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冠清外號“十方秀才”,是著名的節奏大師,現在把節奏帶到黃尚頭上,黃尚豈能容忍他繼續胡作非為。


    黃尚這一手太快,宋奚陳吳四大長老根本來不及出手,隻能道:“黃公子,你雖是我們救命恩人,但萬萬不可傷害全舵主,否則我等隻有無禮了。”


    丐幫向來排外,四大長老開口,立即跟著鼓噪起來,聲勢駭人。


    黃尚右手按在全冠清頭頂,嚇得對方戰戰兢兢,依舊死性不改道:“你以為這樣就能威脅全某人嗎?休想!”


    全冠清是看準了丐幫人多勢眾,決定賭上一把,可黃尚的武功讓心裏沒底,所以又充滿了擔心,充滿恐懼。


    當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黃尚和丐幫的爭執上時,王語嫣則始終放在武功上,這次出手又令她吃了一驚,暗忖道:“此等功夫絕非控鶴擒龍一類,而是純以內力做到的,他的武功當真……”


    黃尚淡淡一笑:“諸位,丐幫目前麵臨著三大難題,一是殺害馬副幫主的元兇至今也沒有落網,二是幫主出走,群龍無首,三是鎮幫絕學降龍十八掌和打狗棒法失傳,若不解決,必有大禍。”


    宋長老道:“黃公子此言不差,然而這些都是蔽幫的家事,我等自會解決,難道公子還能幫我們解決不成。”


    黃尚道:“也不是不可以,降龍十八掌和打狗棒法皆在我手,我做幫主也算不上毫無憑證,因此第二個問題也就不是問題,至於殺死馬副幫主的兇手也在我掌握之中,隨時可以拿人報仇。”


    目光瞟向了一直沉默的白世鏡,對方依舊穩如泰山,麵不改色。


    丐幫眾人嘩然,頓時人聲鼎沸,場麵一度變得激烈,不可控製。


    吳長老示意眾人安靜:“黃公子,降龍十八掌我們已經見識過,做不得假,隻是這打狗棒法還請展示一番,讓大夥過過眼,不然大夥兒難以心安。”


    黃尚笑道:“這有何難!”


    一把推開全冠清,攝過一根竹棒,化出千道棒影將全冠清籠罩,卻是把他當成了第二個赫連鐵樹來試功。


    打狗棒法是丐幫千錘百煉的武學,一共分為絆、劈、纏、戳、挑、引、封、轉這八訣,每訣心法不同,招式各異,組合起來使用變化萬千,高深莫測。


    黃尚首先用了絆字訣,漫天棒影有如長江大河,綿綿而至,多重勁力連環,將全冠清壓得是喘不過氣,脫不開身,隻能癡癡傻傻的站在原地挨打。


    臨近之時改絆為戳,一招狗眼看人直戳全冠清雙目,棒到眼前,又是一轉,一招歹戳狗臀讓全冠清尖叫著。


    宋長老道:“真是打狗棒法!”


    奚長老道:“錯不了,招式純熟,變化莫測,沒有一二十年苦練絕不至此,可是這完全……沒道理啊!”


    一是黃尚外貌太年輕,二是降龍十八掌和打狗棒法的來曆讓人費解。


    他們當然不會懷疑是偷師而來,世上隻有兩會降龍十八掌和打狗棒法,前幫主汪劍通已經死了,喬峰走了。


    宋長老道:“難道事情真如全冠清所說的那樣,我們從還是不從?”


    奚長老道:“他學會了降龍十八掌和打狗棒法,當幫主不算沒理,而且我們丐幫也需要一個武功高強的人來領導,不然天下第一大幫的名頭如何得保?”


    宋長老道:“但願此人是正非邪,否則以他的武功,必定危害江湖。”


    吳長老見全冠清一味的挨打,就要衝上去救人,卻被陳長老攔下道:“放心,我看全舵主不會有事的。”


    接著將躁動的丐幫眾人安撫住。


    逼走喬峰,全冠清出了大力,很多人心中不滿,但礙於民族大義不好發作,於是趁機讓他吃點兒苦頭。


    阿朱看黃尚施展打狗棒法,隻覺忽快忽慢,猶如行雲流水,不著痕跡,比起自家慕容公子使得還要純熟流暢。


    不禁問王語嫣道:“王姑娘,黃公子的打狗棒法和公子的招式上明明一樣,為何效果卻是天差地別?”


    王語嫣秀眉緊蹙:“問題應該是出在心法上吧,表哥雖有招式,卻無心法,因此用起來不是那麽的流暢。”


    心中卻道:“黃公子的棒法已經到了超凡入聖,無跡可尋的地步,不但外人無法預測出招順序,自己都未必知道,這應該就是招在意先隨機應變的武學至境,表哥縱有心法恐怕也是……”


    此時黃尚已經先後施展出七訣,變化不下上千路,全冠清一直尖叫,可身上偏偏沒有出現半點兒傷痕。


    若非見識過黃尚的降龍十八掌,恐怕大家都要懷疑打狗棒法的威力。


    王語嫣幽幽一歎,暗道:“黃公子招招命中目標,偏偏觸而不傷,內功已到收發隨心,輕重如意之境,當今武林能做到這一步的恐怕找不出第二位來。”


    她雖熟讀天下武學,見識尚少,不知江湖之大,處處臥虎藏龍。


    黃尚施展最後的劈字訣,一招棒打狗頭劈在全冠清額頭,再一招窮巷趕狗逼得全冠清後退七步,接著一招瘋狗咬喉直戳全冠清的咽喉要害,氣勢洶洶。


    全冠清也知道對方不會殺自己,幹脆不閃不避,來個死豬不怕開水燙。


    臨近咽喉,黃尚果然變招,使出了打狗棒法的最強絕招天下無狗。


    四麵八方皆是棒影,籠罩一丈,為全冠清來了一次全身按摩。


    如此精妙絕倫的棒法施展出來,在場的丐幫諸人已經震撼的說不話來。


    黃尚歸還竹棒,笑道:“我的打狗棒法是真是假,還請諸位一決。”


    宋長老道:“我等都看著,黃公子的打狗棒法如假包換,但要做蔽幫幫主還得如公子先前所言,找出殺害馬副幫主的兇手,也好讓大夥兒心服口服。”


    黃尚笑道:“這有何難,其實兇手一共有兩人,都是你們想不到的。”


    目光逼視白世鏡道:“白長老,不知心中殺害兄弟的滋味如何?”


    此話一出,一片嘩然,不止丐幫眾弟子不相信,幾大長老也無法相信,鐵麵無私的執法長老怎會是這種人?


    吳長老心直口快,首先質疑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白長老鐵麵無私,這些年大夥兒都看在眼裏,要說他殺了副幫主,打死我吳長風也不相信。”


    全冠清也跳出來道:“諸位兄弟,都看到了吧,此人居心叵測,竟連白長老都要抹黑汙蔑,就是忌憚其鐵麵無私,好為登位之後掃除障礙,到時候他就可以為所欲為,諸位兄弟莫要上當。”


    這話極盡挑撥之能事,偏偏話裏話外又有道理,眾人心中疑竇叢生。


    黃尚卻是不理,隻是目光冷冷的盯著一言不發的白世鏡,道:“白長老,你在江湖上也是有些名頭的人物,自己做過的事,究竟敢不敢承認。”


    這一眼用上了九陰真經的功夫,針對敵方精神,挑起內心愧疚恐懼的情緒,以瓦解其意誌,從而自我毀滅。


    宋長老道:“白長老,說話啊,大夥兒都相信你,隻要你否認一句,大夥兒拚死也會為你討迴一個公道。”


    白世鏡渾身顫抖,一言不發,臉上逐漸浮現愧疚和恐懼的神色,抱著腦袋突然跪了下來,大哭著以頭搶地。


    邊哭邊道:“我不是人,我不該貪圖那賤人的美色,我不該受她的挑唆殺死了馬大哥,我對不起馬大哥。”


    白世鏡過不了美色一關,精神上已經出現破綻,黃尚隻需稍稍用力,便可以讓他在愧疚和恐懼中自我毀滅。


    真正的強者不但要武功好,精神意誌也得堅強,否則隻是空殼。


    如慕容博和蕭遠山,以武功而論屬於當世絕頂高手,先被掃地僧武力碾壓,覺得幾十年苦練就是個笑話,灰心喪氣,後被其成功洗腦,落發為僧,一個放下複國大業,另一個放棄殺妻之仇。


    而少林自玄慈身敗名裂後,轉眼多了兩名絕頂高手,實力不減反增。掃地僧這波操作還要在大氣層之上啊。


    這話一出,丐幫眾人議論紛紛,不斷指指點點,就像是炸了鍋。


    全冠清更是麵色劇變:“什麽!原來你也和那賤人有一……”


    自知失言,急忙住口,對上的卻是丐幫諸人一雙雙疑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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