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駿,你可別吹牛了,你一個剛畢業的學生,論起治療馬匹的醫療經驗來,還沒有在場的其他應聘人員多,更何況是羅伯特教授。”


    “而且大家來了之後,都在觀察合金彈頭的傷勢,就你跟個傻子一樣和馬講話,也不看合金彈頭的傷勢,你說你知道合金彈頭的病因,真當我們是傻子,信你的鬼話不成?”


    在伏駿說出他找到合金彈頭的病因後,眾人驚訝之後,韓天麟第一個出聲批評嘲諷起伏駿來。


    聞言,伏駿蔑視的看著韓天麟道:“敢不敢打賭,要是我把合金彈頭的病因說出來,你就用你的嘴去吻合金彈頭的屁股?我要是說不出來,那就我自己去吻合金彈頭的屁股。”


    這話說出,韓天麟就仿佛聽到一個笑話一樣大笑後來,他可不信連檢查都沒檢查的伏駿,能夠把合金彈頭的病因說出來。


    韓天麟也是個聰明人,他不可能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去答應伏駿的問話,在他看來,連羅伯特教授花了幾天時間都沒檢查出來的病因,伏駿這個沒什麽馬匹醫療經驗的畢業學生,檢查都不檢查,也是根本不可能知道合金彈頭的真實病因的。


    因此,韓天麟十分胸有成竹的迴道:“打賭就打賭!我就是要戳穿你的鬼話!不過,事先說明,你得正確說出合金彈頭的病因,這個賭約才算數,要是你隨便說一個,那對我豈不是很不公平?”


    言語之中,韓天麟考慮得很清楚,絕不給伏駿渾水摸魚的機會。


    “行!我要是說錯了,那就算我輸,我就去吻合金彈頭的屁股。”伏駿點頭道。


    “那好!這個賭約我應了,我就等你親吻合金彈頭的屁股吧!”韓天麟有些得意的笑道,在他看來,這個賭約,肯定是他贏,伏駿連一點兒贏的機會都沒有。


    一旁,合金彈頭聽到伏駿和韓天麟的賭約,十分不滿的嘶鳴了一聲。


    “滾!滾!滾!愚蠢的人類,我的屁股是你們可以隨便吻的嗎?我喜歡的是馬,不是你們啊……停下,停止你們的賭約……”


    合金彈頭不斷的嘮叨抱怨著,可惜,除了伏駿,沒人聽懂它的話。


    至於伏駿,很顯然,作為賭約的始作俑者,他是最不可能取消這個賭約的。


    所以,馬廄裏,隻有合金彈頭一匹馬在孤零零的嘶鳴反抗,可惜這是無用功。


    在場其他的人沒想到今天麵試會遇到這麽一場有意思的賭注,紛紛站一旁,看起熱鬧來。


    羅伯特雖然對於自己的弟子,在這種場合裏,當著他的麵和畢業的學生打賭,有所不滿,但事已至此,他也不能出麵阻止兩人的賭注了,隻能等待這場賭注結束。


    “其實合金彈頭的傷並不在左後腿的表麵,而是在它左後腿的裏麵。”伏駿頓了會兒,直接開口道。


    “腿裏麵?”韓天麟聽後,仿佛聽到一個笑話一樣,大笑道:“伏駿,你不要在這裏說瘋話了,什麽表麵裏麵的?找不出病因,就不要在這裏故意拖延,浪費大家的時間,還是想想你待會兒要怎麽親合金彈頭的屁股吧!”


    見伏駿說得有些神秘,韓天麟認為他是在故意說得晦澀,想拖延時間,立馬就出言譏諷伏駿。


    隻是,有像韓天麟這樣衝動自以為是的人,也有在認真聽伏駿話的人。


    羅伯特聽到伏駿的話,當即像是想到了什麽,若有所思的呢喃道:“腿裏麵?莫非是?”


    “看來,羅伯特教授你已經想到了是什麽了。”伏駿見羅伯特的樣子,笑著用德語說道。


    “我想到什麽不要緊,重要的是你說出來,讓我看看我想的對不對。”羅伯特提了提他的眼鏡說道。


    “好的!”伏駿應了一聲,而後道:“其實,這個病並非是生理疾病,而是人為的創傷。”


    “人為的創傷?伏駿,你不要再說瘋話了,你真當大家是傻子,連合金彈頭到底有沒有傷口也看不出來嗎?”韓天麟又譏諷道。


    他的話,也是引起在場其他人的議論,確實,大家都沒在合金彈頭的左後腿上麵,發現什麽明顯的傷口,伏駿憑什麽說合金彈頭腿裏有傷呢?


    不過,這些人裏,隻有羅伯特一反常態的批評韓天麟道:“仔細聽伏先生把話說完,不要打斷。”


    “教授這……”


    “嗯?”


    “……”


    韓天麟突然被羅伯特這麽一說,有些不懂羅伯特的意思,剛想解釋,可是看到羅伯特皺起眉頭的反應,當即閉嘴,不敢再說。


    心裏麵,一股不安的情緒,湧上韓天麟的心裏,直覺告訴他羅伯特這麽對他說話,說明伏駿說得可能是真的,隻是這怎麽可能呢?大家可都沒有發現合金彈頭的腿上有傷口啊!


    不等韓天麟多想,伏駿便說出了答案。


    “我在學校的時候,曾經讀過一些書,上麵提到在上個世紀賽馬開始流行的時候,國外出現過一些因為利益而違背契約精神的案子。”


    “那些案子就是馬匹的訓馬師,通過代理人將大量的賭注,壓在自己所代理照顧的馬,在比賽中敗北。而他們,為了贏得賭注,就會選擇欺騙,瞞著馬主,故意讓他們的馬失敗。”


    “其中,讓他們馬失敗的方法很多,有時,他們可能會在賽馬比賽中有意減速。不過,這很容易被人發現,因此他們漸漸地就用一些更狡猾陰險的方法,可以更加不被人發現,從而造成他們的目的。”


    說到這裏,伏駿故意停頓了一下,而後繼續說道:“這一次合金彈頭出現坡足,用的就是那些很難被發現的方法之一,那就是在合金彈頭的左後腿的蹠骨附近的腱子肉上,用外科手術中精密的小刀,從皮下輕輕劃一個小道。”


    “果然是這個!”伏駿話還沒說完,那邊的羅伯特就拍手點頭道。


    顯然,經過伏駿的提醒,uu看書ww.uukansh 羅伯特已經想到了原因,隻是在等伏駿說完來驗證而已。


    對於羅伯特知道這些,伏駿並不好奇,畢竟羅伯特的名頭不是蓋的,而他之所以沒發現合金彈頭受傷,隻是因為這種人為創造的傷口愈合得非常快,除非用十分精密的儀器檢查,否則人眼是很難發現破綻的。


    “教授?你這是什麽意思?莫非他……他說對了?”韓天麟聽了羅伯特的話,指著伏駿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羅伯特點了點頭,認真迴道:“雖然要證明伏駿的話,要用儀器認真檢查才行,但目前來看,他的解釋確實是目前看來合金彈頭最有可能的傷情病因。”


    “這怎麽說?”韓天麟聽後有些懵了問道,都間歇性忘了思考了。


    “你是專業的運動馬醫,伏駿的話說得這麽明白,你就不會動動腦子嗎?如果真如伏駿所說,合金彈頭被人從皮下,在左後腿劃了輕輕的口子,隻要治愈得當,它的傷口在腿外麵,人眼根本看不出來。”


    羅伯特批評韓天麟道:“隻是,雖然外麵看不出來,但小刀已經傷到了腿內部的肌肉,雖然不要緊,但這樣就會造成馬在運動中,漸漸就會出現一點兒輕微的坡足。”


    “平時訓練的時候,馬在運動中,隻要控製運動量,就很難發現,但到了比賽裏,因為短時間內的高強度劇烈運動,就會出現坡足了。而一般人見了,因為找不到傷口和其它病因,隻可能會認為那是因為馬匹訓練過度,或是馬匹有一點兒風濕痛才會坡足,很難有人知道這裏麵含有肮髒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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