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不是不務正業嗎?既然身為歌手,就更應該讓自己的歌聲響徹藍星。作曲還好,很多歌手都會嚐試自己作曲,可是你竟然還當老師?分出那麽多精力與時間,難怪你隻能在華夏混。”戴維斯覺得自己好像找到可以嘲諷對方的角度了。


    對於戴維斯的話,平安不怒反笑,“唉,怪我沒說清楚,我雖然是老師,但是我的職稱是教授。不帶班的,所以也不算浪費精力與時間。”


    “對,對,第五教授是中央音樂學院的教授,授課時間都是第五教授自己說了算的。”劉鶴軒好心地補充道。


    戴維斯,“……”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戴維斯更鬱悶了,這家夥竟然是教授。


    “這麽年輕就當上了教授,華夏的教授這麽好當的嗎?”李澤浩撇撇嘴,酸唧唧地說道。


    “華夏的教授當然得有真才實學才行,所以我哪怕年紀小,也評上教授了呀。”平安笑眯眯地看著李澤浩,隻是嘴裏說出來的話,氣得李澤浩隻想翻白眼。


    不搭理這個缺心眼的,平安轉過頭看著戴維斯,“還有一點我要糾正一下,我雖然身兼數職,但是絕不是你所說的不務正業。你說我做的這些哪一件不是正當職業了?頂多是不務專業嘛。不過說我不務專業也不對,我還是寫了幾首琵琶曲的。”


    “跑題了,現在說的是民族音樂和鄉村音樂,不是你是不是老師的問題。”戴維斯說不過平安,隻好強硬地轉移話題。


    “哦對哈,這麽多年來,每個國家自己獨特的音樂風格已經為全世界所知。所以,當某個國家自己獨特的樂器響起的時候,立刻就能讓人知道這首曲子或者這首歌是哪個國家的風格。


    剛才丹尼爾唱得多好啊,風琴在第一時間就告訴了大家,這首歌是蘇熊國的歌曲。而且人家蘇熊國本就是戰鬥民族,音樂中沒有戾氣的話,難不成還要加入米國鄉村音樂?尊重一下歌曲描述的那個國家的音樂與民族不好嗎?”


    這一番話下來,除了戴維斯依舊是不高興,威廉看不出喜怒之外,其他人倒是都非常高興。


    台下觀眾也都窸窸窣窣地討論著。


    “華音說得對啊。”


    “就是,鄉村音樂本身就是米國自己的,又不像搖滾那樣屬於全世界的。”


    “尊重每個國家的文化,這才是正確的研究方式。”


    “華音好調皮啊,第一次見他這樣傲氣地說自己是教授。”


    “米國佬生氣了,哈哈。”


    看到現場所有人的反應,平安很是滿意,於是極具耐心地繼續為戴維斯科普,“劉天王剛才唱的是我國民歌中的一種——船工號子。


    由於華夏幅員遼闊,擁有九百六十萬平方公裏的土地,是個多民族的國家。所以華夏的民族音樂風格也是多種多樣的,船工號子是一種曆史悠久的傳統民歌,屬於號子的一種。在行船中為配合航運、船務等勞動過程而傳唱。體現了勤勞的勞動人民對生活的熱愛、向往和追求。


    在華夏滇省,有個少數民族叫做白族,聚居在彌渡縣一帶。我今天要演唱的就是根據彌渡縣周圍的民歌元素,重新寫的山歌《小河淌水》。”


    說完,平安起身來到演唱區域,接過主持人遞過來的話筒,輕輕地示意可以播放伴奏了。


    音響師輕輕地按下按鈕,弦樂柔和的聲音,奏著簡單的合音。


    “哎~~~


    月亮出來亮汪汪,亮汪汪,


    想起我的阿哥在深山。”


    近似清唱的山歌,空靈飄逸的聲音飄蕩在演播大廳的上空。純淨清透的歌聲洗滌著世間所有汙垢,淨化著人的心靈。


    第一句唱完,台上台下的華夏觀眾隻有滿心的驚喜。外國嘉賓與觀眾則是每個人都瞪著大大的眼睛,張著嘴巴。


    原因無他,平安是用女聲演唱的。


    戴維斯更是緊緊攥著拳頭,一副被嚇到了的模樣。不一會兒,迴過神來四處張望,滿舞台找主持人。


    威廉發現了戴維斯的異常,輕輕地捅了捅戴維斯,示意他先安靜地聽歌。


    劉鶴軒滿眼羨慕地看著平安,這可真是老天爺追著喂飯的天賦,讓人嫉妒不起來啊。


    一句山歌唱完,伴奏依然是簡單的弦樂烘托著意境,伴有陣陣鼓聲,是男性力量與女性思念的對比。


    “哥像月亮天上走,天上走。


    哥啊哥啊哥啊,


    山下小河淌,清悠悠。”


    太美了,眾人眼前仿佛看見了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子,在山上對著天上的月亮訴說著自己的思念之情。不知道自己的情郎如今何在,是否安好。無處可訴的思念隻有在這大山裏,對著明月,清風,小溪訴說。


    就在大家沉浸在如畫般的意境之中,平安的歌聲發生了變化,所有的歌詞全部轉換為一個“啊”字,震顫靈魂的吟唱來襲。


    “啊~啊~~


    啊~~啊~~~”


    讓人頭皮發麻的高音,吟唱中飽含著深情,仿佛天宮的仙音嫋嫋。


    維拉和丹尼爾被平安這震撼的高音吟唱震驚到了,二人不自覺地站了起來,滿臉肅穆,神情莊重。


    藤原光和李澤浩仿佛被點了穴般,雙手死死地抓著沙發椅的扶手,身子僵硬的一動也不能動。


    希娜也從麵上認真實際漫不經心,瞬間坐直了身子,心中驚訝萬分。


    平安的演唱,每一個音符都源自心靈,幹淨得如同天鵝的羽毛,唿喚悠揚,隨著音符和節奏的展開,情不自禁地高喊,高音如同綢緞般華麗。


    聽得所有人的靈魂都在顫抖,真可謂是“昆山玉碎鳳凰叫,芙蓉泣露香蘭笑”啊!


    “哥啊哥啊哥啊,


    你可聽見阿妹,叫阿哥!”


    一曲唱罷,所有觀眾全部站了起來,雙手鼓掌。以示對平安的喜愛,對這首歌的尊重,對華夏民族英雄的敬畏。


    足足有一分鍾,掌聲才漸漸減弱,劉鶴軒迫不及待地說道:“真乃是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迴聞呐。”


    主持人也沒忍住插了句嘴,“我的頭皮現在還是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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