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性來了這麽多馬車浩浩蕩蕩的,結果自然是要好好好盤查一番的。


    盤查的很是仔細,秦中月發現比一路過來任何一次進城盤查的都要仔細,就算是裵家的馬車和人,也都要仔仔細細的盤查清楚。


    確認了後,末了士兵雙手恭敬的把裵舟的官碟奉還,客氣請進城內。


    由此可見皇城果然是嚴謹。


    裵家人先進去後並沒有走開,而是在一旁讓開道,等著秦中月他們。


    等所有人都過來了,裵舟上前跟秦仁善說話。


    “母親讓舟來冒昧問話,諸位剛來想必之前的房屋地契都沒有了,要是諸位不嫌棄,不如先請去裵家落腳,待後再細作打算如何。


    秦家乃是裵家救命恩人,現情況理應誠心招待才是。”


    裵舟雖是奉母親之命,也是誠心邀請,不說秦家人都是不錯的,就是自己母親的命可是秦中月給救迴來的。


    還有私心,想著把秦家人請進府,也是想請秦中月盡快的給他女兒看一看喘疾。


    要不是已經進京了,這裏人多眼雜的,母親差點自己下馬車過來請了。


    秦中月想人脈人情是不錯,也不想就這麽隨便把人情給用了,人情是用一點少一點,再說他們也是有地方去的,不需要借住別府。


    蕭景羿說他家裏就他一個,那肯定就是他一個主子,不管是什麽身份,應該不需要應付太多,還是選擇先去蕭景羿給的地址,再視情況而定。


    “恩人什麽的就不要說了,隻能說我們是有緣、天意。


    我是個粗人,一路托大占了裵老弟便宜叫你老弟,也確實沾了便利,暫且就不去貴府上叨擾了。”


    秦仁善說著要冒汗了,閨女咋還不說話啊,再不說他就不知道要怎麽說了,這文人說起話來還文縐縐的。


    好在秦中月好像聽見爹的心聲了,假意從藥箱裏拿出兩個竹筒,隔著車簾子伸出手遞給裵舟。


    “多謝太夫人了,我們有落腳的地,這是我這段時間做出來的藥丸子,一共兩小罐,裏麵各有二十粒,太夫人可留一罐應需,另外一罐你家姑娘先吃著,等家裏落實了我就去給你家姑娘看診。”


    秦仁善鬆了口氣,接過女兒手裏的兩隻竹罐遞給裵舟。


    裵舟忙客氣雙手接過兩個小竹罐,“多謝秦姑娘!”


    小月兒一直也隻有一眾女眷才這麽叫,顯得親昵,男人們就不好這麽叫了,像房巍臣裵舟他們都叫秦中月秦姑娘。


    “本想著請諸位到府上好生招待一番,既如此那就不耽誤時辰了,隻是是否能告知落腳點,屆時也好登門致謝。


    至於去我家給小女看診的事不急,想必有這藥丸,也能好大半不止,諸位先忙自己的。”


    秦中月想著要是不問就不說了,這人家都問了還是說一聲的比較好。


    “我們家暫時的落腳點在城西街,具體地址還不清楚,要是有變會上門告知的。”


    但她不知道的是,裵舟聽說住西街,瞳孔驟縮,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們要去城西街落腳?”


    秦仁善笑著點頭,這個他知道,“正是,我女婿家在那邊,讓我們過來了先去那邊落腳,所以才沒去府上叨擾,不然女婿知道了定要不高興的,嗬嗬…”


    秦仁善現在對蕭景羿的態度是比最開始時滿意多了,都已經跟閨女成親了,要銀子又銀子,對閨女也好,還願意讓孩子跟閨女姓,又處處考慮周到,他這個做老丈人的沒有什麽不滿意的。


    既然都來京城了,當然要給女婿長臉,一來就住到人家府上像什麽樣子。


    主要是閨女自己說了要去,那當然是要去的。


    裵舟見秦家人再次承認要去西街落腳,想到姑娘的高明的醫術,他又釋然。


    “舟知曉了,那時辰不早,我們都盡快動身吧,到城中還要一個時辰呢。”


    “也是,那都趕緊趕路吧,今兒大家都能在家好好休息休息了。”


    秦仁善見裵舟說要走很是高興,裵舟畢竟是官身,雖然從來沒有在他麵前擺過什麽官譜,但是那與生俱來的官老爺氣勢,他還是能感受的到的,總覺得自己氣短了些。


    要不是想著不能給閨女兒子丟臉,他是萬萬不敢那麽隨意說話的。


    這邊剛趕路,那邊房家的馬車追上來,坐在外麵的房巍臣不用趕車,也邀請秦家人去房府上歇腳。


    要不是闕氏還懷著孕,這會肯定也是自己過來邀請秦中月的。


    他們夫妻倆也是真心感謝秦中月,要不是秦中月,別說路上保胎了,肯定都還不能懷有身孕。


    這孩子說是秦中月給的也不為過,因此闕氏的娘家闕家,都對秦中月是未見其人,早聞其人了,也都想著等見到秦中月本人了,要好好招待的,甚至想著有什麽能幫的也一定會盡力幫。


    “不了,我們去西街落腳,女婿在那邊都給我們安排好了。


    你忘啦?”


    秦大福這麽一說,房巍臣連連點頭,有那位在,哪裏有他們什麽事,以後想要再見秦中月,還得遞拜帖呢。


    這不是他夫人非要讓問的麽,這下該死心了。


    結果邀請秦家過府歇腳的不止這兩家,路上被秦中月醫治過疑難雜症的,又跟著一起進京的,都派了人過來邀請,秦大福都感謝的一一迴絕了,不過沒有再說具體在哪落腳,是秦中月要求的。


    秦中月覺得自己都還不知西街什麽樣,還是先不說的好。


    京城的繁華不是那些小城鎮可比擬的,哪怕是最次的一條街,也是熱鬧非凡。


    秦家的目的地道路比較直接,從城門進來後是京城最外圍,也稱作外城,平時周圍的村落進京擺攤賣點東西什麽的,隻能在外城的外圍,都靠近不了內城城牆。


    秦中月他們還得穿過外城後,直達內城,中間還有個內城門,內城中心就是皇城,秦中月他們要去的就是靠近皇城的那條西街。


    秦中月發現他們不論是從外麵進外城時還是這會進內城,走的門都是偏門,隻能算的上是西南,還是居偏南。


    李家在外城的時候就和秦家分開走了,霍家也跟著分開了,臨走時,霍茂把自己家的地址給了秦家。


    李鴻也說了定下後會派人告訴秦家人李家的地址。


    房巍臣想到秦家可能不知道怎麽走,專門把他們家車隊領到西街路口的,結果剛過了內城門,有個四五十歲的精神小老頭在等著,聽守城士兵盤問過後就上來恭敬問話。


    秦中月正感歎自己鄉巴佬進城了,就聽見小老頭說話。


    “敢問可是陵渚迴來的秦家?”


    因為陵渚是流放地,那小老頭問的聲音,隻有秦大福能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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