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過往
萬鬼來朝，我以鬼身證長生 作者：觸碰月亮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堂內的氣氛有些怪異。
高有道垂首低眉走著小步如奴婢一般，從側屋拿來上好茶水，放在桌上之後，又將凳子搬到陶天成對麵不遠，蹲下身子連擦帶吹，諂媚的彎著腰讓林墨坐下。
恭敬的站到身側，一言不發。
林墨一撩衣袍，坐下之後就直接掏出令牌，靠著椅背，翹著二郎腿略帶不屑的看著陶天成。
陶天成眉頭緊鎖，看著高有道欲言又止，派他去駱安鎮殺人，結果帶迴來一個尊者，偏偏自己還從未聽說過此人，眼看林墨又掏出令牌，對尊者令熟悉無比的陶天成一眼瞧去就知道是真的，隻是尊號再另一麵未能看到。
可看那高有道躬身侍奉討好的樣子，比在他身邊侍奉還親，心裏有些不舒服。
堂內安靜了片刻，林墨收起令牌，抬手指了指一旁桌上的茶杯，同時看向陶天成問責道：“頑侏尊者，於十年前受命來這西域，殺玄月山莊之主，鳩占鵲巢，享著教內的信徒的供奉，卻沒上繳過任何珍寶.....”
高有道雙手捧著茶遞到林墨身前。
林墨手捏茶蓋，吹了吹熱氣，瞪了眼高有道：“還不給你師尊敬茶！”
“哎！哎！”高有道連忙走到一側背對著陶天成將指尖縫隙的粉末撒入杯中，恭敬的跪在陶天成身前，低頭恭敬道：“師尊，您喝茶！”
“哼......”陶天成伸手接過，實在忍不住一腳踹在高有道的肩膀，現在想起來自己是你師尊了，敬茶還要別人來說，隨即笑嗬嗬的看向林墨：“教內在位的尊者，共有七位，本座怎麽不知教內又多了一位尊者？”
“啪嗒！”林墨手中的茶杯炸成粉末，手指敲在扶手上，縷縷鬼氣從身上飄出，略帶溫怒的看向陶天成：“哦？不知？師媚兒去了趟大虞你知不知？”
“自然是知曉的。”
“她是受聖尊安排，迎本座迴教的，你又知不知？”林墨不待陶天成說話，站起身負手而立：“本座受聖尊之令，潛伏在大虞境內，直到秘境開啟，為我教從天一道慕容星河手中奪得那獻祭破界之法！”
“那秘境本就是我玄仙教的，本座臥薪嚐膽，潛伏百年！終於尋到機會，可沒想到......”林墨看向陶天成，冷冰冰的道：“潑天的功勞，礙了您的眼，本座記得不錯的話，你不過在尊者中排行第六，要不然也不會流落到這貧瘠的西域！修為不高，膽子倒大。”
“你！”陶天成微眯著眼，那大虞秘境開啟的事他也知道，倒是沒想到會是教內的遺址，難怪前些陣子師媚兒去了趟大虞，可又為何讓自己去襲殺眼前的人，自己還有她的信件，就不怕暴露出去麽，還是此人當真有問題，沉吟片刻，開口詢問道：
“哎，既然是誤會，那說開就是了！不過可否讓我看眼你的腰牌.....”
陶天成擺了擺手，輕聲道：“不是不信，隻是事關重大，還需驗證一下，若真是我教中人，本座親自賠罪！”
“好！”林墨將懷中令牌丟過去，麵露猶豫之色，看了眼高有道，叱責道：“去側屋在取個新杯子來！順便備些吃食！”
待到高有道離開，又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丟過去。
陶天成看著第一塊令牌，渡生尊者，剛要出手，隻見林墨又拋出一塊令牌，下意識接到手中，眼前的令牌，雕刻更是繁瑣。
想到渡生尊者一脈的傳承，試著將鬼氣渡進去，令牌發出幽藍色的光，抬頭看向林墨，頗為震驚：“還真是.....教內傳聞，渡生尊者一脈消失在大虞，沒想到是奉了聖尊的令麽？那有流言說你們與聖尊不合......”
陶天成瞧著林墨幽幽歎了口氣，若真是論起來，渡生尊者這一脈，與自己也差不了多少，都是不受重視，不，渡生尊者更慘，去大虞潛伏這麽久，不知怎的，瞧著林墨有些親近。
林墨手指微曲將令牌吸入手中，麵露憂愁，歎口氣，緩緩道：“我這一脈確實與聖尊不合，師尊仙逝之時，也是鬱鬱而終，一直想著重迴教內。”
“可沒想到....”
林墨氣憤的看向陶天成，高聲道：“潛伏百年，又拚死奪下破界之法，為得不過是完成師尊遺願，去看看師尊每日每夜所思所念的玄仙教是什麽樣子！可是！不過剛入西域，剛進駱安鎮，這迴教的路！不過踏出了一步！便遭遇伏擊！還是你！還是教內的親人！！”
“哎，渡生老弟.....”陶天成看著慷慨激昂的林墨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他師尊遺願也是迴教，被發配邊疆的感覺他懂，要不然為何一心煉製萱蕚珠，還是待著實力高些，重迴中域麽，悠悠道：
“實在是那師媚兒賤坯子的令，況且，我不也是沒去麽，我讓有道帶人也是無奈之舉.....”
“師媚兒？她一心為我，還為我規劃好路線，更是願替我這一脈再聖尊前美言，怎麽會是她的令！高有道路上與我說，我不信，這才一路來這玄月山莊！”林墨搖著頭，指著陶天成質問道：“你騙我是不是！”
“我怎麽會騙你，那師媚兒蛇蠍心腸，弑師上位，又怎會是你看到的樣子！”陶天成將茶杯放下，走到一側暗閣中取出書信，遞到林墨手中：“老弟，你看。”
林墨接過信件，迴想著師媚兒的嬌容不可置信的搖著頭：“她怎會害我，她還說過.....”
“哎，瞧老弟也是一心潛修，涉世未深。”陶天成喝了口茶，勸道：“聽老哥一句，世間女子不可惜，不可信，權當是玩物便可，不然，吃虧的還得是你。”
林墨咬了咬牙，憤怒道：“這信件我要了！老哥自可說是我從你這裏奪來的！”
說完，扭頭向著屋外走去。
“哎？你去哪？！”
“中域！”
“哎呀，等等，等等！”陶天成看了眼側屋走出來的高有道，走到林墨身前攔住：“此事是我不好，我還未給你賠罪！走走走！我這玄月山莊又一絕，便是那軟女肉。”
“軟女肉？”林墨疑惑的看著壞笑的陶天成，陶天成將林墨引進去，轉身走到高有道身旁吩咐道：“去弄些軟女肉過來，還有多下些封靈散。”
高有道愣了下，看著陶天成的眼睛點點頭，林墨被師尊看出是假的？看起來也不像啊，又為何要下毒。
陶天成眼中閃過狠厲之色，轉身換上笑容走到林墨身旁坐下：“這軟女肉，自是女子身上最軟最嫩的那一塊，實屬美味，老弟待會可要好好嚐嚐！”
“哎，謝過老哥，隻是心裏還是不痛快.....”林墨歎了口氣，抬頭問道：“不瞞老哥，師尊很少提及教內的事，也不願說為何離教，數十年前可有教內人尋過我們？或是教內有人去過大虞？”
“教內俊傑確是有一批去過大虞，為得就是尋渡生尊者，隻是那一批人也消失了。”陶天成隨口聊著，看向林墨：“不知那獻祭破界之法，能不能給老哥看看？”
“這.....聖尊所要之物，況且也是我這一脈能重迴教內的保障，還請老哥見諒，實在是有些.... ”林墨為難的樣子，轉頭又問起：“聽說教內血池裏還有一處秘地，是由我這一脈開啟的不知是真是假。”
“哎.....”陶天成瞧著林墨對玄仙教好奇的樣子，迴應道：“你這一脈事關教內隱秘，具體我也不知道，不過那地方確實存在，你師尊臨死前什麽都沒和你說麽？瞧得出，對你疼愛至極，想你自己選自己的路。”
“嗯，他說，玄仙教是他的執念，並非我的執念，我如何選擇都好，可一旦拿起渡生令，就不可以再迴頭了。”林墨低下頭，假裝悲戚，眼眸微凝：“對了，玄仙教可真有成仙法？那上界到底是怎樣的？”
“仙？嘿嘿。”
陶天成瞧了眼端來軟女肉熱情招待的，自嘲一笑：“對這世間凡人來說，我等就是仙，翻手間，天翻地覆，壽元二百載，若修奪壽秘法，還可多活百年，而玄仙秘典中記載，五千年前，真我者可增壽五百，玄關者，可得一千，而後破一境，即可增壽百載.....”
陶天成用公筷夾起一塊軟肉放在林墨碗碟中，繼續道：“一直到我教，將天捅了個窟窿！”
“將天捅了個窟窿？”林墨夾起一片，猶豫片刻又放下，瞧著像花瓣的軟肉著實有些吃不下去，他也算是知道軟肉到底是哪女子的哪部分。
“當時呀，還沒有大虞，我玄仙教，為人族第一教！！震懾八荒！”陶天成吃了幾口之後，歎息一聲：“因為當年我教內的聖尊和尊者，想要成為我們修者的仙！更想要長生不死！便鑽研而出獻祭破界法，獻祭萬萬生靈，破開此界！以達長生。”
“而那也是我玄仙教的衰落之根，聖尊與各位尊者破界成仙，而餘下的卻被我人族推翻，而領頭人就是那大虞第一帝。”陶天成突然冷哼一聲：“先人倒是成仙了，就沒想過我們？天地由此而大變，壽命一減再減，破境之難，天下間也才幾個玄關者？
“還不是依靠遺留之物，哎，老弟吃啊！嚐嚐！這可是大補！”陶天成又夾了一塊，一旁的高有道有些發愣，自家師尊對林墨有些不一樣，也和剛開始兩人商量的不一樣，本來打算進來之後，高有道幫忙隱秘，趁機下藥偷襲。
如今倒好，兩人聊起來了。
“原來上界是這樣的啊，那破界的地方就是在大虞？”林墨將軟肉丟在嘴中，手一拂順勢放在掌心，這頑侏尊者可比師媚兒爽快的多，問什麽答什麽。
“嗯，就是大虞的....”陶天成頓了下，看了眼林墨抱怨道：“你說，我玄仙教護佑人族，他們為我等成仙業付出一些，不也是應該的？若沒我玄仙教！那人不過是妖鬼口糧！對不對！”
“老哥說得對！”
“嘿嘿，那軟肉好吃麽？”
“人間美味！”
“那就好！老哥有一手獨門的藥，名為封靈散！無色無味！可壓製修為！！”陶天成笑容一停，桌下手腕一轉！一掌拍過！
“轟！！”桌子炸開，恐怖幽綠色掌印拍過去！
“多謝老哥熱情招待！”
一直警惕著的林墨反手拔出腰間黑鞘長刀，一刀斬過！
“嘭！”
陶天成倒飛出去，低頭看著自己手掌上的血痕，喃喃道：“怎麽會....”
“唰唰唰！！”
無數道銀光激射而來！
陶天成臉色一變，腳下一踏！綠色骷髏法相升起！將銀針盡數擋下！“有道！是你！！”
“師尊莫急！弟子這就送師尊成仙！”高有道一躍而起，法相升騰一掌拜下！憑空生成幽藍色的水波，覆水印翻湧而來！
“逆徒！！去死！！”陶天成雙手相合，猛地拍出！恐怖的氣勁將堂內的布置瞬間攪碎！將覆水印震散！拍在高有道身上！
高有道法相覆身！擋下這一擊，身影暴退而出！雖然法相隱隱裂開，摔在牆壁上的高有道卻笑得極為猖狂：“師尊啊！你這一掌怎麽沒把弟子拍死？老了呀！那師媚兒能成尊者位！享教內供奉！我為何不可！”
陶天成臉色微變，修為被自己的藥壓製，還未來得及取出解藥，高有道就攻上前。
林墨挽了個刀花，猛地抬起頭，氣勢翻湧而出！屋頂掀飛！天空之上綠焰漫天！無盡鬼氣升騰將綠焰壓下去！身影一掠一刀斬向陶天成！
“啊！！”
慘叫聲響起，取丹藥的手臂被一刀斬斷，鬼氣湧動，化為血霧染紅一旁裂開的牆壁之中。
陶天成撞破一旁的窗戶，摔入山崖下！
“不好，公子！他要取萱蕚珠！！”
高有道話音剛落，恐怖的氣息從下麵傳來！
高有道垂首低眉走著小步如奴婢一般，從側屋拿來上好茶水，放在桌上之後，又將凳子搬到陶天成對麵不遠，蹲下身子連擦帶吹，諂媚的彎著腰讓林墨坐下。
恭敬的站到身側，一言不發。
林墨一撩衣袍，坐下之後就直接掏出令牌，靠著椅背，翹著二郎腿略帶不屑的看著陶天成。
陶天成眉頭緊鎖，看著高有道欲言又止，派他去駱安鎮殺人，結果帶迴來一個尊者，偏偏自己還從未聽說過此人，眼看林墨又掏出令牌，對尊者令熟悉無比的陶天成一眼瞧去就知道是真的，隻是尊號再另一麵未能看到。
可看那高有道躬身侍奉討好的樣子，比在他身邊侍奉還親，心裏有些不舒服。
堂內安靜了片刻，林墨收起令牌，抬手指了指一旁桌上的茶杯，同時看向陶天成問責道：“頑侏尊者，於十年前受命來這西域，殺玄月山莊之主，鳩占鵲巢，享著教內的信徒的供奉，卻沒上繳過任何珍寶.....”
高有道雙手捧著茶遞到林墨身前。
林墨手捏茶蓋，吹了吹熱氣，瞪了眼高有道：“還不給你師尊敬茶！”
“哎！哎！”高有道連忙走到一側背對著陶天成將指尖縫隙的粉末撒入杯中，恭敬的跪在陶天成身前，低頭恭敬道：“師尊，您喝茶！”
“哼......”陶天成伸手接過，實在忍不住一腳踹在高有道的肩膀，現在想起來自己是你師尊了，敬茶還要別人來說，隨即笑嗬嗬的看向林墨：“教內在位的尊者，共有七位，本座怎麽不知教內又多了一位尊者？”
“啪嗒！”林墨手中的茶杯炸成粉末，手指敲在扶手上，縷縷鬼氣從身上飄出，略帶溫怒的看向陶天成：“哦？不知？師媚兒去了趟大虞你知不知？”
“自然是知曉的。”
“她是受聖尊安排，迎本座迴教的，你又知不知？”林墨不待陶天成說話，站起身負手而立：“本座受聖尊之令，潛伏在大虞境內，直到秘境開啟，為我教從天一道慕容星河手中奪得那獻祭破界之法！”
“那秘境本就是我玄仙教的，本座臥薪嚐膽，潛伏百年！終於尋到機會，可沒想到......”林墨看向陶天成，冷冰冰的道：“潑天的功勞，礙了您的眼，本座記得不錯的話，你不過在尊者中排行第六，要不然也不會流落到這貧瘠的西域！修為不高，膽子倒大。”
“你！”陶天成微眯著眼，那大虞秘境開啟的事他也知道，倒是沒想到會是教內的遺址，難怪前些陣子師媚兒去了趟大虞，可又為何讓自己去襲殺眼前的人，自己還有她的信件，就不怕暴露出去麽，還是此人當真有問題，沉吟片刻，開口詢問道：
“哎，既然是誤會，那說開就是了！不過可否讓我看眼你的腰牌.....”
陶天成擺了擺手，輕聲道：“不是不信，隻是事關重大，還需驗證一下，若真是我教中人，本座親自賠罪！”
“好！”林墨將懷中令牌丟過去，麵露猶豫之色，看了眼高有道，叱責道：“去側屋在取個新杯子來！順便備些吃食！”
待到高有道離開，又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丟過去。
陶天成看著第一塊令牌，渡生尊者，剛要出手，隻見林墨又拋出一塊令牌，下意識接到手中，眼前的令牌，雕刻更是繁瑣。
想到渡生尊者一脈的傳承，試著將鬼氣渡進去，令牌發出幽藍色的光，抬頭看向林墨，頗為震驚：“還真是.....教內傳聞，渡生尊者一脈消失在大虞，沒想到是奉了聖尊的令麽？那有流言說你們與聖尊不合......”
陶天成瞧著林墨幽幽歎了口氣，若真是論起來，渡生尊者這一脈，與自己也差不了多少，都是不受重視，不，渡生尊者更慘，去大虞潛伏這麽久，不知怎的，瞧著林墨有些親近。
林墨手指微曲將令牌吸入手中，麵露憂愁，歎口氣，緩緩道：“我這一脈確實與聖尊不合，師尊仙逝之時，也是鬱鬱而終，一直想著重迴教內。”
“可沒想到....”
林墨氣憤的看向陶天成，高聲道：“潛伏百年，又拚死奪下破界之法，為得不過是完成師尊遺願，去看看師尊每日每夜所思所念的玄仙教是什麽樣子！可是！不過剛入西域，剛進駱安鎮，這迴教的路！不過踏出了一步！便遭遇伏擊！還是你！還是教內的親人！！”
“哎，渡生老弟.....”陶天成看著慷慨激昂的林墨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他師尊遺願也是迴教，被發配邊疆的感覺他懂，要不然為何一心煉製萱蕚珠，還是待著實力高些，重迴中域麽，悠悠道：
“實在是那師媚兒賤坯子的令，況且，我不也是沒去麽，我讓有道帶人也是無奈之舉.....”
“師媚兒？她一心為我，還為我規劃好路線，更是願替我這一脈再聖尊前美言，怎麽會是她的令！高有道路上與我說，我不信，這才一路來這玄月山莊！”林墨搖著頭，指著陶天成質問道：“你騙我是不是！”
“我怎麽會騙你，那師媚兒蛇蠍心腸，弑師上位，又怎會是你看到的樣子！”陶天成將茶杯放下，走到一側暗閣中取出書信，遞到林墨手中：“老弟，你看。”
林墨接過信件，迴想著師媚兒的嬌容不可置信的搖著頭：“她怎會害我，她還說過.....”
“哎，瞧老弟也是一心潛修，涉世未深。”陶天成喝了口茶，勸道：“聽老哥一句，世間女子不可惜，不可信，權當是玩物便可，不然，吃虧的還得是你。”
林墨咬了咬牙，憤怒道：“這信件我要了！老哥自可說是我從你這裏奪來的！”
說完，扭頭向著屋外走去。
“哎？你去哪？！”
“中域！”
“哎呀，等等，等等！”陶天成看了眼側屋走出來的高有道，走到林墨身前攔住：“此事是我不好，我還未給你賠罪！走走走！我這玄月山莊又一絕，便是那軟女肉。”
“軟女肉？”林墨疑惑的看著壞笑的陶天成，陶天成將林墨引進去，轉身走到高有道身旁吩咐道：“去弄些軟女肉過來，還有多下些封靈散。”
高有道愣了下，看著陶天成的眼睛點點頭，林墨被師尊看出是假的？看起來也不像啊，又為何要下毒。
陶天成眼中閃過狠厲之色，轉身換上笑容走到林墨身旁坐下：“這軟女肉，自是女子身上最軟最嫩的那一塊，實屬美味，老弟待會可要好好嚐嚐！”
“哎，謝過老哥，隻是心裏還是不痛快.....”林墨歎了口氣，抬頭問道：“不瞞老哥，師尊很少提及教內的事，也不願說為何離教，數十年前可有教內人尋過我們？或是教內有人去過大虞？”
“教內俊傑確是有一批去過大虞，為得就是尋渡生尊者，隻是那一批人也消失了。”陶天成隨口聊著，看向林墨：“不知那獻祭破界之法，能不能給老哥看看？”
“這.....聖尊所要之物，況且也是我這一脈能重迴教內的保障，還請老哥見諒，實在是有些.... ”林墨為難的樣子，轉頭又問起：“聽說教內血池裏還有一處秘地，是由我這一脈開啟的不知是真是假。”
“哎.....”陶天成瞧著林墨對玄仙教好奇的樣子，迴應道：“你這一脈事關教內隱秘，具體我也不知道，不過那地方確實存在，你師尊臨死前什麽都沒和你說麽？瞧得出，對你疼愛至極，想你自己選自己的路。”
“嗯，他說，玄仙教是他的執念，並非我的執念，我如何選擇都好，可一旦拿起渡生令，就不可以再迴頭了。”林墨低下頭，假裝悲戚，眼眸微凝：“對了，玄仙教可真有成仙法？那上界到底是怎樣的？”
“仙？嘿嘿。”
陶天成瞧了眼端來軟女肉熱情招待的，自嘲一笑：“對這世間凡人來說，我等就是仙，翻手間，天翻地覆，壽元二百載，若修奪壽秘法，還可多活百年，而玄仙秘典中記載，五千年前，真我者可增壽五百，玄關者，可得一千，而後破一境，即可增壽百載.....”
陶天成用公筷夾起一塊軟肉放在林墨碗碟中，繼續道：“一直到我教，將天捅了個窟窿！”
“將天捅了個窟窿？”林墨夾起一片，猶豫片刻又放下，瞧著像花瓣的軟肉著實有些吃不下去，他也算是知道軟肉到底是哪女子的哪部分。
“當時呀，還沒有大虞，我玄仙教，為人族第一教！！震懾八荒！”陶天成吃了幾口之後，歎息一聲：“因為當年我教內的聖尊和尊者，想要成為我們修者的仙！更想要長生不死！便鑽研而出獻祭破界法，獻祭萬萬生靈，破開此界！以達長生。”
“而那也是我玄仙教的衰落之根，聖尊與各位尊者破界成仙，而餘下的卻被我人族推翻，而領頭人就是那大虞第一帝。”陶天成突然冷哼一聲：“先人倒是成仙了，就沒想過我們？天地由此而大變，壽命一減再減，破境之難，天下間也才幾個玄關者？
“還不是依靠遺留之物，哎，老弟吃啊！嚐嚐！這可是大補！”陶天成又夾了一塊，一旁的高有道有些發愣，自家師尊對林墨有些不一樣，也和剛開始兩人商量的不一樣，本來打算進來之後，高有道幫忙隱秘，趁機下藥偷襲。
如今倒好，兩人聊起來了。
“原來上界是這樣的啊，那破界的地方就是在大虞？”林墨將軟肉丟在嘴中，手一拂順勢放在掌心，這頑侏尊者可比師媚兒爽快的多，問什麽答什麽。
“嗯，就是大虞的....”陶天成頓了下，看了眼林墨抱怨道：“你說，我玄仙教護佑人族，他們為我等成仙業付出一些，不也是應該的？若沒我玄仙教！那人不過是妖鬼口糧！對不對！”
“老哥說得對！”
“嘿嘿，那軟肉好吃麽？”
“人間美味！”
“那就好！老哥有一手獨門的藥，名為封靈散！無色無味！可壓製修為！！”陶天成笑容一停，桌下手腕一轉！一掌拍過！
“轟！！”桌子炸開，恐怖幽綠色掌印拍過去！
“多謝老哥熱情招待！”
一直警惕著的林墨反手拔出腰間黑鞘長刀，一刀斬過！
“嘭！”
陶天成倒飛出去，低頭看著自己手掌上的血痕，喃喃道：“怎麽會....”
“唰唰唰！！”
無數道銀光激射而來！
陶天成臉色一變，腳下一踏！綠色骷髏法相升起！將銀針盡數擋下！“有道！是你！！”
“師尊莫急！弟子這就送師尊成仙！”高有道一躍而起，法相升騰一掌拜下！憑空生成幽藍色的水波，覆水印翻湧而來！
“逆徒！！去死！！”陶天成雙手相合，猛地拍出！恐怖的氣勁將堂內的布置瞬間攪碎！將覆水印震散！拍在高有道身上！
高有道法相覆身！擋下這一擊，身影暴退而出！雖然法相隱隱裂開，摔在牆壁上的高有道卻笑得極為猖狂：“師尊啊！你這一掌怎麽沒把弟子拍死？老了呀！那師媚兒能成尊者位！享教內供奉！我為何不可！”
陶天成臉色微變，修為被自己的藥壓製，還未來得及取出解藥，高有道就攻上前。
林墨挽了個刀花，猛地抬起頭，氣勢翻湧而出！屋頂掀飛！天空之上綠焰漫天！無盡鬼氣升騰將綠焰壓下去！身影一掠一刀斬向陶天成！
“啊！！”
慘叫聲響起，取丹藥的手臂被一刀斬斷，鬼氣湧動，化為血霧染紅一旁裂開的牆壁之中。
陶天成撞破一旁的窗戶，摔入山崖下！
“不好，公子！他要取萱蕚珠！！”
高有道話音剛落，恐怖的氣息從下麵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