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中月也就感慨一下,這沈家人天天事多,都到這地方來了,身份什麽都沒了,成天還在作天作地的。


    要說起來,那沈鳶不愧是原書中的女主,運氣就是好,沈家老大去了鎮上,還真請了大夫迴來,救了難產的沈鳶母子。


    當時那男嬰差點就不行了,那大夫一手針灸術救活了,現在一個月過去,男嬰也才六七斤重,還有點心髒病,不過問題不大,好生將養能長好,雖是早產又有點不足,但生命力很是頑強。


    秦中月還沒有喪心病狂到去對付一個嬰孩,但她想要搞清楚那孩子到底是誰的,專門偷了點孩子的毛發,係統檢測,是鎮上那餘家的孩子。


    秦中月當時就在想,那沈鳶自己肯定也是知道的,就不知道她自己能不能利用孩子再迴餘家,餘家會不會承認。


    甚至沈鳶再有手段點,能不能翻身,秦中月還挺期待看的。


    她有時候挺無聊的,沈鳶就是解悶消遣的調劑。


    一個月了,沈鳶也沒有翻出什麽花來。


    不過讓她知道了,當初那接生救沈鳶命的大夫,是餘家那個少爺給找的,還算對沈鳶有情的。


    當時找大夫是秘密進行,沈家人沒說餘家人也沒說,秦中月自然不會說。


    現在說對她沒好處,對沈鳶也是不疼不癢,不能造成什麽影響。


    她之前在山上也算是受了點驚嚇,又勞累了一上午,現在就很餓,就想趕緊吃飯,所以對沈家的事就沒什麽興趣。


    “小係你看著,有大瓜跟我說。”


    “好的宿主。”


    係統看的津津有味,也把事情來龍去脈搞清楚了。


    “宿主,那些人的字裏行間,意思是沈鳶和她的兒子,要被接迴京城了。


    沈家一家人都高興的哭呢。”


    秦中月正在喝水,一口水直接噴出去。


    “快點,我要看看。”


    下一刻秦中月通過係統直接看見沈家的情況。


    沈鳶的娘竇氏,抱著沈鳶哭的肝腸寸斷,嘴裏更是心肝寶貝的喊著。


    這一幕看的秦中月都齜牙咧嘴的,渾身雞皮疙瘩。


    她記得沒錯的話,在沈鳶生孩子之前,竇氏一直都是當沈鳶死了的不管不問,甚至還不讓她的幾個兒子和庶子過問。


    眼下又開始演上母女情深了,嘖嘖!


    真是虛偽!


    太虛偽了!


    看著沈鳶那一臉不耐煩的樣子,要不是她不能說話,估計這會沈鳶起碼得數落上幾句。


    這竇氏還真是能屈能伸的緊啊。


    “鳶兒,之前娘沒有管你,娘要照顧你爹,也是沒有辦法顧及你了,但是也是讓你哥哥們對你多加照顧的,希望你能明白娘的苦心。


    這次你迴去了,一定要好好的,你迴去了娘就放心了,一定要好好的。”


    沈家老大那時都是偷偷去看沈鳶的,竇氏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劈頭蓋臉的罵一頓,甚至還指桑罵槐說沈鳶是喪門星,不要再克他們沈家雲雲難聽的話一堆,現在真是敢瞎說。


    沈鳶麵上已經很是不耐煩,奈何她口不能言,任由竇氏抱著不要臉的亂說,她心裏冷笑連連,要不是顧忌在場的兩個來接人的,白眼都翻房頂了。


    不過現在最主要的是,能離開這裏,她也不想節外生枝,一切都等她離開後再算。


    這些之前怎麽對她的人,她一個也不會忘記的。


    還有秦中月那個賤人,她定要她死無葬身之地!


    定要讓秦家和沈家全都不得好死!


    沈鳶怎麽想的,臉上什麽表情,竇氏全當沒看見,轉頭對著來接沈鳶的兩個中年婦人道:“路上就勞二位媽媽費心了,到了京城一定要給鳶兒把手治好。


    她跟著我們很是過了一段苦日子,好在現在苦盡甘來了。”


    竇氏說著說著心疼的掉起淚,又怕惹的兩個媽媽不高興,忙擦淚強顏歡笑,“瞧我,明明是好事,卻哭起來。”


    至於沈鳶口不能言的事,她倒是沒有多求,其實沈鳶以後不能說話更好。


    因為有很多事沈鳶都知道,現在不過是借著三皇子血脈的名頭迴去,還是先不要說話的好。


    竇氏隻想著,隻靠著沈鳶提早放他們一家迴去就行了,其他的並不要緊。


    那兩個來接人的眼神閃了閃,但並沒有多言,隻管按自己主子吩咐的辦事。


    “時辰不早了,沈姑娘還是先隨我們走吧。”


    “好好好,路上辛苦二位媽媽。”


    竇氏忙喜笑顏開的送沈鳶出門。


    兩位媽媽一人把沈鳶扶上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另一人抱著沈鳶的兒子跟上,馬車啟動,竇氏在門口目送,哭的肝腸寸斷,引來不少人圍觀。


    有人就問這是怎麽了?


    竇氏並沒有迴答,她本來就瞧不上這裏的那些人,來了這麽久,幾乎閉門不出,就怕自己也跟那些人一樣。


    人一走,她迴屋關上門隔絕外麵的目光,臉上哪還有什麽不舍傷心,甚至嘴角慢慢彎起來。


    秦中月看著竇氏的真麵目,真是虛偽!太虛偽了!


    “你在看什麽?”


    蕭景羿早就看見迴來的秦中月,見她迴來後就在門口看著外麵一動不動的,大概能猜到她在看什麽,現在沈家女都走了她還在看,就問了聲。


    “看沈鳶被接迴京了。”


    蕭景羿不太喜歡看秦中月不高興的樣子,她就該是高高興興的樣子。


    “也許不是你想的那樣。”


    秦中月迴頭正視蕭景羿,想起他守山人的身份,是不是知道點什麽,看著蕭景羿的眼神都亮了些。


    “難道有貓膩?”


    “進來說。”


    蕭景羿率先進了秦家,以防隔牆有耳。


    沈鳶被接迴京的事,秦家人也都知道了,這會都憤憤不平。


    那個禍害憑什麽又迴去了,就憑她母憑子貴?


    要是沈鳶又得了勢,他們一家人都有點怕。


    怕自己在這好不容易安穩下來的日子,又過不下去了。


    原本都是一樣的身份,都在這裏被困著,三年後出去倒沒有什麽可怕的,但現在是那沈鳶生了三皇子的子嗣,又被接迴京,她動動嘴皮子,他們這些人還不是像那地上的螻蟻,隨便一捏就死了。


    “沈鳶就算被接進京,也不會有什麽好日子。”


    “此話怎講?”


    秦中月給蕭景羿倒了杯水,示意他坐下慢慢說。


    蕭景羿見秦中月又有精神了,端起她倒的那杯水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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