡管來找我。”
似乎想到了什麽：“對了，我出來時，在大門背後貼了一張符籙。你們不用去管它，到一定時候，它會自動消失的。”
這麽玄乎？
丁錚眨巴了幾下眼：“我明白了。”
揮手告別。
心裏有一種滿載而歸的喜悅。
董興勇和周凱與他走的是相反方向。
“周哥，那丹藥我沒剩幾顆了。等下迴弄到多了後，我給你留一些起來。”
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自己沒丹爐。
沒丹爐就煉不成丹藥。
否則，靠賣丹藥應該也能發家致富。
聽他這麽說，周凱有些不好意思了。
自己心裏那點心思全被人家瞧眼裏去了。
“沒事沒事，等你方便了再給我是一樣的。”
董興勇拿出手機，給他轉了三十五萬過去。
“之前咱說好的，五五分成。”
“不行不行，我都沒做什麽。”
這麽大一筆數目，周凱哪裏敢收？
連忙把錢退了迴去。
“要的要的，沒有你，哪來的這業務呢？”
董興勇又把錢轉了過去。
“不行不行，我拿了這錢心裏有愧。”
周凱再次把錢退了迴來。
兩人一個轉，一個退。
如此了幾迴。
最後，董興勇問他：“呐，周哥，你自己覺得多少合適？你們賣房子不是也要抽取傭金的嗎？”
確實是這麽個理。
周凱認真想了想：“我倆是朋友，就收你1%的傭金好了。如果覺得多了，還可以再減半。”
董興勇笑了：“周哥，你不好意思收傭金，我又哪裏好意思讓你白白給介紹業務呢？我們可是要長期合作的呀。這樣吧，百分之二十五的傭金，你不能再推辭了，否則就是不把我當朋友看。”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周凱不好再推辭。
雖說賺錢嘛，不嫌寒磣。但要拿合作夥伴這麽多錢，到底是受之有愧的。
“南山路有家店鋪在轉讓，位置處於中心地段，相當不錯，就是轉讓費要得太高。”
這話題成功地化解了兩人之間無形的尷尬。
董興勇冷靜地問道：“租金怎樣，高不高？”
轉讓費是可以談的，若租金很高，那就得另外考慮了。
“租金方麵和周圍的商鋪差不多。就是這家店鋪的生意總是做不起來，基本上一年轉讓一迴，甚至有的大半年就退出了。”
“他們都做什麽生意的？”
“主要是餐飲。”
董興勇尋思，南山路從頭至屋，人流量都是非常大的。何況它還是處於中心地段，這樣都做不出來？
那就不是會不會做生意的事了，這裏麵人的氣運很重要。
“算了吧，我就不蹚這趟渾水了，沒有精力。你看看中醫學院附近有無店麵轉讓？”
“有家店正好到期不想做了，也是做餐飲，麵積還蠻大的。那一排都是中醫學院的店麵，不轉讓，隻出租，所以搶手得很。不過你放心，裏麵有我認識的人，今晚我就去找他，盡快幫你搞定。”
周凱說的還挺得意的。
看樣子，這事情準能成。
董興勇笑道：“那就有勞周哥了。”
“咱倆之間這麽客氣做什麽！”周凱挑了挑眉：“遠揚廣場那兒有店鋪出售，我覺得挺好的，你要不要順便去看看？”
董興勇點頭：“行，周哥說好，那就一定錯不了。”
“走起！”
“好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