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書晚說的對,他沒有選擇,這該死的遊戲將他的命運,完全交給了一個明顯不好說話的女人手上。


    該死!


    莫書晚忽然笑了下,“你們如果擔心自己先說被另一個聽到,可以寫在紙上,我看過後自然會有我的判斷。”


    說完她見兩人都沒動,也沒有著急,語速正常很平靜的說道:“如果你們不願意,我隻能用我的方法。”


    站在右邊的蘇懸低頭看著莫書晚拿在手裏的銀弓,眼神閃了閃,終於抽出了插在褲兜裏的手,滿是血跡的修長手指靈活的動了動,拿了紙筆出來,蹲下身把紙墊在自己膝蓋上。


    畢竟少了一隻手臂,就算剩下的是右手,也還是很不習慣,因此他寫字的動作很慢。


    旁邊沒動靜的另一個蘇懸,厭惡的看了眼蹲著寫字的蘇懸,冷哼了聲也拿出紙筆,用同樣的姿勢開始寫字。


    莫書晚打開一個防禦符走了過去,她先是走到右邊的蘇懸身邊,不動聲色的將他正在寫的紙筆打量了一番,而後又走到左邊的蘇懸身邊,在看清他用的紙筆後,眼神微沉。


    兩個人用的紙筆一模一樣,甚至連紙上的褶皺都完全相同,想到之前兩個溫左用的武器,莫書晚的心又往下沉了幾分。


    看來那些尋找乘客當替死鬼的家夥,在遊戲規則的運作下,真的完完全全和真的乘客一模一樣,就連他們收納空間裏的物品都被完全複製。


    弄清楚了這一點後,她就往後走了一些距離,靜靜等著兩個蘇懸寫下自己覺得有價值的信息。


    希望他們不要被遊戲規則限製……


    空無一人的密室中,溫左忽然再次出現,他出現的瞬間就踉蹌著撲向牆壁,在即將撞到的刹那,猛地伸手撐住牆壁固定了身體後,他扭頭看向四塊牆壁,可四塊牆壁上什麽都沒有。


    “應該沒事的。”


    想到自己走前看到的畫麵,溫左懸著的心放下,轉了個身背靠著牆壁坐下,腰間猙獰的傷口還在不停流著鮮血,安靜的待了幾分鍾後,溫左拿出了藥包。


    一分鍾後,他看著自己毫無變化的傷口,眼中浮現出一抹苦笑。


    藥包對傷口不起任何作用,溫左也不能看著自己的傷這麽惡化下去,還好為了以防萬一,收納空間裏還有個急救箱,都是普通的急救物品。


    溫左把急救箱拿出來還沒來得及打開,密室中又多出了兩個人,他抬頭一看,還是認識的。


    陳晨和羅浸。


    這兩人身上的血比他的還多。


    “溫左?你也——”


    溫左看著扶著羅浸坐下的陳晨,點了點頭,在他拿出藥包時提醒了一句,“用不了,用我這個。”


    說完他就垂下頭,打開藥箱把裏麵的急救物品都拿了出來,撕開被染紅的襯衣,開始處理傷口。


    旁邊陳晨不信邪的把藥包撕開灑在羅浸的傷口上,果然,沒有絲毫用處,他氣的爆了句粗,“該死的!”罵完也立刻拿出了一個急救箱,動作利落的給羅浸處理起了傷口。


    雖然有陳晨的幫忙,但溫左最後還是比他快了一步,羅浸身上的傷真的太重了。


    溫左靠著牆壁閉上眼睛,忍著劇痛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全都在腦海裏過了一遍,而就那麽短短十幾秒的時間,他腰上剛纏上的繃帶已經又被染成了鮮紅色,那麽嚴重的傷用這點急救手段來說簡直杯水車薪。


    陳晨扶著羅浸走到牆邊,把他扶著躺下,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恢複藥劑你試過沒?有用嗎?”


    “沒。”


    說完大概是覺得這個迴答有歧義,又補充了一句,“沒試過。”


    有些沮喪的陳晨立刻拿出一瓶恢複藥劑,用手掰開羅浸的嘴把恢複藥劑給他灌了下去,雖然羅浸身上的傷口還是那麽重,但唿吸明顯穩了許多,說明恢複藥劑還是有用的。


    陳晨鬆了口氣,靠著牆壁坐下,離溫左隻有不到一米的距離,他歎了口氣,“你也喝點吧,有用。”


    溫左搖頭,“我還撐得住。”


    陳晨抿著唇不再說話,沉默了許久後,他才忽然問道:“剛才遊戲給你的選擇是什麽?我們兩個的任務是殺掉隊裏兩個同伴。”


    他說著大概也是沒打算聽到溫左的迴答,自顧自的繼續說道:“規則說隻要我們殺掉兩個同伴,就能夠找迴自己的身份,我們拒絕了,然後被傳送到了我們的房間,我們很意外,也很驚喜,但……”


    溫左終於睜開眼睛看向陳晨。


    陳晨語氣低落,“班長他們看到我們很意外,我們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們就開始攻擊我們,房間裏很小,我站在羅浸後麵,沒有看到前麵的情況,就短短幾秒的時間 ,羅浸就傷成了這樣,然後……我們就被送了迴來。”


    陳晨說的輕巧,但可以想象得到當時的兇險以及他們心中的震驚,他們驚喜的以為終於有機會跟同伴傳遞消息,告訴他們身邊的那個自己是假的,可還沒等他們開口,就被同伴們接觸而來的攻擊傷的體無完膚。


    溫左沉默著。


    陳晨歎了口氣,“隻有等羅浸清醒了才能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本來他不會傷的這麽重的,但具體發生了什麽我也不清楚。”


    說完他就又給羅浸喂了一次恢複藥劑,暫時有恢複藥劑撐著,羅浸身上的傷也沒有惡化。


    隨著時間的流逝,密室中始終都隻有他們三個,而因為有陳晨每隔不久就會給羅浸喂恢複藥劑,之前重傷瀕死的羅浸終於醒了過來。


    陳晨立刻扶起羅浸,低聲問:“你怎麽樣。”


    羅浸臉色慘白的笑了笑,“撐得住。”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你為什麽要主動衝上去?明明可以躲開那一劍。”


    提到這個話題,羅浸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他沉默了片刻,苦笑道:“我也不想主動迎上去,但那個假的,他那一劍的目標不是我們,是班長,他想殺了班長!”


    “艸!”


    羅浸側頭看著溫左,“你是什麽情況?”


    溫左正在換藥,這次他沒有繼續沉默,聲音沙啞的說道:“我的傷是我自己傷的。”


    “怎麽迴事?”


    “他想傷害我的隊長,我刺了他一劍。”


    羅浸和陳晨剛開始還沒能反應過來,直到看著溫左把紗布打上結,才意識到了問題所在,陳晨皺著眉頭有些遲疑的說:“你剛才說是你自己傷了自己……你的意思是,你刺了他一劍,但是他受的傷直接轉移到了你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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