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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培頭頂飄出了一個問號。


    藍洵這是準備看誰的好戲?


    觀察了幾秒,餘培驚訝的發現,原來是等著看他的好戲。


    可是,他能有什麽好戲給藍洵看?


    餘光瞥見一旁一臉委屈的藍竟遙,和拿譴責的目光看著他的邊承和藺桉時,餘培明白了。


    原來藍洵要看的,是這個好戲。


    餘培鼻子快速的抽了抽,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無邊框眼鏡。


    原主其實並不近視,但餘培近視。


    他習慣了戴眼鏡,沒了眼鏡總覺得特別不習慣,所以特意買了一副沒有度數的眼鏡戴上。


    推了推眼鏡後,餘培掃了眾人一眼後說道:“我好像聞到了龍井的味道,你們有聞到嗎?”


    藍洵不知道什麽是龍井,但其他三人顯然知道。


    藍竟遙麵色微白,邊承和藺桉也蹙起了眉,覺得餘培有些莫名其妙。


    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替藍竟遙說話嗎?


    好端端的提什麽龍井?


    “餘博士……”藍竟遙委委屈屈的喚了餘培一聲。


    他顯然是聽出了餘培的言外之意了。


    可是他覺得,這肯定是他理解錯了。


    或許餘培根本不是那個意思。


    也就餘培不知道藍竟遙心裏的想法,要是知道的話,他肯定會毫不留情的表示,別挽尊了。


    他就是說他藍竟遙,綠茶!


    此刻藍竟遙還拿委委屈屈的聲音叫他,嗬,更綠茶了。


    “你說你弄丟了藍洵的東西是吧?”餘培直接發問。


    “都是我的錯。”藍竟遙委委屈屈的垂下腦袋。


    一旁的邊承和藺桉見狀,不悅的看了餘培一眼,一左一右的當起了護花使者。


    餘培都氣樂了。


    他在心裏冷笑了一聲,也不客氣了:“沒錯,就是你的錯!”


    似乎是沒想到餘培會這麽說,藍竟遙唰的一下抬起頭,瞪大了眼睛。


    “怎麽?我說的不對?弄丟了別人的東西,不就是你的錯嗎?”餘培冷淡的反問道。


    “可我不是故意的……”藍竟遙繼續委委屈屈的道。


    餘培完全無視了藍竟遙的委屈,和邊承藺桉這兩護花使者的怒目而視。


    此時此刻,不用問藍洵,餘培也知道藺桉帶藍洵出去,應該不是出於自願了。


    應該是藍洵使用了幻術的結果。


    他轉頭看向藍洵問道:“他拿你的東西時,你知道嗎?”


    藍洵愣了一下,搖了搖頭:“不知。”


    餘培聞言點了點頭,將視線轉向藍竟遙:“不告而取視為偷,你偷了人家東西,還給人家弄丟了,現在你一句不是故意的,是想怎樣?”


    “你不會以為一句不是故意的,就能讓所有人站在你那邊吧?”


    餘培懟完藍竟遙,還覺得不過癮,他將炮火對準了邊承和藺桉:“有些人的品味啊,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說,居然喜歡不是故意偷人家東西的人。”


    邊承和藺桉被餘培懟得啞口無言,幾次想張口反駁,可是想半天居然也想不出反駁的話語來。


    “哎喲,你們也別覺得自卑,喜歡一個品德敗壞的人,不能證明什麽,誰年輕時還沒遇見過幾個渣呢?”餘培繼續平靜著一張臉輸出。


    “阿遙他不是……”邊承想辯解幾句。


    “不是什麽?”餘培直直看向邊承:“邊上將,假如你的士兵不是故意的偷了你的重要作戰計劃,再不是故意的弄丟了,你這麽善良,肯定會原諒他的吧?”


    “偷拿作戰計劃是重罪,我怎麽可能輕易……”邊承話說到一半說不下去了。


    可過了片刻,邊承又垂死掙紮道:“阿遙弄丟的東西,和作戰計劃,怎麽能相提並論?”


    “嗬!”餘培冷笑了一聲。


    他又一次看向了藍洵:“藍洵先生,藍竟遙弄丟的東西,和作戰計劃有可比性嗎?”


    藍洵這會兒也看出來,餘培是在幫他了。


    聞言,他抱起胳膊,以一種鄙視的眼神看向邊承:“確實沒什麽可比性……”


    邊承聽到藍洵這句話,表情稍顯放鬆。


    可惜,他放鬆得太早了。


    因為藍洵接著說道:“被藍竟遙弄丟的東西,比這位邊上將的作戰計劃,重要千倍萬倍!”


    邊承的作戰計劃丟了,還可以重新製定計劃。


    可他們人魚族的聖物珠子,隻此一顆!


    邊承自然是有些不信的,可等他看向藍竟遙時,恰好看到了藍竟遙臉上一閃而過的心虛。


    這一瞬間,邊承沒了再爭辯的念頭。


    見邊承不吱聲了,餘培又看向了藺桉。


    “藺桉皇子呢,你不為你的阿遙說幾句?”餘培語氣雖然平淡,但莫名有種陰陽怪氣的味道。


    藺桉沉默了片刻,扯起了個笑臉:“餘博士說笑了,我也隻不過是擔心阿遙受欺負罷了,可是非對錯,我還是分得清的。”


    藺桉雖然貴為皇子,但是他也清楚自己隻有一個皇子的身份。


    論軍功,他比不上邊承。


    論對聯邦的貢獻,他更比不上餘培。


    邊承都被餘培說得啞口無言了,他又敢說什麽呢?


    餘培直接嗬嗬。


    剛剛他沒發飆之前,怎麽不見藺桉分得清是非對錯呢?


    果然啊,有些人,就是欠懟!


    不過,看到此刻的藍竟遙三人組,藍竟遙在不知道委屈什麽。


    邊承已經啞口無言。


    藺桉估計是不想得罪他這個前途無限的院士,此刻臉上掛著禮貌而又不失尷尬的微笑。


    一瞬間,餘培也失去了再說下去的欲望。


    搞得好像他在欺負人似的。


    失了興致,餘培直接轉頭看向藍洵:“藍洵先生,我找你有點事,方便借一步聊聊嗎?”


    藍洵挑了挑眉,點頭:“可以。”


    “這邊。”餘培抬手指了個方向。


    藍洵點了點頭,臨走前,他看向藍竟遙,抬手比了個一的手勢。


    藍竟遙看到了,委屈的臉又白上了一分。


    他是真的怕了藍洵了。


    明明邊承藺桉他們喜歡的是他,可是明明他出去就是想要躲避藍洵。


    邊承和藺桉他們也知道。


    既然如此,他們就不該也帶藍洵出去。


    可是藍洵隻要看他們一眼,他們就立馬改變了主意。


    藍竟遙能不害怕嗎?


    他覺得,藍洵肯定是用了什麽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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