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陸離迴答這麽完美,都被秘密送去領了盒飯。


    眾人的心態瞬間崩潰了。


    合著今日獻帝是準備大開殺戒了啊。


    眾人麵麵相覷,後背冷汗直冒。


    他們環顧四周,最後把目光齊齊落在了兵部尚書秦策身上。


    秦策這兩個月表現的十分低調。


    與之前的簡直判若兩人。


    若是換做之前,說什麽秦策也要跳出來說上那麽兩句。


    見秦策仿佛並未察覺自己等人求救的目光。


    最後他們又將目光落在了柱國公顧南天身上。


    此時顧南天雙眼微眯,仿佛是中風的後遺症一般。


    隻要獻帝一發問,這位大幽的肱股之臣便會陷入半睡之中。


    獻帝眼神是何等毒辣。


    自然看的出眾人的小算盤。


    他順著眾人的目光,也看向了顧南天。


    唿嚕……


    誰承想,顧南天竟然打起了唿嚕。


    唰!


    獻帝本來便陰鬱的臉色徹底垮了下去。


    “柱國公!!”


    獻帝冷聲道。


    唿嚕!


    迴複獻帝的依舊是一聲低沉的唿嚕聲。


    “柱國公!”


    獻帝聲音抬高八個分貝。


    “呃……”


    柱國公終於有了反應,他緩緩睜開雙眼,朝著身邊另外一位推了他一把的老大臣嘟囔道:


    “別鬧,讓我再睡會。”


    “陛下喊您呢?!”


    那位老大臣嘴唇一努。


    “陛下,別開玩笑,難道陛下來老臣家裏了?!”


    顧南天下意識揮揮衣袖。


    然後終於睜開雙眼,正好與獻帝那充滿慍怒之色的雙眸對在了一起。


    “啊,真是陛下啊,陛下恕罪,老臣不知陛下駕到,有失遠迎,還請陛下恕罪!”


    顧南天渾身一顫,立即拜道。


    此話一出。


    眾人徹底無語了。


    瑪德。


    真是隻老狐狸。


    昨個,他們可是聽說柱國公與太師傅仲兩人因為一壇好酒,爭了一個下午。


    那精神狀態簡直不輸於少年郎。


    怎麽,這一進入金鑾殿便犯糊塗了。


    而且這糊塗犯得恰到好處。


    “柱國公,你看清楚了,這裏可是金鑾殿!”


    徐玨瞧著獻帝臉色已經十分難看,立即出口道。


    “金鑾殿?!”


    顧南天仿佛迴光返照,一臉錯愕,環視一周後,立即拍了下腦門:“哎呀,徐公公你看,老夫自從中風後,腦袋經常犯迷糊,這不,又弄錯地方了。”


    “咱們陛下乃是寬宏之人,定人會體諒老夫的!”


    獻帝被顧南天這麽一說,直接氣的不好發作了。


    “柱國公,你若不舒服,先行迴去吧!”


    獻帝喉嚨中猶如卡了一隻蒼蠅。


    “多謝陛下,老臣就先迴去了!”


    顧南天當即拜了一下,而後慢悠悠邁出金鑾殿。


    等徹底離開金鑾殿,發現四周無人後,顧南天渾濁的目光忽然一凜,一道銳利的殺氣從他眼中一閃而過。


    而後他便大步朝前走去。


    伴隨著顧南天的離開。


    眾人的心更涼了。


    如今朝中這些老大臣病的病,不說話的不說話。


    這些人功績卓著,獻帝自然不會拿他們開刀,但自己等人不同。


    在朝中根本沒多大分量,生死皆在獻帝一念之間。


    好在,獻帝似乎是真累了。


    他瞥了一眼徐玨:“今日太師不曾上朝?!”


    “迴陛下,太師派人前來傳話,說自己年邁已高,且已告老還鄉,朝中的事不便再插手。”


    聽到此話,不知為何,獻帝忽然多出了一絲迷茫。


    他少年登基,當時朝中諸事不懂,多虧了傅仲和顧南天、蕭景天等人的輔助,才一步步走到今天。


    如今,朝中再無這些人身影。


    大幽也變的再次岌岌可危。


    難道真的是自己錯了?!


    這個念頭在獻帝腦海中一閃而過,不過轉瞬便被他否決了。


    他沒錯,他乃是一國之君,怎麽可能有錯。


    錯的是蕭景天等人,他們身為臣子,卻妄想做大,功高震主,死不足惜!


    傅仲也罷,顧南天也罷,不管他們之前的功績有多高,終歸是臣,是臣便要服從於他。


    服從,便是他們的天職!


    但是他們卻屢屢提出自己的錯誤,簡直該殺!


    他隻恨,殺晚了,才導致後麵這一係列後果。


    想到這裏,獻帝臉上再次泛起濃烈的殺意。


    他冷冷看向徐玨:“狗東西,你說,咱們接下來該怎麽做?!”


    徐玨不著痕跡的歎息一聲。


    這些年他為獻帝做了很多不能見光的事,包括設計坑殺蕭景天。


    自從昨日在劍門關,見到蕭戰如此厲害後,他便心中難安。


    若是縱容蕭戰再繼續成長下去,等待他和獻帝的隻有死路一條。


    “陛下,老奴覺得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整頓內務,正所謂攘外必先安內,隻有保證大幽內部高度統一,才能更好的應對接下來的大爭之世。”


    “大夏、大乾如今對我大幽虎視眈眈,若是咱們內部再不統一,假如對方突然發難,咱們大幽恐怕將會背腹受敵!”


    “你的意思是?!”獻帝瞳孔一縮。


    “老奴的意思是先要收服北涼,至於草原原本便不屬於咱們大幽,雖然太祖爺當年也打入過草原,但草原畢竟在大雪山腳下,正所謂打狗還得看主人。”


    “大雪山出山在即,咱們現在必須要表明立場!”


    “不如陛下下到聖旨,敕令蕭戰交出草原,把草原再獻給大雪山!”


    “若是蕭戰拒絕,那便與我們無關,自然會有大雪山出麵收拾他!”


    “這樣咱們大幽便可不費一兵一卒,既表明了立場,又交好了大雪山,甚至還可以借大雪山解決北涼的隱患。”


    “為了確保收服靖川郡和北涼,老奴鬥膽再建議,陛下再下到詔令,命靠山王即日發兵靖川郡!”


    徐玨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實際上,迴來的路上他便一直在思索對策。


    大幽如今正值內憂外患。


    北涼不僅有蕭戰,更有靠山王楊凜正虎視眈眈。


    而朝中,自從鎮南公張遼被蕭戰滅後,獻帝可用的人便不多了。


    加上最近太師傅仲忽然歸來,昏睡的顧南天又從沉睡中清醒,導致朝堂格局驟變。


    如果能讓楊凜和蕭戰這兩頭猛虎鬥個你死我活,在徐玨看來,那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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