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北寒國太過神秘,讓房錦明有些發怵,人總是會對未知的事物產生恐懼心理,因為不了解所以害怕,對不知赤鬆繹會做出什麽過分的事而害怕。


    房錦明故作鎮定,但手中長劍依舊橫放,劍穗微微抖動,房錦明看著赤鬆繹雙眸,粽藍色雙眸像是能將人帶往地獄一般。


    房錦明盡量平複心情,讓自己看起來沒有慌張,緩緩開口道:“殿下是要為小妹與遼安郡主之事要個說法?”


    聽了這話,赤鬆繹輕勾唇角,略帶嘲諷迴應道:“說法就不要了,隻要房大人將房之曼交給本皇子,本皇子便可既往不咎。”


    “什麽?”房錦明滿臉疑惑,幾乎是沒有絲毫遲疑的迴應:“皇帝已經下令小妹禁足以示懲戒,並且遼安郡主的一頓教訓小妹也領教過了,現在還在榻上無法下地,殿下不要欺人太甚!”房錦明握著長劍的手又緊了幾分,顯然是怒上心頭。


    是呢,房之曼被葉懋英打了一頓,可是受傷不輕,房錦明本就打算要找葉懋英算賬的,沒等他動手,對方就打上門來,未免太囂張了些!


    房錦明不交人,赤鬆繹也不與他廢話,一個眼神給到淩霄,淩霄微微點頭表示明白,立刻閃身上了屋頂進入內院,房錦明一看,心想不好,立刻轉身追了過去。


    房錦明一邊追一邊疑惑淩霄怎麽知曉房之曼所住之處?


    終於在房之曼院中二人對上了,霎時間動起手來,雖說房錦明是文官,但他的父親鎮遠將軍可是名副其實的習武之人,自然房錦明從小便耳濡目染,雖不能說是絕頂高手,但功夫也是不差的。


    二人打的激烈,但淩霄並沒有下狠手,他的目的是房之曼,因此以躲閃為主。


    此時沒了房錦明的阻攔,赤鬆繹便繼續往前廳內走去,房家的下人們自然不敢阻攔這北寒二皇子,赤鬆繹走到主位前轉身落座,他雖是客人,但赤鬆繹生性傲慢,自然是看不上客座的。


    落座後,前廳上隻有赤鬆繹一人,所有下人都躲在門外不敢進來,不多時一名男子來到前廳。


    男子身高七尺,一身褐色長衫,手持一串黑色念珠款款而來。


    此男子是房家庶長子房錦程,因著房家隻有一位嫡長子,也就是房錦明,所以平日裏庶長子房錦程也會協助兄長管理家中事,此時房錦程前來就是來幫助自己兄長應對外敵的,不過看眼下這情況怕是不妙啊!


    房錦程入內看到赤鬆繹正坐上座,略微有些意外,不過並沒有表現的很明顯,隻是眼神中一閃而過的驚訝被赤鬆繹捕捉到。


    房錦程上前,微微行禮說道:“北寒二皇子駕到,有失遠迎。”說罷直起身,微微招手,立刻有丫鬟奉上兩盞香茶,房錦程走到最前麵的客座前落座,隻因房錦程是庶子,即便是嫡子不在,卻也不能越了規矩。


    房錦程落座後繼續開口道:“不知殿下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房錦程此時說話隻是在拖延時間,誰都知道赤鬆繹與葉懋英定了親,前幾日房之曼又與葉懋英正麵衝突,即便是用頭發絲想都知道赤鬆繹今日就是來找事的無疑。


    但房錦程隻怕赤鬆繹會親自動手,由於對赤鬆繹毫無了解,無法判斷此人武功有多高,還是先拖住為好。


    不過赤鬆繹本來也沒打算親自動手,一來隻是抓一個人類女子還不至於赤鬆繹出手,二來赤鬆繹也不想與除了葉懋英之外的其他女子接觸。


    房錦程拋出的話題,赤鬆繹並沒有搭茬,房間裏的氣氛一時間將至冰點,尷尬之下,房錦程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輕咳一聲,繼續開口,試圖將這冰冷的氣氛緩和幾分。


    “殿下與郡主的婚禮定在何時?想必那日定是轟動天下的盛況吧。”話落,赤鬆繹依舊沒有搭話,隻是輕搖手中折扇,眼睛卻緊閉起來,表示自己的煩躁,房錦程猜到,若是自己再多話,怕是會惹怒了這尊大佛,便也不敢多說半句。


    正當房錦程不知該如何時,門外淩霄一隻手拎著房之曼來到前廳,手一鬆,房之曼直接趴倒在地上,房錦程立刻起身上前,無比擔憂的蹲下身子,扶著房之曼。


    此時的房之曼已經被嚇傻了,看著房錦程嗚嗚的哭了起來,嘴裏還不停訴說著委屈與恐懼:“三…三哥哥,救我…救…救我,他要殺了…殺了我!”房之曼已經被嚇得說不清話了,一個勁的求著房錦程救命,雙手抓著房錦程胳膊,就像是握住救命稻草一般,眼神裏全是恐懼。


    房錦程看著麵前的妹妹,房之曼身上沒有新的傷口,淩霄隻是將人帶來,並沒有傷害她,這一刻房錦程明白,真正要動手的是赤鬆繹,怕是赤鬆繹一旦出手就是取人性命!


    果然,房錦程剛想明白,赤鬆繹便緩緩睜開雙眸,他立刻感到脊背一陣涼意,猛的轉頭,隻見赤鬆繹冷冷的看著房之曼,房錦程立刻起身,擋在妹妹麵前,房之曼依舊不願放開手,但又沒有力氣起身,隻能拚了命的拽著房錦程衣角,不停的抽泣著。


    房錦程趕忙開口求情:“殿下,家妹年少不懂事,還請殿下看在她無知的份上,饒她一條性命吧!”


    赤鬆繹沒有看房錦程一眼,隻冷冷的說了一句:“讓開!”


    赤鬆繹也不想傷及無辜,今日他隻要房之曼一人性命,雖說房家都不是什麽善茬,但現在還不是挑起爭端的時候,赤鬆繹還是想要顧全大局,若是現在殺了房家其他人,必然會引起一場腥風血雨,隻是一個女兒,還不至於讓房家失控。


    畢竟大家族中,子嗣眾多,房家還不至於為了一個女兒便與北寒國動手,再說即便是傾盡房家所有勢力,也是無法動搖北寒,房家還不至於如此愚蠢。


    淩霄見狀,上前將房錦程拉開,房錦程拚了命的求饒,隻求赤鬆繹能繞過房之曼一條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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