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你在家等著我們去街上買了就迴來。”


    六公主和秦中月說了一聲,秦中月點頭,“行了,我要不嫉妒你能出去趕緊去吧,給你自己多買幾件好看的。”


    “好嘞!”


    六公主要給王妃嫂嫂定製衣裳,她的肚子太大了,一般的衣裳都不能穿,都得專門定製。


    還要給她肚子裏的小侄子小侄女們,也得準備,還有祖母的。


    她約上秦家大嫂、二嫂和三嫂一塊兒去逛街。


    剛進了全京城成衣鋪子做的最好的霓裳閣,就聽見裏麵出來的幾個姑娘竊竊私語。


    “還不是她自己仗著身份,去皇上跟前求來的婚事,否則探花怎麽可能看上那樣囂張跋扈的人。”


    接人說著說著出門一抬頭,突然看見六公主,還有秦家的幾個媳婦兒,臉色一白,忙住了嘴,出了霓裳閣,立即鑽進自己的馬車。


    一上馬車,馬車就快速離開了。


    “靜嫻你別理會那些小人嘴臉,這是得不到就想詆毀呢。”


    裵樂萱聽到了那些人說的就是六公主,要不是她們跑的快,她定是要抓住幾人好好說道說道的。


    她現在可不是以前了,不敢見人不想說話,現在雖然她跟不熟悉的人,話還是不多,但是對於自己熟悉的人還是有很多話能聊的,對於自己喜歡的人,那更是拚命維護。


    因為自己受過傷,所以就見不得他人被欺負。


    六公主和秦四喜能成一對,她是最開心的了。


    早在她還沒有和秦二祿說親的時候,就發現六公主是喜歡秦家四郎的,所以當初祖母和母親,讓她在秦家四郎二郎之間選一個做夫婿,她果斷的選擇了二郎。


    首先是因為自己喜歡秦家二郎,再一個就是秦四郎是已經有人喜歡了,她可不想奪人所愛。


    沒想到他們真的成了一對,所以非常開心。


    她的聲音不小,那些還沒走遠的馬車裏的姑娘們,都聽見了。


    馬車裏的姑娘們聽到了秦都察夫人的話,隻覺得很是丟臉,但又不敢說什麽,生怕又為家裏惹了禍,趕緊迴家去關上門,幾天都不敢出來。


    可是,這一幕不僅出現在這幾個人身上,她們四個進了霓裳閣後,上了三樓包廂,自有女掌櫃的親自過來服務。


    讓婢女們先上來茶水點心,又拿了上好的珍藏新款出來供挑選。


    四人精心挑選著,六公主招手讓掌櫃的過來。


    “我嫂嫂是逍遙王妃,你知道吧?


    她雙生子的人肚子特別大,一般的孕婦衣服都穿不了,肚子這裏要放的再大些,就套款式的,坐兩個顏色,這套做兩個顏色。”


    掌櫃的立即拿筆記下要點,這大單子又得進大賬了,笑的合不攏嘴。


    那邊其他三人也選了不少,自己的家人都有。


    六公主又給蕭景羿和太皇太後選了好幾套,正準備付定金,就聽見隔壁包廂幾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了。


    大到這邊能清清楚楚的,聽清楚她們在說的什麽。


    而隔壁包廂的那些人,說的不是別的事,也正是六公主和秦四喜的婚事一事。


    蘇洛卿和裵樂萱當即就要去隔壁理論,被六公主攔下。


    “我倒想聽聽,她們還能說出什麽花樣來。”


    被說的正主都發話了,蘇洛卿她們三人也隻能坐下來擔心的陪著。


    霓裳閣的女掌櫃臉色鐵青。


    看來這廂房給重新修葺,一定要把隔音做好了,不然很容易惹上是非,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上次誰說的,就算你是公主又怎麽樣,難道你是公主就可以隨便讓人家娶你的話?”


    “是李姑娘吧。”


    “真該把那李姑娘拖出來打一頓。”


    “現在可好,人家真是公主,哥哥是皇上,可不就是想讓誰做駙馬就讓誰做駙馬嗎!”


    這幾人前麵說的,也都和之前她們在門口遇到的那一波人,說的沒什麽差別。


    無非就是六公主用她的公主身份,又仗著兄長是皇上,吵著鬧著讓皇上給指了婚什麽的,並不是秦探花自己樂意的,甚至還是被脅迫的。


    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就像他們天天在秦家,秦家人跟她們說的似的。


    “就是秦探花太可憐了,尚了公主,以後仕途就別想再進一步了,也就止步於前吧。”


    “誰說不是呢。”


    “要不是皇上為了讓駙馬的身份和公主更加匹配一些,也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從七品的編修給他連升兩級了,不過也就止步於翰林侍讀了。”


    說是給他連升了兩級,現在是正六品侍讀,但也等於就是一閑職。


    因為現在小皇子們最大的也就四歲半,還有幾個都在尚在繈褓中的,也就一個四歲半的大皇子,每天會上半天時間的課。


    侍讀們也都隨便講講就沒事了,等同於是閑職。


    很多人都不看好,覺得秦四喜是名副其實的被拋棄了。


    六公主聽隔壁說到這,如當頭一棒。


    之前皇兄跟她說的時候,她隻想著秦家四郎是一個那麽優秀的人,如果要嫁人的話,那他定是自己的首選,就怕秦家人看不上她。


    可她從沒想過,因為自己而斷了秦家四郎的前程。


    人家好不容易從一介白身,科考到了探花,是多麽不容易。


    正要好好施展一番抱負,結果讓他尚了公主,讓他斷了前程。


    這對秦家四郎來說是晴天霹靂也不為過。


    還有秦家四郎又知不知道,隻要他和自己成親後,前程是否就真的如隔壁那些人說的一樣斷了,再無前程可言?


    那秦家四郎會不會怨她,恨她?


    她現在在這裏是一點也待不下去了,就連那些衣服也不想選了,根本沒心思。


    她現在要進宮親口問一下皇兄,是不是真的和隔壁那些人說的那樣。


    如果是,那她也不想嫁給秦家四郎了。


    她不想因為自己的自私,而阻斷了他這麽多年的努力。


    即便秦家四郎不怪她,她自己也不會原諒自己。


    她知道一個人在懸崖底努力往上爬,經過萬般努力,終於要爬上來的時候,結果手裏的那根稻草卻斷了,是什麽樣的感覺。


    她不想以後和秦家四郎在一起的日子裏,都是充滿仇恨和怨恨的,那她寧願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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