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已經撥動了指針,“404的人也忘記了504的人說過話,並且他們連進入大殿後的記憶都變得模糊,我懷疑這些都跟504的人有關,隻是現在暫時沒有證據。”


    “被模糊了進入大殿後的記憶?”溫左連忙迴憶了下自己進入大殿後所發生的一些事,發現都還清楚的記得,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感到怪異,“當時他們三支隊伍聯合通過了第二個考驗點是肯定的,那麽他們一定是同時進入了大殿。”


    “可現在他們進入大殿時的記憶都模糊了,有很大可能,當時他們發現了重要信息,而504的人得到一個機會,將他們關於那些消息的記憶模糊。”


    看著轉速越來越慢的指針,莫書晚低聲說:“其實204的人也有可能,隻是聯係到你們都忘記504的人說過話,相對204,我更加懷疑504,我不信能有這麽巧合。”


    指針緩緩停止,轉盤上又出現了一個福袋。


    看著莫書晚把福袋拿起來,溫左低聲說:“能做到這些的,隻能是這個遊戲世界,從現在的情況看來,他們能動手腳的唯一機會就在抽獎上。”


    換句話說,就是現在他們也有可能會得到模糊對方記憶的能力。


    “唿……”


    唿出一口長氣,莫書晚伸手打開了福袋。


    ‘從現在開始你們的防禦物品可以被使用。’


    莫書晚拿出一張防禦符試了試,果然能用,可心裏卻有些失望,這不是想要的信息,他們現在迫切需要的是有關於如何通關的信息。


    溫左出聲安慰,“能抽到這個已經很不錯了,剛好劉東成抽到的懲罰遊戲跟戰鬥有關,對他幫助很大。”


    “可我們現在聯係不到他,也沒辦法把這個消息告訴他。”


    從進入到第三關卡的考驗開始就不能夠使用防禦符,很容易慣性思維認為依舊無法使用,如果劉東成沒有去嚐試,那他根本就不會知道此時此刻他們已經可以使用防禦道具。


    溫左搖頭,“沒辦法,隻能靠他自己。”


    莫書晚也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她捏了捏手中的福袋,還是完全想不明白為什麽明明自己被提示遊戲失敗,卻又給了完美完成懲罰遊戲任務的獎勵。


    到底是其中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


    還是我忽略了什麽?


    見莫書晚沒說話,溫左也能猜到她還在糾結遊戲失敗卻有獎勵的事,提議道:“這樣吧,你把你能說的都說一遍,我也把我這邊發生的事情都跟你說清楚,說不定你能從中發現什麽信息。”


    莫書晚連忙點頭。


    “我出去後,被迫與——進行懲罰遊戲,任務——我見到了404的人,他們也不知道怎麽通關,也沒有跟其他三支隊伍合作,但我離開的時候,204的人給他們送托盤,說了一句話,‘一群草包,除了會拖後腿毫無用處’,完美的完成懲罰遊戲任務後,會給獎勵,就像我們剛剛抽取的那樣,他們也抽取過一次獎勵,但我暫時還不知道他們抽取的獎勵是什麽,比較重要的信息能說的就隻有這些了。”


    溫左沉思了片刻,低聲詢問:“你當時跟404的人交換了身份?你去了他們隊伍,他們的人來了我們這裏?”


    莫書晚張了張嘴,無法發出任何聲音,她想點頭,卻發現自己連轉動脖頸都做不到,她又再次試著眨眼,還是無法成功。


    遊戲規則在阻止她對溫左透露剛才的細節。


    溫左當然立即看出了莫書晚的異樣,他皺眉沉思了片刻後,忽然拿出紙筆開始寫詩,“我忽然想到了唐代詩人韋莊的《湘中作》,你看看是什麽意思。”


    ‘千重煙樹萬重波,因便何妨吊汨羅。’


    ‘楚地不知秦地亂,南人空怪被人多。’


    ‘臣心未肯教遷鼎,天道還應欲止戈。’


    ‘否去泰來終可待,夜寒休唱飯牛歌。’


    莫書晚以為溫左要避開規則給自己傳遞信息,連忙認認真真的將這首詩看了一遍,最後懵逼了。


    沒讀過這首詩啊,也許讀過,但忘了……


    溫左沒出聲,換了支紅筆在臣和否字上打了個雙箭頭,而後停頓了能有五六秒,才挪到其他地方畫了幾條波浪線,“看不懂嗎?”


    莫書晚下意識搖頭,但她看著溫左望著自己的雙眼,忽然意識到了什麽,把寫了詩的紙拿起來,在他畫了雙箭頭和波浪線的地方著重看了看。


    這些字裏麵一定有溫左給她的信息!他不可能在這種時候無緣無故寫首詩,既然要寫詩傳達消息,肯定也會多多少少隱晦的提醒兩句,可既然他什麽都沒說,隻能說明他想傳達的消息就隻是在這些字上,跟詩本身無關。


    摸清了溫左思路的莫書晚,把這首詩又完完整整看了一遍,重點放在打了雙箭頭的兩個字上。


    就在她企圖從這兩個字中看出端倪時,安靜等待的溫左忽然問:“你是否與404的其中一人交換了身份?”


    莫書晚詫異地扭頭看著溫左,不大明白他怎麽忽然又問了這個問題,因為剛才已經嚐試過,任何方式都無法傳遞給他正確答案,她隻要想答,全身上下連根頭發絲都動不了。


    而溫左看著莫書晚的眼睛又再次問了一遍,並且視線有意無意的落在她手中拿著的紙上。


    莫書晚猛地點頭,忽略掉其他被隨手畫了波浪線的詩句,盯著兩個打了雙箭頭的字,忽而有種撥開雲霧的感覺,這個否不是這句詩中的否!


    深吸了口氣,她內心想著自己要答的那個答案,試探的說:“臣。”


    溫左眼中浮現出笑意。


    莫書晚也大大的鬆了口氣,裝模作樣的把這首詩讀了一遍,小聲嘀咕,“這種辦法你也想得到!”


    “能用就行。”


    既然莫書晚已經領悟了自己想表達的意思,溫左就湊過去,和她裝模作樣的圍繞著這首詩的字翻來覆去的點評,因為實在是這詩太過風馬牛不相及,遊戲規則將其排除在外,而莫書晚和溫左則抓住這一空檔,傳遞著那些無法說出口的消息。


    “和你一起做懲罰遊戲的是否有兩個以上的人?”


    “臣。”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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