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麵對驚悚世界的鬼物,向來都隻有束手就擒的下場。


    要是沒有係統的存在,蘇鵲未必能輕鬆應對這樣的搜捕,即便能應對,也會付出極大的代價。


    不過還好,鬼物沒有檢測出任何的不對勁。


    其中一人皺著眉頭,“你不是剛從副本出來嗎?怎麽連最簡單的鬼鈔都沒有?”


    聽到這句話,蘇鵲格外感謝昨日對她緊追不舍的驚悚人才有限公司的推銷員,這不,完美的接鍋人不就出來了?


    蘇鵲麵色猶豫。


    幾個老大爺們再怎麽遲鈍也反應了出來。


    其中一人想用以往的嚴刑逼供,但剛露出馬腳就被張聰叫人拖了下去,又將其他人也趕了出去,之後傻憨憨地看著門口已經檢測完的蘇鵲。


    神情立馬變得不自然了起來,“那個...我是國安部的張聰,以後有什麽事你可以來找我的幫忙。”


    蘇鵲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緊張,也不明白他為什麽重複地介紹自己。


    “你剛才介紹過了。”


    “…”張聰有點尷尬,過於緊張導致腦子有點抽,即便他平日臉皮再怎麽厚,此時此刻也有點羞澀。


    是的,他一個手裏沾過血的男人,有一天用上了羞澀這個詞。


    張聰摸了摸鼻梁,壓製住瞳孔裏的翻滾,“之前…是不是有人來找過你?”


    他控製著自己的聲量,壓根不敢太大聲,生怕嚇到站在自己對麵的嬌柔小姑娘。


    蘇鵲欲言又止,最終看在張聰‘老實’的麵子上,還是開口說出了實情。


    “昨天我剛從副本迴來的時候,有個人將我攔了下去,給了我一筆錢將我的東西換走了。”


    “誰?”張聰一下子就怒了。


    他的地盤居然還有人敢在他眼皮底下做這種事情?


    最關鍵的是,這件事他還是從被害人嘴裏聽到的。


    張聰深唿了口氣,動作劇烈地像牛喘氣,“你還記得他長什麽樣子嗎?”


    “沒…”蘇鵲微愣了下,才搖頭,但也是這一下讓張聰發現了破綻。


    “他是不是對你做什麽了?”


    語氣莫名的著急,神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身上散發著濃濃的殺氣。


    蘇鵲眉頭皺了下。


    這迴倒不是裝的,而是被他身上那麽濃的殺氣驚訝到了。


    這人手裏到底沾了多少鮮血,身上的氣息才會和驚悚世界的詭異相差無幾。


    “他是不是真的對你做了什麽?”蘇鵲沉默的這一秒給了張聰腦補的空間,後者短短幾秒鍾裏將所有的可能性都給腦補了個遍。


    渾身充滿暴走的氣息,跟一點就會燃的炸藥桶一樣。


    蘇鵲迴過神,扇了扇眼簾,“沒有,我隻是突然想起他昨天還給我塞了個名片。”


    “什麽名片?給我看看!”張聰語氣有點衝,隱約還能聽到咬牙切齒。


    女人穿著休閑但依舊擋不住好身材的衣服,望著麵前的男人,思考了幾秒鍾,似乎覺得自己打不過他,才迴屋將昨日推銷員給的名片拿了出來。


    男人也借此機會窺探了女人的臥室,每一眼都帶著貪婪。


    “給你。”


    “好。”張聰搓了搓指腹下的名片,上麵殘留的溫度讓他感覺在撫摸先前拿著它的主人,“我就不打擾你了,但…能不能留個聯係方式?我要是有相關的線索也可以及時聯係你。”


    說著,他揚了揚手裏的名片,與蘇鵲暗示相關的線索。


    蘇鵲點點頭。


    不是為了什麽所謂的線索,單純不想在浪費她寶貴的時間。


    給了聯係方式。


    蘇鵲直接坐電梯下了一樓,電梯打開的時候還看到了最開始挑釁她的那人。


    不過現在的他鼻青臉腫的,沒有半點他原來的囂張。


    “四爺…”


    “四爺,你可算下來了。”


    一群人見到她直接圍了上來,然後對著她身後的張聰噓寒問暖,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被她咋了。


    蘇鵲沒有心思看熱鬧,徑直離開了小區,留下張聰盯著她的身影念念不舍。


    若不是他的身份太特殊,真想不顧一切追上去。


    “四爺,四爺,您這是怎麽了?”有人恭敬地喊張聰,後者垂了下眼,將視線移了過去。


    口吻很淡漠,“你好像還挺能說的?”


    聽到這句話,那人背後猛地一寒,嘴角僵硬地笑了笑。


    其餘多餘的動作完全不敢有,“四…四爺,我…”那人還想為自己辯解兩句,可張聰壓根沒給他這樣的機會。


    手一揮,像處理螞蟻一樣開口,“拖下去,將舌頭拔了。”


    “不,四爺,求求你放過我,我願意給你做牛做馬。”那人聽到這殘忍的消息立馬跪了下來,爬著向前準備抱住張聰的大腿,可不等靠近就被其他人一腳踢飛。


    “你本就是四爺的牛馬,有啥資格說出做牛做馬這句話。”四爺的狗腿子開口。


    這話輪到男人的耳朵如同晴天霹靂,他明白自己的舌頭是真的要沒了。


    手無力地鬆開,整個人身上散發著絕望的氣息。


    他不敢再開口求饒。


    要是再惹怒四爺,沒的怕不隻是舌頭。


    “謝…謝四爺賞賜。”男人發抖地磕了個頭,抬起時看向四爺狗腿子的眼神藏著濃濃的恨意和期待。


    人,本來就是欺軟怕硬的生物。


    當一個人麵對比自己強大的人時,他覺得不敢有任何的埋怨,但他會將這些恨意轉移到和自己相差無幾的人身上,仿佛這樣他就為自己報了仇。


    何況,男人之前也是狗腿子位置上的人。


    “四爺,方才我們收到了蘇家的邀請函,您看您有沒有時間去參與?”


    “蘇家?”張聰跋扈地挑眉,“他家不是出事了嗎?怎麽還有心情舉辦宴會?”


    “據說,他們家將真千金抱錯了,為了給真千金正名,所以…”


    “就這啊?之前那位藏得跟寶貝一樣,現在這位怎麽一迴來就拋頭露臉?”


    “…”狗腿子接不上話。


    “算了。既然有了邀請函,那我們就去看看,看看現在的蘇家落魄成什麽樣了。”


    “…”狗腿子依舊不敢開口。


    ——


    蘇家,


    蘇美盯著鏡子裏那個經過頂級化妝師手裏的自己,眼睛的驚豔怎麽擋都擋不住。


    她…她竟然也可以這麽美?


    驚豔過後,在她心裏浮現地就是濃濃的嫉妒,原本這些日子早就該屬於她的。


    可偏偏讓另外之人占了整整二十二年,這讓她怎麽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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