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什麽毒?”


    蕭景羿轉頭看向秦中月,“你中毒了?”


    秦中月本想說沒什麽,但被嘴快的俞林給打斷截胡。


    “她體內中了寒毒,已經有三四年了,再不解,恐將不治。”


    秦中月的視線在俞林和蕭景羿兩人之間來迴,兩人臉上的表情都不像是演的。


    心裏在跟係統對話,“小係你能不能檢測出,他們兩個人有沒有演的成分?”


    “宿主,係統隻能檢測出,他們兩人的內心,和情緒波動是同頻的。”


    其他的係統也不知道。


    “沒關係,其實我之前已經找過大夫看了,也知道怎麽解毒,隻不過一直沒有找夠藥材,所以就沒告訴爹娘和哥哥們。


    哪知遇到了好心的俞大夫。


    多謝俞大夫關心,你可以跟蕭景羿迴去了。”


    無論他們是真心的還是演的,她都不想再跟他們有任何牽扯。


    她直覺蕭景羿是個危險的人。


    “那你的藥材現在找齊了嗎?”


    蕭景羿認真問。


    “齊了。”


    秦大福兄弟四人還想再說什麽,看見他們娘和爹的眼色,立即住了嘴。


    也不知道妹妹說的是真是假。


    他們也不是真的那麽傻,什麽都沒有察覺到,反而是察覺到了妹妹不想讓這個俞大夫給她治療。


    “能讓我看看是什麽藥方嗎?


    你這毒非同一般,得小心謹慎才行,否則,很可能徹底擊垮你的身體,馬虎不得。”


    蕭景羿看出俞林說的是真的,但也看出秦中月是不希望他們再留在秦家的。


    “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解決。


    你們趁天還亮著,趕緊迴去吧,不然天黑了,山上又不安全。”


    秦中月都懶得理俞林了,就算他留下來是真想要幫她解寒毒,但打破砂鍋問到底,就有些過了。


    問她要別人給的解毒藥單方這一舉動,她就不太高興了。


    這表示他不相信她自己能解毒,也不相信別人的醫術,而且還有些自作主張的意思。


    他們現在就算不是陌生人了,也不是很熟悉好吧。


    就俞林這樣子,要說不是故意接近她,想要從她這裏套蕭景羿的解藥的,估計他自己都不信。


    “叔,別人的藥方,你還是不要看了。


    既然秦姑娘都說了,她自己能解毒,那我們就走吧。”


    蕭景羿說著,把麅子留下。


    “這當我叔叔這兩天在這的叨擾的迴禮,還請不要嫌棄。”


    蕭景羿早就看出來,在秦中月第一眼看到他時,就很想要這麅子了。


    “這可使不得!”


    江氏和秦仁善立即拒絕。


    “伯父和伯母不要這麽說,別說一頭麅子,就是再多也應當,不然我這叔不知道要遇到多大的麻煩。”


    蕭景羿說著,看著還想給秦中月解毒的俞林,“叔我們走吧。”


    俞林也發現秦中月這是有戒備了,再留下去也沒有意義。


    除非她自己願意把給爺解毒的方子拿出來,否則什麽都沒用,也就不再多話,很是順從的跟在自家爺後麵出了秦家。


    秦仁善和江氏都有些不好意思,追出門去道個別,“俞大夫你們叔侄慢走啊!”


    蕭景羿走的不快,但絕對走的不慢,很快進了深山。


    俞林的腳其實昨晚就好了很多,但是也是真的扭傷了,跟在蕭景羿後麵走的有些吃力,有輕功也不敢用。


    還沒好透的腳踝,越來越疼了,但是他也不敢吭聲。


    因為他知道自家爺正在生氣呢,他的頭皮都是緊的。


    俞林心裏那叫一個煎熬。


    煎熬歸煎熬,心裏還是腹誹:這個臭小子真是倔!


    他自己不來找秦中月,也不讓他來。


    他是自己偷著來的,不惜真的扭傷自己的腳,好不容易博得同情跟著秦家人迴秦家的,隻要他把秦中月的寒毒給解了,就能徹底得秦家人的信任了,爺這一來,他的腳都白扭了。


    “那秦中月是真的中了寒毒?”


    蕭景羿的突然出聲,嚇俞林一跳。


    “是啊,我騙他們幹什麽。”


    蕭景羿轉身看向俞林,俞林被看的頭皮發麻,“爺,您不會以為那秦中月的寒毒是我下的吧?”


    蕭景羿看著俞林不說話,意思很明顯了。


    俞林這麽多年一直醉心給他解毒,什麽事都做過,為了從秦中月手中拿到解藥,別說給她下毒,就是拿她家的人命威脅的事,估計都做的出來。


    “冤枉啊爺!


    您要相信我啊!


    我在爺的眼中就是那樣的人嗎?”


    俞林像個老小孩似的,因為腳踝疼,不想讓爺看著出來,幹脆坐在地上就是哭哭顯顯的。


    “爺,您給真是冤枉我了,我是那樣的人嗎?


    您不信,可以私下找人去給那秦姑娘把個脈,她體內的寒毒真真的有三四年了。


    那姑娘身體的肥胖,也是因為寒毒所致,再不解毒,那秦姑娘以後肯定是不能生育的。


    就是我醫術再高,也下不了這樣的陳年舊毒,我也不會給人下那麽陰損的毒啊!”


    蕭景羿聽俞林說的已經信了他的話。


    確實,他的人就算在壞,底線道德還是有的。


    “那她的寒毒好解嗎?”


    蕭景羿對秦家人底細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秦家並沒有得罪過什麽人,甚至與鄰裏鄰居親朋好友關係都很好。


    應當不是秦家那邊的人給下的毒。


    唯一有過節的就是沈家,可是三四年前,沈家剛剛把秦中月認迴去,一個小姑娘也沒有什麽仇人。


    唯一的懷疑對象就是沈鳶了,也比較合理。


    不然其他的人,他是真想不出,跟一個小姑娘有什麽深仇大恨,會給她下那樣陰損的毒。


    是沈鳶就完全解釋的通,因為她不是沈家女,她不想離開沈家,要穩固在沈家的身份地位,那就是讓真正的沈家姑娘變得不堪。


    “要是讓我給她解毒的話,有九分把握,別人我就不知道了。”


    俞林說的都是事實。


    蕭景羿眉頭輕微的皺了一下,也不知道秦中月自己能不能解毒。


    “不過,那樣的毒要是那秦姑娘自己能解了,說明她是懂醫的,既然懂醫,那之前給爺您解的毒就不是瞎碰的。”


    俞林這話剛說完,就收兩道凜冽的目光,糟了,自己又說錯話了。


    就算那秦姑娘真的能給爺解毒,也不能嚷嚷出來,府裏暗處有人盯著呢,幸好現在在外麵。


    俞林自己給了自己一嘴巴子,表示說錯話了。


    “若是不能,我會想辦法給她解毒的。”


    俞林說完見爺沒有什麽神色變化,就說明他現在沒高興也不生氣了。


    “爺,天要黑了,我們趕快迴家吧。”


    蕭景羿也沒再說什麽,輕身快步離開。


    俞林也站起來,使用輕功跟上。


    現在爺沒那麽生氣了,所以他也不想自己的腳真的廢了,還得上山給爺采藥呢。


    秦家


    “不讓他們吃了晚飯再走?”


    秦大福覺得又收了人家一隻麅子,就這麽讓人家迴去了,多少有點太沒人情味了。


    “要不你跟著去送送,然後到人家家裏給做頓飯了再迴來?”


    秦大福聽娘這麽說,感覺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不知道去別人家裏方不方便。


    “你還真想去啊?”


    江氏看著犯傻的大兒子,差點給他一巴掌。


    她這大兒怎麽那麽蠢!


    秦大福見大家都用一種,你怎麽是傻子的眼神看著自己,也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是有點傻。


    “我沒說想去啊,雞還沒喂,我去喂雞。”


    “可是妹妹你的毒還沒有解,你自己真的可以嗎?”


    秦二祿覺得不管什麽原因,妹妹先解毒才是最重要的。


    秦三壽點頭,他也不明白為什麽要把俞林給趕走。


    好歹的把妹妹的毒給解了再說啊。


    秦大福也慢慢又挪了迴來,意思很明顯了。


    江氏現在看這些兒子還順眼點。


    “沒事,你們妹妹說自己能解毒,就自己能解,好了都不要操心了,趕緊幫著弄這些。”


    江氏把兩隻背簍上麵的野菜都個給拿掉,露出裏麵的粉紅色芬芳花瓣。


    現在時間不早了,得趕緊做洗發水。


    怕隔牆有耳,就沒說洗發水三個字。


    三個兒子連同秦仁善,看著那兩背簍裏的花瓣都滿臉疑問。


    弄這麽多花瓣迴來幹什麽?


    “哦好好,我這就燒水,妹妹你等著。”


    秦二祿說著就去刷鍋燒水了。


    他覺得妹妹弄那麽多花瓣迴來,是洗花瓣浴的。


    估計以前在沈家的時候,天天就這麽洗的。


    就是妹妹沒早說,不然他早上山去給妹妹弄花瓣迴來了,不過現在知道也不晚。


    江氏見二兒直接用做飯的鍋燒起水來。


    用飯鍋做洗發水,他們今晚都不吃飯了嗎?


    閨女做洗發水是有專門的瓦罐做的,家裏人也都知道,所以二兒子會錯意了。


    “你幹什麽?”


    江氏想問問這老二是真不知道,還是會錯意了。


    “給妹妹燒洗澡水啊?”


    秦二祿看著娘的神情有點不確定了。


    “現在飯都沒吃,燒什麽洗澡水?


    趕緊先做飯!”


    “哦好好!”


    秦二祿撓撓頭,娘今天是怎麽了,有點火爆。


    “娘,你來幫我。”


    秦中月發現她娘也確實有點暴躁了,趕緊哄。


    江氏對閨女是百依百順的,立馬過去幫忙。


    秦三壽是有眼力見的,趕緊找自己能幹的活,省的一會被殃及。


    秦仁善趕緊拿過還沒編好的籮筐繼續,反正就是都忙起來,沒有閑著的。


    “娘,你看著一會我教你怎麽把洗發水變成花香的。


    我們先把洗發水熬好,到最後一步的時候加它換味。”


    秦中月一步一步仔細的給江氏講解,到一半的時候,想起四哥還沒迴來。


    “大哥你快去接四哥迴來吧。”


    秦大福剛把雞圈兔圈給收拾好,聽見妹妹喊他,洗了手朝鎮上衙門去了。


    他腿長腳快,沒一會就到鎮上,剛想這是去衙門的前門還是後門找四弟時,秦四喜從後門出來了。


    “大哥你怎麽在這?”


    “來接你迴家。”


    秦大福笑看著四弟:“出息了!”


    “哎呀大哥你別這樣,咱迴家再誇。”


    秦四喜有點不好意思,在衙門裏工作的內容,也不好隨便說,就是家裏人都不信。


    “好好,咱迴家,到家剛好吃飯。”


    隻這兄弟倆剛迴村時,在村口碰到沈鳶,兩人當然是當作沒看見繞開。


    沈鳶看到兩人很是高興,過來跟他們打招唿。


    “大哥四哥你們這是打哪迴來?


    還沒吃飯吧?


    要不來家裏隨便吃點,就是沒什麽好東西,你們別嫌棄。”


    秦大福和秦四喜對視一眼,秦四喜瞪大眼道:“大哥我們不是見鬼了吧!”


    沈鳶原本的笑容僵在臉上,深吸口氣,任然笑道:“四哥說笑了,我知道你們不喜歡我,但我也是你們的妹妹啊,你們真的那麽忍心不要我嗎?”


    沈鳶說著拿出兩雙鞋子,“這是我專門給哥哥們做的,雖然不是很好的料子,但也比總穿著草鞋強。”


    秦大福一直穿的是草鞋,秦四喜因為今天去衙門,所以穿的是布鞋,在家的時候也是一直穿草鞋的,應為幹活方便,不怕髒了壞了。


    兄弟倆直接大步繞開這個人,隻想快點迴家吃飯。


    沈鳶見自己無論說什麽,他們都不吱聲,心裏早已經竄出怒火,不過麵上還是強笑著,見兩人要走,“你們還不知道吧,秦中月的中了寒毒,我知道怎麽解!”


    果然她的話成功的讓那兩人停住腳步,並且迴頭。


    嗬嗬…她秦中月何德何能能得秦家人這樣的愛護?


    而她現在是秦家也不要沈家也不要!


    她就要讓這兩家人睜開狗眼好好看看,她是怎麽翻身,怎麽飛上枝頭變鳳凰的!


    到時候讓所有人都跪在她的腳下!


    “你說什麽?”


    “我說,秦中月在沈家的時候中了寒毒,我知道怎麽解。


    如果還不解的話,她以後就不可能有孩子,啊——”


    沈鳶話沒說完,被秦大福扇了一巴掌,“你怎麽知道她中了寒毒?


    是你下的對不對!”


    這動靜不小,有不少人出來看熱鬧,秦四喜拉著大哥迴家。


    “你這禍害以後離我們遠遠的,你是沈家的人。”


    秦四喜故意說的大聲,那些看熱鬧的愛怎麽想怎麽想,拉著大哥就迴家。


    就算知道是沈鳶下的毒又能怎麽樣,現在他們也拿沈鳶也沒辦法,要是沈鳶有個什麽,反而大哥有大麻煩,所以現在先迴家,再說他們家有俞林能給妹妹解毒。


    隻是迴家後哪裏還有俞林的影子,聽三哥把事情始末說了一遍,隻希望妹妹自己真的能解毒,不然他再去求求俞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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