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千大道如流水,自家各取一瓢飲,連聖人都會凝聚自己的大道法則,還有以劍入聖的那些強者,一劍可撼動日月星辰,一劍可斬碎山河日月,此等絕世人物才是無敵於天地之間,甚至在瀚海星空之中,也是很少有能夠匹敵的存在。


    “三千大道各取一瓢飲。那我又何必執著於劍術呢?”紅鯉道。


    “可你用的是劍,所以就該以劍入道,而劍道之中劍術是最快入道的,嚴格來說禦劍術隻是一種手段而已,還是囊括在了劍術之中的一種手段而已,所以禦劍術不可能修成大道。”蕭如雪平靜的說道。


    “修成大道就能成為最厲害的人嗎?”紅鯉道。


    “連我都沒有修成大道,你說厲不厲害。”蕭如雪平靜的說道。


    神廟之中,供奉著葉星辰的那一柄金色長刀緩緩在顫抖著,連同石像都在緩緩開裂,而滿臉褶皺的老乞丐眼眸之中似乎散發出了光芒,那一柄龍紋金刀似乎是活了過來,不停的發出了嗡鳴之聲,哢嚓,石像破碎,龍紋金刀落在了老乞丐的手中,這柄刀不長,隻有一尺三寸,可是鑲嵌在了石像之上的時候,仿佛就是一柄三尺長刀,而在他手中的時候便是一柄一尺三寸長的刀。他的眼眸之中變得深邃了起來,一臉沉重的凝望著已經碎掉的石像,又緩緩撫摸著手中的金色短刀,一股雄厚的氣息從身體之中散發而出,激蕩在了天空之中,黑色的烏雲被氣息激動的翻滾著。


    “你終於出現了刀皇。”一座猶如利劍一般直衝雲霄的山峰之上,光滑如壁的懸崖之上,長著一棵青鬆,鬆樹歪歪斜斜的長在懸崖之上,好似是一隻人手抓在了懸崖之上,而青鬆的樹枝之上,站立著一道人影,他的腳尖踏在了一根比筷子還細的鬆枝之上,可是鬆枝似乎沒有一點壓力,一身儒衣長袍在微風之中不停的搖擺著,他就是金鱗榜第一的絕世強者宇文昊,也是十二神皇之一的儒皇,此刻他已經感受到了另外一道皇者的氣息,就是那一位刀皇。


    “刀皇現世,看來神刀斷月真的就在璿璣啊。”平地之上,黑螭的臉依舊隱藏在了黑色的鬥篷之下,身後的黑袍老者還是麵無表情。


    落月湖,璿璣之中一個非常普通的湖,長在山峰之上俯視著湖麵猶如一輪彎月,所以叫落月湖,意思就是月亮掉落在了這裏的意思,落月湖平時沒有什麽動靜,可是到了晚上,就會浮現出了一絲藍色的光芒,與波光粼粼的湖麵相互契合,猶如翻著藍色的魚鱗一般,極其的美麗。而在落月湖的不遠處,就坐落著一個小小的莊園,莊園建築雖然簡單,可是卻非常的雅致,因為裏麵住著一個人,他的生活起居都需要人照顧,他身邊跟著一個丫環,還有一個侍衛,侍衛的實力是天神境的強者,作為侍衛,有這樣的境界已經是非常難的的存在了,可是作為保護他們家公子的人,他的實力還遠遠不夠,他們的公子是一個臉色蒼白的小生,蒼白的臉色幾乎看不到血色,隻要凝望著他的臉,都能知道他的柔弱,而且他病得很嚴重,他叫沐塵,沐是一個姓,這是一件顯而易見的事情,可是沐是一個非常不簡單的姓,在北方有一顆永遠不落的星辰,這顆星辰叫做北落,沒有人知道為什麽叫做北落,隻知道遠古時候北落星辰就已經存在了,而北落星辰的下方就是一片大陸,這片大陸叫做北落大陸,與青雲大陸一樣,跟都天接壤的大陸,而大陸之中最強大的國度也叫北落,北落是一個曆史悠久的國度,北落的悠久足以追溯到遠古時期,北落有一個非常傳統的習俗,如果是嫡係的兒子,都會在北落擁有尊貴的身份,但如果是庶出的兒子,就會活得比較艱難,有些庶出子弟非常出色,都會被人鄙視,北落是一個非常講究出身的地方,尤其是皇族,而沐就是北落皇族的姓氏,而北落皇後生的子女才是嫡係,其他側妃生的都是庶出,可是皇族畢竟是皇族,庶出的皇子也能有不錯的生活,畢竟敢看不起皇族的人很少。可是有一種卻不同,就是皇子的母親沒有任何名分的,比如宮女,或者秀女,被北落皇帝寵幸之後沒有獲得封號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很多,這樣的人很多都會死在後宮的皇後或者那些側妃的手中,很少有人能夠順利的將皇子生下來,但是還是有些人剩下了皇子,可是這些皇子根本得不到皇子的身份,北落的皇族會將他們遺棄掉,甚至不願意讓他們再次踏入北落的皇宮之中,而住在這裏的主人沐塵,他就是一個這樣的人,他的母親就是一個沒有任何身份的宮女,他的母親生下了他,可是他活下來很不容易,他在母親肚子的時候,就已經被人下了很多次毒藥。很難想象,他是怎麽活下來的,而且他生下來就攜帶著寒體之症,這是從娘胎裏形成的病症,猶如附骨之蛆一般,根本無從根治,他的氣血也是非常的微弱,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就是如此,好在他還可以修煉,這些年身體倒是好了很多,可是每一次寒體之症發作之時,仿佛整個身體都是被千年寒冰冰凍著,極其的寒冷,寒冷到了一種極其痛苦的地步。


    他,緩緩走了出來,站在了落月湖邊,現在是初秋,天空還沒有轉涼,樹葉之上還是綠蔭蔥蔥,可是他卻披著毛絨的衣物,包裹著整個身子,身後站著一個嫋嫋身姿,他的丫環叫小翠,一身翠綠色的長裙凹凸有致的展現出了她的妙曼身姿,說是丫環,可是他知道這是家裏人給他訂的妻子,應該是買來的妻子,他被皇室趕出北落皇城之後,被自己母親的家族接走,自己母親的家族在北落還算有些勢力,所以為他買了一個丫環,甚至為他配了一個天神境的護衛,將他送來了璿璣,因為這裏的氣候沒有北落那麽惡劣,他們希望沐塵能夠在璿璣好好養病,還有就是躲避皇宮之中的那些追殺,北落的皇後可不會放過任何被皇室遺棄的皇子,很多人都莫名其妙的死了,北落的那些勢力都知道,這些遺棄的皇子都死在了皇後的手中,但是沒有人會說什麽,因為這些皇子活著跟死了沒有什麽區別,現在的沐塵就是如此,在北落人的眼中,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死不死沒有任何的變化,沒有人會關心一個連身份都沒有的皇子的死活,他注定跟那些高高在上尊貴的人不能站在同一片天空之下,所以沒有人會為了他對抗皇後,尤其是在北落,北落的皇後可是非常具有威嚴的,北落可是皇帝皇後同時主政的,相當於一個國家有兩個皇帝一般,所以得罪皇後隻有死路一條。


    “公子,你身體不好,還是不要在外麵站那麽久,快迴去吧。”後麵的小翠擔憂的開口勸說道。


    “沒事,看一下風景,這裏的風景很好。”沐塵眼中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望著周圍的青山綠水,每一天都無憂無慮的生活在這樣的山野之間,對於他來說倒是一件非常不錯的事情,可是有些時候,很多事情都是事與願違的。


    “那你注意一下身體。”小翠叮囑道,眼眸之中那種擔憂始終沒有消散而去。


    “放心吧,我不會那麽容易死的,畢竟是好不容易活下來的,我會好好活著的。”他喃喃道,似乎是跟小翠說話,也似乎是跟自己說話,他從在娘胎裏就時刻麵臨著死亡的威脅,從生下來之後便麵臨著許多陰謀詭計,還有許多的明槍暗箭,可是他都好不容易的活了下來,對於他來說活著就是最大的成功,所以他很珍惜每一天活著的日子,雖然他有很多的委屈,有很多的仇恨,可是他都不在乎,因為他從來就沒有把那些東西放在心上,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每一天都是與這命運博弈,努力掙紮著活了下來。


    “你放心吧,少爺自有分寸。”一身灰色長袍的侍衛,望著擔憂的小翠平靜的說道。


    “你們男人就是心大,你不知道他的身體嗎?一個已經是即將跨入天神境的人物,還是跟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一樣,能不小心嗎?”小翠白了一眼黑衣侍衛說道,他們三個已經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對於他們來說,他們才是這個世上最親近的人,所以說話也沒有那麽拘謹,都是直來直去的。


    “少爺好不容易才活了下來,他不會那麽輕易死去的,至少會比那個女人命長的。”提起那個女人的時候,黑衣侍衛眼眸之中出現了一抹殺意,能夠讓他如此憤怒的人,隻有北落的那一位皇後,可是他知道自己實力在北落皇朝麵前,就是螻蟻,別人要想將他踩死,都嫌浪費力氣的人物。


    “少爺說過,仇恨不用記著,你怎麽就聽不明白呢。”小翠皺眉說道,黑衣侍衛也訕訕地笑了一下。


    落月湖之畔,三道人影平靜的坐在了湖邊,他們剛剛吃了午飯,剛好陽光照射在了落月湖之上,現在的陽光沒有那麽炙熱,可是讓大地有了一絲溫度,所以小翠扶著沐塵出來曬一曬太陽,在湖邊不遠處的草地之上鋪上了一條白布,沐塵一臉愜意的坐在了白布之上曬著太陽,而小翠坐在了他的身邊,不停的給他揉肩或者捶腿,黑衣侍衛怎是拿著一根魚竿端坐在湖邊垂釣著,這樣的情景有種讓人羨慕的幸福感,可是這樣的場景沒有持續多久,一個人影緩緩由遠而近,一臉褶皺的人緩緩來到了湖邊,一身破爛的衣服顯得極其難看,披頭散發的頭發仿佛很久沒有洗過,臉上的黑色仿佛是許久沒有洗臉所造成的,這樣的一個乞丐大大咧咧的來到了湖邊,離他們三個不遠處盤腿坐在了地上,雖然地上有一些塵土,可是他們三個都知道,就算是塵土也比他這個人幹淨幾分,小翠的臉色非常的難看,這樣愜意的一個中午,遇見這樣一個邋遢的乞丐,讓充滿幸福感的情景,出現了一道違和的風景,著實讓人生氣,而且這個人根本連看都沒有看他們三個一眼,隻是自顧自的坐在了地上,盤腿閉目養神。就在小翠想要將他趕走,剛要起身的時候,被沐塵拉住了身形,而黑衣侍衛也將魚竿放下,緩緩來到了沐塵的身邊。uu看書.uashu.cm


    “怎麽了少爺,為什麽不把他趕走?”黑衣侍衛一臉不解的說道,讓這樣一個乞丐坐在了他們身邊,黑衣侍衛怎麽看都覺得別扭,因為在他的身上仿佛都不停的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惡臭,讓人極其的厭惡。


    “你看他的腰間,一個乞丐能有這樣的刀。”沐塵平靜的說道,隨後二人緩緩看向了乞丐的腰間,果然乞丐的腰間懸掛著一柄金燦燦的寶刀,尤其是那栩栩如生的金色龍紋,一看就知道這柄刀的價值不菲,這樣等一個人怎麽可能真的是一個乞丐。


    “可能是他撿來的。”小翠始終覺得這柄刀掛在他的腰間極其的別扭,仿佛不是他的刀一般。


    “這柄刀肯定是他的,一個乞丐如果撿到這樣的寶刀,要麽就是賣了,要麽就是非常珍貴的捧在手中,而不是像他一樣,將刀掛在了腰間。”沐塵平靜的說道,雖然他們的聲音說的很小,可是一字不落的被刀皇聽了過去,刀皇張開了一絲眼眸,有些詫異的忘了一眼沐塵,他的眼眸很黑,黑的有些深邃,僅僅是望了沐塵一眼,沐塵就覺得身軀如墜入了水中,讓人窒息,他的臉色難看了起來,隨後刀皇再次閉上了眼睛,沐塵才迴過神來,心中有些駭然,他的臉依舊很蒼白了,所以更加蒼白了幾分,也沒有人看的清楚。


    “你們是什麽人?”隻見一道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三人詫異的向後一望,隻見一個儒衣長袍之人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了他們身後,一臉冷漠的望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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