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姒月看著雲南時還是呆呆愣愣的,她開口詢問道:“沒事吧,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雲南時搖頭,她剛剛睡醒,隻是看上去有點呆呆的,但現在舒坦的很。


    “師姐,你不是快要突破了嗎?怎麽還來看我了?”雲南時問道。


    蘇姒月點了點頭,“嗯,就在這幾天就去閉關了,想著等你迴來我再去閉關。”


    蘇姒月這樣一說,雲南時感動地一下子就撲進了蘇姒月的懷裏。


    邊撲,她還邊喊著,“師姐真好,愛你麽麽噠。”


    宴無涯看雲南時把自己忽略了個徹底,他手握拳,抵在唇邊咳嗽了兩聲。


    雲南時看去,然後嘴甜道:“師兄也好。”


    說到師兄,雲南時看了一圈,發現沒看到謝劫玉的身影,她詫異謝劫玉怎麽不在,於是她問了一嘴。


    蘇姒月迴答道:“師兄的傷勢太重了,師尊勒令不許他下床,這段時間要靜養。”


    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雲南時肯定是要去看看師兄的。


    於是她收拾了一下,跟著蘇姒月和宴無涯去到了謝劫玉的院子。


    一踏進這個院子,雲南時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個院子怎麽飄出了一股子藥味啊。


    藥味,還不是簡簡單單的丹藥,而是用藥草熬製的藥。


    這就奇了怪了,師兄這得是有多嚴重啊,竟然還要用這個藥了。


    雲南時趕緊走向謝劫玉的房間。


    敲了兩下門,從裏麵傳來了非常熟悉的聲音——“進來吧。”


    師尊也在?不過也正常,師兄說他兒子,兒子受傷了,當爹的肯定要來看看。


    雲南時推開門,但僅僅隻是一眼,雲南時就立刻將門關上。


    一定是她打開門的方式有問題。


    蘇姒月站在雲南時身邊,見她開了門,但又不進去,她問道:“怎麽了?”


    “沒事,肯定是我看錯了。”


    雲南時提起笑容,再次開門。


    但是裏麵的場景還是沒有變,依舊那麽……雷人。


    謝劫玉坐靠在床頭,他的臉上依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但是雲南時卻隱隱看出了黑臉無語的意思。


    導致謝劫玉黑臉無語的原因是?那當然就是江應柳正端著一碗宛如毒藥的藥,正要親手喂他。


    謝劫玉抵抗的姿勢十分明顯,他的手和江應柳正在爭搶著那個小小的瓷花藥碗。


    這場麵還是太過驚悚,不僅雲南時雷到了,蘇姒月和宴無涯紛紛不能幸免。


    “師尊……你這是?”雲南時遲疑著開口。


    江應柳見他們三個僵化在門口,他也愣了愣。


    謝劫玉趁著他發愣的幾秒,趕緊搶走藥碗,一口就將藥喝了個精光。


    江應柳反應過來時,藥已經被喝完了。


    於是江應柳將喝完的藥碗接過,不過他似乎還麵帶遺憾。


    “難道我剛剛做的不對嗎?為什麽你們都這樣看著我?”江應柳真誠發問。


    雲南時:………


    蘇姒月:………


    宴無涯:………


    當然,其實難以形容的就是謝劫玉了。


    他和父親從小到大就沒有這麽親近過,現在他整這出,著實是嚇到他了。


    謝劫玉現在一想到江應柳喂他喝藥的那個場麵,他就忍不住冒出了雞皮疙瘩。


    江應柳看到他們的表情,他歎了口氣,將手中的碗放下。


    然後他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原來你們就這麽不喜歡我的親近嗎?我這個師尊當的真失敗啊。


    還有小時,小時候你不吃藥,師尊就是這樣喂你的,現在都長大了,都嫌棄師尊了。”


    “師尊,演的太假了。”宴無涯冷冷揭穿。


    江應柳聽到這話,立刻收斂起自己臉上的表情,然後站起身,背著手,晃悠晃悠就要出去。


    出去之前,他迴頭道:“你們敘舊吧,師尊自己去靜靜。”


    他話音剛落,人就消失不見了,走到還真快。


    雲南時收迴自己的目光,然後帶著求知的目光看向了蘇姒月。


    “師姐,難道我小時候不喝藥,師尊真的就是這樣喂我的嗎?”


    雲南時這樣一問,蘇姒月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雲南時小時候是不喜歡喝藥,而且還喜歡嘟著嘴,到處跑。


    有時候蘇姒月抓她喝藥,她小短腿噠噠噠,可以跑遍整個山頭。


    那時雲南時還沒有正式開始修煉,怕丹藥會傷害她的身體,所以抓的藥就是要熬製的那種。


    蘇姒月熬好藥,一轉身,小雲南時就不見了蹤影。


    蘇姒月端著藥到處找,結果在江應柳那邊找到了小雲南時。


    小雲南時正趴在江應柳身上玩,一看到蘇姒月端著藥來了。


    她嘴一嘟,整個人就埋進了江應柳懷裏。


    蘇姒月和江應柳喊了好幾聲,但她就是拿小手捂著自己耳朵,裝作聽不到。


    蘇姒月沒辦法了,把藥往江應柳手裏一塞,她就站在一邊,看著江應柳要如何喂她喝藥。


    江應柳拿著藥,靈機一動,哄道:“小時想不想玩一個遊戲?”


    小雲南時聽到玩遊戲,立刻從江應柳懷裏起身,咧開嘴笑的燦爛。


    “什麽遊戲?”


    江應柳嘿嘿一笑,“就是比誰跑的快,要是你贏了,就獎勵你吃糖,要是輸了,就任我處置。”


    沒有心眼子的小雲南時覺得條件太誘人了,立刻點頭答應。


    最後當然就是她輸了,江應柳拿著藥,一邊哄著說“不喝藥就是壞小孩”,一邊拿著勺子往小雲南時嘴裏灌藥。


    蘇姒月到現在還記得那天主峰傳出的哭聲震響天地。


    後麵小雲南時還挺記仇的,連續好幾天沒有理會江應柳。


    甚至一看到江應柳就朝他哼哼叫。


    但最後她還是被江應柳兩顆糖果輕易收買,然後就繼續和江應柳好。


    雲南時看著師姐一直不說話,她扯了扯師姐的袖子。


    蘇姒月迴過神來,她看向了雲南時那張期待答案的臉。


    蘇姒月艱難點頭,師尊那時好像、應該,也許就是這樣喂的吧。


    這事,小師妹還是不知道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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