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嘴婦人搶先發言,“要我說這婦人應該是那蕭家的親戚,畢竟秦家從來沒見過穿成這樣富貴的親戚來上過門兒。”


    “那可不一定,我猜就是去那秦家的人,雖然也是泥腿子,但他們深藏不露,經常認識各種各樣的人,而那秦家的兒子個個都在外麵有事幹,就算天天在家的秦家老大,每日都要去鎮上的。”


    有的人就喜歡抬杠,你說一他非說是二,哪怕知道是一了,也要把二抬出來,跟你比二比一多一杠。


    “我覺得也是蕭家的,要不咱們打個賭?”


    “堵什麽?


    我可沒銀錢,要不輸了,你中午做飯給我吃。”


    一幫人還沒議論完呢,結果馬車上又下來一女子,那女子看上去年方二八,是做婦人打扮,穿的綾羅錦緞更勝之前下來的那婦人,非常漂亮且富貴。


    他們之前沒被流放,也有好些人都沒有穿過這樣的衣裳。


    隻見最先下來的那中年婦人,立即彎腰伸出手來,扶著馬車上的人兒下來,卻原來是她的仆人。


    “乖乖,看樣子這是有身份的呀,這誰呀,從來沒有見過。”


    還不待他們再猜測,這到底是去秦家的還是蕭家的,隻見那婦人扶著那年輕的小夫人,直接朝著秦家去了。


    那些七嘴八舌的人都驚訝了,這秦家人還認識這樣的有錢人,從來沒見這人來過呀!


    然並沒有人給他們迴答。


    闕氏下了馬車後就率先領頭進了秦家。


    她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出來了。


    雖然這是偏僻的小村落,但處處都透著新鮮。


    看著秦家,全是竹子搭建出來的房子,更具新鮮。


    她還沒住過這樣的房子,今兒要好生瞧上一瞧才是。


    當然今天出來主要目的,是參加秦中月婚禮的。


    秦中月可是她的小姐妹,也是她的生意合作夥伴,成親那麽大的事,她不來,也太失禮了。


    秦家人除了秦中月,沒有一個人認識闕氏的,突然見這麽美貌的人進來,都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怎麽稱唿。


    “各位不必拘謹,我家夫人姓闕。”


    闕媽媽作為奴,自當率先介紹自家主子,不論是主家還是自家夫人,都不會覺得尷尬。


    但是不想讓這些人知道夫人就是縣令夫人,才這樣介紹。


    秦中月那屋對著院裏的小窗開了個縫,她是今天的新娘子,不便隨意見外人,隻開了個小縫對著外麵,以免來了些什麽人,家裏不認識,她還能長長眼。


    就比如現在,闕氏來的第一時間,秦中月就發現了,趕緊對嫂子說了一聲這是縣令夫人,剛才聽見闕媽媽的介紹,知道闕氏不想別人知道她來了,特意叮囑嫂子,趕緊讓嫂子把闕氏給請進屋裏。


    蘇洛卿得知那位美貌的夫人就是縣令夫人,驚了一把。


    這縣令夫人竟然能來參加妹妹的婚禮,可見兩人關係匪淺,還是覺得很自豪的,忙出來恭敬相邀。


    待人進了屋之後,蘇洛卿才到婆母跟前,小聲叮囑了一聲來者何人。


    因為有秦中月的特殊叮囑,她也特意叮囑婆母不便聲張,隻自家人知道她的身份就行了。


    江氏聽說那是縣令夫人,手中的刀子一抖差點切到手了。


    “娘小心。”


    好在蘇洛卿眼疾手快將刀背給捏住。


    她這動作倒是把江氏給嚇了一跳,趕緊把刀給放下。


    “行了,我知道了,你趕緊進去陪著那夫人吧,把家裏的那些好的點心都給拾掇一點端上。”


    “知道了娘,我會辦好的,你這邊……”


    “我這邊不用你,你去陪著她們吧。”


    蘇洛卿剛轉身,門口又來了輛馬車,下來的人,她一瞧還是認識的。


    竟然是羅府上,羅家姑娘院子裏的管事媽媽(原伯陽侯家)。


    沒想到羅家這一次又來人了,上次來是因為她,這次可是她的小姑子,可見又是姑娘派人過來的。


    蘇洛卿早就是自由身,但她還是習慣性的把羅姑娘叫為姑娘,這是自小到大的習慣,一時間改不掉,也沒想過要刻意改。


    忙上前熱情的招待羅媽媽進屋。


    “姑娘讓我趁機來瞧瞧你,瞧你過的好,姑娘也就放心了。”


    這人剛進門,門口又來馬車了。


    這已經是今日的第三輛馬車,看的村民們咋舌,話都說不過來了。


    這秦家還真是有本事啊,這馬車一輛接著一輛,都是些什麽人啊?


    真是太好奇了。


    別的不說,就光他們是坐著馬車來的,且馬車來了之後沒走等著的,就說明馬車是他們自己的,那這些人就是有本事的呀,看的好些人都眼紅。


    有不少人也在後悔,為什麽他們和秦家關係搞得就那麽僵?


    不然看看秦家現在四個兒子,個個有事在身,能給家裏掙銀錢。


    初來時一窮二白的,比他們還不如,結果人家現在把日子過的越來越紅火,越來越有樣兒。


    反過來看看他們,日子越來越拮據。


    也不是他們不想找出路,想啊,可是沒有路可走呀。


    想結識些有本事的人,人家根本就不理你。


    有的人也出去找出路,被騙錢還差點丟命,久而久之就歇了心思。


    有些人看著來的人都是去秦家的,想著,還是得找機會和秦家把關係修好才是正經。


    臉皮什麽的和好日子命比起來,不值一提。


    在這裏還得再過個兩年多,他們不確定自己能不能頂到那時還有命。


    這可不是駭人聽聞的說法。


    村裏已經有三家,有人因病而逝了。


    誰能保證自己一年到頭沒有個頭疼腦熱的?


    頭疼腦熱,也要抓藥吃,那三家人就是沒銀錢,舍不得去看大夫,才生生熬死了。


    有好些想著,就把家裏僅剩的那點兒碎銀扒拉出來,厚著臉皮也要去秦家上一份禮,吃一頓飯,修關係。


    何況今日秦家來了這麽多乘馬車的,肯定都是有本事的,要是能搭上線,那就再好不過。


    結果就是秦家門口的來喝喜酒的絡繹不絕。


    “吉時到!”


    媒婆唱著調,喜慶的氣氛一下子高漲。


    秦中月這會也剛給自己畫好妝,蘇洛卿忙把紅蓋頭給蓋上,摻著出來,把手交到蕭景羿手裏,兩人要拜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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