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屮艸芔茻!”


    白色月牙隻感覺臉好痛,被當場打臉得不要不要的。


    就在幾分鍾前,他還在安慰著左手,信誓旦旦地說葉子風絕對不可能走中路。


    為此他還把寒冰,布隆,還有卡牌,全給ban了。


    誰讓他們這把,是在紅色方呢?


    寒冰沒法搶,布隆沒法搶,卡牌給對麵連拿了兩局,全都贏下了比賽,這個也得ban。


    當他看到we前三手ban人,心裏愈發不安起來。


    去到藍色方的we,雖然不像前麵兩把那樣三ban輔助,但是套路也還算正常範疇。


    第一手ban了奎因,這個選擇雖然有些出乎意料,但是369也有用過,長手打短手嘛,防備一手,倒沒什麽問題。


    第二手ban了女警,也還行,畢竟自家這邊的女警拉克絲組合,在lpl也算是小有名氣的組合。


    第三手就開始不一樣了,we居然把酒桶也給ban了。


    這劇本怎麽看都不對了啊。


    藍色方ban的英雄,看起來像是要針對上路的意思。紅色方的滔搏,反而繼續針對輔助。


    兩邊主打就是一個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就特麽神奇。


    這一幕別說白色月牙了,解說台上的人都看不懂。


    明明藍色方的we,前兩局都是通過下路來打開口子,取得勝利,怎麽第三局直接調轉方向,看似要圍繞上路做文章了呢?


    【不會吧,we這第三局,是要開始作妖了?】


    【來到藍色方,突然不會玩了是吧。】


    【該不會螺絲哥又要搞什麽幺蛾子吧,不會吧不會吧!】


    【螺絲哥已經很久沒玩上路了,這是又要迴去打上單?】


    【不可能吧,馬老師還好,可是山雞,他中路和輔助都玩不了啊。】


    we並沒有讓大家久等,快速在一樓鎖定了盧錫安。


    “一搶盧錫安,沒問題。不過這把的盧錫安,看起來不像是走下路啊。”


    “是的,we在前麵ban掉了奎因和酒桶,這個盧錫安,極有可能是走上路的。”


    “那滔搏這邊,是先給上路拿英雄,還是有什麽其他考慮呢?”


    滔搏也不含糊,休息室已經幹起來了的,還選什麽上路,最後再說吧。


    隊伍裏麵商量了一陣,決定先把腕豪搶下來,然後再選出燼。we這邊隨後確定下豹女和潘森。


    白色月牙神色陰晴不定,we鎖定的潘森和盧錫安,還是兩個終極搖擺英雄,他實在拿不準對麵到底怎麽分路。


    “潘森打中路的話,這個盧錫安走上的可能性就會大很多。”


    “但是潘森要是打輔助,那這個盧錫安,三路都有可能。”


    “we這到底搞什麽花樣?”


    想不通,白色月牙怎麽都想不通透,we這特娘的到底怎麽分路。


    “先搶男槍!”


    白色月牙想的就是,你既然沒ban輔助,這把open出來那麽多輔助,我四樓還可以搶。


    至於上路,剛才後台已經吵起來了,那就不忙給他選,反正看那樣子,都是爛泥一攤,扶不上牆的那種。


    上路隻要不炸就行,指望他c,還不如指望中野呢。


    下路?


    這兩局比賽,跟下路有個叼關係啊。


    哪一局不是被狗比螺絲對線打炸到姥姥家。


    就這還特麽隊伍核心呢,我呸。


    要不是老板和隊伍的壓力,早特麽給他換了。


    “k皇,這把看你的了。”


    左手感受著肩膀上的用力揉搓的手,聽著這段熟悉的話,內心一陣顫動。


    完了完了。


    上一把白色月牙也是這麽跟369說的,說完369下去就被噴了。這把特麽換我了?


    沃日。這把憑什麽就看我的了?


    狗比螺絲不在中路,都時時刻刻想著抓我搞我,萬一這把他來中路,我還特麽怎麽玩?


    你特麽怎麽不說看下路的呢?


    淦。


    幸好左手不是369那樣的強種,不然白色月牙又會再一次感受到,什麽是叛逆。


    左手的叛逆沒感受到,we的叛逆倒先來了。


    隨著bp的進行,we的陣容浮出水麵。


    上單依然是該死的混子奧恩,三把都是這樣,白色月牙不驚訝。


    打野搞了個豹女,這也還好。


    雖然悲傷的野核玩得比卡薩好,但是自家ban位不夠,沒法針對到。


    沒什麽好的辦法,隻有捏著鼻子認了。


    可是該死的狗比螺絲,居然從前兩局的輔助位置,搖身一變,真跑去打中路了。


    我打nm打啊。


    一會玩這個位置,一會兒玩那個位置,還特麽有沒有人管管?


    we這個隊伍也真是的,就這麽任由這個狗比瞎來?


    艸!


    看來說好的看中路,也行不通了啊。


    “傑克,這把你要支棱起來啊。”


    白色月牙果斷放棄左手,走到傑克的身後,雙手放在傑克肩膀上,力道適中地揉捏起來。


    傑克滿臉問號的看著白色月牙,再看看旁邊的左手。


    左手正在那鐵青著臉,一臉便秘的樣子,臉色從豬肝漸漸變成蒼白。


    或許是看到對麵位置調動之後,來到中路的盧錫安,心裏麵嚇到了吧。


    可是狗比教練怎麽迴事?


    剛剛都還在說要看中路,轉過頭就特麽看我的了。


    噢。


    看我這把選了燼,輔助還是個女坦,對麵隻是個伊澤瑞爾加潘森,就想起來哥們兒了?


    哥們兒坐了兩把大牢,怎麽沒看他狗日的過來說看我的?


    就特麽離譜好吧。


    狗比螺絲不在哪條線,就去看好哪條線。


    我尼瑪。


    見過慫的,沒見過這麽慫的好吧。


    不就一個狗比螺絲嗎?這把他不在下路,哥們兒還怕他個毛線啊。


    幹就完事。


    如果說滔搏這邊,是互相推諉,三級翻轉。


    那麽we這裏,就是一心向前,目標從一開始就很明確。


    不管是虛晃一槍,看似要針對上路,再調轉方向,把槍口對準中野,都是在他們的計劃之中。


    看下兩邊的陣容。


    we這邊,上單奧恩,打野豹女,中單盧錫安,下路伊澤瑞爾加潘森。


    滔搏這邊,上路最後還是選了個傑斯,打野選出了男槍,中單選擇了腕豪,下路則是燼加女坦的組合。


    在確認盧錫安走中之後,滔搏毅然選擇把腕豪搖到中路。


    給左手選一個工具人,放棄他的輸出能力,對於滔搏來說,這種選擇非常罕見,但是又不得不如此為之。


    畢竟繼續選出常規法師中單,隻會讓中路天然炸線,沒法保護野區。


    這種時候,讓左手玩一個半前排的腕豪,也是無奈之後的妥協。


    畢竟腕豪在中路打盧錫安,至少還有機會威脅一下對麵,換做其他常規法師中路,這中野對抗,想想都知道沒法打。


    【螺絲哥不行啊,這把居然沒整活,是江郎才盡了嗎?】


    【鬼知道呢,螺絲哥玩中單盧錫安,隻能說太正常了,沒什麽看頭。】


    【同感,看了兩把整活的螺絲哥,突然正常起來,不習慣。】


    【不會是在藏招吧,已經二比零了,藏點東西,給京東留個驚喜。】


    【哎嘿,你這麽一說,好像還真特麽有幾分道理哈。】


    【我覺得大家別急,忘了上一把了嗎?陣容看起來也很正常,結果呢?】


    【臥槽。雀食哈,上把也感覺好正常,進去就不正常了。】


    【we這個隊,就特麽不能用正常眼光來看。】


    【讓子彈飛一會,遊戲開始,大家一起來找茬。】


    【gogogo!大家一起找不同,誰先找到誰叼大。】


    台上的三位解說,也是如此認為,他們一致覺得,這個正常的陣容,在第三局拿出來,好像有點不正常。


    於是在遊戲加載之後,他們緊緊盯著we的每一個細節,想要想第二局那樣,找出一點不一樣的地方來。


    we果然沒有讓他們失望,跟第二局一樣,遊戲剛剛開始,就給他們找到了兩點。


    “這個盧錫安,好像並沒有什麽不同啊。”經過上一局的洗禮,長毛已經學會主動尋找亮點,但是他的目光,還是太過局限,隻是盯著中路看。


    貓皇作為輔助玩家,他看了下中單盧錫安沒什麽亮點,便果斷把視線放在下路雙人組身上。


    這不,一眼就給他逮到幺蛾子了。


    “快看這個潘森,他的基石符文,有沒有很眼熟的感覺?”


    就跟上一局一模一樣,看似正常的選角,進去後發現玩法跟常規完全不同。


    腿哥快速跟進捧哏說道:“潘森輔助,最近確實非常流行,從半決賽開始,已經有好些隊伍,在開始針對這個英雄了。”


    “但是我們看到的主流輔助玩法,潘森都是帶的不滅或者守護者。”


    “征服者潘森,我還是頭一次在賽場上見到啊,貓皇,你覺得這是有什麽說法嗎?”


    貓皇略微思忖一番,用不確定的語氣說道:“用中路的打法,來走輔助位置,會不會太脆了呢?”


    “但是從傷害上來看,肯定是we這邊更加占優。畢竟潘森前期對線太強勢了。”


    長毛跟著說道:“雖然這個潘森,也是馬老師的拿手絕活。”


    “但是頭一次走下路,我覺得還是要看下效果再說。”


    “畢竟...”


    畢竟什麽,長毛沉吟了半天,始終沒說出來,貓皇迅速出聲打著圓場:“畢竟不是螺絲哥在玩,沒有那麽好的節目效果是吧。”


    然而事實是,節目效果確實是有的,還很高。


    we的上路基本是均勢,中路小壓一頭,但是下路再次給對麵打崩盤了。


    潘森沒事就q兩下消耗血量,三級之後直接肆無忌憚,不講道理地跳過去就是一套夢錘,給阿水都打得迷迷糊糊,生活不能自理的感覺。


    “臥槽。這潘森就特麽離譜,傷害巨高。”


    “你打他,他還可以免傷!”


    “打個錘子啊打。”


    阿水已經接近暴走了。


    不是殺得暴走,而是氣得暴走。


    連著兩局被搞到沒法對線,第三局好不容易換了個人,以為就此要站起來了,結果還特麽被搞的沒法對線。


    這尼瑪換誰來都得心態爆炸吧。


    更何況賽前教練還特麽給自己上了個祝福,這尼瑪上場祝福就變成debuff,玩個毛玩。


    369在上路兢兢業業補刀,卡薩也不往他那裏靠,對麵打野也不去找他,他也樂得清閑,根本不搭茬。


    打野這邊是個男槍,雖然在從上往下刷,但是動不動就看到一個盧錫安往野區鑽,找他位置,這特麽也沒法去幫忙,索性也不開口。


    中路更別說了,布甲孩沒出來之前,就是挨打的份。


    打其他ad他還有點希望,打螺絲哥的盧錫安,那是真的絕望,摸都摸不到。


    所以阿水在隊伍的狂怒吐槽,並沒人理他。


    贏的時候,你好我好大家好。


    輸的時候,你特麽誰啊?不熟。


    休息室的短暫衝突,徹底拆穿了滔搏的脆弱的團結麵紗。


    本質上,這就是一個為了吃流量而成立的隊伍而已,沒有任何專業的賽訓構建,沒有全麵的戰術體係。


    一切的打法,就是圍繞明星選手來進行組隊。


    跟明星選手合得來,你就有立足之地。


    如果八字不合,還不願意背鍋,那就拜拜了您嘞。


    別人有流量有身價,你有什麽?


    從基因上來說,這個隊伍的建隊初衷,就是有問題的,並不是某一個隊員的問題,而是整個隊伍的建設思路出了問題。


    當遇到挫折和失敗之後,這些問題,就會快速發酵爆發,徹底暴露在陽光之下。


    台上的滔搏,此時打的就和上一場的ig一模一樣,各玩各的,毫無聯動和配合。


    而在基地看這場直播的京東,也是看得脊背發涼。


    紅米擦了擦頭上的汗水,他把自己帶入到白色月牙的角色,發現麵對we這樣靈活多變的戰術,他依然找不到任何破解辦法。


    看來這個賽季,要想擊敗we,會非常艱難。這種時候,他已經不得不思考,如何讓京東變得更強,把對手變得更弱。


    左思右想之下,他能得到的唯一答案就是:


    買人!


    打不過你,我就拆了你。


    當年的藍白三星,統治了這個遊戲一整年之後,還不是發生了三星十子來華的故事?


    隨著這個遊戲的發展,已經不再是單純的一個選手能帶飛所有,此時已經發展為鈔能力說話。


    資本,才是最大的武器!


    沒有資本,你怎麽留住身價飛漲的隊員?


    沒有資本,你怎麽引入適合體係的隊員?


    沒有資本,任你再輝煌,也不過是曇花一現。


    當然了,有錢也得你會組陣容。


    巧了,選人,組陣容,正是自己擅長的。


    資本,京東也不缺。


    這也是他選擇執教京東的原因。


    紅米翻開本子,開始鎖定可能的目標。


    “369打得還不錯,可塑性很強,而且看他在滔搏的戰術地位,並不是很高,明年如果我還在京東,可以把他買過來。”


    “we的missing,現在被輪換了。說不定會有什麽想法,休賽期可以嚐試聯係一下,說不準就買到手了呢。”


    “特別是這個中單rose,可上可中可輔,一人打三個位置,還能承擔場上教練的角色,太完美了。”


    “不行,休賽期,一定要讓隊伍把他買過來!”


    至於we會不會賣,這根本不在紅米的考慮範圍內。


    作為曾經執教過we的教練,他太懂we的經營哲學了。


    隻要你給得起錢,就沒從他們那有買不走的人。


    除了edg。


    而且最重要的是,rose的合同,已經到期了!


    隻需要搞定選手本人,其他都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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