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雷!訣!”


    霎時間,


    雷光湧動,


    再加上水可以導電,


    伴隨著水流擴散的雷電,


    散發著刺目耀眼的光芒,


    不斷的在張匪周身匯聚!


    “去!”


    張匪伸手一指,


    一道道粗大的雷霆,


    順著水流的方向,打向那頭四隻耳朵的猴子,


    力道猶如鋼鞭一般,


    直接將其直接抽飛出去幾裏地。


    水猴子吃痛,


    嚇得“嗷嗚”一聲,伸出兩隻鋒利的爪子擋在身前,


    想要隔絕雷霆的無情鞭打。


    可這卻沒什麽作用。


    雷霆之力,豈是那麽容易擋住的?


    不一會,


    水猴子那一身白色的皮毛,都快被打禿了。


    裸露的血肉,更是打被的坑坑窪窪,血水順著骨頭縫裏流出。


    水猴子害怕了,


    色厲內荏的對著張匪大喊道,


    “你……長的白白胖胖,實力怎麽比我強這麽多?”


    張匪麵容冷冽,淡淡迴道,


    “一個煉氣一層的垃圾,”


    “也配和我相提並論?”


    “帶著你這個問題,”


    “輪迴轉世去吧。”


    張匪是煉氣二層,距離煉氣三層也僅有一步之遙的的大高手。


    豈會在乎一個小小的煉氣一層?


    話落,


    之間張匪幻化出一雙真氣大手,朝著長右的方向遙遙一握,


    雷霆再次匯聚在一起,


    猶如一片烏雲壓在長右的頭頂,


    雷光閃爍,吞吐不停。


    水猴子被激發了兇性,


    身上僅剩的幾根白色毛發也在此時炸裂,


    它怒吼出聲,雙手同時推出,


    “驚濤駭浪!”


    隻見在水猴子的身邊,


    不斷有一道又一道的水係漩渦形成,


    艱難的抵抗著頭頂的雷霆!


    可水猴子深知,


    以他的實力對上張匪,是沒一點勝算的。


    於是趕緊求饒,


    “這位大佬,”


    “我不知什麽地方得罪了你。”


    “我在這向你道歉,”


    “我倆同為妖族,”


    “沒必要為了人族,在這打生打死。”


    “若閣下今日肯放我一馬,”


    “我願與閣下簽到主仆契約,”


    “為閣下當牛做馬。”


    水猴子害怕了。


    甚至自願與張匪簽訂主仆契約。


    張匪是主,


    長右是仆,


    一旦這個契約簽訂,


    水猴子往後日子的生死,


    將全部在張匪的一念之間。


    隻是,張匪麵上依然無一絲表情,


    冷冷淡淡道,


    “與你這樣嬸的妖物為伍,”


    “這是對我最大的侮辱!”


    “沒有了你,這個世界會更美好!”


    “死吧!”


    張匪那由真氣幻化而成的右手,頓時加重力道,


    對著水猴子再次狠狠握下!


    “嘎嘣~~~”


    “嘎嘣~~~”


    水猴子的身體被真氣大手擠壓成一團,


    骨骼咯嘣作響,


    身上的血肉更是直接爛掉了,


    腥臭的血液將周身水域都給染紅。


    水猴子怒了,恐懼使它喪失了理智,用隻剩下半邊的嘴巴怒吼,


    “我就是自爆,”


    “也要拉你一起死!”


    可話才剛剛說完,


    一條纖細修長的白蛇,


    如離弦的利箭般,


    形成一道華麗的劍斬,


    直接從身後穿透了水猴子的整個心髒。


    水猴子在最後時刻,


    艱難的轉過頭,


    望向殺死自己的白蛇,


    口中吐著血沫,


    艱難道,


    “原來,你和那條蛆,是一夥的!”


    小白由蛇化人,隻是雙腿還保留著一條蛇尾。


    她一雙美眸仇恨的盯著長右,


    “自從你來到這寧遠河,”


    “便不止一次想要捕殺我與妹妹。”


    “還大言不慚的稱唿我們為辣條?”


    “更想剝了我們姐妹倆的皮,用我們的血與肉下酒,買增強自身的修為。”


    “今日,我倒要看看是誰殺誰?”


    小白蛇尾一甩,


    長右的頭顱高高飛起。


    而後,


    小白起身,


    迫不及待的跪地了張匪的麵前,


    “請官人恕罪!”


    張匪望向小白,


    眼神之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我沒想到,”


    “你這條白蛇,竟然利用我來剪除宿敵。”


    “可真是好算計!”


    張匪幻化出真氣大手,


    一巴掌拍在小白的胸口之上,將其打的口吐鮮血。


    剛剛在岸上之時,


    張匪還以為自己完全掐住了這條白蛇的命脈。


    可一轉頭,


    就又被這條白蛇給利用了。


    說句實話,


    要是青城山下的白素貞有眼前這條白蛇的頭腦。


    也不至於被法海鎮壓在塔下!


    小白聽著張匪冷冷的話語,


    被打了也不敢抱怨一絲一毫。


    她比刻內心害怕,臉上滿是惶恐,


    更是磕頭如搗蒜,急切道,


    “小白絕對沒有利用公子的想法。”


    “這頭六隻耳朵的水猴子,向來喜歡興風作浪。”


    “小白在岸上之時,已經提醒過官人。”


    “而且在官人下河之後,”


    “小白擔心官人的安危,”


    “也是特地趕過來照顧官人,”


    “請官人明鑒。”


    張匪微微低頭,


    看著磕頭如搗蒜的小白,


    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就算沒有小白和那頭水猴子沒有宿怨,


    張匪依然不會放過水猴子,會將其斬殺。


    況且,


    這條白蛇現在還有用,


    還不能殺!


    張匪微微吐出一口濁氣,問道,


    “河底其餘六條支流的堵塞情況,現在如何了?”


    小白見張匪如此問,


    頓時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心底更有種劫後餘生之感。


    知道自己這次算是活下來了。


    於是趕緊迴答道,


    “有官人的避水珠在,”


    “河底另外的六條支流,”


    “已經在有條不紊的開展挖通淤泥的工作了。”


    “不日便可完工!”


    張匪微微點頭,


    而後一隻真氣大手抓住白蛇,


    往河水麵之上飛去!


    ~~


    寧遠河,


    張匪站在河麵之上,


    微微抬頭,


    望著天穹之上鋪天蓋地而下的大暴雨,


    連一點停歇的跡象也沒有。


    心中不由得歎氣。


    “先有天災,再有人禍。”


    “自古不變之!”


    “可這次的天災,也太大了些。”


    “也不知會釀成何種龐大的人禍。”


    張匪舉目而望,


    看往寧遠河最大的支流——舂水上遊的方向,


    大禹此刻正率領著近五百名官兵,疏通河道,讓舂水盡量就向長江,


    可單單東舂水,就有四十公裏的河岸線,


    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工程量!


    在再加上暴雨如注,洪水肆虐,


    也給疏通河道的眾人,


    造成了不小的阻礙!


    正當張匪要趕去支援之時,


    他看見東舂水四十公裏的海岸線上,


    一個又一個的寧遠縣居民,出現了。


    他們有青年,,有老人,有女人,甚至還有幾歲孩子。


    他們拿著乘輴(chun),握住樏(léi),


    更有甚者直接爬進了河道之中,用自己的雙手,來挖出淤泥。


    “大家……”


    張匪望向這大隊的人馬,


    喉嚨像是被什麽堵住了一般,


    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有一位寧遠縣老大爺看向了張匪,


    那張滿是泥汙的臉上,


    頓時湧起了笑容。


    “殿下,您迴來了!”


    “我老伴還在家裏燒香拜佛,”


    “祈禱您能疏通河底支流,平安迴來哩!”


    張匪帶隊下河的事,


    寧遠縣人是知道的。


    他們擔心張匪,擔心那三百寧遠軍,


    於是隻能用最簡單的方法,為張匪等人燒香拜佛,祈求平安。”


    張匪望向這位大爺,不顧身下泥濘額坑道,來到老人身邊,聲音低沉道,


    “老人家,您今年多大歲數了。”


    大爺滿是皺紋的麵上微微抖動,


    “六十有八了。”


    張匪扶著大爺,認真道,


    “那您應該在家裏休息,不要再出門了。”


    “這裏太危險,洪水隨時會卷土重來。”


    大爺麵上的表情,一下子黯淡下來,


    強忍悲痛,道


    “哪裏還有家,家早就被衝沒影了。”


    “這裏到處是一片汪洋。”


    不過大爺的心態很好,麵上很快又有了笑容。


    “但是呀,幸好殿下讓人通知的及時,我和家人帶著值點錢財的東西,提前跑出來了。”


    “現在呀,我們一家人居住在司空大人臨時在高處,給我們搭建的房子裏,”


    “家人平安,還有片瓦遮頭,不用淋雨,已經很滿足了。”


    “再說了,寧遠縣是我們的家,我們的根在這裏。”


    “我們肯定要為抵抗洪水,出一份力的。”


    “不能什麽事兒,都讓軍人們頂在前頭。”


    “殿下,您覺著我說的對嗎?”


    張匪認真點頭,


    “你大爺不愧是大爺。”


    “說的就是有道理!”


    見張匪認同自己的話,


    大爺也是滿意的笑了笑,


    便扛著耒耜(也就是現在的鋤頭),一下一下的掄在堵塞支流的淤泥上。


    堪稱老當益壯!


    “殿下,我們都來了!”


    一皮膚微微有些黝黑的青年,站在舂水岸邊,對著張匪大聲打招唿道,


    “殿下記得我嗎?”


    “我是寧遠縣舜陵街道的啊!”


    “我叫林遠!”


    “殿下,還有我!”


    “我來自天堂鎮,”


    “叫周渺渺!”


    “還有我……還有我……”


    “殿下,您是和那三百寧遠軍,是大大的英雄。”


    “冒死下河疏通支流,救援我們的家鄉。”


    “英雄在前,我寧遠縣人怎可後退?”


    “所以,我們都來了!”


    話音落下,


    東舂水四十公裏河道之上,已經站滿了密密麻麻的寧遠縣人。


    他們雖滿麵泥垢,衣著也不那麽整齊,


    但每個人的麵上,都有著對未來的憧憬。


    因為他們知道,


    就算這次的洪水決堤範圍廣大,


    但在張匪,大禹,以及幾十萬寧遠縣人的共同努力下。


    沒有治不好的道理!


    寧遠縣下轄12鎮、5鄉,698村,86萬人口。


    除了一些生病的,受傷的,以及一些年紀很小的孩童。


    幾乎都來了!


    “寧遠雖小,方圓千裏!”


    “眾數十萬人!”


    “當眾誌成城!”


    “抵抗洪水!”


    “豈不聞——”


    “今日必要,”


    “勝天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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