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鏽跡斑斑的武士刀,仔細觀察,發現確實和電影中,日本鬼子軍官手持的指揮刀相似。


    其實陳紅現實生活中見過這種刀的實物,她姥爺就收藏著一柄真正的日本指揮刀。


    不過那把刀,她姥爺並不喜歡,也從不進行保養擦拭。


    陳紅在上小學的時候,從姥爺家天棚上的雜物間裏發現了那把武士刀。


    那把刀連刀鞘都沒有,就放在一個長長的木匣裏,不僅滿身都是大大小小的豁口,破敗的連刀的黃銅護手都鬆動了。


    家裏人都知道姥爺對小日本非常仇恨,也從不在家裏提起和日本相關的話題。


    陳紅小時候特別好動,曾經不止一次偷偷爬到天棚上拿起刀玩耍。


    那時候的農村小孩子,玩具都是自己動手自給自足。


    陳紅從小就是一個手工達人,什麽女孩玩的布藝沙包,布藝嘎啦哈,布娃娃都縫製的非常精致。


    因為偷拿家裏的碎布頭,沒少被媽媽罵。


    這些碎布頭都是老媽的寶貝,結實點的能做補丁,補被頭、上衣肘部、褲子屁股和膝蓋。


    實在破的一點勁不吃的碎布也是好東西。


    加涼水解開麵粉熬漿糊,天好的時候,一層碎布頭一層漿糊。


    連著拚接糊上六七層,曬幹了揭下來是全家人的做鞋主材料。


    碎布頭是媽媽手裏的寶,挨了幾次罵之後,陳紅開始轉移視線,盯上了爸爸的東西。


    爸爸有一個重近一百斤的工具箱,裏麵大大小小的各種鑿子、刨子、刻刀、銼刀、墨鬥、手鋸、錘子和磨刀石等小型木工專用工具。


    另外他還有一個大的站立式工具箱,裏麵裝著他的標尺拐尺和各式鋸子斧頭和大锛。


    全部都是家裏傳了三代的老式木工專用工具,連一件電動的都沒有。


    經常給爸爸抬抬扶扶打下手的陳紅對這門神奇的手藝一直很感興趣。


    偷偷的拿爸爸的工具做些木刀、木劍和長矛,也偶爾刻兩把木頭手槍。


    不過爸爸對他的工具看得很嚴,決不允許別人亂動他的東西。


    陳紅偷用他的鑿子被抓住還挨過兩腳,就這樣也沒讓她死心,還是找機會就用他的鋸子鋸木頭。


    有一次沒用對勁,把鋸條給弄斷了,被爸爸追的滿村跑。


    陳紅不敢迴家了,就愣是走了六裏路去了姥爺家,她知道爸爸尊重姥爺,決不會當著姥爺的麵打孩子。


    那一次雖然沒挨打,卻被姥爺嚴厲的教訓了一頓,最後又被姥爺給押送迴家了。


    到陳紅家後姥爺看完陳紅的百寶箱,無比惋惜的對女婿說:


    “陳剛,這孩子還真有些做木工的天賦,可惜了,托生成女孩,不然還真能傳承你家的木工手藝!”


    從此以後,陳紅就擁有了一套父親用過的,沒什麽刃口的鑿子、刨子、和小鋸,簡單的木工三件套。


    家裏人也都不太管陳紅折騰些亂七八糟的小玩意了,都知道這是她的小愛好。


    農村山上到處是樹木,木製玩具漸漸的不能滿足陳紅了,她又盯上了姥爺家的日本鋼刀。


    有一次她又上天棚玩刀,被外出迴家的姥爺抓包了,姥爺看她喜歡,直接讓她拿迴家了。


    陳紅用她爸的磨刀石磨了好幾個小時,也沒有磨好。


    那把刀不光繡的不成樣子,而且刀刃缺口很多,早已經沒法用了,除非迴爐重煉。


    她們村的鐵匠打個鐵鍬,钁頭還行,鍛刀這麽細致的活真心做不到。


    鐵匠用的碎煤炭連把刀煉化都沒成功,最後陳紅媽就把那把已經燒變形的刀,跟下鄉貨郎換了麻線和針頭線腦。


    陳紅給於洋做的木刀就是以那把刀為原型,她一直記得那刀上的長長血槽。


    確認了真是日本人的武士刀,陳紅不由的納悶,這個三不靠的地方,怎麽會出現日本武士刀呢?


    日本武士不是最崇尚所謂的武士道,刀在人在嗎?


    這片海底既然發現了武士刀,那肯定不是個例。


    海上的戰鬥,動輒船毀人亡,很可能這裏有日本的沉船。


    陳紅瞬間就來了精神,更認真的搜尋起日本沉船的痕跡。


    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一上午的地毯式尋找,陳紅終於找到了沉船的具體位置。


    這艘沉船還是鋼鐵結構的近代蒸汽機動船,船體完整,並沒有解體,看來並不是被擊沉或觸礁而沉的。


    可能是遇上了大風浪天氣,被海浪淹沒導致了船沉大海。


    怪不得周圍的武士刀都離沉船位置不遠,可能是船上的人跳海逃生,卻又被大浪打翻吞噬。


    根本沒有人能在惡劣天氣下在海上逃生。


    海底散落的武士刀旁邊僅發現了兩具殘破的屍骸,其餘的可能早就葬身了魚腹,做了東海大魚的餌料。


    這艘沉船陷在海底泥沙半米之下,隻露出船頭和上部的船樓。


    上麵苔蘚密布,長滿了各種貝類和海草,已經成了海底魚群的遊樂場和棲息地。


    要不是她手持金屬探測器,根本發現不了這類似一座礁石的東西,會是一艘沉船的船樓。


    陳紅從空間拿出一根鋼棍,在船樓上敲敲打打,船艙裏的石斑魚和魷魚烏賊都紛紛爭相外逃。


    在金屬探測器的幫助下,陳紅,找到了好幾十箱金銀器物。


    經過一整天的進進出出,她把這艘沉船都快給整解體了,才把船裏貨艙的東西盡收空間。


    要不是嫌棄船艙裏還有一些散亂的屍骸,她肯定會把這艘三十多米長的鐵質廢船也清理幹淨收進空間。


    衝洗幹淨泥沙,賣廢鐵也能值個幾千塊錢。


    可這些都是日本侵略者的屍骸,陳紅可不想他們汙染了自己的空間,還是留他們在海底慢慢腐化,做海洋生物的養分吧。


    這艘船上的東西,品種眾多,金銀瓷器,珠玉寶石應有盡有。


    一共兩百多箱,都帶著顯眼的中國古文化標誌,一看就是侵華戰爭時的搶劫財物。


    也不知道怎麽會走這條路線,又沉沒在這片海域?


    難道是東海龍王出手留下了這些強盜,讓他們連人帶貨統統在此獻祭?


    最後陳紅終於弄清楚了這艘船的來曆,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大阪師團的運寶船。


    至於他們從哪來又到哪去,陳紅還真沒明白。


    陳紅記下了這裏的坐標,準備下一次種珊瑚的時候,再來仔細搜索骸骨上的隨身物資。


    小鬼子鬼的很,個個都是貪得無厭,陳紅相信他們肯定都有私藏。


    這次已經到了和兒子約好迴程的時間,她可不敢再鬧失聯了。


    隻能依依不舍得離開,留著此處當她種珊瑚的打卡地,每次潛水都有意外之喜才更有意思,不是嗎?


    等迴家賣完了魚獲,和兒子親香完,又把家裏的瑣事都安排好。


    陳紅這才平靜心情,進空間仔細整理查看這批財物。


    有二十多箱絲綢都已經被海水浸泡的色澤模糊,用手一扯毫不受力,徹底不能用了。


    就是能用陳紅也不敢用,和小鬼子骸骨一起浸泡了這麽多年,想想就膈應人。


    有一些字畫被海水浸透泡成了紙漿,還有十幾箱包了好幾層油布防水,外麵裝了鐵箱,最外麵是木箱,保存的挺好。


    陳紅隻打開一箱看了看就封箱裝好,存放在空間裏。


    聽說這些古董字畫會受氣溫空氣影響,保存不當就會損壞,她不懂怎樣保存,還是密封存放最放心。


    金銀沒有遭到太多腐蝕,還是光芒閃閃,不過,看成色,不如現在金店裏的金銀首飾亮度高。


    有幾十箱瓷器卻是乍看陳舊,上麵都是爛泥草葉和汙跡。


    陳紅清洗幹淨兩個,它們卻露出了光潤的本來麵目,不影響使用觀賞。


    不過這些瓷器卻碎了一大半,令陳紅非常惋惜!


    可能它們比黃金還要珍貴許多,卻遭到了小日本的洗劫。


    據說有的珍稀瓷器連碎瓷片都有很高的研究價值,陳紅也給封存好,連一塊碎瓷片也沒舍得扔。


    鬼子沉船裏的槍支和刀具等武器,陳紅並沒有動,這些玩意也不能使用,更不能賣錢,露出去還容易惹上麻煩。


    她才不去沒事找事呢!不過有七八箱看似古代青銅器的金屬器具,陳紅都收進空間帶迴來了。


    陳紅前世今生都是一個普通人,對古董文物是一竅不通。


    不過能讓小日本不遠萬裏運送迴老家,那肯定都是好東西。


    她把東西都清理幹淨,分類放好,裝箱封存。自己不懂怎樣保護護理古董文物,可空間卻能使它們永不變質。


    陳紅決定把這些所有的沉船財物都存放在空間裏,不拿出來買賣使用。


    待到有機會找到可靠的熟人分批鑒定完,再慢慢讓它們重見天日。


    近幾年是萬萬不能讓這些東西麵世的,至於以後是捐獻還是自辦展覽館,留待以後再說。


    現在她的孩子還小,自己也還在苟著發育。無論怎樣,也隻能等她們娘倆有自保能力才行。


    若是被人強占強捐,她不如自己在空間慢慢把玩呢!


    哎!周易也不知道去哪了,半個月了音信全無,人安全不安全,任務完成沒?


    心裏偶爾想起了男友五分鍾,沒有結果,她也就立刻放下了。


    陳紅出了空間,認真洗了個澡,做完睡前鍛煉,這才上床休息。


    第二天接到了爸爸打來的電話,說是這段時間手頭沒活,準備給她把濟南的房子裝修一下。


    娘倆迴濟南也有一個自己的落腳處。陳紅一想也行,平時爸爸也能住幾天。


    白放著也是浪費,裝修好了,家裏人偶爾去住住也舒服,還能給爸找個活幹,讓他掙點零花錢。


    陳紅給爸爸打了十萬塊錢,買材料,招工人,最後買配套的家具,這些錢就是不夠也差不了太多。


    也沒人常住,品質一般稍好就行,沒必要花太多錢,弄得太豪華,反正比住旅館舒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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