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我認為那可能是豬肉製品所含有的成分。”


    這個發現讓她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如果真是豬農或類似從業者犯案也不無可能。”


    基於當前獲得的信息,盡管尚需進一步證實這一假設,但也值得考慮作為調查重點。


    “正好這也是我的推斷,那麽下一步工作重點放在這方麵了。”


    剛說完他就迎麵撞見了同事。


    “幫我查清市轄區內所有屠宰作坊的數量。”


    “屠戶?”聽到命令杜先生露出一臉驚訝的表情。


    “嗯,楚靈靈剛才告訴我從受害者身上提取到了疑似豬血樣例。”無論如何,他們都需要對此線索展開深入挖掘。


    “明白,馬上執行。” 杜斌點頭表示理解後迅速投入到數據搜索當中。


    整個警局裏要說玩電腦最厲害的人,非杜斌莫屬。


    把這項任務交給杜斌,裴元覺得最合適不過了。


    他果然沒讓大家失望,還沒到兩個小時就已經查清楚了,直接去了裴元的辦公室。


    “怎麽樣了?”裴元放下手裏的文件問。


    “濱海市內有五家大型屠宰場,規模都在七百平方米以上。


    還有一些小規模的家庭屠戶,大約有三十多家。”


    這是杜斌根據濱海市上報的信息和相關資料查出來的。


    “元哥,咱們現在重點查哪家?”杜斌問道。


    “大型屠宰場人多眼雜,在那兒犯案的可能性不大,咱們還是從那些小的開始查起,先從發現屍體的地方往外找。”


    裴元推測,下雨天道路泥濘難行,兇手不會從很遠的地方把屍體運來。


    一方麵搬屍不便,另一方麵還容易被人看到,萬一雨停了計劃也會泡湯,所以作案地點很可能離得不遠。


    杜斌應聲道:“好的,我馬上把這些地址都打印出來。”


    “去吧。”


    得到裴元同意後,杜斌立刻出去準備。


    警方辦事一定要快,不然就可能被犯罪嫌疑人逃過法網。


    等他們處理完現場並編好謊言時,辦案會變得非常被動。


    原本想接著查看積案的裴元突然想到,不如現在就去查那些商鋪,於是便追著出去了。


    見杜斌已經找到幾家,裴元帶上了馬安山一起前往查看這些地方。


    另一邊,在一間肉鋪的地下室裏,幾個身姿不錯的女人,穿著單薄的衣服,正隨著燈光跳著誘人的舞蹈。


    她們臉上帶著不情願的笑容,眼神卻空洞無神。


    在她們對麵坐著一名男子,手裏夾著一根雪茄,享受著這一幕。


    足足跳了一個小時,他才揮手示意停下來。


    那名男子拿來了一個裝滿白菜土豆的盤子放在地上。


    五個女人一擁而上,爭相用手抓取食物塞進嘴裏。


    見此情景,男子笑得異常猙獰,還故意扔了一卷衛生紙讓她們搶。


    男子剛走出地下室不久,女人們立刻癱倒在唯一的長凳上休息。


    兩小時後,他走下來朝其中一個女子招手。


    那個女孩明顯不願意去,隻是稍作猶豫還是跟了出去。


    “如果下次再這麽磨蹭,你心裏有數。”男子惡狠狠地說。


    隻有這女孩明白他的威脅意味著什麽,渾身顫栗不已。


    女孩名叫桑冬蓮,之前是夜場的舞者,後來被包慶雄看中。


    她在夜店算是個名人,長相漂亮,許多人都喜歡來看她跳舞。


    然而,桑冬蓮並沒有看上任何人,直到遇到包慶雄。


    他相貌平平,但卻很會說話,總能讓桑冬蓮笑個不停。


    沒想到第一次約會後,她的人生從此跌入深淵,三個月來被多個男人淩辱。


    她不敢反抗,隻能任由自己遭受毆打。


    這次就是包慶雄讓她陪一位客人,耳朵裏塞著監聽器的她被告知:


    “除非躺在床上,否則不準摘掉。”


    桑冬蓮點了點頭,下了車走向房間。


    這個賓館已經是第十二個落腳點了,包慶雄非常小心,經常更換場所。


    按指示進入房間後,床邊已躺著一個人。


    聽著裏麵的動靜,包慶雄才放了心,這次交易又成功了。


    一個半小時後,桑冬蓮穿上衣服,望著身旁的胖男,咬了咬嘴唇。


    “挺不錯的,下次還想找你。”肥胖的男人說。


    但桑冬蓮實在忍受不了包慶雄逼迫下的生活,偷偷將一張紙條塞給對方。


    她沒有開口,害怕被監視中的包慶雄聽到。


    胖男子打開紙條一看,原來是求助信。


    但他隻是一笑置之:“你這麽漂亮又服務好,怎麽可能讓你走呢。”


    聽到這話,桑冬蓮徹底絕望。


    另一邊聽清內容的包慶雄迅速趕往現場。


    察覺到門外的動靜,桑冬蓮一把搶迴紙條吞了下去。


    包慶雄進門後,一拳將肥胖男打倒在地,後者掉了顆牙,滿臉是血。


    還以為桑冬蓮受了欺負的包慶雄急忙拉她離開。


    沒有多言,他重新帶迴屠宰場,“今晚住上麵吧。”


    說完便鎖好了鐵門獨自離去。


    桑冬蓮緊閉雙眼,淚水劃過臉頰。


    周圍都是豬肉與血腥的味道,整晚她嘔吐了好幾次。


    次日清晨又被送進了地下室。


    其他女子見她一夜未歸紛紛指責。


    “小賤人,別裝了!昨晚你是留在上麵了吧?”


    桑冬蓮沉默地坐在角落低著頭。


    “怎麽,連話也不敢說?是不是勾引別人想要自由了?”


    “叮——”


    地下室內響起沉重的開門聲。


    包慶雄拿著一隻麻袋進來,丟在地上。


    “你自己進去。”這是他對剛才罵桑冬蓮的那個女人說的話。


    “雄哥、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她先挑撥我的。”那女人一邊狡辯一邊瞪了桑冬蓮一眼。


    “進去!”


    包慶雄大聲喝道。


    這下那女人真害怕了:“大哥,對不起,求您饒恕。”


    這裏的人們都知道被帶走的後果。


    最終忍無可忍的包慶雄直接將她裝進了麻袋,帶向附近的屠宰台。


    接連不斷的撞擊聲從裏麵傳來。


    地下室的女人們都嚇得縮成一團,唯有桑冬蓮仿佛對此已經麻木……


    “你出來。”


    包慶雄招了招手,桑冬蓮愣愣地跟著他出了門。


    “去見你媽媽。”


    包慶雄的話讓桑冬蓮瞪大了眼睛,媽媽,她唯一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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