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幾家剛起來收拾好坐下吃早食,隔壁裵家就有人過來了。


    秦中月原本以為過來的也就是下人,畢竟有身份的人家不都是那樣做派,何況他們這一行人跟那裵家比起來,隻能算上是小門小戶,就是霍家也是小門戶,沒想到裵家的正主過來了,還是那個老太君。


    正在院子裏吃飯的一眾人,見到裵家的太夫人,哪裏還吃的下,立即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站起來招唿。


    “太夫人快請屋裏坐。”


    “太夫人您吃早食了麽?”


    “太夫人怎的也在這,真是太巧了!”


    鄭氏和小鄭氏都是見過裵家這位太夫人的,這位太夫人在京城可是響當當的人物,就是先皇還在時見了,那都得敬重的人,跟太皇太後更是手帕交。


    能讓先皇如此禮遇的,也隻有這位了。


    裵家太夫人沒想到院子裏那麽多人,更沒想到還有鄭氏姐妹倆。


    “你們兩個小丫頭在這裏,倒是巧了。


    不必拘禮。”


    鄭氏姊妹倆被太夫人一句小丫頭給叫的,突然就覺得有迴到小時候的感覺。


    這小丫頭有多久沒人叫了?


    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趕緊恭敬的把太夫人給讓到上座。


    “說了這在外麵不必拘泥,你們吃你們的,我是來找女大夫的。”


    裵家太夫人很是不拘小節,做事說話不喜拖遝拐彎抹角的,一般都是直奔主題。


    一眼就看見臉頰吃的鼓鼓的秦中月。


    秦中月被太夫人盯著有點不好意思了,因為她這一看一說的,所有人的目光全聚集在她身上了。


    秦中月忙以袖遮麵快速嚼完口中食物咽下,端起桌上的豆漿喝了兩口順順,差點噎著。


    “女大夫慢著點吃,都怪我來的突然,你們先吃不用管我。


    不過我也沒吃呢,瞧著你們這早食挺豐富的,怎的我沒見到這客棧有賣的?”


    太夫人見桌上有好幾樣自己沒吃過的,有點想嚐嚐,故意這麽說緩解氣氛。


    果然下一刻就聽鄭氏邀請道:“太夫人要是不嫌棄,嚐嚐?


    這是我們幾家自己做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你們都坐一起吃,吃完我們一起趕路,路上也有個伴。


    這下可好,有這麽多人陪著,老身我也不無聊了。”


    太夫人可真是一點不客氣,三兩句話說的,就像她才是這裏的主人似的。


    不過誰叫人家身份最高呢,主要是這太夫人還真的不拘小節,說吃還就真的跟著他們一塊吃了。


    別說這場麵了,想當初人家征戰沙場的時候,跟著那些將士們席地而坐一起吃飯也是常事。


    秦中月見這太夫人的樣子是真的挺喜歡的,豪邁、熱情、坦蕩、不拘小節等這樣的情懷,一般在女人身上是很難見到的。


    這個老夫人看著不一般啊!


    “這豆汁的味道很是不錯!”


    太夫人一邊在吃還一邊誇,吃沒吃過的什麽都嚐一嚐,或是點頭或是點評一二。


    裵舟也沒辦法的也厚著臉皮留下跟著一塊吃。


    很快所有人都吃好了,仆婦們忙上來收拾碗筷,這些都是他們自己的東西,一路上都要用的。


    太夫人又找秦中月說話了。


    “真是太感謝女大夫了,要不是你,老身的命那天就交代在那裏了!”


    “並沒有太夫人說的那麽嚴重,那天誰看見都不會袖手旁觀的。


    太夫人叫我名字便好,他們都喜歡叫我小月兒,當不得大夫一詞,我也就是自己看書看的多了,會了一些醫理而已。”


    秦中月客套了一句,太夫人一臉笑眯眯的看著自己,莫不是察覺出來自己的客套話了?


    謙虛過頭了?


    察覺就察覺吧,不然她還能說,自己就是故意衝著機會去的?


    “小月兒這名字好,果真笑起來眼睛就像月兒似的彎彎的。


    沒想到小月兒你年紀輕輕醫術如此好,還是自學的,真是後生可畏!


    要知道我這頑疾就是宮裏的太醫,也是沒轍,隻能緩解不能根治,你就不要謙虛了。”


    太夫人越看越是喜歡秦中月這個一看就福氣滿滿的姑娘。


    “可能是我和太夫人有緣,之前剛好見到過太夫人這樣的症狀,特意專研了一下,做出的那藥丸子,不過我那藥丸子還針對很多陳年舊疾,主要就是調理五髒六腑和經脈的,用的藥材都是我自己山上采摘的上好藥材。


    要是那些太醫能有這些藥材,肯定也能專研出來的。”


    秦中月故意這麽說,雖然她還沒見過其他地方的草藥品行,陵渚的很多草藥,因為地理位置,確實藥效很好。


    她才不怕有心人去陵渚采藥,最好就是去,她臨走前有跟三哥說,估計這會已經在收些草藥了,希望三哥能賺上一桶金。


    “啊哈哈哈,是是,我跟小月兒肯定是極為有緣的。


    我這兩天吃著你給的藥丸子,感覺好多了,也不喘了。


    不知小月兒還有沒有那藥丸子,我想多買點,你不是說老人小娃都能吃麽?


    剛好我有一孫女,身子骨遺傳了我這老不死的,一到換季天就喘的厲害。”


    太夫人說的就是自己的大孫女,什麽不遺傳,翩翩遺傳了她的喘疾,因此也最偏疼那大孫女些。


    秦中月聽著太夫人的話,心裏明了這是她今天來的真正目的。


    這不正好!


    “暫時沒多少了,不過我還有些草藥,倒是能做,就是需要些時日,可能比較慢。


    太夫人您那藥丸可以先給您孫女一起吃,一日一粒兒就行。


    等我做出來新的就可以續上。


    要是方便的話可否讓我把個脈看看情況,那樣針對性製出來的藥丸,效果更好。”


    其實秦中月說的也不是假話,雖然藥丸裏放了係統出品的藥劑,效果都差不多,但是她是專門治疑難雜症的,不能搞的像吃飯喝水那麽簡單。


    並且她也想靠自己,這樣磨練出的醫術才是她自己真正的本領,也不想總是靠著係統,萬一哪天係統沒用了呢。


    此刻能聽見宿主心聲的係統:……


    “不急不急,那丫頭在京城呢,她那身子骨太弱了,還不像我年輕那會沒顯現出來,習武弄槍的身子骨扛的住,是老了後才發現的喘疾。


    那丫頭自打出生開始,就不能出門吹風,不能受涼,不能大喜大悲。


    製藥丸先不急,等到京成後看了再說吧。”


    太夫人一聽秦中月說的,心裏的大石地放下一半。


    秦中月聽著太夫人的話,猜測,實際上她的大孫女並不是什麽遺傳她,應該是表兄妹近親生孩子的緣故。


    “那也行,我這一路慢慢做著一些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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