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氐根雖然隻是一個情報官員,但是因為這麽些年窺探大渠官員的隱私,多多少少對他們的性格有所了解,甚至趙弘的心裏也是多多少少有所了解的。他知道,趙弘之所以冊立趙秀為太子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趙秀沒有朝中大員的舅舅,古來外戚專權的例子太多太多了,剛剛滅亡的大漢也是深受其害的,就是王莽的那個


    新,不也是外戚專權所致嗎?同時於氐根也知道,防止外戚專權隻是趙弘冊立趙秀的理由之一,還有一個理由就是防著繼位新君在舅舅的鼓動下,廢除了他千辛萬苦,犧牲了這麽多的黃巾將士建立起


    來的屯田製。當然,於氐根更知道,諸葛亮一開始是不讚成屯田製的。在諸葛亮看來,土地私有天經地義,但是在這數十年的於各方諸侯的鬥爭之中,在與匈奴、司馬懿的血戰之中,


    並且在民生之中,諸葛亮已經深切的感受到了屯田製於國於民都是最有利的。


    於氐根說對了一半。


    就在諸葛亮在遼東接到從鄴京傳來的家人書信以後,當場一口老血噴在了地上。


    張遼見了這一幕,嚇了一大跳,一把用過去,扶住搖搖欲倒的諸葛亮問道:“丞相!丞相!如何這樣了?”


    諸葛亮將書信收入懷中,道:“文遠將軍,小聲說話,不要動搖了軍心,快將我扶入臥房之中。”


    張遼扶著諸葛亮在床上躺下之後,問道:“丞相,你這是怎麽了?是否需要請郎中來?”“不用請郎中來,我自己就是郎中,心中有數。”諸葛亮麵色蒼白得猶如一張白紙一般,氣息也顯得不太順暢,他看著張遼微微一笑道:“沒事,舊疾複發了。”諸葛亮當然不可能告訴張遼發生了什麽,他要好好的想一想,今後該怎麽辦?他們諸葛家今後該何去何從?接著又道:“文遠將軍,這襄平的軍事就隻能暫時交給你了,請將軍不避嫌


    疑,挑起重擔。”


    張遼道:“丞相盡管放心將息病體。”張遼退出了諸葛亮的臥房以後,諸葛亮陷入了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痛苦之中。前些日子襄平城中有謠傳,直說是諸葛家的人謀害了太子殿下,期初他隻是以為這是司馬懿的詭計,可是當他看著諸葛均派人送來的這封書信,焚燒糧草,謀害太子,這些事都是自己的兄長所為。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兄長竟然會背著自己做出這樣無法無天


    的事來,這可怎麽得了啊!怎麽得了啊!諸葛亮沉思良久,從床榻上起身,伏在桌案上,寫了一封悔罪認罪的書信,並且明確的告訴趙弘,趙弘要如何處置自己的家人,自己沒有二話,並且自己現在已經解除了


    自己的丞相之職,聽候陛下發落。


    然後諸葛亮將自己的書信和諸葛均派人送來的書信,一道送迴了鄴京。


    趙弘看了諸葛亮的書信以後,沉思了半晌,對一個太監道:“去請吳王殿下和諸葛皇妃來。”


    不一會兒諸葛若雪先到。


    趙弘已經好久召諸葛若雪來了,所以當諸葛若雪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又驚又喜,快步得幾乎是小跑到了福寧宮。


    “臣妾拜見陛下。”


    趙弘靠在椅子上,瞥了一眼諸葛若雪,道:“給皇妃看坐。等一會兒,等秀兒來了,我和你們說點事情。”


    不一會兒,趙秀也進了福寧宮,見到了趙弘,行禮過後,趙弘卻沒有讓趙秀再站起身來,就在哪兒跪著。


    接著,趙弘將所有的宮女和太監全部趕出了福寧宮,再將諸葛均送往遼東的書信遞給了諸葛若雪和趙秀過目。母子二人看了這封書信之後,諸葛若雪冷汗如雨,誠惶誠恐的重新跪在地上——與其說是跪在地上,不如說是癱軟在地上,連連磕頭:“陛下,陛下,這……這……這定然


    ……定然是有奸人陷害,奸人陷害啊!”


    趙弘冷冷的問道:“那你說這個奸人是誰?”


    “臣……臣……臣妾不知……”


    趙弘沒有理會諸葛若雪,而是忽然看向趙秀,問道:“趙秀,你有沒有做對不起兄長,對不起朝廷,對不起天下的事!”


    當趙秀看到諸葛均的這封書信的時候,他也是一臉的懵懂,他也沒有想到諸葛均和諸葛瑾竟然會背著自己做下這麽多的大事來。


    趙弘突然發問,問得趙秀茫然不知所措,連連磕頭道:“父皇,兒臣……兒臣決然沒有,決然沒有啊!”


    “沒有?”趙弘冷冷一笑:“當初在桂陽的時候你就陽奉陰違,篡改朝廷的政令,私分土地,你以為我不知道嗎!”說到這裏的時候,趙弘猛得一拍椅子的把手。


    趙秀一聽這話,隻得連連磕頭,不知如何應答。趙弘又看向諸葛若雪:“你說是有奸人要謀害你們,好好好,那我再給你們看個東西。”說著,趙弘又將諸葛亮的書信拿了出來道:“你的兒子也承認了他在桂陽做的好事,


    孔明都已然寫了悔罪的書信,你還有什麽話可說?”


    諸葛若雪道:“陛下,陛下,諸葛瑾和諸葛均所做之事,秀兒確實不知,確實不知啊!”趙弘知道,諸葛若雪這是想棄車保帥,想為自己的兒子開脫,趙弘滿臉不屑的道:“若雪啊,你和孔明是同胞姐弟啊,你怎麽比起孔明來就差得這般的遠呢?現在我隻問你


    們母子一句話,你們準備讓我如何處置諸葛一家,還有你們?”


    母子二人跪在哪裏不知該如何迴答趙弘的話。


    整個福寧宮中都呈現出了死一般的寂靜。


    “怎麽都不說話?”沉默良久,趙弘的話打破了寂靜,問道:“難道我的話你們沒有聽見嗎?”


    “一切聽憑陛下處置!”諸葛若雪想來,事情既然到了這一步,那就沒有迴轉的餘地,也隻能如她所說的那樣了。趙弘道:“若雪,你終究是我的妃子,秀兒也終究是我的兒子,我也不忍心將你們都至於死地,至於諸葛孔明,那正是我朝的重臣,我也不能自斷臂膀。”說到這裏,趙弘頓了頓,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諸葛若雪和趙秀,然後繼續道:“隻要他永遠的放棄帝位,我就隻處置諸葛瑾和諸葛均,並且隻將諸葛瑾斬首示眾,而諸葛均隻是坐監,其他


    人等,我一概不問。”


    諸葛若雪和趙秀沉默不語。


    趙弘惡狠狠的問道:“莫非你們非要我將諸葛家誅滅九族嗎?”


    趙秀磕頭哭泣道:“兒臣心甘情願,永遠放棄帝位,請父皇饒過諸葛家滿門老幼吧!”趙弘將一份竹簡扔在地上:“這就是你自願放棄帝位的憑證,你簽上自己的名字吧,我先將這竹簡公諸於眾,然後永久收藏,存於檔案之中,日後你但有不臣之心,人人得


    而誅之!”趙秀抽噎著顫抖著在竹簡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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