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區廣場上,林辰對守車有功的猴子們進行了獎勵。旁邊有人出聲指責林辰縱容傷人兇手。


    大家舉目看去,原來是洪武戰隊的隊長應洪武。


    應洪武這時候的神色有點羞惱,也有點狠戾。


    “怎麽?應隊長有意見?難道這些人是你的人?是你派出這些人來偷我們天狼戰隊的物資重卡?其實應隊長大可不必如此下作。如果應隊長真的如此貧窮,隻要和我林辰說上幾句好話,送你一輛重卡的物資其實也是很簡單的事。”


    “你......”應洪武的臉色被憋成了豬肝色,說不出迴應的話。


    這幾個人雖然不是他的人,卻是一支抱他臭腳支隊的人。


    他唆使那個支隊長派出人來把天狼戰隊的重卡偷走3輛。既可以給天狼戰隊造成嚴重的財產損失,又可以下林辰的麵子,殺殺林辰的威風。


    可尼瑪誰能想到天狼戰隊每輛車上麵都有一隻厲害的猴子看守!


    這還是應洪武不知道其中二輛悍馬上有二級中階的狼王、熊王、猴王。


    這三頭變異獸王者都被林辰交代不是緊要事情不要下車來嚇人。


    要是應洪武知道這些,打死他都不會想出這個餿主意。


    眼前三個倒黴蛋的慘唿聲好象一記記耳光,打得他的臉皮啪啪作響。


    可是麵對林辰犀利的嘲諷,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迴應才好。


    三個傷者的老大名叫陶明。陶明眼看情況不對,趕忙跳了出來。


    “林辰,這幾個傷者不是應老大的人。他們是我波動支隊的人。我是波動支隊支隊長陶明。林辰,你的變異獸無故傷害我支隊的人。這件事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要不然,要不然我就要去別動隊管理中心告你。”


    “無故?交代?告我?”林辰不屑地發問。


    “你要交代是吧?我這就給你交代。你洗幹淨耳朵聽好了,凡是我天狼支隊所在地域,均不容許外人隨意逗留!未經允許隨意逗留者,皆視為對我天狼意圖不軌,視為對方意欲竊取天狼支隊軍事機密。對這樣的人,凡我天狼所屬,皆可得而誅之!”


    “你支隊這幾個人現在隻是受傷,已經是我天狼支隊大發慈悲。你還要在這裏唧唧歪歪地要交代?好吧,我倒要問問陶明支隊長,大家都在吃飯,你的人跑到天狼支隊的車旁邊幹什麽?是不是想刺探天狼的軍事機密?”


    林辰根本不接傷者受傷的話題,也不辯論傷者是否想偷車的事情。直接以對方竊取天狼軍事機密為由強詞奪理,倒打一耙。


    這番霸氣凜然的話語聽得所有人目瞪口呆。聽得所有天狼成員熱血沸騰。


    陶明被林辰的話氣得差點吐血。尼瑪,我軍事機密你一臉!


    雖然大家都知道林辰是在強詞奪理,事情並不是那麽一迴事。可是林辰的話從邏輯上來講它並沒毛病。


    在場的支隊都有軍政編製,都可以說是軍事單位。相關的所有事情都可以說是軍事機密。


    想到天狼昨天下午以執行軍務為由當眾擊斃四個人,現在又以保護軍事機密為由放肆地傷了三個人。大家一邊感慨天狼的霸道,一邊又是眼睛一亮。


    自己支隊也可以打著軍務軍機的理由去辦事情啊!


    陶明氣急敗壞,大唿:“林辰,你等著。我這就去向上麵投訴你。”


    好整以暇地整理一下衣袖,林辰淡淡地說道:“好啊,我等著。等著你去叫人來調查你的人為何打算竊取我天狼支隊的軍事機密。”


    林辰始終不提偷車的事,咬死了波動支隊的人是要竊取所謂軍事機密。


    陶明真的拔腿就往別動隊管理處跑。


    大家麵麵相覷。這人怎麽這麽逗呢?別說管理處會不會來人管這些雞毛鴨血的事情。就是人來了,你怎麽解釋你的人未經允許出現在別支隊的軍機重地?


    既然林辰把這個概念提出來了,在場所有支隊長就都要維護這個概念。因為這對所有戰隊支隊都有好處。


    應洪武幾步竄上去,一把拉住陶明。


    “陶隊長,你這樣是沒有多少作用的。你忘記了別動隊管理規則裏規定的各支隊內部矛盾的解決途徑嗎?”


    陶明仔細一想,就如同泄氣的皮球,焉了。


    別動隊管理規則明確規定:別動隊各支隊的內部矛盾,主要由各支隊自己協商解決。別動隊管理處隻有建議權和調解權,沒有製裁權。各支隊的製裁權歸屬於指揮中心最高聯席會議。


    現在隻是支隊內部打了一架,連人都沒死一個。你能因此勞煩指揮中心專門為此事開會嗎?你有那麽大的臉嗎?


    應洪武覺得眼前的局麵很是棘手。他感到林辰不好對付。但是自己附屬支隊帶頭人的情緒也不能不管。


    要是今天不能幫陶明找迴一些麵子,那今後靠向自己的支隊肯定不會多。已經靠過來的也會離心。


    原因很簡單,別人幫你辦差出了事,你卻屁都不放一個。這誰還敢跟著你?


    “林隊長,就算這三個傷者有些不對之處。但是你這樣殘酷對待自己同一陣營的戰友,未免有些說不過去吧?”


    應洪武開始打悲情牌,指責天狼戰隊的做法不夠人道。


    他希望林辰與他就這個問題辯論幾個迴合,讓他對陶明有個交代就行了。


    至於天狼戰隊不給他麵子的事情,這筆賬以後可以慢慢算。


    誰知林辰根本不接他這一茬。


    “我天狼戰隊的行事作風一向如此。天狼成員,我們天狼支隊的對敵信條是什麽?大聲地迴答我!”


    “天狼對敵信條:一旦為敵,不分年齡,不論性別,殺、無、赦!”所有天狼隊員齊聲高唿。


    嘶,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這好狠的心腸,好重的殺氣啊!


    看熱鬧的武大川和施雪琪不禁搖搖頭。尼瑪這天狼戰隊根本就是一個瘋子戰隊!算了,還是不吃這個瘋子戰隊的飛醋了。他們要炫就由他們炫去。


    應洪武的臉色迅速黑了下來。


    “應隊長還有沒有其他的看法?有沒有其他的事情?要是都沒有的話,那就勞駕讓讓。我們天狼要去辦正事了。”


    林辰明顯一幅不鳥應洪武的做派。


    他一眼就看出這事情多半是應洪武在背後搗鬼,怎麽可能給他好臉色看?


    “林辰,你們天狼支隊未免太囂張了吧?”應洪武氣急,語氣開始不善起來。


    騰祖德五人麵露興奮之色。好戲要開場了。


    “應洪武,我天狼支隊囂張不囂張關你鳥事!怎麽,你想稱量我一下天狼支隊?”林辰的話語不留一點餘地,將應洪武逼入了死角。筆蒾樓


    “正有此意!不知你敢不敢接?”應洪武順口接過梁子。反正他早就有稱量林辰的打算。


    “有何不敢?”


    “那就來吧!”


    應洪武擺開了架勢。周圍的人興奮地向後推開,給他們留下足夠的空間。


    ......


    遠處的一座高樓裏,指揮中心的大佬們正拿著望遠鏡看得興高采烈。


    “好,就要打起來了!”


    “咱們製定的別動隊管理規則英明得沒誰了!”


    “是啊。既要讓各支隊為我們所用,又不能讓他們輕易聯合。”


    “你們說會是誰勝出啊?”


    “說不好。應洪武力大無比,防禦驚人,極擅久戰。林辰的個人實力不明,看過他出手的很少。但是從天狼那麽多高手都對他心悅誠服的情況來看,他的實力應該極為強大。”


    “嗯,這是一場龍爭虎鬥。在相當程度上能代表魔都市進化者的最高水平!”


    “怎麽還沒打起來?他們還在聊什麽?”


    “難道林辰縮卵了?不可能啊。林辰的性子不可能這麽麵吧?”


    ......


    廣場現場。


    “且慢!”林辰沒有做出場的動作。


    “你後悔了?還是你不敢了?”應洪武有點得意起來。他以為林辰縮了。


    “嗬嗬,你的想象力倒是豐富得很。我是想告訴你,我們現在都是朝廷命官,無理由私鬥會有後遺症。”林辰敦敦善誘地說道。


    “那你的意思若何?”


    “我的意思是我們到管理中心先申請正常切磋戰鬥。上麵批準了之後我們再開始戰鬥。”


    “不錯。那我們現在就過去管理中心吧。”應洪武迫不及地的說道。


    “且慢!”


    “又怎麽了?”


    “我想在切磋申請裏加上一條。”


    “你想加哪一條?是想加點到為止還是一方認輸就結束?哈哈,放心吧。這些都可以依你。”應洪武得意地說道。他仿佛已經看到自己勝利的場景。


    “嗬嗬,你想到哪裏去了?我想加的一條是生、死、勿、論!”林辰一字一句地說出了最終的打算。


    話語雖是淡然,卻透出了衝天的殺機。


    “嘶......”,吃瓜群眾再次長長地吸了一口氣,集體變了臉色。


    尼瑪這林辰的殺氣還真是重啊!這麽簡單的一件小事,他就要與對方不死不休。


    天狼隊員對自家老大殺氣之重更加有了深刻的理解。昨天老大才可能做掉了十幾個人,今天他又要想殺人了。


    他們猜得沒錯,林辰確實對應洪武動了殺機!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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