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天空之中凝視著景藍的出手,景藍也絲毫沒有留手,每一拳似乎都是從九霄天空之中狠狠砸下,每一拳都能震動大地幾分,玄鼇陣變得凹陷不堪,金色的符文玄光已經凹陷到了能夠觸摸到了流雲劍宗屋頂的邊緣之地,流雲劍宗的所有弟子都凝視著天空之中無情砸下的巨拳,心中咚咚劇烈跳動著,他們現在隻能祈禱護山大陣能夠護住他們。


    “所有人,聽我號令,使用元氣加持大陣。”流雲劍宗宗主大吼一聲,身上元氣爆湧射入了天空之中的玄鼇陣的玄光之中,本來有些消散的金色光芒再次變得明亮了幾分,眾人看到宗主的動作,所有人都釋放元氣進入了天空之中的大陣之中,玄鼇陣那些凹陷的地方緩緩恢複著,天空之中景藍冷冷的看著,身上的氣息爆湧,背後的羽翼緩緩展開,眼眸冰冷到了極點,天空之中再次落下了一個巨拳,轟,雷霆咆哮一般的響聲震蕩山林,樹木都被聲音震得斷裂粉碎,地上的泥土猶如灰塵一般高高卷起,噗,流雲劍宗之中的所有人的胸口似乎都被鐵錘錘擊在了胸口一般,每一個人都吐出了一口鮮血,所有人都驚恐的看著天空的女人,他們是在想不明白怎麽得罪了這樣一個恐怖的女人,不由分說就要滅掉他們流雲劍宗。


    “感覺到了吧,那就是公子樓的高手在破流雲劍宗的護山大陣。”黑衣人冷冷的拍著天雲閣閣主的肩膀說道,望著黑衣人的手拍在了天雲閣閣主的肩膀之上,他整個人都像是雷劈了一樣,不敢有一絲的動作,連流雲劍宗他們都敢動手,天雲閣算什麽,恐怕那個人的一拳也接不下來,閣主的身軀非常的蹉跎,仿佛在瞬間蒼老了幾分,他緩緩來到了銅柱旁邊,取下了那一支小小的旗幟,非常恭敬的朝著黑衣人鞠了一躬。


    “很好,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們哥倆也不想殺人。”黑衣人平淡的說道,隨後身影化作了黑影,極速消失在了天雲閣之中。


    “流雲劍宗,你們徹底讓我生氣了,我很生氣。”天空之中景藍的聲音響徹天地,不僅僅是流雲劍宗,整個靖國都聽到了她的聲音,整個靖國彌漫著烏雲,廣場之上所有人都站立在了那裏,靖國國主一身黃色的龍袍,一臉威武的站立在了那裏,望著天空之中烏雲湧動著,遮住了整片天空的湛藍,隨後傳出了這句話,響徹在靖國的上空。


    “流雲劍宗,是流雲劍宗惹上了大敵。”靖國國主一臉嚴肅的說道。


    “陛下,這流雲劍宗惹怒的強者不會波及到靖國吧。”一個身著盔甲猶如將軍的人,在皇帝身邊擔憂的說道。


    “能夠如此強勢的隻有公子樓了,希望他們隻是找流雲劍宗的麻煩,告訴皇室之中跟流雲劍宗有些關係的人,這個時候得罪公子樓殺無赦。”皇帝冷冷的下令說道,靖國雖然不是帝國,可是在皇國之中也算是佼佼者,他雖然站在了都天這一邊,但也不會跟都天一起覆滅,上次聽從都天命令出兵擋住幽國,不僅僅是為了都天之令,而是因為都天幽國想要到達鹿台需要經過自己的領土,他堂堂一國之皇,豈會讓幽國大軍肆無忌憚的從自己的領土走過,所以他出兵不都是為了都天,現在流雲劍宗惹上了公子樓,那公子樓是誰,那可是一夜之間讓整個滄瀾消失的絕世強者,公子樓要想讓靖國消失豈不是眨眼之間的事情,所以他此刻擔心的不是流雲劍宗的下場,他本身就對這種能夠威脅到皇室力量的流雲劍宗沒有任何的好感,為了一個流雲劍宗惹上更加恐怖的公子樓,那是更加不值得,所以現在擔心的是絕對不能讓靖國的皇室惹上公子樓。


    “陛下,琊王來了。”一個太監跑到了皇帝身邊小聲說道。


    “他怎麽來了”皇帝皺眉說道。


    “陛下,琊王的女婿就是流雲劍宗的少主,他最大的靠山也是流雲劍宗,現在流雲劍宗麵臨著滅道。


    “哼,這個琊王平時間仗著自己是朕的弟弟,掌控朝局與朕對抗,還跟流雲劍宗結親讓朕忌憚他,今天他還妄想讓朕救流雲劍宗,且不說靖國不能夠跟公子樓對抗,就算是能夠救,朕豈會救這個流雲劍宗,這個流雲劍宗滅了正好。”靖國皇帝冷冷的說道。


    “皇兄,皇兄,你這次一定要救救流雲劍宗,那可是你侄女的娘家,皇兄你一定要救他啊。”隻見一道身著蟒袍的身軀極速跑了過來,一臉悲痛的向著皇帝哭訴著,他們的臉龐與靖國皇帝有幾分相似。


    “臣弟啊,不是皇兄不出手,而是這次皇兄也沒有辦法了,這次的敵人不是靖國能夠得罪的。”靖國皇帝雖然心中極其不願見到這個人,可是表麵樣子還是要做的,畢竟現在很多朝臣都在這裏。


    “皇兄啊,這些暴徒跑到靖國行兇,忽視皇室的尊嚴,這不是打臣弟的臉,而是打整個靖國的臉,皇兄如果不出手,皇室尊嚴何存呐。”琊王一臉悲痛的說道。


    “臣弟啊,皇室在尊嚴算什麽,現在朕擔心的是不要因為朕的侄女是流雲劍宗的少主的妻子而連累靖國,正好你來了,如果他們找上門來,你應該會靖國犧牲一下了。”靖國皇帝一臉凝重的望著他說道。


    “皇兄這是何意”琊王一臉不解的看著皇帝說道。


    “啟稟琊王,此次出手剿滅流雲劍宗的勢力乃是公子樓,如果公子樓發現了琊王跟流雲劍宗是親家,想必以公子樓的作風有可能會牽扯到皇室的安危,所以陛下想要主動出擊,為了靖國的生存,琊王應該犧牲一下,來人將琊王押起來,直接送到流雲劍宗門口。”身後的盔甲將軍一臉平靜的說道,隨後兩個身著戰甲的士兵,手持長刀走了出來,將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之上,這讓琊王一臉的懵。


    “皇兄這是為何,我可是靖國的親王,你的弟弟。”琊王鄭重的說道。


    “是啊,所以為了靖國你更加得死,這樣才能保證靖國不會成為下一個滄瀾,在這亂世之中,每一個皇國能夠生存下來都不容易,這天下的子民都是朕的的父母,朕為天子,便是天下之子,所以朕不可能為了皇室犧牲他們,而你享受著天下給你的榮華富貴,還有這種尊貴的權利,是時候為這個天下做點什麽了,不是嗎”靖國皇帝一臉淡漠的望著他說道。


    “陛下聖明。”所有朝臣聽到了皇帝的話,都是一臉激動的說道,隻有琊王一臉憤怒的望著他,他知道這個皇帝跟他是不可能共存的,隻是沒有想到,自己想來逼他出兵對付那些人,反而讓自己給栽了進去。


    “押下去。”身著盔甲的將軍無情的說道,隨後士兵壓製琊王直衝流雲劍宗的方向而去。


    “真希望靖國能夠挺過這次風雲。”皇帝一臉愁眉的仰望著天空之中的烏雲說道,這一場大亂不僅僅是諸國的大戰,也將會是勢力的從新洗牌,公子樓太過鋒芒畢露了,早晚會對上神團跟皓月,甚至有一天會對上那些人,那些人到底是什麽人他們不知道,所以他們才非常忌諱那些人,可是公子樓是實實在在的恐怖,絕對不能與之正麵抗衡的勢力。


    天空之中景藍的身軀消失在了烏雲之中,烏雲卷起猶如蛟龍一般,緩緩湧動著,漸漸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漩渦之中雷霆緩緩湧動著,仿佛與烏雲相互融合在了一起,望著天空之中的漩渦慢慢落了下來,流雲劍宗的人都感覺到了沉重的壓力,金色的光芒慢慢被漩渦吞噬,天空之中漩渦落下那一刻,烏雲猶如形成了一道颶風一般,罩下了整個山穀,也就是整個流雲劍宗的山穀,沒有人能夠看起颶風中間發生了什麽,隻能看到這一道黑色的烏雲凝聚的颶風從天空之中直落而下,罩住了流雲劍宗。


    “看來景藍是真的憤怒了。”帝女望著天空之中的烏雲凝聚的颶風淡淡的說道。


    “這一擊下去,流雲劍宗就灰飛煙滅了。”劍靈也是冷冷的說道,果然片刻之後,烏雲形成的颶風緩緩散去,天空之中恢複了清明,陽光照射在了大地的山穀之中,隻見地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一般的痕跡,而中央之處,景藍藍色的衣裙在微微飛揚,身後的藍色羽翼伸展而開,那樣美麗的站在了那裏,身周圍的一些都消失不見,隻餘下了泥土塵埃,所有人都咂舌不已,尤其是站在了他們身後的那些黑衣人,望著地上剛才還威風凜凜的抵擋住了景藍攻擊的流雲劍宗,說消失就徹底的消失了,這讓所有人都駭然的看著景藍。


    “公子樓啊公子樓,這是一個異數啊,炎老這讓你措手不及吧。”白衣老者平靜的坐在大殿之中,手執白子落在了棋盤之上。


    “公子樓鋒芒太盛了,劍過剛易折,是時候給公子樓一塊磨劍石了。”炎老也拿起了一枚黑子落在了棋盤之上,淡漠的說了一句。


    “公子樓這柄劍似乎有些過於鋒利,可別把這塊磨劍石切碎了。”白衣老者淡淡的說道。


    “切碎了又能如何,與我又有何幹係。”炎老一臉冷傲的說道。


    “飛天戰艦,這可是公子樓一直緊咬不放的東西,炎族真的能夠抵擋得住公子樓。”白衣老者擔憂的說道。


    “飛天戰艦隻有執教庭的祭司才能調動,炎族不過是棄子罷了,早在公子出現的時候,已經切斷了一些與炎族的來往,這盤棋還是我占據了主動的,任憑公子如何通天,也很難尋到蹤跡。”炎老一臉傲然的說道,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任何事情都能被他控製在了股掌之間,那種掌控天下與一切的傲然,浮現在了臉上。


    “紫璃呢,她跟炎族有些關係啊。”白衣老者提醒道。


    “炎蒼倒是一個人物,如此年輕就能控製紅蓮業火,可惜他的實力終究是弱了一些,進不了執教庭啊。”炎老惋惜的搖了搖頭,隨後歎息了一聲說道。


    “想不到你這麽閑。”青山綠水之中,一道蒼老的身影靜靜的坐在了這裏,一根魚竿緊緊握在了手中,坐在了山水隻見垂釣著,而身後是一間小小的茅屋,那裏就是他的住處,白色的衣袍顯得有些樸素,臉上的褶皺雖多,可是似乎隱隱透著一種威嚴,此刻他還是平靜的垂釣著,身後站著一個黑色鬥篷的人,他緩緩將鬥篷掀開,露出了一張粗狂的麵容,整個臉上都是胡須,那些胡須足有一根粗針一般,如果一個人用手撫摸他的那些胡須肯定會被紮痛,那一雙濃眉大眼卻是極其的深邃,仿佛是無盡深淵之中的一個漩渦一般,讓人感覺不到真實之感,他的聲音有些粗狂,而語氣之中似乎對著眼前垂釣的老者有些深深的不滿。


    “你找到了神座”老者蒼老的聲音淡淡的開口道。


    “找到了。”他開口說道。


    “可是你沒有帶過來,看來你是還在懷疑我。”老者歎息了一聲說道。


    “當然,因為你才是離那個位置最近的人。”黑袍男子認真的說道。


    “我已經三百多歲了。”老者似乎是在暗示著說道。


    “不,uu看書.uuknsh 你不是三百歲,你已經一千多歲了,你隻不過是換了一身皮囊罷了。”他冷冷的望著老者說道。


    “唉,人皇不愧是人皇,果然是你第一個察覺的。”老者歎息的說道,仿佛有一種深深的遺憾,將手中的魚竿放在了地上,緩緩站了起來,身上湧出了一股氣息,那種氣息似乎是從遠古傳來,極度的濃烈跟深厚,光是這股氣息就讓黑袍男子緩緩後退著,額頭之上流出了一層層的汗水。


    “神座現世,你的野心已經不可能實現了。”人皇緊緊的盯著他說道。


    “神團已經分裂了,你覺得的還有誰能夠威脅到我,就憑一個神座跟一柄刀。”老者望著他淡淡的說道。


    “還有妖皇。”人皇冷冷的說道。


    “哈哈,可惜你們從來不把他當作是一個神團的神皇,還有一點,他也從來沒有把自己當作是一個神團的神皇,他自己的勢力就不容小覷,山外青山樓外樓,你不是知道嗎”老者平靜的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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