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你打著心悅朕的幌子,給朕當個模子委屈你了?”周稷看著白秋溟,狀似漫不經心的說道。


    “不委屈,不委屈,這是白某的榮幸。”白秋溟趕緊說道。


    說著,白秋溟就走到了周稷的正前方:“需要我擺個什麽姿勢嗎?”


    白秋溟的態度簡直好得不要不要的。


    周稷不由得挑了挑眉。


    “不必,如此就好。”周稷說著,就開始擺弄起桌上的筆墨紙硯。


    國畫白秋溟是不懂的。


    但是他感覺他就這麽站著,顯得特別的呆。


    反正周稷也還沒開始畫,白秋溟左瞅瞅,右看看,決定造個景。


    造景這種事,白秋溟是沒幹過。


    但是他拍雜誌的時候,看別人布置過。


    他也不是要造出什麽藝術品一樣的景,隻是想讓自己顯得不那麽呆。


    他一個演員哎,就算給人當模特,也是想要表現得好一些的。


    這方麵,他可謂是相當的敬業。


    等周稷研好墨,鋪好宣紙,一抬頭,就發現白秋溟不知道什麽時候搬來了一把椅子。


    椅子旁邊還有一張放盆栽的窄桌。


    窄桌上,被擺上了一盆含苞待放的菊花。


    白秋溟沒有坐在椅子上,他手撐在椅背上,身體微微側著,眼睛看向周稷的方向。


    周稷短暫的愣了一下。


    隨後,他微微挑了下眉,然後落筆開始畫。


    白秋溟還在影視學校的時候,被美術係的老師抓過壯丁。


    作畫的人沒畫完之前,他這個模特最好是要保持一個姿勢不動的好。


    還好他聰明,扶了一把椅子。


    “好了。”周稷擱下筆,抬頭對白秋溟說道。


    “唿~終於好了。”白秋溟一下就鬆懈了下來。


    周稷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讓我看看畫得怎樣。”白秋溟說著,就快步走到了桌前。


    宣紙上的墨跡還沒幹,所以周稷也沒將它收起來。


    白秋溟走近之後,一眼就看到了畫上的內容。


    “怎麽光畫了我?椅子和花怎麽都沒畫?”白秋溟問道。


    感情他剛剛特意造了個景,壓根就是無用功?


    “朕何時說了要畫椅子和花?”周稷平靜的反問道。


    白秋溟一下愣住。


    周稷確實沒說過。


    可是按道理來說,他和他造的景,不應該是一個整體嗎?


    “你牛。”白秋溟直接朝周稷豎起了個大拇指。


    周稷嘴角輕輕勾了勾,卻說起了其他的:“如今這滿皇宮都在傳你心悅朕,聽說白玉霜今日也去找過你了,你的目的可達到了?”


    白秋溟搖了搖頭:“現在還不能下定論,得等消息傳迴丘慈,才知曉。”


    周稷點頭嗯了一聲,隨後抬頭看了看天。


    “午時了,你給朕當了一個多時辰的模子,也辛苦了,一起用午膳吧。”周稷看向白秋溟說道。


    “好啊!”白秋溟直接就答應了。


    周稷不提的話,他也是準備要提的。


    兩人也沒移步,讓人收拾了桌上的筆墨紙硯,就在禦花園裏用了午膳。


    用完膳,周稷還有很多事要忙,就先離開了。


    白秋溟沒急著走,他在禦花園裏轉悠了一圈當散步,然後才迴去睡了午覺。


    白秋溟這小日子過得倒是清閑又愉快。


    白玉霜那邊,她已經修書一封讓人快馬加鞭送迴丘慈了。


    幾日後,信件被送入了丘慈國白黎公主的手中。


    白黎,也就是白玉霜口中的小二十。


    她拆開信件看完了裏麵的內容後,一向淡定的表情都不淡定了。


    這事兒已經不是她聰明就能解決的了。


    這可是關乎丘慈國的未來。


    所以她帶著信,匆匆去見了母後。


    丘慈國王後沈離月,也是個大美人。


    否則,也生不出白秋溟這麽一個周稷都誇長得不錯的兒子。


    自從她大力發展農業之後,丘慈國便有了一個特殊的節日。


    豐收節。


    豐收節不止需要將種在地裏的莊稼收迴來,這一天丘慈國全部的官員百姓,更是有著特殊的慶祝方式。


    她最近就在忙這件事。


    看到白黎匆匆而來,她卻是不急不緩的讓對方先坐下,品品茶。


    沈離月不急,白黎急啊。


    “母後,這是十七姐快馬加鞭讓人送來的信件,事關丘慈未來,您快先看看。”白黎哪還顧得上品茶,急忙就將袖子中的信件掏了出來。


    “事關丘慈未來?有這麽嚴重?”沈離月依舊不急不緩的接過信件。


    “母後您看了之後就知道了。”白黎見沈離月已經接過了信,這會兒倒是放鬆了些。


    在她的眼裏,她的母後就是最厲害的人。


    再嚴峻的問題,她都能解決。


    沈離月將信紙抽出來看了起來。


    沈離月看信的過程中,白黎一直觀察著她的麵色。


    就生怕她看了信之後,會暴怒。


    結果沈離月除了挑了下眉,就沒其他表情了。


    等沈離月看完,將信紙放在桌上,白黎這才開口:“母後,這可如何是好?阿滿是我們丘慈唯一的王子,丘慈還等著他繼承呢。”


    沈離月依舊不慌不忙,聽了白黎的話後,她才淡淡的說道:“誰說丘慈就一定要阿滿繼承?”


    白黎一下就愣住了。


    她看向沈離月,那表情仿佛就在說:


    “母後您要不要聽聽您在說什麽?”


    沈離月對上白黎愣住的視線,依舊淡然:“阿滿性子自由散漫慣了,本就不是當國主的好人選。黎兒,你應該知道,我向來是覺得,男子可做之事,女子亦可做得的。”


    白黎點了點頭。


    這話她聽過不少次。


    可是她們的父王一直將白秋溟是丘慈國唯一的繼承人掛在嘴邊。


    加上各國曆史上也沒有女子為君的先例,所以白黎還是覺得丘慈應該由白秋溟來繼承。


    “可阿滿他……”白黎皺起了眉頭。


    “怎麽,你覺得男子喜歡男子,是錯的?”沈離月問道。


    白黎想點頭,但是她打小就聰明,既然母後這麽問了,那肯定就是她並不覺得這是錯的。


    “母後意思是?”白黎看向沈離月問道。


    “當然是去看看,如果那個周稷真的不錯,你父王不是想著和親嗎?那就和。”沈離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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