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想先立業再成家,到時候有身份了,還愁娶不到媳婦?


    要不娘給我先尋摸看著,有合適的,到時候我有空就迴家把親給成了。


    這些都是小事。”


    秦二祿現在的嘴皮子可比以前溜多了,家裏人都挺驚訝的。


    不得不說,他這兩句話可算是說到江氏的心坎裏了。


    兒子要是有出息了,還愁沒媳婦!


    “那好,等娘迴京了,暈倒好的姑娘,你可一定要迴家相看啊。”


    “嗯,我有時間一定會迴去看你們的。”


    秦二祿再次肯定,江氏才放過他不說了。


    “你知不知道你妹夫在哪裏?


    他也不迴來,年前走了到現在我們都沒有見過他,也不知道他是好是壞啊。”


    秦仁善心心念念女婿人哪去了。


    “是啊,你這都百夫長了,想要打聽一個人還是行的吧?


    你既然不跟我們走,那現在就盡快迴去找你妹夫。”


    就是江氏這會也想知道女婿人哪去了,是死是活倒是給個準話啊,這整的人一下就跟消失了一樣。


    秦二祿看著恨不得讓他現在就走的爹娘,原本還有些不舍得心,平息了。


    有大哥三弟四弟在,爹娘妹妹他也放心了。


    “嗯,我這就迴去找他。”


    “等等二哥!”


    秦中月趕緊叫住二哥,“你問一下能問到就帶話讓他迴來一趟,他要是迴不來就算了。


    你要是找不到也不要擔心,安心做你自己的事。


    房縣令已經差人帶信去了。”


    秦中月說著給了一把鑰匙,“這是蕭家院子的鑰匙。


    你要是迴來,就住蕭家去。


    我們家的竹院子一會就賣給李純家,順便讓他們幫忙看著蕭家那邊。”


    “好。”


    秦二祿點頭,蕭家的院子確實需要人看著。


    秦中月手上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個包袱。


    “這個包袱你拿好,就你一個人在這了,有時候上峰那邊該打點的就打點一二,該蓋奉承巴結的時候裝的像一點,等你到那個位置了,有的是人來賄賂巴結你。


    錢乃身外之物,不一定所有的事錢都能解決,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行的。


    我知道二哥最厲害,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心裏有杆秤。


    還是那句話,什麽情況下,都是自己的命最重要。


    有命在才有一切可能。”


    “嗯,謝謝妹妹,包袱裏的東西我是不會給別人用的。”


    最後蕭景羿的馬,秦中月也給解了,讓秦二祿騎著走了。


    美其名曰,那是蕭景羿的,得留下。


    秦二祿本來以為包袱裏就是些散碎的銀錢和藥粉之類,還有吃的,因為很重。


    沒想到打開後裏麵大半全是銀子,剩下一半確實是油紙包的密密實實的藥粉。


    裏麵還有一封秦中月的親筆信:二哥這銀子你大膽花,我還有很多,比給你的多,放好別讓人給偷了。


    銀子是秦中月之前流放過來時,收了三皇子的馬車繳獲的,上麵有專門的印記,用鈕蘇給的專門剪銀子的剪子給剪了,剪的稀碎,最小麵額的銀子是一錢銀子,隻有小指甲蓋那麽大點。


    要不是有係統,這活還真是不好幹。


    這些東西在秦二祿的將軍路上,可幫了大忙,這是後話。


    秦二祿走後秦家人就開始收拾能帶走的東西。


    “娘,你去跟袁氏說,我們家的房子送給他們,條件就是讓他兩個兒子幫忙照看一下蕭家院子。”


    秦中月說著又拿了一塊五斤的五花肉,還有兩罐洗發水,一筐青菜。


    要是王氏還在的話,她一定能認出這肉,是當時那士兵在她家水缸裏找出來的那塊。


    “爹,你去把這些給買了李大爺家院子的那家,也請他們幫忙照看一下蕭家。”


    秦中月覺得她為蕭景羿的房子做到這樣,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不管他迴不迴來,跟不跟他們一起走,反正她是一定要走的。


    “好。”


    秦仁善和江氏覺得閨女這麽做,是非常正確的,沒有再好的了。


    “嫂子,你就不用忙這些了,你把你自己屋裏的衣裳那些收拾一下就行了,其他的我們來。”


    “好。”


    蘇洛卿自從懷孕後就一直很聽話,不會逞能,就是給家裏人最大的幫忙了。


    “無憂,你去叫上劉婆子一家人,讓他們把青菜,經量撿大的拔,小的也別糟蹋了,還能長的。”


    “是。”


    無憂領命幹活去了。


    “大哥你就不要去後麵了,生火幫忙炸麵,我們得多準備點泡麵路上吃。”


    “好嘞!”


    秦中月分分鍾就把所有人的活安排好,自己也沒閑著,跟嫂子說了聲又跑鎮上去了。


    他們一家現在開始就不是流犯了,又要迴京了,路上當然不可能還跟來的時候異樣用腳走,當然是坐馬車了。


    她現在可以光明正大去買馬車了!


    不過還是不想那麽顯眼,所以現在去買剛好,迴來時天色肯定差不多就黑了,人家也看不清楚是誰。


    等出了陵渚誰管誰是誰呢。


    著急辦事,秦中月走的就比較快,一刻鍾沒要就到鎮上了。


    先是去衙門門口隨便找了一個差役問了一聲,得知四哥還在裏麵忙呢,就讓他幫著傳個話,讓四哥下衙後等她一起迴家。


    怕這差役不馬上傳話,還給了二錢銀子,那差役喜笑顏開,說一定把話帶到,順便還給指了牙行的位置,秦中月這才去了牙行(賣所有長牙的行當總稱)。


    家裏二哥不走是六口人,加上無憂劉婆子一家一共十口人,她要多買幾匹馬才夠用。


    這時候已經傍晚,牙行裏好些檔口都準備關門了。


    秦中月從來沒來過,但是有係統啊,直接看。


    “等等,我要買馬!”


    秦中月見賣馬的也要走了,加速跑過去。


    “姑娘你要買馬?”


    賣馬的伢人是個三四十歲的黝黑漢子,看了秦中月一眼,不太相信她是來買馬的。


    畢竟沒有哪個人買馬是讓姑娘來的,還是這時候。


    “是啊,現在不賣了?”


    秦中月見這伢人不是很熱情,也不在意。


    “你要是不賣了,知不知還有哪裏也賣馬的?


    我們家急用,要買最少三匹馬。”


    兩輛拉人一輛拉貨。


    “當真要買?”


    那人一聽最少買三匹,來精神了。


    “你不賣拉倒。”


    秦中月說著轉身就要走,那伢人立即上前擋住秦中月的去路,賠笑臉,“賣賣賣!姑娘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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