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那麽多人,家裏這是要辦喜事啊!”


    這人是村裏碎嘴婆子,說話喜歡陰陽怪氣的那型,好好的話從她嘴裏出來,聽著就變味了。


    她不用人招唿,也不看眉眼高低的,直接進了秦家院子。


    結果一院子人,沒有一個人搭理她的,她自己也不覺尷尬,擺了兩下手重新找感覺,又揚起笑容,好像剛才說話的人不是她。


    “秦家妹子,這就是你家的新兒媳吧,長的可真是俊!”


    這會兒語氣好了很多。


    說話時就差懟到江氏臉上了,江氏被她嚇一跳,也給惡心夠嗆,因為這老婦嘴裏的味實在是不好聞。


    不過看在她是誇大兒媳的麵上,沒有擺臉色。


    “是啊。”


    “不是我說秦妹子,咱們都鄰裏鄰居的遠親,不如近鄰,你真不夠意思,家裏都要辦喜事了,也不通知一聲,我也好過來討杯喜酒喝啊!哈哈哈……”


    那碎嘴婆子說著就自來熟的,把原本江氏坐的小凳子拖過來自己坐,還伸手在旁邊的小幾上的瓜子盤裏,抓了一大把瓜子,直接扔嘴裏三五個,嘎嘣嘎嘣磕起來。


    那嘴皮子翻飛的,哢嚓哢嚓聲亮的很,瓜子殼不停的從她嘴裏吐出來,沒三秒,又扔進嘴裏三五顆,都沒見著她嚼瓜子仁。


    見院子裏的人都在看著她,忙把瓜子揣兜裏,這兜是她專門縫在衣擺的,是為了上山,有的時候遇到野果什麽的,有地方裝。


    她卷起袖子,就要幫江氏一起幹活。


    江氏正拔雞毛呢,是準備一會吃的,見碎嘴婆子伸手就來,她直接起身把盆都給端走了。


    開玩笑,讓他沾上手。那不今天定要賴在他家吃午飯。這隻雞都不夠他一家人分的,哪有給別人的?


    “不用了。”


    本來兩隻雞都不夠他一家人吃的,哪敢讓她沾手,如果讓這碎嘴婆子沾上手的話,真怕她就賴家裏不走了要一起吃飯,想蹭吃蹭喝門都沒有。


    再說了,他家跟這碎嘴婆子可不熟,可以說家裏人還都挺討厭她的,從來都沒跟她說過話。


    因為這是嘴婆子嘴實在超級碎,沒有的事都能被她說出個子醜寅卯來,跟真的似的,村裏的很多閑話,有她一大半的功勞。


    “秦家妹子,你不要客氣啊,我閑著呢。


    你這兩隻雞一個人要收拾很久,我幹活快,你真不用客氣!”


    碎嘴婆子像是不懂江氏在拒絕似的,好像江氏是跟她客氣一樣,硬是要追上去幫她收拾雞。


    “不用了,時間也不早,你不迴家做飯去,你們家晌午都不吃了?”


    “嗨,我們哪能像你家似的,一天吃三頓,頓頓還吃那麽好,我們一天就吃兩頓,頓頓還是喝稀的,這會是不吃飯的。”


    “哦,那你更要迴家去了,我這真不需要你幫忙,你留在這也不好,我們家一會就要吃飯了。”


    江氏見她的皮厚,幹脆說的直接,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碎嘴婆子皮再厚,這會被一院子的人盯著,也有些繃不住了,心裏惱火,這江氏太小氣了些,不就是兩隻雞嗎!


    “嗬嗬,那好,你們家這是明兒個辦喜事吧,我明兒個來喝喜酒。”


    碎嘴婆子怕秦家人不讓她來,說完,趕緊腳底抹油似的出了秦家的院門,想著明日來,他們就沒有借口了,因為沒人阻止。


    就衝著今兒這兩隻野雞,還有他們時不時從山上帶下來的獵物,明日她也是定要來的。


    “行啊,到時候也讓我見識見識什麽叫隨禮,我長那麽大,家裏還是頭一次辦喜事呢。


    我聽見了,剛才那位大娘說,要隨二兩銀子,真是大氣闊綽啊你!


    不過她放心,我絕對不會不好意思收的,她那麽誠心誠意的,不能辜負了她的一片好意。”


    秦中月緊跟著碎嘴婆子走出院門,說的大聲。


    過來瞧熱鬧的和想要打探秦家菜怎麽種的人,都聽見了,都驚訝的看著那碎嘴婆子。


    她竟然要給秦家隨禮隨二兩銀子!


    真的是非常闊綽大氣了。


    有的也是這兩天辦喜事的,都想著是不是要邀請碎嘴婆子,是不是也能得個二兩銀子?


    不說二兩了,就算是二百文也好的。


    當下就有幾個平時和碎嘴婆子有來往的上門了,邀請她去自家喝喜酒,並且恭維她大氣。


    碎嘴婆子這下也不裝了,當即就表示沒有的事,明日也不會去秦家喝喜酒的。


    她有那些銀子,不會自己買肉吃嗎!


    那幾人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人都走後,碎嘴婆子才想起來,今日去秦家主要是問怎麽種菜的,最好是套出殺蟲秘訣。


    現下也不敢去秦家了,怕秦中月要二兩銀子,畢竟那個煞星是什麽事都敢幹的,說揍人就揍人的。


    之前去是因為看見秦家院子裏的一切,瓜子太香忘記了那個煞星,現在再讓去,她是真的沒膽了。


    想起瓜子,她又笑了,今日也不算是白忙活的,她兜裏還有一把瓜子呢。


    伸手往口袋裏一掏,沒掏著?!


    再掏。


    還是沒有,兜裏空空如也。


    不能啊,她明明就往口袋裏裝了一大把的,怎麽會沒有呢?


    不能是口袋漏了吧?


    碎嘴婆子不信邪,直接把口袋給翻過來。


    毛!都!沒!有!


    “怎麽可能?


    我麽麽麽就裝了一把的。”


    她砸吧了兩下嘴,嘴裏現在還有瓜子的香味呢。


    那是好不容易才抓了一把的,不能夠啊!


    這把瓜子找不到,她今晚都睡不著覺了。


    然她剛出門,就被門口的幾個人給堵住了。


    “哈哈哈……”


    秦中月根據係統複述碎嘴婆子無頭蒼蠅似的找瓜子,笑的不行。


    因為碎嘴婆子的原因,本來要來秦家打探消息的那些人都迴去了,他們可沒那麽沒臉沒皮,一個時辰後,秦家的飯早吃完了,他們才又迴來。


    “秦兄弟真是打攪了,我是迫不得已才來的,你也知道我家有個病臥在床的婆子。


    我開墾來點荒地,想著種點菜賣點抓藥的銀錢,可是那些菜才長出來,就變得要死不活的,不知哪一天開始,菜上滿是蟲子,抓都抓不完。


    但是我瞧著你家院裏院外的菜地,都很好,也沒有蟲子。


    可否請教一二?”


    這次來的是個老頭子,直接說明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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