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位銀裝素裹的女子,望著張匪熟悉的眉眼,聲音中帶著深深地思念,


    “是的,雲諫,就是是上一代龍凰的名字。”


    張匪了然的點點頭,知道自己的猜測沒有錯。


    她在張匪身上看到了熟悉的感覺,


    首先,可以排除張匪父親張玄冥。


    要是張玄冥真有這樣一個紅顏知己。


    自己的娘親鳳舞,早就把他按在水缸裏淹死了,


    還容他活到現在?


    而且,這女子最少是好幾千年前的人物了,能讓她思念至今的,且在張匪有親切之感的。


    那除了那上一代龍凰,也沒別人了。


    其實對於上一代龍凰,張匪也有著強烈的好奇心。


    上一代龍凰,已經站在了這個修真界的巔峰,


    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一名化神天君,打遍天下無敵手。


    如果可以得知他的修煉之路,那對於張匪,將有著絕大的好處。


    於是,張匪對著銀衣女子拱了拱手,道,


    “雲諫,他是什麽樣的一個人?”


    “作為化神天君,他又是如何死去的?”


    “這裏麵一定有許多不為人知的故事,”


    “望前輩告知於我!”


    銀色衣女子臻首微點,笑了笑,道,


    “告訴你也無妨!”


    “雲諫,他其實是一個特別平和的人,”


    “臉上呀,總是帶著淡淡的笑容。”


    “可他就是有一種魔力,”


    “隻要他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有許多人,跟在他身後,為他赴死。”


    “至於他的死因,你應該知道神靈之吧?”


    張匪微微點頭,他曾得到過龍源本凰果。


    在那枚果實中,記載了關於上一代龍凰和神靈之麵的戰爭片段。


    那一戰,可謂是慘烈無比!


    銀衣女子見張匪點頭,聲音中帶著一絲親切,繼續道,


    “萬年前,天穹突然異變,”


    “一道巨大的,淡漠的麵孔,遮蓋了世界,掩蓋了眾生,”


    “那淡漠的麵孔,隻有半張,我們稱之為神靈殘麵。”


    “神靈殘麵出現之後,這個世界變得詭異起來,許多修士,仿佛被汙染了一般,或開始自相殘殺,或直接自殺!”


    “那段日子裏,世界暗無天日,連許多傳承已久的聖地,都消亡在那段歲月時光裏。”


    “那段時光,我們稱之為神靈紀元!”


    “神靈紀元三百年,雲諫強勢崛起,逆天而行,破入化神境,成為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一位化神天君。”


    “我還記得雲諫破入化神那一刻,整個人意氣風發,他目光遙望於天穹,背對著我,淡淡說道,


    “雲初,我要殺上天穹,你要陪我一起嗎?”


    “嘻嘻,當然要一起了。”


    “隻要他一句話,哪怕上窮碧落下黃泉,我都陪著。”


    雲初,應該就是這銀衣女子的名字了。


    張匪望向雲初,嘴唇微動,道,


    “雲諫前輩殺上天穹之後,又發生了什麽?”


    雲初嘴角苦笑道,


    “他死了,”


    “隻是當時的我,還很弱小,連接近神靈殘麵,都做不到。”


    “雲諫殺上天穹,等再出現之時,已是一年之後。”


    “一年後,當我再次看見雲諫時,他已經是龍凰的形態,身軀綿延上千裏,但卻已經失去了生命。”


    “而那懸掛於天穹的神靈殘麵,也消失不見。”


    “他親手結束了神靈紀元。”


    “這個紀元,隻存在了短短的三百來年。”


    “之後,我將雲諫的屍體,帶迴了銀凰聖地,從此一直陪著他,再沒邁出這裏一步。”


    雲初說著,忽然一指月之光芒,


    “這柄劍,雲諫也有參加煉製。”


    “隻是他逆伐神靈殘麵時,忘記帶上它了。”


    “說真的,如果你能得到月之光芒,我想雲諫的在天之靈,也會很開心的。”


    張匪微微頷首,伸出手,想要握住月之光芒的劍柄,


    隻是,月之光芒之上散發的灼熱氣息,實在太濃烈,在刹那間,便將張匪右手上的血肉,給燒盡了,隻餘下森森白骨!


    雲初見狀,在旁提醒道,


    “月之光芒是有靈性的,”


    “你願意為了它,而犧牲自己的生命嗎?”


    “如果願意,就上前擁抱它。”


    “讓它感受到你的誠意!”


    張匪眼神微微眯起,想起這十七年來的遭遇,目光凝視著月之光芒,一字一句道,


    “我一定要取劍!”張匪仰天長嘯,背後燃燒著烈焰的雙翼,猛然扇動,


    而其身體上,更是有一片一片的真龍之鱗長出,


    “月之光芒,我一定要得到!”


    張匪不顧一切的向前,身上被月芒炙烤的血肉模糊,可他一點也不在乎,


    以一種無畏的姿態,將月之光芒抱在了懷中。


    雲初見張匪如此拚命,紅唇輕啟,微微歎息一聲,


    “這小子,不僅和樣貌和雲諫長的相像,”


    “連這性格,都是一樣的執拗!”


    就在張匪抱住月之光芒之時,


    那月之光芒上,散發出耀眼至極的月光,


    將張匪包裹在其中。


    而後,


    一聲清脆的劍吟聲響起,


    月之光芒劍身之上,那灼熱之感已經消失不見。


    張匪仰天大笑,


    這一刻,張匪終於將月之光芒握在手中,


    劍柄處,傳來一陣陣清涼之感,讓的手心處癢癢的很舒服。


    張匪手握月之光,隨意揮出一劍,大地便開出一道裂縫。


    劍氣縱橫之間,威力比之前張匪的全力一擊,還要恐怖!


    雲初一直在觀察著張匪


    見張匪取劍成功,也不吝誇獎,


    “你很不錯,月之光芒已經認你為主!”


    “不過,你現在隻是煉氣大圓滿,還無法發揮出這柄神器的真正力量。”


    “隨著你修為的提升,這月之光芒對你的作用,會越來越大。”


    “小家夥,恭喜你喜獲神器。”


    “接下來,讓我考驗一下你吧。”


    “你手握月之光芒,全力對我出手,試一試!”


    張匪望向這位身穿銀色貼身戰甲的女子,當下恭敬不如從命,道,


    “請前輩賜教!”


    話音剛落,張匪緩緩抬起右手,


    霎時間,他握劍的右手上,有銀白色的月芒浮現,


    月芒交織之間,張匪右手抬起,月之光芒散發出瀅光,


    光影閃動之間,有銀白月影重重,


    而後,伴隨著張匪一劍斬下,


    “唰!!!”


    有月色光刃,橫掃向雲初。


    雲初見狀,隻是微微一笑,骨節分明的一隻手抬起,中指和拇指交替著,輕輕的彈了一下,


    隻聽“叮”的一聲,


    那犀利的月色光刃,


    便消失不見!


    眼前的這一幕,既在情理之中,又在張匪意料之外。


    盡管雲初已經盡量壓製了自身的威壓!


    可張匪知道,


    雲初活著的時候,


    很有可能是一名元嬰道君!


    而且,現在的她,哪怕僅僅隻這是一道殘魂,


    若她想的話,


    也可以輕而易舉的覆滅在場所有人!


    雲初手指微彈之後,忽然皺了皺眉頭,望向張匪道,


    “你身上,有龍凰的氣息,這沒錯。”


    “可不知為何,我總感覺這股氣息,很微弱,這是為什麽?”


    張匪先是眉頭一挑,而後苦笑一聲,迴道,


    “我爹是真龍,我娘是神凰,”


    “可我出生之時,卻不是傳說的中的龍凰,而是一條陰暗爬行的……”


    “不提也罷!”


    “我身上的龍凰血脈,是在後來,才慢慢覺醒的。”


    雲初見狀,微微頷首,也未再多言什麽,隻是道,


    “等你修為再強大一些,你再來這淡岩秋月之地,我可賜予你一些雲諫的血液。”


    “雲諫的屍體,我保存的很完好,不過他是化神天君,盡管已經過去萬年,但蘊含的的能量,也不是你一個小小的煉氣修士可以承受的。”


    張匪聽到這兒,眼神猛的一亮,他手持月之光芒,趕緊抱拳道,


    “多謝雲初前輩!”


    雲初笑了笑,仿若百花盛開,


    “是我該謝謝你才對!”


    “多謝你照顧我的後代!”


    說著,雲初望向張匪的胸口,輕聲道,


    “小家夥,還藏著呢!”


    張匪胸口處,那隻小小的銀凰探出頭,咯咯了一聲,


    “雲初,我記得你耶,你是我們銀凰族的一位老祖!”


    “那個,我叫雲舒,今年十六,拜見老祖宗!”


    雲初望向雲舒這隻小銀凰,


    眉眼之中,


    有著掩飾不住的笑意,


    “都十六了,還沒化形,”


    “平時修煉,一定是偷懶了吧!”


    “老祖我呀,雖然隻是一道殘魂,”


    “但還是有禮物要送給你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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