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離剛想開口八卦,問他今天見到了誰,結果頭才剛往前幾厘米就聞到了男方嘴裏傳出來的臭味。


    讓他不由幹嘔了一下。


    嘔,這人是吃了屎嗎?那麽臭。


    誰料男人見他這個反應,瞬間變得得意洋洋了起來,“瞧你,你果然是沒有福氣享用那些好東西。我才剛吃幾天,嘴巴裏就傳出來了香味,再多吃半個月我可能就能得到自己所有的一切了。”


    “嘔…吃啥?”剛進副本的黎離壓根就還沒有摸清自己的身份,所以對男人嘴裏說的好東西也毫無頭緒。


    結果這句話剛說出來,男人的臉頓時就垮了下來,“你不是祥子,你是誰?”


    邊說還邊往後退了幾步。


    黎離下意識地想開口說自己不是祥子,隻是看著眼前男人的模樣,頓時想起了自己現在的身份。


    立馬就反駁了起來,“我不是祥子還能是誰?我是你爹不成?”


    “我才是你爹!”聽到他的迴答,男人頓時鬆了一口氣,也敢往前了。


    “我這不是最近遇見的奇怪人太多了,所以才變得疑神疑鬼了起來。等我今天收工,我迴屋可好好抽上幾口,那日子蘇坦的多了。”江大河眯著眼睛幻想。


    他都說的這麽詳細了,黎離要是再猜不出他嘴裏的好東西是什麽,便是黎離自己的腦子有問題了。


    據史實記載,在二十世紀初,華國因為國力遠不敵世界其他國家,所以連年遭受戰爭的摧殘。


    再加上別國惡意的輿論,導致一部分窮苦家庭都靠抽取白色粉狀物來獲得精神上的滿足。


    因此,眼前的男人應該就是其中之一了。


    作為好公民的黎離可不會碰那種東西,嘴裏大聲的嚷嚷了起來,“我可不吃那東西了,那東西吃著我拉不出屎,你要吃你就吃吧反正以後我不吃了。”


    江大河聽到這話一愣,呆呆地反問,“真拉不出屎了?”


    “我騙你拉不出屎做什麽?”黎離翻了個白眼,卻沒想到這個動作讓他麵部表情整體都抽搐了起來。


    由於長期的營養不良,他這副身體用麵黃肌瘦都形容不出萬分之一。


    感覺就是醫院的大體老師(人體骨架)批了成人皮就跑了出來。


    太嚇人了。


    黎離連忙收起這種大表情的動作。


    “嗬嗬嗬…你剛才笑的像田裏的蛤蟆一樣,鼻屎都飛出來了。”江大河見自己兄弟出醜相,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黎離,倒也不必如此笑他。


    想到剛才男人要說沒說完的話,黎離立馬趁熱繼續追問,“你剛才要說你看見誰了?”


    “啊,這個啊…”江大河左顧右盼了一會,找了個無人的牆角蹲了下去,然後招手讓黎離也走過去。


    後者過去是過去了,但是對江大河那種像是大街上蹲著拉屎的動作心裏很是抵觸。


    可還不等他抵觸完,手裏就多了一陣力道往下扯。


    他身子一踉蹌。


    屁股就挨到了地上。


    “我和你說,我剛才拉了個白花花的大小姐。雖說我沒看見她長啥樣,在那身上香的嘞,跟塗滿蜂蜜招人蜜蜂一樣。”江大河一邊說一邊羨慕,也不知道那種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平日裏會不會也抽好東西。


    “那跟你有啥關係呀?”黎離不解,“人家大小姐就算在路上變成蜂蜜,也跟你沒啥關係吧?”


    “嘶——你下手可真狠!”黎離前兩句話剛說完,肚子就挨了一手肘,疼得他立馬彎下了腰咬牙切齒地說。


    “你懂個屁!”江大河麵目猙獰,語氣變得激動了起來,“我可是將那大小姐親自送到白山茶酒店。白山茶酒店啊!你這種人大概一輩子連門口都進去不了!”


    “那你是進去門口了嗎?”黎離反問。


    “…”方才還洋洋得意的江大河霎時垮下了臉,陰沉地站起來離開了。


    他要是剛才進到門口,他也不會隻過來同他一個人炫耀。


    “哎哎哎…先別走啊。我隻是隨口一說而已,你看你都見到白山茶酒店了,我連他模樣都沒認真看上幾迴,我怎麽說都得要向你繼續學習。”明白這些人最在乎什麽,黎離那些話精準的踩到了對方想要的爽點上。


    見他離開的步伐緩了下來,黎離立馬乘勝追擊,“唉,我還想跟你去看看那白山茶酒店呢。我這哪哪都不如你的,還靠著你帶著我去見見世麵。”


    “嘖,你這人真麻煩。”江大河轉過頭,手有模有樣地背在身後,“你早這麽說不就好了?行啦,你先迴去等著吧,等改天有機會我就帶你去見見世麵。”


    “改天嗎?還要多久啊?要不就今天?”


    “今天不行!說什麽都得明天。”


    “好,那就明天了!”黎離沒有給眼前男人絲毫反悔的機會,一句話就定下了明天男人的安排。


    後者聽到這話嘴張了張,大概是想要拒絕,可對上黎離期待目光的時候又緩緩地閉了上去。


    算了。


    誰讓他有本事呢!


    蘇鵲如果也在這的話,肯定會認出江大河就是將她載迴來的那位車夫。


    不過現在她這和水池的頭發鬥智鬥勇。


    由於發現自己脫發過於嚴重,蘇鵲盯著水池裏那一大坨頭發,做了好長時間的心理疏通,最終決定將它們收集起來曬幹,做一頂獨一無二的假發。


    反正都是她自己的頭發,再怎麽髒也髒不到哪裏去。


    隻是任憑她怎麽用力,那水池裏的頭發就好像長在裏麵似的,根本就不能往外延伸一厘米。


    反而在蘇鵲休息的片刻,頭發又趁機往水管下麵滑了幾厘米,頓時讓浴間傳出一聲爆鳴般的尖叫。


    “啊!我的頭發!不能再往裏麵滑了!我要是有一天真的禿頭了怎麽辦?你可是拯救我的唯一方法了!”


    蘇鵲雙手拔著頭發,唯一沒有用上力氣的嘴巴還在叭叭個不停。


    可憐那頭發的主人,不僅要忍受著頭皮上傳來的疼痛,還得忍受她那聲音的折磨。


    “乓啷———”


    眼看著蘇鵲被逼到無意識地動用了鬼力,頭發主人的好友立即來救場了。


    屋裏又響起了燈泡破碎的聲音。


    蘇鵲手裏的動作一頓,也就是在這一瞬間讓頭發全部溜走了。


    “啊!我的禿頭沒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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