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岑知魚閉著眼睛就是在要親親噠!


    至少,跟其他人相比,也不是不能接受。


    她其實都已經準備好被可樂撐死了,這會在ktv又吃了些水果,就消化這件事而言,坐在那唱兩首歌可不會幫助消化。


    所以她現在其實還挺飽的。


    可樂那東西還全都是氣,別說一整瓶,喝沒兩口他估計就開始打嗝。


    什麽叫社死現場,這才叫社死現場!


    但是,相比之下,跟岑知魚玩百奇遊戲似乎也不是不行,往好了想,不就是兩個人一起吃同一根百奇麽。


    往好了想,雖然他們沒有吃過同一根百奇,但也喝過同一杯奶茶,她還有過把吃不完的東西投喂給岑知魚的經曆。


    ……懸崖勒馬的,戀愛腦真恐怖。


    “嘿,炫可樂了。”一隻手在她眼前晃來晃去,喚醒了走神的陶理。


    “啊?”


    手還挺眼熟,眼熟到她下意識就給拍掉了。


    “什麽炫可樂,我才不喝。”


    陶理看都沒看那瓶五百毫升,滿是碳酸的黑色飲料。


    換成一瓶同樣是黑色的涼茶她說不定還能喝完,至少那玩意沒氣。


    “我去買百奇!”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徐勝夏“毛遂自薦”。


    岑知魚:“?”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們還沒問過我的意見。


    “這合理嗎?”


    “什麽?”鞏夏蘭問。


    “這不就相當於我也變成了懲罰遊戲的一員嗎?這合理嗎?”


    “應該是合理的吧。”鞏夏蘭無所謂道。


    “……”


    他看向陶理。


    ——你也不想跟我一起的吧,拒絕,就現在!


    陶理眼神躲閃。


    ——啊…很快就結束了其實。


    這要換個人,她就選可樂了,但岑知魚,也不是不能接受。


    勉勉強強吧,湊合。


    “……”


    ……


    百奇遊戲的規則是,兩人分別從餅幹棒的兩端開始吃,直到吃完或者餅幹斷裂為止,哪一方剩餘的餅幹最多就算哪一方獲勝。


    但岑知魚不在乎什麽輸贏,不如說作為一個被卷進來的無辜的人,直到咬上百奇的那一刻他都還是懵的。


    為了恁同時咬住餅幹棒的兩端而不會顯得別扭,他們站了起來,落到陰影了,靠得很近。


    “我可以拍張照片嗎?”徐勝夏拿著手機對準他們,興奮道。


    “不…咳…以。”咬著餅幹棒,陶理說話並不是很清晰。


    “好吧。”徐勝夏有些遺憾,不過她還是乖乖收起手機。


    徐勝夏這一打岔,再一次讓她意識到,他們是在社團的眾人麵前,斥責同一根餅幹棒。


    餅幹棒不長,以至於另一端的岑知魚和她仿佛麵對著麵,貼的很近,是一個許久沒有的距離。


    按照遊戲規則,岑知魚“前進”了一點點,也就是吃了一小塊。


    有巧克力的那端在我這邊,那麽另一端會是什麽味道?單純的餅幹味麽?亦或是有某些特殊的味道?


    她習慣性發散著思維。


    忽然,她的腰肢被人彈了一下。


    ——專心點。


    ——哦。


    但是,這沒法專心啊,每詞一口都是在縮短兩方的距離,這讓她有些……不自在。


    如果不去想那些,她腦海離會更容易胡思亂想,想些,她不太想去思考的東西。


    包廂裏一直是昏暗的燈光,朦朦朧朧,好像一件曖昧的薄紗,輕輕地罩在二人身上。


    兩人都垂著眼,隻看著那根一端黑一端白的百奇餅幹。


    一點,一點,每次都是小心翼翼得吃掉那麽一小點,他們之間的距離也在慢慢推進,這讓陶理多了些實感,讓她更意識到——


    她和岑知魚,久違的,麵對麵,靠得很近,上一次是什麽時候,已經不大記得了。


    忽然,一道溫熱的氣息打在她臉上,是岑知魚的唿吸。


    陶理下意識抬眼,嘴巴,鼻子,然後是那對眼睛,岑知魚沒有在看她,就連偶爾的眨眼都是很輕的。


    就好像他也在緊繃著身體,手腳僵硬得無法放鬆下來。


    但那每次眨眼都會跟著晃動的睫毛好似一把長長的刷子,刷得她內心瘙癢,激起了某種異樣的情緒。


    陶理忽然有些慌亂。


    她忽視那種異樣,就當自己是在生氣,也學著岑知魚的樣子彈了下對方,讓他把注意力轉移過來。


    ——憋氣!不準唿吸!


    岑知魚:“?”


    他大概能從陶理的臉上、眼神裏讀出這樣的意思,這很玄學,但他就是讀出來了。


    但玄學畢竟是玄學,這不科學,所以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搞錯意思了。


    還是陶理終於覺得我活在世上就是浪費空氣了??


    ——算了你還是把眼睛閉上吧。


    他照做,就好像也意識到了什麽,因為那張臉上的表情,是僅存在於記憶中的,但在這一成不變的昏暗燈光下,他們都能很難說的清。


    “……”


    完了,這下更奇怪了。


    如果人體是個機器,那麽陶理此刻一定在發出悲鳴,那是機器故障的聲音。


    閉上眼睛不是更像在索吻了嗎?!


    嗯?


    等下。


    陶理眨了眨眼。


    岑知魚向我索吻?


    她突然被自己的想法給逗樂了。


    眼看兩邊越來越近,忽然,百奇餅幹斷掉了,斷在了中間,“哢”地一聲,一些餅幹渣落在地上。


    然後,陶理後知後覺意識到,結束了。


    她莫名鬆了口氣,緊繃的身體也跟著放鬆下來,剩下的那一小節餅幹棒被她一口放進嘴裏,一直含著哥東西不能吃進去可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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