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能平安迴來,顯然是已經在皇宮見到齊王妃了。


    房玄齡害怕從他口中聽到什麽驚世駭俗的話,那等會上朝就該腿打哆嗦了。


    與其如此,還不如叫他別說。


    “你去找齊王妃作甚?”


    聽到房玄齡詢問,房俊毫不猶豫將整件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告訴給他。


    房玄齡聽得瞳孔放大,半晌沒有迴過神。


    “原來這兩件事,都是齊王妃幹的……此女心思之深,用謀之遠,讓人膽寒!”


    許久,房玄齡迴過神,神色凝重起來,說道:“齊王妃布了這麽大的局,陷害梁郡王,以及其生母,竟是為了掌控齊王府,難道她想做第二個女帝?”


    房俊沉吟道:“看著不像,我感覺她隻是單純想弄死秦王府的人,包括咱們房家……”


    房玄齡皺著眉頭道:“你說的有理……那你此次見到齊王妃,讓她答應跟女帝合作,有讓她放下對咱們房家的恨意嗎?”


    房俊沉默幾秒,說道:“她應該更恨了。”


    所以你到底去見齊王妃做什麽了……房玄齡麵部肌肉抽搐起來,不敢問,也不想知道,更不想深究,隻當做什麽都沒有聽到,撫著胡須道:


    “在朝堂上多一個盟友,比多一個敵人好!”


    “你確定齊王妃能跟咱們合作嗎?”


    房玄齡擔憂說道:“為父總覺得齊王妃不太靠譜。”


    別說是你,我也這麽覺得,這是在與虎謀皮……房俊腹誹了一句,沉吟說道:“至少這是一個機會。”


    房玄齡想了想,微微頷首說道:“你說的有理!”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幫她一把!”


    房俊拿起桌上的烏紗帽,起身一邊朝著堂屋外走去,一邊迴頭對他道:“遺愛,做得好!”


    房俊從懷中掏出齊王妃的肚兜,香氣宜人,拿在手中摩挲了幾下,看著房玄齡背影,然後麵無表情的塞入袖子中。


    房玄齡果然是個懂分寸的人……知道不該問的不問,不該知道的不聽啊……


    當然了,他要是問,也不能告訴他啊!


    房俊起身迴到屋中,打了一個哈欠,然後睡了過去。


    不到一刻鍾,房忠忽然敲響了門。


    “郎君,齊王妃派人送來了一樣東西……”


    聽到齊王妃三個字,房俊蹭的一下起身,警惕道:“送的什麽?送的鍾嗎?”


    說完,他快步打開房門,就看到房忠帶著兩名房府仆役,抬著一個擔架站在門口。


    擔架上,躺著一名跟他身形差不多的青年。


    那個青年麵色蒼白,奄奄一息。


    房俊看到一愣,很快反應過來,露出一抹笑容,這個齊王妃,真是比想象中的還要靠譜啊……


    …………


    長安城最北的皇城,朱雀門外。


    文武百官在鍾鼓聲中走出各家所在的坊市,坐著馬車來到宮門口,準備等待著宮門打開,參加早朝。


    然而,百官們走下馬車後,驚愕發現,朱雀門外的皇宮侍衛,竟然比往日多了數倍!


    “今天宮門外怎麽這麽多侍衛?”


    百官之中,有人困惑問道。


    “我來的路上聽昨日巡街使說起,昨晚上有人從刑部大牢越獄了,還跑出了皇城。”


    有知情的大臣開口說道。


    聽到他的話,文武百官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震撼至極。


    從刑部大牢越獄?


    還成功了?


    還逃出了皇城?!


    簡直聞所未聞!


    要知道,刑部大牢在皇城之中,而皇城有侍衛把手,無論是前朝還是大唐,都從未發生過這種事!


    裴寂也感到好奇,問道:“越獄的人是誰?”


    看到宰相詢問,知情官員連忙道:“是一個叫周堅的鐵匠,以及兩個盜墓賊,一人叫做沈濤,一人叫做劉康健。”


    說完,他望了一眼剛剛走下馬車的房玄齡,故意大聲說道:“這件事,下官覺得房相肯定最是清楚!”


    “畢竟,昨晚上房相大動幹戈,抓了一個刑部小吏,已經一個刑部侍郎!”


    聽到這話,文武百官唰的一下目光望向房玄齡。


    房玄齡皺了皺眉,看到知情官員是東宮的人,冷哼了一聲,絲毫不客氣道:“刑部小吏尹雲,以及刑部侍郎謝叔方,牽涉到刺殺老夫兒子的案子,老夫有足夠證據,不抓他們,難道留他們過年嗎?”


    那名知情官員立馬訕訕一笑,不再吭聲。


    他剛才故意大聲提到房玄齡,是受到魏征指使,就是要讓齊王府的人恨上房玄齡。


    果然,當房玄齡承認以後,隸屬於齊王府的大臣們瞬間臉色難看起來。


    房玄齡哪裏看不出這是誰的主意,瞪了一眼縮在裴寂身後的魏征,板起臉龐走向了宮門處。


    這時,杜如晦、李靖、程咬金、尉遲敬德神色凝重走到房玄齡身邊,低聲問了起來。


    “你真的抓了謝叔方?真的有證據?”


    房玄齡嗯了一聲,道:“證據確鑿。”


    杜如晦不僅沒有高興,反而憂心忡忡道:“這樣一來,咱們算是跟齊王府結下死仇了。”


    謝叔方是玄武門之變中,幫齊王府出力最大的一個,他們連謝叔方都抓了,齊王府的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房玄齡笑著道:“那倒不見得。”


    看到四人愕然神色,房玄齡小聲對他們說了幾句,頓時讓眾人眼眸一亮。


    尉遲敬德激動道:“那個沈濤,竟然是……”


    房玄齡做了一個噓聲動作,尉遲敬德頓時明白,趕忙壓低聲音道:“有把握嗎?”


    房玄齡微微頷首,這時宮門打開,便帶著四人提前走了進去。


    很快,文武百官來到太極殿,在殿內位列兩班,等待太上皇跟女帝前來。


    這時,一名老年太監從殿後走了出來,扯著嗓子喊道。


    “太上皇駕到——”


    “女帝駕到——”


    下一秒,李淵身穿黃袍,麵無表情從後殿中走了出來。


    李曌俏臉神色平靜,同樣身著一襲黃袍,跟在他身後,與他一前一後坐在各自的龍椅上。


    二人坐定,文武百官紛紛作揖到底,聲音洪亮道:


    “臣等拜見太上皇,拜見陛下!”


    李淵沉聲說道:“諸位愛卿不必拘禮!都平身吧!”


    說完,等到文武百官起身後,他冷哼了一聲道:“昨天夜裏,發生了一件大事!有三個人,從刑部大牢越獄了!”


    “這三個人,一個私藏弓弩,一個盜墓,一個更是膽大的去盜皇陵!”


    “私藏弓弩者,名叫周堅,盜墓者,名叫劉康健。”


    “還有一個盜皇陵的,名叫沈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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