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中月懶得看她那傻樣,拿來紙筆開始寫契約。


    親兄弟明算賬,三萬兩和貴賓卡的契約,白紙黑字寫的清楚,按了手印。


    既然六公主這麽相信她,她也不會吝嗇。


    地契上她看了一眼,還帶了一個後院平麵圖。


    前麵雖然隻有一間鋪麵,後麵還帶著一棟兩進的小院子。


    她很喜歡這小院子,可以改造一下,給那些貴女貴婦們做貴賓客間,隱私性比較好。


    三萬兩給的不多倒也不算少了,屬於兩方都不虧。


    翌日,秦中月吃了早食就遣人去房巍臣府上叫闕氏,她自己先去看看。


    鋪子的位置在城內城的商業街還挺新的,原來是做胭脂鋪的,進的胭脂又都是極貴的,但是不新穎,加上經營不當,久而久之就入不敷出了。


    後麵的小院是掌櫃的住的地方,倒是收拾的挺精致。


    秦中月隻一眼就覺得六公主是被演了。


    要是這鋪子真的入不敷出,這掌櫃的哪裏能住的那麽精致。


    六公主自然也發現其中端倪。


    “哦,怪不得他見我來臉色都變了,原來是貪汙呀!


    去報官!”


    六公主一聲令下,那掌櫃的嚇得撲通跪地,連連求饒。


    六公主根本不理他,這樣欺主的奴才是要讓法律製裁,話都懶得跟他說。


    不得不說六公主這樣很是明智。


    很快差役就來把掌櫃的帶走,京兆尹很快就逼問出掌櫃的,竟然有兩萬兩的存款不說,名下還有兩間鋪子。


    六公主差點氣的仰倒。


    那掌櫃的全家被發配邊疆做苦力,財產全部歸還六公主。


    秦中月有點同情六公主,怎麽身邊的人都是這種叛主的。


    “好了, 你也別氣了,總歸是被發現了,銀錢也沒虧你的。


    這鋪子你還可以自己繼續開著。”


    秦中月覺得老鼠屎都找出來了,那這鋪子就不算是貼本的。


    “嫂嫂說的什麽話,這鋪子已經是你的了,難不成你想反悔?


    我可不幹。


    掌櫃的都已經沒了,我自己又不會經營鋪子,要是再開,還得重新找人打理實在是太煩了。


    我就說嫂嫂是我命中的貴人,要不是嫂嫂你,這鋪子就這麽一直虧著我都不知道真像。


    這鋪子合該送給嫂嫂的才是,咱們迴去就把契約改改。


    嫂嫂我說的可是肺腑之言!


    不是隨便說說的。”


    六公主說著,手死死按在腰上,那裏是放秦中月之前寫給她的契約的地方。


    六公主一番肺腑之言,秦中月也是服了她。


    “行行行,我要這鋪子。


    不過還是得按照我寫的契約,不然你以後賴賬怎麽辦。”


    六公主見王妃嫂嫂這麽說,心裏才鬆口氣,她的美人水貴賓可算是保住了。


    “嫂嫂我帶你進去看看吧,你要是覺得哪裏不好的,趕緊找人過來改。”


    六公主拉著秦中月迫不及待的進了鋪子裏到處看,一副生怕秦中月不要鋪子的樣子。


    這小院還真得改改才行,兩層的太小了,起碼得三四層才行。


    闕氏這時候也來了,兩人又陪著闕氏看了一圈,闕氏覺得秦中月的想法挺好也讚同。


    她們都是行動派的,當即去找了匠人來。


    京城的匠人很多,而且做的都是達官貴人家的活計,首要條件那就是一個快,當然技術也得好,不然誰找你幹活。


    在京城要是一個幹得不好,那搞不好就要掉頭的。


    不過蓋的再快,蓋好還得室內修砌布置好,最起碼也要個把月的時間。


    接下來就就是等翻新。


    這個把月內,也足夠秦中月有充分的時間準備美人水,還可以研發一些高檔產品,專門給那些貴婦貴女們用的增值業務。


    鋪子剛拆了房頂,還有兩日京城終於迎來春闈科考了。


    秦中月想到四哥,暫時先放下手頭上所有事務,迴到娘家看看有沒有什麽能幫得上忙的。


    雖然她沒有什麽才華,但是在四哥的吃喝用途方麵,她還是可以幫把手的。


    原本家裏也還算富裕,前不久還遇上了六公主被下毒的事,家裏的積蓄一下子被掏空了。


    不光是她,就是蕭景羿也挺上心的。


    蕭景羿是很希望秦中月的哥哥們,個個都有出息,這樣秦中月就會高興。


    不過在學問方麵有李太傅,他們這些人都不會在這方麵去獻醜,大家夥都想到一塊了,就是盡量的在物質上滿足秦四喜。


    秦四喜從頭到腳被大家打扮的煥然一新,就連書箱用的,也是蕭景羿給他專門定製的。


    要不是秦中月攔著,就差鑲金包銀了。


    秦四喜被大家的舉動給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所有人對他的期望都很高,他怕自己考不好,辜負了大家的期望。


    當然這個考不好是考不上舉人進士,秀才本身就考過的,這個還是輕而易舉,而且考秀才時間也短,當天去當天迴,前幾天他的秀才身份剛恢複。


    家裏還擺了幾桌呢,他當時都有些不好意思。


    秦中月看出四哥的壓力,覺得這樣不行啊,會適得其反的。


    實際上以四哥的學問,李太傅都說了,一般情況下舉人是沒問題的。


    但就怕那萬一呀。


    秦四喜這段時間都開始注重保護自己身體健康了,生怕受涼什麽的,連涼水都不敢喝,到時候在考場上跑腿拉肚子,也是很影響成績的。


    “四哥你別怕,你的身體好著呢,你有沒有發現咱們從陵渚迴來後,身體都變好了,力氣都變大了。


    別想太多,隻管放手去考,其他的交給我們就行。


    最壞的打算,即便考不上又如何?


    你還年輕呢,咱們下次再繼續努力也是一樣的。”


    “知道了妹妹。”


    秦四喜臉上表現的從容,內心裏的壓迫感,隻有他自己知道。


    因為他太想要考取功名,現在二哥雖然是個四品中郎將,但他是高危職業,腦袋別在褲腰帶上。


    他隻想自己也高中,最起碼在二哥有難或者有什麽事的時候,能有個人幫他。


    當然如果自己考取了功名做出一番業績,不論是對妹妹,爹娘大哥二哥三哥他們都是有好處的。


    對他自己那就更不用說了,也不會辱沒師傅對他的悉心栽培。


    蕭景羿其實也算是個細心,能看出四舅兄的壓力,在他考之前帶著他出去轉了一圈。


    迴來之後秦四喜竟然整個兒的煥然一新,精神的很,不再想那些。


    秦中月問蕭景羿到底帶四哥去了哪裏,蕭景羿就是不跟她說。


    “不說就不說,不過還是要謝謝你,這個給你。”


    “這些吃完,你體內的毒,也清完了。


    還有這個可以治你身體上的舊傷。


    這些藥都很難做的,你可別說到外麵去了,我不想再做一次,手都磨了好幾個泡。”


    秦中月拿出兩個小瓷瓶,遞給蕭景羿。


    裏麵裝的都是她自己做的藥丸子。


    蕭景羿接抓起她想放下去的雙手,果然見她原本粉嫩的手心上,一片紅腫,還有幾個指甲蓋大的水泡。


    他拉著秦中月去找俞大夫。


    秦中月的力氣雖然變大了,但對現在執意拉著她手腕的蕭景羿來說,還是有點不夠用。


    因為對方有內力,她隻能算是蠻力,哪裏抵得過人家的真武功,隻能被拖拽著走。


    “我不去,俞大夫不在府裏。”


    蕭景羿聽了才沒拉著秦中月繼續走,拉著她在椅子上坐下。


    “來人,秦看看俞大夫迴來沒有,讓他趕緊滾過來!”


    秦中月手上的水泡,確實是給蕭景羿泡製藥材弄出來的。


    原本都交給係統就行了,可是想著自己以後不能總靠著係統,而且這已經好長時間沒有進積分了,也想省一點積分。


    做著做著沒知沒覺,等她發覺的時候,手心的水泡已經出來了。


    她許久沒有真正用雙手幹活,長期以來雙手養的也比較嬌嫩,皮太嫩了,其實也就是個水泡戳破過兩天也就好了。


    蕭景羿可真的是心疼的很,看到她的水雙手的水泡,心裏直抽抽的又軟成一團。


    這可是為他才弄成這樣,能不心疼嗎?


    現在滿心的感動。


    秦中月就覺得蕭景羿怎麽變得有些霸道,是不是自己給他臉了?


    剛準備睡午覺了的俞大夫,聽王爺急召,靸著鞋就過來了。


    到了後見王妃雙手手心都是水泡,也驚了一下。


    “這是怎麽弄的?”


    難不成被燙的,看著不像。


    走近仔細看,才知是做什麽磨的。


    “王妃這手要怎麽治療,用最好的藥。”


    蕭景羿看著不修邊幅的俞大夫很是嫌棄。


    “這不難,把水泡挑破裏麵的黃水放出來,再塗上一些藥膏,裹上一日半載的結痂就好了。”


    俞大夫裝作看不見王爺嫌棄他的表情,他這不是剛準備睡覺麽,誰睡覺前收拾的亮亮堂堂的。


    “你說什麽?


    這還會結痂,怎麽可以結痂?


    不論你用什麽方法,一定不能讓王妃的手上留疤!”


    俞大夫見王爺著急的樣子也是無語,不想跟他解釋了。


    因為現在他根本就聽不進重要的,隻聽他自己想聽的聽,這根本就無法溝通。


    他直接拿出銀針,準備把秦中月手上的水泡挑破。


    小姐意見他拿出銀針那架勢,那麽粗魯,要是紮到秦中月手上的肉怎麽辦。


    那得多疼!


    不行!


    他立即從俞大夫手中搶過銀針,這活隻能自己幹。


    王妃的手可是為了給他炮製藥材,才弄成這樣的,當然要他親手給王妃挑破水泡。


    “我自己來吧。”


    秦中月看著蕭景羿的那如臨大敵的架勢,也有些害怕。


    “你的雙手都受傷了,不行,還是我來,我不會弄疼你的。”


    蕭景羿堅決不讓銀針,秦中月隻好放棄,心想他要是紮疼自己,自己下意識反應踢他,應該沒事的吧。


    事實證明,蕭景羿是真的很小心,挑幾個水泡,挑的滿頭細汗。


    蕭景羿見終於挑完了,嚴肅的臉上才露出笑容,“好了。”


    說著上藥包紮也都得他親自來。


    “每日都要按時換藥。”


    蕭景羿怕秦中月忘了,叮囑的特別仔細,他此刻就像是一名負責任的名醫,看的秦中月好笑,也真的笑出聲。


    “你別不把自己手上的傷當一迴事兒,要是留疤就不好了。”


    “遵命蕭大夫!”


    秦中月一句玩笑話,弄的蕭景羿紅了耳尖。


    “你坐好別動,還沒包紮好呢。”


    秦中月無語,她是手上有水泡,又不是腳上,不過見他那認真的樣子,還是聽話的沒動。


    “遵命蕭大夫!”


    她繼續調侃。


    看著認真的蕭景羿,覺得這個男人現在的樣子比平時好像更帥更耐看一些。


    注意到他越來越紅的耳朵尖,他該不會是害羞了吧?


    秦中月想著自己也沒說什麽,更沒做什麽讓他害羞的事啊?


    六公主過來想找王妃嫂嫂聊聊天兒的,剛進來就被喂了一嘴狗糧。


    見二皇兄正在小心翼翼的給嫂嫂巴紮手,第一反應是嫂嫂的手怎麽了?


    看清二皇兄臉上滿滿的心疼,還有一旁看戲似的俞大夫,想著嫂嫂的手應該沒什麽大礙。


    她見狀也不太想留下掃興,打擾兄嫂增進感情。


    要不還是晚點再來吧,順便還給俞大夫使眼色,兩人一起悄無聲息退出望月苑。


    秦中月雙手被蕭景羿包紮的跟個粽子似的,蕭景羿才放過她的雙手,一抬頭俞大夫人已經不見了。


    剛才似乎還來了一個人,又好像是錯覺。


    看來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是得好好休息一下。


    “我要睡會,你睡不睡?”


    蕭景羿平日裏是沒有午睡的習慣的,但是現在佳人邀請,他盛情難卻,就陪著秦中月睡了一下午,然隻有秦中月是真的睡了一下午。


    新皇登基,需要新鮮血液,應要求來參加春闈的人特別多,所以春闈前一天考生就可以提前進考場。


    是怕明日考生太多,檢查的士兵來不及,耽誤了時辰。


    秦家人就在京城,家裏人都覺得不著急一時,當日再進考場也不遲。


    秦四喜見家裏人都很忙,他帶的東西多,不如提前一晚進考場,好提前收拾準備好。


    家裏人見他主意定了,都放下手頭的事兒,送他去考場。


    春闈秋闈都是要考九天,在這九天裏考生都得在考場不得進出,所以要帶的東西還不少。


    九天的吃喝拉撒,雖是進入春天了,天氣還可能倒春寒,禦寒的衣物鋪蓋,還有燒水的炭也都得準備的足足的。


    這九天裏,除了特定的洗漱時間和上茅房能出考棚之外,其他時間都要在逼仄的小考棚裏度過,個子稍微高點的,躺下腿都伸不直。


    秦中月見到考場的樣子,覺得後世的學子們,簡直幸福的要飛上天了,要是把後世學子們放到這時代,估計沒幾個能順利出考場的。


    她自認就是自己,也很難堅持到順順利利出考場。


    考場門口檢查的士兵,見秦四喜大包小包的跟個逃荒似的人,很是無語。


    不過他們的工作,就是檢查考生所帶的東西裏,沒有夾抄作弊的、沒有違反考場規矩的就行了。


    士兵們無語的原因是,這些東西就算兩個人同時檢查,估計也要小半個時辰才能檢查完。


    先檢查那些大件的鋪蓋,再檢查衣物,再是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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