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上一章被審核了,暫時看不了。)


    岑知魚:“……”


    單身老父親大抵就是這樣吧。


    隻不過這個女兒……有點大。


    他不由看向陶理。


    嘖,很怪。


    還好,也不知道是酒精再度揮發,醉酒程度加深變得更呆了,還是酒稍微醒了一點,陶理沒再像剛才那樣。


    而是安靜了許多,話也少了,小動作也不做了,就隻是在安靜的吃著東西,也沒有讓岑知魚給她剝蝦。


    可能是覺得單手吃起來麻煩,沒多久她鬆開了那隻握著的手,岑知魚也可以沒那麽別扭,將勺子換成筷子。


    飯店給的瓷勺子再怎麽說也還是不如筷子來的好使。


    見狀,其餘眾人也跟著鬆了口氣。


    不管怎麽說自己這邊在吃飯那邊在秀恩愛,真的很奇怪好嘛。


    現在反倒是舒服不少。


    他們也終於敢找岑知魚聊會天——剛剛那個氛圍,隻能將他排除在外。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應川:“演話劇好玩嗎?”


    他是知道岑知魚加了話劇社。


    喻曉挑了挑眉,沒說話。


    嗯,好吧。


    以後這倆要繼續鬧分手我就把他們拖進民政局。


    嘖,迴頭把聊天記錄挨個挨個截圖。


    張妙顏驚訝道:“話劇?


    “你還有這個愛好啊?”


    當初高中時期他們和岑知魚玩的最多的項目就是乒乓球,至於說表演類的,學校倒也會有些活動會讓學生上去表演。


    可從來沒見過岑知魚上去過啊。


    這家夥,連個朗誦節目都懶得報。


    岑知魚搖了搖頭,“我就寫寫劇本,要說表演,我最多當個背景板。”


    溫穎秀好奇:“幼兒園話劇裏那種大樹和石頭?”


    “……有沒有可以讓人來演的?”


    溫穎秀:“對啊,就是人來演的啊,小朋友穿上道具露個頭定在那。


    “不過你寫劇本,很合適嘛。”


    “沒上台過嗎?”應川不解。


    岑知魚腦海裏浮現出“迎新晚會”四個字,然後猛地搖頭,“沒有。”


    應川:“那這有點可惜啊。”


    “嗯嗯,加入話劇社但卻沒上台表演過,就像讀四大名著不看紅樓夢,你的整個人格局就在這了。”


    張妙顏搖頭晃腦,一本正經地說。


    喻曉:“嗯……”


    “怎麽了?”張妙顏問。


    “沒事。”她搖搖頭。


    其實她相機裏有一張這倆在台上當“背景板”的照片。


    隻不過嘛……算了。


    經曆過陶理這事,眾人也放棄了喝酒的想法,某從東北進修迴來的溫婉酒鬼也喝起了橙汁。


    還裝模作樣“啊!”了聲,臉都皺在一起,像喝了口白的。


    張妙顏上手,抓住她的臉,拉開,“不要糟蹋你這張臉啊!”


    “唔……”


    忽然,陶理發出一聲輕吟,整個人搖搖欲墜,筷子都脫手掉在了桌上。


    就好像醉的更徹底了。


    岑知魚扶住她,關心道:“怎麽了?”


    “頭有點暈……”


    眾人也看過來。


    剛剛陶理表現的雖然也很奇怪,但也就是異常了些,導致他們一時之間竟然忘了,醉酒後,頭是會暈、會痛的。


    此刻她正按著太陽穴,食指中指慢慢揉動,但並沒有減輕臉上痛苦的神情。


    岑知魚:“很難受嗎?”


    陶理用鼻音應了聲,“嗯。”


    如果是平常的陶理,這時候肯定會說“明知故問”。


    看樣子確實醉的不輕。


    “迴去還是再休息一會?”


    “唔……迴去吧。”


    “好。”


    岑知魚:“我先送她迴去吧,你們接著吃。”


    “用幫忙嗎?”


    “不用。”


    “注意安全啊。”


    “好。”


    說完,岑知魚起身扶起陶理,慢慢托著她的肩膀。


    好在陶理雖然喝醉了,但還是能認得清人,沒有抗拒他的攙扶,小鼻子吸了吸,聞到熟悉的味道後慢慢依偎在他身上,將重量全都交給了岑知魚。


    一步,一步。


    慢慢走著。


    好在陶理並不算重,岑知魚也有些力氣在,因此即使扶著個人也並不吃力。


    陶理迷離的眼神一直看著岑知魚,走了一會岑知魚才意識到——還不能將這人送迴去。


    至少現在不能。


    她還醉著酒,呆呆傻傻的。


    要是現在送她迴家,指不定陶理要被她爸媽說成什麽樣。


    而且將她送迴家的還是自己——一個男生。


    那就更說不清了。


    “去哪呀?”陶理軟軟的。


    “去哪呀?”岑知魚下意識用搞怪的語氣複述了遍這句話,“剛剛才說送你迴家,這就忘啦?”


    “哦。”陶理說:“可不可以先不迴去啊?”


    從離開飯店大門的那一刻起,凜冽的北風就一刻不停地打在二人身上。


    路上的人行色匆匆,寒風吹得人臉生疼,沒人想在這外麵多待,一秒也不。


    這晚冬的風好像連雲兒也一並吹走了,露出藏在裏麵的太陽,沒有了遮掩,陽光穿過樹葉的間隙,最終灑落地上。


    但卻沒能增添一絲一毫的溫暖,陶理不由緊了緊摟在岑知魚身上的手,往裏靠去,貼的更緊了。


    好像這才是暖陽。


    岑知魚喉嚨上下滾動,極力讓自己不多去注意別的,應了聲,“好。”


    由於有著係統給的加持,他並不怕冷,靠在他身上的陶理自然也是不怕的,不過岑知魚還是為她戴上了外衣上的帽子。


    這人被風吹久了耳朵會疼,風越冷越容易疼,最後甚至會直接演變成頭疼。


    不會冷到是不會被冷到,這方麵還是要預防一下。


    他們就在這外麵走著,陶理閉了閉眼,不知怎的眼睛很想閉上,頭也暈乎乎的,犯困,她垂下頭,眼睛半睜不睜看著自己的手,陽光穿過樹木,穿過無數樹葉的間隙,映在她手上。


    光芒隨著走動一會消失一會出現,時有時無,像隻在不停跳動的小小麻雀,她挪了挪手,翻到手掌。


    過一會,那隻麻雀果然跑到了掌心,輕輕握住,恰逢樹葉茂密擋住了光芒,乍一看就好像這隻小小麻雀被她握在了手中。


    ——她握住了光。


    最終,他們停在了江邊大橋上。


    這裏不比北方,到了冬天江流也依然不息,不會凍成冰河,不會有鑿開冰層就能釣到的魚。


    有的隻有岸邊裝備齊全,穿著厚厚衣服的釣魚佬。


    陶理靠在大橋護欄上,側頭去看身旁的人。


    他此時正看著遠處幾個釣魚的人,盯的入神。


    哈出的氣變成了濃白的霧氣,飄散遠去。


    這是——岑知魚。


    她再一次,確認了這個事實。


    大腦一片混沌,好像不這樣強調就要記不住了似的。


    但似乎不去強調這個事實身體也還是會放心地將自己交給對方,依偎在他身上。


    看了有一會,岑知魚低頭問她,“頭還暈嗎?要不要去給你……”


    話還沒說完,他忽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酒氣、潤唇膏的橘子味還有女孩子身上淡淡的體香,這一切都通過溫潤的唇傳遞給他的大腦。


    ——陶理踮起了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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