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郡主府出來後,赤鬆繹決定不能再被動下去,這次他要主動出擊。


    在迴到赤鬆府的馬車上,淩霄湊到赤鬆繹身邊小聲的說:“主上!白夫人到了。”


    “嗯!”赤鬆繹在聽到這個消息以後,腦子裏第一個蹦出的想法是:“該如何跟白夫人解釋?白夫人看到自己捧在手心的寶貝公主變成這副模樣會怎樣?”


    想著想著,赤鬆繹竟然有些緊張,他在麵對赤鬆陽時都從沒有緊張過一分,赤鬆繹無意間手掌握緊了幾分,食指與大拇指來迴摩擦,就連淩霄都看出他的異常。


    “主上!你怎麽了?”淩霄第一次見到赤鬆繹這樣的狀態,難免有些擔心。


    “沒事!”赤鬆繹表麵鎮定,實則內心無比煎熬,隻想著馬車慢點走,自己還沒措好辭呢。


    終於迴到赤鬆府,赤鬆繹站在門口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才踏進府門。


    見到赤鬆繹迴來,廖觀趕忙上前迎接:“主上!白夫人在公主的房間。”


    “嗯!”赤鬆繹一邊盡量平複自己,一邊往暖閣走去,到了暖閣發現二人並不在暖閣中,院門口守著一名侍女,是赤鬆洛風的貼身侍女安華。


    安華上前向赤鬆繹行禮說道:“殿下!白夫人帶著公主到密室去了,叫殿下在臥寢中稍等。”


    聽了這話,赤鬆繹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原本在最初創建密室時,赤鬆玄武就叮囑過一定要在密室中建造一間完全封閉的暗室,丹藥和珍貴的藥材也要盡可能往密室裏安排,現在想來可能就是為了今天這樣的情況吧。


    赤鬆繹焦急的等待著,直到天黑了又亮,整整兩天一夜,密室的門才緩緩打開,赤鬆繹已經等不及,一直守在臥寢不曾離開。


    隻見白夫人一人出來,見到赤鬆繹的第一眼,白夫人就知道他等了許久。


    還不等赤鬆繹開口詢問,白夫人就搶先開口說道:“風兒的情況不是很好,不過性命已經保住了,現在還沒有醒過來,也不知要到何時。”


    白夫人說著,麵上略顯疲憊之色,赤鬆繹也很是愧疚,如果不是自己執意要保住葉懋英,也不會連累到赤鬆洛風。


    赤鬆繹麵上擔憂之色盡顯,白夫人看出赤鬆繹的心事,放下心來安慰道:“你也別太擔心,當初既然選定風兒為你的護隨,那她遲早有一天要麵對這些的。”


    這些道理赤鬆繹又怎會不明白:“隻是她還小,我......”


    “這是她作為北寒公主的命運,為了天下子民,她的犧牲終究是值得的。”白夫人說的輕鬆,但赤鬆繹始終放心不下,裏麵昏迷不醒的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當她做親妹妹一般寵愛,如今為了自己昏迷不醒,怎麽說他也無法做到袖手旁觀。


    赤鬆繹先將白夫人扶到隔壁院子休息,再命人宰殺幾隻雄獅為白夫人補身子,經過片刻的休息,白夫人也算是恢複過來,沒有耽擱,直接迴到墨蒼院,開始和赤鬆繹商量對策。


    不知不覺天也亮了,白夫人又去密室看了看赤鬆洛風,還沒醒過來,看來這事也是急不得的,赤鬆繹也進入密室練了些丹藥,一連三天,葉懋英都沒見到赤鬆繹的麵,這個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一般。


    也去過赤鬆府,廖觀隻說:“主上不在府中,等主上迴來一定向主上稟報,請郡主先迴府。”


    想去看看赤鬆洛風,得到的結果也是一樣,說是赤鬆洛風正在修養,見不得客,無奈,葉懋英隻能先迴府。


    “再過幾日就是三哥大婚的日子,也不知道這個禮物他會不會喜歡!”很顯然,葉懋英又開始糾結了,不過這次她隻是對自己準備的賀禮有些不太滿意,但是又看不出到底哪裏不滿意。


    “小姐,昨日下了雪,這幾日還是冷的,要不早些迴去吧?”福澤一邊為葉懋英披上一件白銀狐鬥篷,一邊輕聲勸慰。


    隻是葉懋英實在有些聽不進去,一邊擔憂著赤鬆府的情況,一邊想著自己準備給三皇子的大婚的賀禮有些上不得台麵...


    一旁的安吉想著寬慰幾句,隻是話到嘴邊又實在說不出口。


    她也同樣憂心著赤鬆府的兩位主子,若不是自己疏忽,又怎會讓大皇子有可乘之機?若是沒有讓他鑽了空子,也就不會有今日之事,她將一切罪責都歸結於自己身上。


    葉懋英也看出她的躊躇,原本想著讓她迴去休息,不必守著自己,徒生哀傷,可轉念一想,她是血族,根本不需要休息,最終作罷,由著她自責。


    “郡主,六公主來了。”


    一小丫鬟來報,讓葉懋英有些意外:“公主出宮了?”


    小丫鬟頷首:“是,此刻正在前廳等著您呢。”


    葉懋英沒敢猶豫,當即朝著前廳方向而去。


    今日的祁嘉瀾一身宮女打扮,看來又是偷偷溜出宮的。


    “英姐姐,你可算是來了。”六公主見著葉懋英出現,連忙上前去迎,還順帶屏退左右


    葉懋英當即明白她的來意,引著人落座道:“來,坐下說。”


    見四下無人,祁嘉瀾這才說明來意:“你讓我幫你查的畫有消息了,那畫名為灼豈遼冠圖,聽聞是房家當做賀禮送給了太常少卿,我命人去查,才知道是一個陌生男子交給房家的,至於這人是誰,我也不甚清楚。”


    葉懋英靈眸轉動之間,或許想明白了一切:“也就是說,這畫不是內宮的物件?”


    祁嘉瀾跟著頷首:“是,圖上所做並非是天朝景致,或許不是天朝的畫師做的。”


    葉懋英想起從前赤鬆繹的話,這圖是血族畫師所作,後來被赤鬆陽拿走,或許這個陌生男子便是赤鬆陽的人。


    如此一來便說的通,赤鬆陽為了報複赤鬆繹,不惜對葉懋英下手,葉懋英又被赤鬆繹保護的周到,他無奈下隻好對葉家動手,若是葉家出了什麽事,葉懋英自然不能獨善其身,如此一來,用她的性命要挾赤鬆繹的目的就達到了...


    想明白一切的葉懋英不住冷笑一聲,低聲呢喃道:“好惡毒的手段!”


    祁嘉瀾沒聽清她說了什麽,歪著腦袋好奇反問道:“你說什麽?”


    葉懋英發覺自己的反常,連忙迴過神來:“沒什麽,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祁嘉瀾很是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這有什麽的?誰讓我們是好姐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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