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白發女子的話,張匪沉吟了一會,說道,


    “詭異入侵現實?”


    棺材之中,白發女子擺出了一個慵懶的姿勢,纖細的手撫摸著自己長到離譜的頭發,嘴角掀起一抹笑容,


    “你可以這樣理解。”


    張匪雙目微微眯起,問道,


    “你在這起事件之中,扮演的是什麽角色?”


    白發女子嬌聲笑道,


    “貨主,給幽靈船交貨的貨主。”


    “不過,你們尋找的妹妹,可不是我給她打包扔進幽靈船的,應當是她自己誤入了幽靈船的範圍,被當成貨物給打包帶走了。”


    “對了,我要提醒你們一句,幽靈船不喜歡死氣沉沉的物品,它更喜歡活物。”


    “所以那個女孩,有概率還活著。”


    “當然,我說的是有概率,不是一定哦。”


    白發女子說到這,夏啟的眼神變得有些昏暗起來,


    他蹲在地上,捂著頭,痛苦的說道,


    “之前,我將那艘幽靈船附近三公裏的範圍給全部封鎖,禁止任何人的靠近,並且還讓雲鴛在這裏守著,本以為萬無一失。”


    “可沒想到,雲鴛卻失蹤了。”


    “都怪我,都怪我!”


    關心則亂,夏啟現在整個人都處在一種焦慮的狀態之中。


    張匪拍了拍夏啟的肩膀,安慰了他幾句。


    而後,他望向白發女子,繼續問道,


    “最後一個問題,我們如何才能找到那幽靈船?”


    白發女子單手撐著下巴,思考了一會,迴答道,


    “半個月前,幽靈船停渡在瀟水西岸,你們之所以能一直看見它,是因為這半個月以來,陰雨連綿,天氣晦暗不明,陰氣更是野蠻生長。”


    “所以,幽靈船才會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如今,天氣放晴,純陽日光灑落大地,你們便看不見它了。”


    “若是那艘幽靈船還未離開,還在瀟水西岸,你們便可以等下一個陰雨連綿之時……”


    張匪微微頷首,說了一句“多謝告知”之後,便帶著夏啟和狻猊離開了這裏。


    待到張匪他們轉身,那名白發女子坐在棺材之中,一雙隻有黑白分明的眼睛裏,流露出一抹糾結之意。


    她似乎是想動手,將張匪三人留在這裏,可又在擔心著什麽,


    “算了,這三人實力都不弱,在沒有絕對的把握殺掉他們之前,還是不要冒險行事了。”


    張匪三人走出了這間白事屋。


    此刻,外麵正陽光璀璨,身上的那股陰冷之意,也被驅散了不少。


    張匪微微迴頭,望向身後這間詭異的屋子,眼中有著冷冽之色浮現。


    狻猊看出了張匪的打算,身上火焰燃燒的愈發熾盛,和張匪並肩站在一起,問道,


    “殿下,要一火將這裏燒了嗎?”


    張匪緩緩搖頭,


    “隻是火焰的話,應該燒不死這個白發女子,她是築基中期的實力,再加上那詭異的能力,我們想弄死她,不是件容易的事。”


    “以後再說吧,”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尋找塗山知鴛,別的事可以先放一放。”


    狻猊點了點頭,按耐住了出手的衝動。


    之後,張匪對著狻猊道,


    “大表哥,你可日行千裏,我有一件事兒要拜托你。”


    狻猊拍著胸脯道,


    “殿下,請盡情吩咐狻猊。”


    張匪目光望向北方雲冰山的方向,繼續道,


    “雲冰山那邊還欠我一個人情,你去雲冰山一趟,對他們說,如今,是該還人情的時候了。”


    “這個人情便是,讓他們宗門那個變異天靈根的弟子天欲雪,來零陵一趟,我在這裏等她。”


    狻猊瞪大了雙眼,有些不解。


    不過,他並沒有問為什麽,轉身去做這件事了。


    在他看來,張匪這麽做,一定是有道理了。


    隻是他太笨了,理解不了。


    在狻猊離開之後,張匪轉身,來到瀟水邊上,望著這片碧波蕩漾,清澈無比的江水,目光似乎在搜索著什麽。


    很快,瀟水之上,波濤洶湧,一條金色的龍魚,一躍而起,來到岸上,大口大口的吐著泡泡。


    這條龍魚便是螭吻,他在上岸之後,對著張匪緩緩搖頭道,


    “我在這片區域二十公裏的範圍之內,仔細搜索了一番,並未發現幽靈船的蹤跡。”


    張匪聞言,緩緩點頭道,


    “今天陽光熾烈,找不到蹤跡也正常,我們已經知道了關於幽靈船的一些信息,你先休息一下。”


    “對於,司空呢?”


    螭吻朝著水裏一指,道,


    “還在水裏,不打算上岸。”


    張匪點點頭,將夏啟,螭吻,狻猊,都叫了過來,認真道,


    “幽靈船隻會在陰雨連綿的天氣裏出現。”


    “所以,我打算人工降雨!”


    螭吻的麵上,同時露出了一抹不解之色,


    “降雨我知道,人工降雨是什麽?”


    張匪解釋道,


    “通過某種手段,讓瀟水之上,形成一片降雨的空域。”


    這時,螭吻躊躇了一會,道。


    “殿下,有句話我不知該不該說。”


    張匪擺擺手,直接道,


    “九哥盡管說來。”


    螭吻組織了一下語言,道,


    “人們都說,螭吻,海中如魚虯,尾似鴟,激浪即降雨。”


    “其實,這隻是一種誇張的說法。”


    “如果我真的有這種能力,人族每逢大旱,人皇隻需要喊我們這個種族的人過來,便可解決一切問題了。”


    “但其實,我們能做的,就隻是在暴雨將近未近之時,加速一下這個過程而已。”


    “可是殿下你看,此刻天穹之上,烈日當空,我實在降不來雨。”


    “築基期的修士,沒有那麽大的能力,可以強行改變天象。”


    “能做到這些的,至少得是金丹真君,甚至是元嬰期道君了。”


    張匪知道螭吻在擔心什麽,他轉身望了一眼波濤洶湧的瀟水,說道,


    “九哥,以你的能力,可以將我們麵前方圓五公裏內的瀟水,拍到天上200米的高度嗎?”


    螭吻先是怔了一下,而後道,


    “激浪則降雨,激浪可以,雖然有難度,但這是可以做到的。”


    接著,張匪繼續道,


    “雲冰山那邊還欠我一個人情,我剛已經讓狻猊去請天欲雪了。”


    “以狻猊的速度,一天一夜,足夠跑個來迴了。”


    “等天欲雪到來,我自有辦法降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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