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整個院子大致改了一下,雲南時全身的力氣被榨幹。


    她拖著疲憊的身軀,把自己丟進了靈泉裏,放鬆好好地泡個了澡。


    畢竟她現在不會法術,隻能自己自食其力了。


    洗漱完後,她把自己摔進了柔軟的被褥裏。


    別說!真軟,像是躺在雲端裏一樣。


    雲南時眼皮子一閉,很快就進入了睡眠當中。


    第二天一早,雲南時是被如雷聲一樣的拍門聲吵醒的。


    她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剛剛走到房間門口,一陣涼風刮過,她突然腦子被吹醒了。


    “誰大早上拍我門?我不是開了陣法嗎?”


    雲南時返迴去先換好了弟子服,然後來到了小院的大門前。


    門外麵的聲音就沒有停過,一直轟隆轟隆響,也不知道哪位能人異士手勁這麽大。


    “誰那麽沒素質啊,這樣拍人家家門。”雲南時嘟囔著。


    她沒有開門,誰知道門口會是誰。


    “管你是誰,姐就是不開門。”


    雲南時朝著門口做出一個哼氣的表情,然後哼著小歌準備迴去繼續開始自己的整理院子進程。


    “雲南時!!我知道你在家!!在家有本事就出來!!


    別以為你上次跑得快,我就會當做沒發生過!!!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解釋,不然我就把你院子給掀了!!”


    門外怒氣滿滿的女聲響起,有耳朵的都聽得出來,她怨氣很大。


    雲南時被她的聲音一驚。


    【不會吧!!又是她之前得罪的人?!!救命,我才剛剛過了幾天安生日子!!!】


    雲南時整一個崩潰,她現在更不會去開門了。


    原來之前師姐的囑咐是這個意思,可是她不出去,有人會找上門來啊!!


    現在雲南時也不走了,她蹲坐在門口,聽著門外的“辱罵”聲。


    她看看能不能聽到些什麽關鍵詞。


    反正隻要她臉皮厚,那罵的就不是她。


    罵了好一陣子,她應該是累了,越到後麵,聲音就越小。


    雲南時都佩服她,罵了那麽久,都不帶重樣的,看來罵人還是一門學問呢。


    要是換成雲南時去罵,她可能來來迴迴就那麽帶媽的幾句。


    “我告訴你!!我師尊出關了!!宗主這幾天出了宗門,你給我等著!!看到時候誰來護著你!!”


    她惡狠狠放下這一句狠話,就離開了。


    她離開了,又繼續有人接著罵。


    雲南時:………???就離譜?


    一個接著一個,一個走了就換下一個,中間不帶一下停的。


    雲南時已經可以料到她們都在門口排著隊罵她。


    雲南時:嗯……還挺有禮貌,知道排隊。


    一上午,雲南時數著一共有幾個人來罵她。


    結果一上午就有七八個,中午她們停歇了大概一個時辰,然後就接著開罵了。


    不同於上午的是,下午來了很多男同胞,一樣的叫囂著要她等著。


    不過男的有點放不開,不怎麽會罵人。


    “擱這還分上午和下午場啊,上午女修罵,下午男修罵,中午還留著時間給我休息,真是要讚歎一句——大宗門人就是有禮貌,不過不多。


    她也真是男女平等,平等地得罪每一個人,一點都不搞歧視的。”雲南時感歎著。


    門外的聲音又換一個,這個人有點意思,罵人的話還挺有意思的。


    雲南時立刻低頭奮筆疾書,把罵人的話抄下來。


    翻看她的小本子就可以知道,她一天真沒有無所事事,她整整聽人罵了自己一天呢。


    她眼裏有活的,她框框記筆記,以後她也要練就三寸不爛之舌,罵的別人無話可說。


    想到自己以後靠著嘴大殺四方的威風模樣,雲南時抄金句的勁頭就更足了。


    大概到了旁晚,他們紛紛離去了。


    雲南時搬出自己的躺椅,此時剛好吹起一陣微涼的風,雲南時邊吃著嘎嘣脆的“薯片”,邊看著天際美輪美奐的景色。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殘霞似血,與空中的薄雲交織,橙紅的金日在天際徐徐墜落。


    最後一絲的日光灑在雲南時的臉上,她臉頰小絨毛都泛起了金光。


    棕色的發絲在此刻,也蛻變成發著光的金色。


    一切都是那麽美好,如果忽略她手上拿著的“薯片”,和她毫無形象翹起的二郎腿的話,應該還是很唯美的。


    天色漸黑,暗黛染黑了半邊天,雲南時把躺椅裝進儲物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上的碎屑後,就準備去泡個澡。


    泡完澡後,雲南時拿盆打了水,蹲在地上搓衣服。


    “誰家修仙還要洗衣服啊!!這衣服看著好看,洗是真難洗啊!”


    雲南時抱怨著衣服難洗,她又開始想念住在師姐那裏的鹹魚時光了。


    “嗚嗚嗚,師姐到底什麽時候出關!!”


    洗完衣服後,雲南時穿著裏衣去睡覺了。


    第二天,雲南時睡了個自然醒,她伸了個懶腰。


    “嗯?怎麽沒聽見聲音?”雲南時翻身做起來。


    來到院子裏,雲南時把臉貼在大門邊,仔細聽了好久,還是沒有聽到一點聲音。


    “唉,現在的人就是不知道要堅持,罵了一天就不來了。”雲南時感歎著。


    …………


    “主峰是誰想進就進的嗎?你們這些人到底想要幹什麽?”宴無涯抱著劍,看著地下站的一排人。


    他昨天得到消息,有人堵在她門口罵了一天。


    第二天一早,他就在她門口守株待兔,沒想到一下子抓了這麽多兔子,還有男有女。


    “無涯師兄!那個雲南時未免太過分了!!她把我靈兔腦袋都剃光了!!你看!”


    這名師弟將自己被剃頭的寶貝的舉起來,簡直不堪入目。


    那兔子被剃頭後,簡直太醜了。


    宴無涯瞥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別讓那兔子侮辱他的眼睛。


    “還有我!!”


    另一位男弟子也跟著喊道,那尖銳到破音的的嗓音,宴無涯又想把自己的耳朵堵住了。


    “你…是?”


    站在那男弟子旁邊的弟子疑惑問道,也沒見他的靈寵被剃頭啊。


    那弟子把戴在頭上的假發一掀,悲愴大喊:“是我!!她把我的頭給剃了!!”


    頓時,人群中爆發了陣陣哄笑聲。


    宴無涯也是有無語在身上的,她之前怎麽就那麽喜歡給人剃頭?!


    從淩雲宗剃到太微宗,每一個人都難以逃脫被她的剃頭荼毒。


    她怕不是想當一個剃頭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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