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她心口不堵悶了,馬車盡量平穩些,記住不要把車簾都閉的嚴絲無縫基本無礙。”


    秦中月下馬車的時候,已經知道那老夫人的情況好了很多。


    “那在下要是想再找秦大夫,該去哪裏找?”


    裵舟其實想問她這是要去哪,但這是人家的私事,不好打聽過多,就拐彎說。


    秦中月真是服了這些會說話又守規矩的人,要是笨點都不能明白對方的言外之意。


    “我們一家都是迴京的,想必你們也是吧。”


    “正是,那就多謝秦大夫了,或許路上還要一直麻煩秦大夫。”


    裵舟聽這秦大夫也是要去京城的,放心很多。


    秦中月點了頭就算告辭,朝著大哥去了。


    至於診金的事提都沒提,不給診金才好呢,這樣這家人欠她的人情就更大了。


    裵家人都一心在老夫人身上,緊張的等著她吃下藥丸後的情況,也都忘了診金的事,結果直到前麵秦家的馬車動起來,裵舟才想起來這事。


    但人家一大家子人都在寒風中等了那麽久了, 現在也不好讓人家再停下,還是十幾輛馬車那麽多,也是往京城去的,這麽多人,應該是個大家族,但是姓秦的還真沒聽過,一會讓人好生打聽一二。


    總歸都是一路的,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或許下個州府就能又遇上了,就是得看母親什麽時候能動身。


    一家人正看著,太夫人就能自己坐起來了。


    “那女大夫呢?”


    “母親,您這是好了?”


    小琅琊氏見狀驚喜的不知如何是好,恨不得上手好好摸摸是不是真的,但見弟妹們都在,她又壓住了。


    “放心,不是迴光返照,那女大夫呢,你們可得好好謝謝人家,要不是她,老身今天這條老命就得交代在這裏了。”


    幾人見太夫人說話都有勁些了,也都很是歡喜,然後看向馬車門口的大老爺,人是他送走的。


    裵舟……


    “母親,那家人也是趕往京城的,報答的事不急,一路上長著呢,再不濟到了京城無論如何,兒子也會想辦法報答的。”


    裵舟不敢說忘記給診費的事,就怕老母親聽了不高興,也是自己事做的欠缺了,他先壓下,以後一定會找機會彌補的。


    “嗯,那女大夫沒想到小小年紀卻是個神醫,她給的這個藥丸,是我吃過最好的,立馬腦門子都清醒了,氣就更順了,從來沒有過的順!”


    老夫人立即把自己現在的感受說出來,她說的一點不摻假,光是見她現在的精氣神就知道了。


    “怎麽還不走啊?


    趕緊的趕馬車,追上去啊,我還想自己親自跟那女大夫道謝一番呢!”


    太夫人說了會,見馬車不動,眼睛一瞪,裵舟立即吩咐趕路。


    其他人也都各迴各車。


    見太夫人現在也算生龍活虎了,都能大聲說話了還不咳嗽,可不就是生龍活虎麽!


    一路上見還沒追上秦中月一行,都著急了。


    “娘,您別急,那女大夫說了,他們家有老有小的要在下個州府歇腳的,我們一定能趕得上,您要是一著急又咳嗽,那女大夫估計會生氣,說您不遵她醫囑呢!”


    小琅琊氏可不怕自己這姑母,整個家裏,也就她和太夫人最喜歡的大孫女,能這麽跟她說話了,就是裵家的孫子輩都不行。


    倒是重孫子太夫人也很是喜歡,但都在京城呢。


    要說這太夫人也是厲害的緊,說想兒子了,非要千裏迢迢下京來找兒子,一家人誰勸那都沒用啊,半夜裏自己騎著馬就要走,別看年紀都五十八了,人家還年輕時,可是上過戰場的巾幗英雄,騎個馬不在話下的。


    這不,剛離開京城沒幾天,連皇帝都驚動了。


    這個裵將軍可不是裵舟,而是太夫人的二兒子裵正,正二品守疆鎮西大將軍。


    但是裵將軍早在半年前一場戰役中,擊退敵軍時不見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朝中很多人都認為兇多吉少,唯獨瞞著太夫人,她年紀大了怕她遭不住,家裏人整日惶惶不安,也隻敢偷偷在背地裏傷心,不敢表露絲毫。


    可母子連心太夫人一直心緒不寧,還是堅持來接兒子,她騎馬跑的快,等家人發現時已經是好幾日後了,因為她走時,弄了個媽媽在府裏頂替茂名自己。


    那時先皇有恙在身還病的很嚴重,裵舟是當朝正四品大理寺少卿,得知母親自己已走好幾日,當場吐了口血,


    當時皇帝病重,幾個在京的兒子鬥得你死我活,他這大理寺少卿更是各皇子爭搶拉攏的對象,當時就順勢而為放下一切,跟皇上請辭去接母親。


    總不能不讓人去接母親吧?


    琅琊老太君也是老功臣,但凡哪個敢說一聲不的,那就等著被戳脊梁骨吧。


    但皇帝也沒有讓功成之後真的請辭,裵舟辦事能力還是很得聖心的,絕對的忠於皇室,允許他去接老太君,大理寺少卿的位置給留著,當時是給幾個皇子輪流代職,也好磨練幾人。


    等裵舟趕上母親時已經是半月後的事,太夫人那時候也聽到一些有關二兒子的風聲,趕來的兒子兒媳眼見瞞不住了,就說了裵正不知去向的事,沒敢說人在還是不在,他們也都不知道。


    太夫人吐了口血,當即舊疾複發,人醒來後,還是堅持要去邊關找二兒子,不然死不瞑目。


    裵舟和小琅琊氏自然是不同意的,最後太夫人說了她對朝堂的看法,覺得自己一家絕對不能卷入朝堂紛爭,也是裵舟的意思,不然也不會想著請辭出來,雖然沒辭成,也算躲開禍事。


    裵舟和小琅琊氏,還是陪著太夫人去了一趟邊關,一直沒有找到裵正,直到先皇駕崩了這才往迴趕,把裵正的妻子和兩個孩子也帶迴來了。


    也是為什麽趕路趕了半個多月,才到這交匯路的原因。


    一家人現在都覺得很對不住太夫人,讓她一個快入土的人,還要操心家裏不說,還舊疾複發愈發嚴重。


    如今老二也一直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不過太夫人一直確信她的小兒子一定還活的好好的。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躲開了朝堂皇子們的紛爭,現在迴去還是皇家的大理寺少卿。


    這些事秦中月一直利用係統吃瓜也吃的差不多了,好一陣唏噓。


    這高門大戶也有日子難,且還是隨時掉腦袋的難。


    不過她沒走眼,這家人的身份還算不錯,這家人也算不錯,所以她這次的施救也是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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