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什麽時候過來的!


    你不要靠我那麽近,這個事讓我好好想想。


    現在我們也說開了,契約也被你撕了,你也不能逼我現在立即馬上,就給你答複吧?


    這事是個大事,我得好好斟酌斟酌。”


    秦中月發現蕭景羿在眼跟前時,嚇得猛站起來,連帶身後的凳子都倒了,她也差點跟著摔跤。


    蕭景羿剛想伸手扶她,她已經自己站好。


    蕭景羿收迴剛伸出去的手,有些懊惱自己動作慢了。


    見秦中月緊張的樣子,也有些自責,自己是不是逼的太緊了?


    因為離的近,他甚至能感受到秦中月劇烈跳動的心,是比平時快了些許。


    他高興。


    秦中月分明對自己也不是全然毫無感覺的嗎。


    有了這樣的結果,他後退一大步,給秦中月足夠的安全感。


    確實要給她一些思考的時間。


    隻要她願意思考,他會讓她知道自己的心意,讓她願意為止。


    接下來整整兩天,蕭景羿因軍中事務繁忙,沒有在家,但是每天還是會迴來休息。


    隻迴來的時候都是半夜,秦中月也已經睡著了,就沒有打擾她,而是去了書房。


    早晨杜鵑給秦中月梳頭,見王妃這兩日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應該是和王爺吵架的緣故吧。


    想了想杜鵑還是壯著膽子小聲道:“王爺這兩日雖然迴來的晚,但還是會看看王妃再去休息,王爺真是把王妃放在心尖上了的。”


    杜鵑這麽說後可謂是非常越矩了,說完自己也是等著王妃反應。


    可她身為貼身大丫鬟,有義務助主子們感情和睦啊,不然主子們一直這樣冷戰,時間久了對誰都不好。


    主子們不好了她們這些做下人的,又能好到哪裏去。


    秦中月沒有說話,也沒有問關於蕭景羿的任何事。


    這兩天就裝作之前的事沒有發生呢,這杜鵑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私人的煩心事放下先不說,她還有另外一件正事呢。


    這兩天下來,那些陶兵們,還是沒有解決陶俑出窯時開裂的情況。


    秦中月想到蕭景羿和她說的,陶師的妻子身患其病之事,決定從這方麵下手。


    就不知那陶師對他的妻子感情深不深了。


    總是要試試的。


    上趕著的事,永遠是不香的。


    所以這事兒還不能她明著上趕著,得想辦法透露給陶師知道,她是個專治疑難雜症的神醫!


    這事兒當然還是交給老管家去辦,老管家的辦事能力還是不錯的。


    不消半日工夫,陶師竟親自登門求見了。


    秦中月麵帶微笑的見了陶師,裝作不知他來幹什麽的。


    “怎麽,陶師是想明白同意幫我做事了嗎?”


    陶師見王妃那一臉不知的笑模樣,心裏也是苦笑。


    自己能知道王妃是個專治疑難雜症的神醫,定是有王妃的手筆的。


    但沒辦法,誰讓她拿捏住了自己的軟肋呢。


    任何時候都沒有人是真正的傻子。


    隻不過看是在對什麽人事時候,願不願意當這個傻子罷了。


    “迴王妃,小的聽說王妃是神醫,專門能醫疑難雜症。


    小的是來求醫的,求王妃為內子醫治。


    隻要王妃能將內子醫治好,那小的將為王妃所用!”


    陶師也不拐彎抹角,他妻子早已被折磨的沒了人形,也折磨了他許久,他整日看著也心疼,一直是求醫無路,問藥無用。


    如今聽到王妃是個神醫的事,哪怕不是,他也隻能抓住這救命稻草了。


    隻要能將他的妻子醫治好,為王妃所用又如何?


    王妃看上去也不是那奸佞之人,他相信王妃是個好人。


    “你怎知我會醫?


    不過我確實會一些。


    不知你妻子得的是何症狀,我得親自看過才知道能不能治。”


    秦中月故意說的自己沒有那麽神,實際上有係統在,即便是癌症估計也是能治好的。


    她不想還沒看就滿口答應承諾什麽,那樣顯得自己太廉價,也顯得她太過故意為之。


    “內子應常年纏綿病榻不變移動……”


    陶師想邀請王妃去自己家裏為妻子看病,但這樣實在是太不合禮數了,人家可是堂堂的逍遙王王妃。


    怎可去他家那汙糟之地,要是脾氣大的,直接就可以拉他去砍了。


    但是為了妻子,他還是要嚐試一下。


    主要也是仗著王妃不是要用他麽,該不會太過為難的。


    果然下一刻就聽王妃道:“既如此,眼下正有空,此事宜早不宜遲,現在就隨你去看看吧。”


    陶師鬆了口氣,立即跪下叩謝。


    “謝王妃勞駕!”


    要出去給人看病,而且這事也不宜大肆宣揚,秦中月換了便裝,還是不打眼的那種,走的也是小門出的王府,上了馬車之後直奔陶師家裏。


    才剛走沒多遠,係統就告訴秦中月,“宿主有人跟著你們。”


    秦中月利用透視眼看去,見是一個穿著黑衣蒙著黑麵巾,紮著黑頭巾的黑衣人。


    這個人她不認識,但是外表來看,沒錯的話,應該是蕭景羿的暗衛。


    之前蕭景羿有次當著她的麵,叫了個暗衛突然出現又離開的,就是這一身裝束。


    這是蕭景羿特意派著監視她的?


    要這樣,那我可就生氣了。


    蕭景羿也太過小心眼了吧!


    還沒怎麽著呢,就找人監視了,要是她真的同意做他的王妃,以後是不是自己就沒有人身自由了?


    胡思亂想間,馬車到了城外城,拐了兩條街就到了陶師家裏。


    陶師因他的手藝,家裏倒是富裕,三進的小院不大,但布置的非常精致,無處不顯著精巧。


    一般的人家還真拿不出手。


    “請王妃隨小的來。”


    馬車是從正大門進了陶府後,陶師又直接讓馬車趕到後院。


    秦中月剛下了馬車,陶師在前帶路。


    到了後院不用帶路,秦中月也能找到他媳婦兒住在哪。


    裏這後院一應布置,比前院布置的要淡雅些。


    小花園的花草,無不是名貴品種。


    “叮叮叮!!!”


    “一百積分到賬!


    八十積分到賬!


    三百積分到賬!”


    係統這會收那些蟲收的不亦樂乎,連人家地裏的蚯蚓都刮走了不少。


    係統高興的一直在播報。


    秦中月被吵得有些頭疼,不過也沒有說什麽。


    自從來了京城後,各種事兒忙的腳不著地,一直沒空帶係統去收積分。


    就連蕭景羿送的那個專門種花的莊子,到現在都還沒來得及去過。


    直到進了陶師妻子的臥房,秦中月才跟係統道:“好了,你別叮了,等會兒我要給那陶師的妻子看病,你這樣吵的影響我。”


    “好的宿主,沒問題的宿主!”


    係統這會兒的聲音都感覺歡快了些許。


    一進到內室,秦中月就皺起眉頭。


    因為這屋子裏的味道,實在稱不上是好聞。


    熏香的味兒,加上一股似有若無的腥臭味兒,真的很難聞。


    秦中月的嗅覺比較靈敏,一般人進來可能隻會覺得氣味不太好。


    屋內門窗都是緊閉著的,味道散不出去就更難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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