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鄭惜文來到了他將要常駐的海王星。隨著鄭惜文帶來的設備到達。海衛一也迎來了一個新的基建高潮。


    在這裏,已經有三支艦隊。他是最後一支守衛部隊。這裏一共有四支守衛部隊。歸屬蘇醒的天庭大將劉星宇統一管轄。


    一支守衛部隊駐守在海衛一的同步軌道。對外名稱除了戰艦本身的編號外還有一個電子標識——海衛一一號艦隊。他屬於是一位蘇醒的天庭中將率領,這裏有部分地下城的軍事人員參與,但是他們都是校級。一號艦隊也是大將劉星宇的駐地。


    一支部隊是常駐海王星的艦隊,這個艦隊的規模較小。同樣是一位天庭蘇醒的中將帶領。


    第三支部隊在海王星軌道前一千萬公裏處同步運行。他們是有戰鬥任務的,他們負責清理可能的,對海王星有影響的小行星,彗星,太空垃圾等實體。


    第四支部隊是運輸部隊。負責保護海王星和其他地區的運輸航線。第四支部隊下設三個分支艦隊,而鄭惜文就是這其中一個分支艦隊的最高指揮官。


    總體來說,所有的堡壘之中,都至少有一個當代紀元人類少將和十餘位大校。蘇醒的天庭人已經不足以像之前那樣一對一匹配。基本上一個堡壘之中隻有十分之一的管理層是蘇醒的人員。


    海王星的日子充實而緊張,同時也充滿了希望。


    和沈梓靜在一起的時間長了,他自然也比較關注科研。


    可是即使是鄭惜文都已經感受到了,天庭幾乎沒有基礎研究。全部的精力都在應用研究了。作為非研究人員的鄭惜文都感受到了。而沈梓靜等人自然也早已意識到了。


    在海王星的科研會議上,沈梓靜提出了這個問題。問題沒有得到迴應。她得到的是一分鍾的全場沉默。而這個沉默也讓沈梓靜知道。大家其實都意識到了,但是沒有辦法。


    現在理論科技的前沿已經不是全民能夠接觸理解的了。即使被輸入了相關的科學基礎知識。也沒有幾個人會找到新的理論研究的方向。


    同樣沒有基礎試驗研究,同樣理論研究也很難再有突破。


    就如微觀粒子的研究,需要超大型的粒子對撞機。盡管低能量的粒子對撞機已經在戰艦上使用。但是建立高能量的對撞機需要的投入太大了。而天庭明顯選擇了將這些資源投入到武器的生產中。


    三年後,鄭惜文沈梓靜放假迴地球一次。在第一次迴地球的時候,沈梓靜就把理論研究的停滯問題提了出來。


    沈浪沒有直接迴答,他問了一個問題“你知道,天庭怎麽知道還有八十六年毀滅者對天庭的戰爭開啟嗎?”


    “這個一直不清楚,好像天庭也從不解釋。”


    “八十六年,是毀滅者告訴我們的,他們直接發信息給我們的監測係統。他們定下來了毀滅我們的時間。然後告知我們,然後他們就真的能夠毀滅我們。”


    沈梓靜不明所以。


    沈浪繼續答道“天庭能夠出世的時間也是毀滅者定的。隻有在毀滅者給出時間之後,天庭才能出世。”


    鄭惜文和沈梓靜沉默了下來,他們要消化這個信息。


    林芷琪埋怨了一下沈浪“這麽沉重的話題找個正式場合說,這種家庭聚會提工作的事情幹嘛!”


    “沒什麽,要想成為領袖,需要提前知道天庭的困境!”


    沈梓靜抬起頭說“我做好了心理準備,現在您可以告訴我為什麽我們沒有基礎研究了吧。”


    鄭惜文同樣看向沈浪。


    “其實,如果天庭開始做基礎研究。毀滅者就會對人類發起進攻。天庭的基礎科研隻敢想,不敢做。如果做的話也是在戰爭開啟前十年才能做那種超高能物理的研究。十年的時間,科研成果出不來,出來了也不能應用。”


    沈梓靜問道“可是,戰爭持續的時間不是會持續幾百年嗎。”


    鄭惜文說道“不管多少年,他們第一次進攻一定是全力進攻這類基礎研究所。除非首戰即決戰。否則隻能被消滅。”


    鄭惜文沈梓靜是懷著沉痛的心情結束這次假期的。他們同樣被下達了封口令。這些消息,他們終生不能對外講。知道了秘密又如何。知道了秘密又不能說,也不能討論。相反的,倒是對天庭的未來更加悲觀。


    鄭惜文對天庭和毀滅者還有一些疑惑。他疑惑為什麽毀滅者的科技水平剛剛能夠超過天庭那麽一點點。他疑惑為什麽毀滅者對人類並不趕盡殺絕。他疑惑即使在這種情況下,天庭為什麽還要爭取戰鬥。


    如果知道了問題的答案,是否像現在一樣,盡管知道了答案,但是也後悔知道這個答案。


    這次度假,鄭惜文選擇了在老家宅著,沒有太多的對外聯絡。在壇州冶仙塔遊玩的時候,看著自己曾經被楊戩揍得情景。


    在山上的涼亭中。兩人自由自在的聊著過去和未來。


    鄭惜文叼著一顆不知道什麽草的葉子在談古論今。忽然,他想到了一個問題。


    “你說,在毀滅者眼裏,我們比螞蟻大還是小?我說的不是身體,而是技術水平。”


    “目前看著像同等級的人,但是我覺得我們充其量算是一隻野兔。”


    “是被關在籠子裏的野兔吧。”


    “嗯,這樣是更貼切”


    “兔子隻能在被殺之前,咬那麽一下去抓他們的人的手。改變不了未來!”


    這次假期,他已經解除了縮小身軀的狀態。為的就是享受家鄉的美食。


    為此,他們幾乎天天都要找個值得紀念的或者排隊很長的地方去吃飯。


    而亞特蘭第四基地中,沈浪和林芷琪正看著兩人的監控竊竊私語。


    “你說,他們兩個如果參加秘密科研計劃可不可以。”


    “鄭惜文太懼怕地下了。木星土星都不願意去。去地下長期生活估計不會願意吧。”


    “可是那裏,他們肯定能活命。”


    “代價是除了自己的無限恐懼外,還會失去競爭領袖的資格。”


    林芷琪一聲歎息“最後的十年再告訴他們吧。讓他們自己選。”


    “嗯,最後的十年。哈哈”


    聽到沈浪的大笑,林芷琪又是一陣傷感,不論天庭本紀元最終戰鬥的結果如何。沈浪都要死亡。不管勝利還是失敗,沈浪唯有一死。不可更改。


    並不是他的壽命即將終結,而是以死明誌。這是裁決者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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