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包含了很多隱藏信息。


    時瑤聽出來了。


    有那麽一瞬間,感覺心髒像是漏了風,刺骨的寒意伴隨著疼痛,一點點蔓延到四肢百骸。


    “沒什麽特別的事,就是找他離個婚!”再開口,聲音已經冷得聽不見一點情緒起伏。


    電話那頭,蘇芩的心瘋狂跳動起來。


    時瑤要跟沉淵離婚?


    “時小姐終於想通了?”蘇芩的語氣,泄露了她此時激動的心情。


    時瑤冷笑一聲:“就算我跟沉淵離了婚,蘇小姐是插足我們感情的小三這件事,依舊板上釘釘。就算之後沈沉淵娶了你,你一樣是第三者上位,受人詬病!”


    “你……”


    蘇芩神情扭曲,時瑤這賤人,都被她逼得離婚了,還敢這麽囂張。


    而後又冷冷笑道:“我早就跟時小姐說過,你是鬥不過我的。我哥是沉淵的救命恩人,他臨死的時候讓沉淵好好照顧我。活人,怎麽可能爭得過一個死人呢?”


    “更何況沉淵根本就不愛你,否則,怎麽會我想要血他就讓你給我獻血。我說我肝壞了,需要人捐肝,他就割了你的肝給我呢?”


    “所以時瑤,贏到最後的人,才有資格說話。你,不配這麽說我!”


    時瑤啪地掛了電話,


    聽著電話那頭的忙音,蘇芩得意的勾了勾唇,正準備把沈沉淵的手機放迴去,浴室門突然被拉開。


    穿戴整齊的沈沉淵從浴室出來,正拿著一條毛巾擦拭頭上的水珠。


    一抬眼,就看見蘇芩拿著自己手機,正準備放迴去。


    漆黑的眸子一下眯了起來:“你拿我手機幹什麽?”


    蘇芩垂眸,掩住眸底的心虛,有些手足無措的道:“剛你電話響,我喊你你沒理我,我怕是有什麽急事,就擅自做主幫你接了。”


    沈沉淵眸色一沉,大步過來從她手裏搶走了手機。


    動作很急,有些粗魯,蘇芩微長的指甲被剮蹭了下,鑽心的疼。


    她低低叫了一聲,男人卻看都沒看她一眼,隻低頭盯著手機翻找通話記錄。


    指甲陷入掌心,蘇芩嗓音掐出一把委屈:“是時小姐打來的,她說她在民政局等你過去離婚。”


    頓了頓,又補了一句:“時小姐好像誤會了我們的關係,在電話裏裏講我罵了一頓,說我是不要臉的第三者。沉淵,你要不要……去跟她解釋一下?”


    沈沉淵蹙了下眉:“不用。”


    蘇芩心頭一喜,猶豫了下,問:“那你和時小姐離婚……”


    “與你無關。”男人扔了帕子,抄起一旁髒了的西裝外套,“我還有事,你好好休息,我迴頭再來看你。”


    “沉淵……”


    蘇芩挽留的手伸出去,卻被沈沉淵避過,長腿從她身側邁了過去。


    病房門打開又關上,留下一室清冷。


    蘇芩垂在身側的手狠狠攥緊,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在心底暗叫。


    沈沉淵,你遲早都是我的!


    ……


    沈沉淵驅車趕到民政局的時候,時瑤已經不在了。


    接電話的卻是一個男人。


    嗓音沉鬱,有一股子不著痕跡的冷。


    “沈先生。”


    沈沉淵皺眉,對方知道他?


    “你是誰?時瑤呢?”


    傅之恆瞥了眼正在檢查室裏做檢查的人,起身走到走廊床邊:“瑤瑤不想和你說話,沈先生有事,跟我說也一樣。”


    瑤瑤?


    叫的這麽親密,他們什麽關係?


    心裏騰出一股憋不住的火,沈沉淵甚至都來不及分辨這股火氣從何而來,脫口便是質問。


    “你和她是什麽關係?”頓了頓,一個念頭猛地竄入腦海,“她是因為你,才突然答應跟我離婚的?”


    迴應他的,是一聲嗤笑。


    傅之恆語帶不屑的道:“自己髒,別把所有人都想的跟你一樣。瑤瑤為什麽跟你離婚,沈先生心裏沒點數?”


    “我……”


    不等沈沉淵開口,對方直接打斷:“以報答救命之恩為借口,婚內跟別的女人曖昧糾纏,沒有半點身為人夫的邊界感。沈先生的人渣品質,我不想置評。”


    “沈先生是聰明人,最好趁著瑤瑤還願意跟你和平分手、淨身出戶的時候,乖乖簽字把離婚手續辦了。”


    “否則打起官司來,就沈先生身上把柄多得跟篩子一樣,瑤瑤可以很輕鬆的分走你半副身家。”


    “我不是瑤瑤,我對你沒什麽顧念。所以沈先生最好別給我機會,對你出手!”


    男人從頭到尾語氣都很淡靜,但這種淡靜中又透出一股常年浸淫高位生出的睥睨和壓迫感。


    那是與生俱來的氣勢,如果換做旁人,大概已經被嚇得兩股戰戰。


    沈沉淵眯了眯眼:“這是我和時瑤之間的事情,輪不到旁人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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