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時生活越加繁忙起來,白天要去教人,要陪阿娘,晚上要修煉,她真的是太辛苦了。


    他很聰明,字現在寫的像模像樣,但就是不會說話。


    雲南時為了教他說話,嘴巴都要磨禿嚕皮了,他還是不願意開口說話。


    最後雲南時隻能妥協了,不再執著於要他說話了,當個啞巴也行,隻要不是傻子就可以了。


    不僅雲南時很忙,浮袖也忙,有時候忙到連雲南時都看不到她人,不知道她去哪裏了。


    雲南時開始還有有點擔心,但是被羽翎碰見一迴後,他說了有人貼身保護著。


    既然安全,雲南時也就不在意了。


    雲南時這天還是一如既往地前往小院,但是剛走到拐角就不對勁了。


    安靜,太安靜了。


    這裏都是住宅區,平時她這個點來喧鬧的要死,還有小孩嬉戲打鬧的歡笑聲和人群談笑的聲音。


    可現在這裏幾乎一點聲音都沒有,實在是太詭異了。


    雲南時眼皮一跳意識到不妙,她立刻跑向小院。


    小院大門大開,雲南時來不及顧及這個,她跑向裏屋。


    還沒進去,雲南時就看門口噴灑的鮮血,鮮血看起來還是新鮮的,並沒有暗沉下去,這說明這裏是剛剛發生的打鬥。


    雲南時推門進去,裏麵鮮血幾乎灑滿了地麵,地上有一條很長的拖拽痕跡。


    就像是有人被拖著進去了。


    雲南時在角落找到了緊閉著眼睛,身上觸目驚心的他。


    他身上到處都是傷痕,最嚴重的是胸口的一道深可見骨的傷。


    傷口處還在潺潺淌血,他身上的白色褻衣已經變得血紅,仿佛被血浸泡過很久一樣。


    雲南時來不及再思考其他的事情,她趕緊上前替他療傷,先止血。


    給他塞了幾顆止血的丹藥後,雲南時又掏出了外敷的藥。


    她醫術不精,隻能簡單給他包紮一下。


    他現在唿吸微弱,臉上泛著失血過多的慘白。


    他本來就比較瘦弱,現在看更是脆弱的仿佛一碰就碎。


    雲南時現在不敢動他,怕一不小心就崩裂了傷口。


    她現在等止血丹發揮作用。


    雲南時用了一個祛塵訣先把這裏的兇案現場打掃幹淨。


    她現在恨不得把傷他的人吊起來鞭屍,她辛辛苦苦養了這麽久,竟然一下子就被傷成了這樣。


    雲南時現在對這個三哥更加心疼了,他好慘。


    等著差不多了,雲南時勉強給他換了上衣,然後抱起他就往府邸走去。


    她不知道這都城裏的醫館在哪裏,為今之計,隻有迴去找羽翎了。


    她一個女的抱著一個受傷嚴重的男的,一路上賺足了眼球。


    剛剛到府邸門口,她得到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運氣真好,羽翎就在門口。


    壞消息是真不湊巧,阿娘也在門口。


    雲南時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


    這咋整?在線等,特別急!!


    浮袖率先開口:“囡囡,你抱著誰?”


    雲南時公主抱著他,他窩在雲南時頸窩裏,從浮袖的角度,看不清楚他的臉。


    羽翎倒是一眼就看出來他是誰了。


    事到如今,雲南時也瞞不住了,她一動,讓他的臉露了出來。


    浮袖看到他的臉,她立刻氣憤起來,她看著抱著人狼狽的雲南時,她氣急了,但是最後還是沒說什麽,直接進去了。


    雲南時那叫一個焦急,怎麽辦?阿娘生氣了。


    雲南時看到羽翎,眼神一亮,立刻把他塞給羽翎後,雲南時小跑著去追阿娘了。


    “阿娘!!阿娘,你聽我狡辯……不是,聽我解釋啊,我可以解釋的。”


    雲南時的身影和聲音漸漸飄遠,羽翎看著他慘白的臉。


    “真慘。”


    羽翎帶著人去治療了。


    雲南時被拒之門外,雲南時慘兮兮在門口哀嚎著要阿娘開門。


    嚎了老半天,阿娘都不帶理她一下的,看來是真的非常生氣。


    雲南時歎了口氣,乖乖蹲在門口等著阿娘消消氣。


    浮袖看到他的確是十分氣憤,但是迴到房間後仔細想了想。


    囡囡她什麽都不知道,她怎麽樣也怪不到囡囡


    身上。


    而且囡囡還在門口哀求了那麽久,浮袖再硬的心也被她求軟了。


    她正準備去開門,結果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浮袖感到奇怪,她走到門口,耳朵貼著門聽了聽外邊的動靜。


    什麽都沒聽到。


    於是浮袖一把推開門。


    雲南時聽到聲響,一個猛撲,直接抱住阿娘大腿,哭唧唧撒嬌。


    浮袖看著抱著自己腿的雲南時,她歎了口氣。


    這樣的囡囡,誰忍心還生她的氣啊。


    浮袖摸著雲南時細軟的頭發。


    雲南時感受阿娘已經消氣,她連忙起身,挽上阿娘的手,再繼續鞏固一下阿娘的情緒。


    雲南時彩虹屁說了一籮筐,終於把阿娘哄的眉開眼笑。


    但是浮袖笑了一會兒,她就正色看向雲南時。


    “來吧,如實招來,你怎麽會認識他?誰讓你們見麵的?”.


    麵對浮袖的詢問,雲南時當然選擇全盤托出。


    雲南時把他們從小被丟棄在鬥獸場長大的事,她還把自己在鬥獸場所見所聞全部說了出來。


    在說到他被關在類似於狗籠子裏長大,還有他不會說話,什麽都不知道時,浮袖頓時變了臉色。


    “你再說一遍?他神誌不明?不會說話?”


    雲南時點頭。


    浮袖聽到這個,開始迴想起當年痛苦的迴憶。


    明明……他明明很正常,甚至眼睛裏帶著濃鬱的殺戮氣。


    想到這裏,浮袖不由地想了更多。


    他們如果真的是在鬥獸場長大,那他們怎麽會知道她的行蹤,當年她逃出了魔界,消息哪裏那麽容易被泄露。


    還有……要迴想的漏洞太多了,腦子裏的混亂讓浮袖神色越加難看。


    她當年最愛的人死了,最疼愛的孩子失蹤,她當即就沒了神誌,渾渾噩噩了很久。


    身體也因為這個越來越差,身體的煎熬加上精神上的悲痛折磨令她想不了那麽多。


    她當時就認定了是他們殺了她最愛的人,讓她的孩子失蹤。


    她的恨意蒙蔽了他她的腦海,她認定對他們的恨,而且一延續就是好多年。


    想到這裏,浮袖不敢在往下想下去了。


    現在她清醒了,思考當年的事,越想就越覺得疑點重重。


    她不能妄下定論,現在的突破口就在他身上,她要仔細觀察他到底是不是偽裝的。


    “讓他住進來吧,就住在我隔壁。”浮袖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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