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紅搖頭:“爸,我決定了以後留在榮城了。我在那裏有房有地,還有條漁船。出趟海打點魚就夠俺娘倆花用的,我這水性在海裏掙錢不難。


    要是迴來,賣房賣地賣船才能賣幾個錢?再說了錢到手,飯到口,幾年就花完了,我們娘倆也沒了進項。給人打工才幾個錢啊,怕是混不上俺娘倆吃穿。”


    爸爸替她犯愁,“你自己帶著孩子能幹什麽?”


    陳紅趁機扮弱勢:“爸,你跟著我去吧,去了幫我接接孩子。我現在真顧不過來,你去了我就能專心出海打魚賺錢了,我給你發工資,咱爺倆一起幹。”


    爸爸張了張嘴,還真說不出不去的話來。閨女離婚了,需要自己幫忙,怎麽也得幫她度過這幾年,等幾年後孩子大了就好了。


    妹妹這時也進了這屋,也勸:“爸,你去試試吧,到年底你再迴家過年,讓我姐給你發工資。你不去,她也要雇人,孩子交給別人看,咱們也不放心呀。”


    爸爸看看媽媽:“老牛,你說呢?”


    媽媽倒是想的開,“去吧,你打工也經常離家老長時間的,過年就迴來了。給她看上兩三年,孩子能自己上學了,你再迴來。”


    哥哥也說:“爸,你去吧,也去看看大海,跟著妹妹吃吃海鮮。海邊多好,不冷不熱的,我都想去看看。”


    全家都通過了這個提議,爸爸做好了去榮城的準備。第二天早上,吃過飯,陳紅和妹妹一起去了濟南。她們先去了位於市中心的一家老字號金店,營業員熱情的接待了她們。


    經過鑒定師的鑒定,陳紅拿出來的都是天然海水珍珠。這次陳紅拿出來三十顆珠子,其中有兩顆乳白色的特別大,測量之後直徑有22毫米。個大圓潤,色澤通透,是比較少見的。金店出價十萬一顆。


    兩顆美樂珠更是給分別出價五十萬和四十萬。


    五顆比較大的白色珍珠,直徑15毫米,出價三萬一顆。有六顆金色直徑12毫米的,出價二萬五千元一顆。其餘的十七顆珍珠有的個頭小,有的形狀不圓潤,有的略有瑕疵,分別出價三千至二萬不等。


    妹妹小芸出門給她們園長打了個電話,把金店鑒定的結果報給她。她旁邊正坐著她家開珠寶店的親戚,聽了鑒定結果,給小芸出價22毫米的兩顆每顆二十萬,15毫米的五顆每顆四萬三。


    美樂珠每顆加價十萬的巨額要求購買。請小芸務必把這九顆珍珠帶迴北京,如果親眼看過品質滿意的話,可以再給她加點,她是自己珠寶店用來製作首飾的,肯定不會比金店給她的價錢低。


    還說如果她有天然海水珍珠的渠道,請她幫忙聯係,她的店裏需要這樣高品質的珍珠,希望能長期供貨,她可以簽訂收購合同,保證以比同行業均價要高的價格收購。她在北京等著小芸看貨付錢。


    小芸迴到店裏,聽到陳紅正和店長商談價格。店長表示,自己沒有決策權,是根據鑒定師的定價來付款報賬的,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看到妹妹進來給她使了個眼色,隻好訕訕地說:“那我們再走幾家打聽一下,商量好,如果你們報價最高的話,再決定賣給你們。”說完拉著妹妹出了金店。


    出來小芸把剛才的通話內容都跟陳紅說了一遍,姐妹倆一商量,去北京賣肯定比濟南這家金店價格好,這是肯定的。


    不過兩人誰也不懂行情,現在已經來了,決定挨個金店珠寶店都探詢一遍,看看裏邊價格差距,也能知道這裏麵的水深不深。


    姐妹兩個隻拿出了五顆15毫米的珍珠和兩顆金色的珍珠去探店。轉了一上午,姐妹倆坐在一家餐廳,邊吃飯邊交流上午的經曆。


    發現這裏麵的水還挺深的,一上午進了六家店,有的價低的離譜,硬說她們這是養殖珠,幾百塊錢一顆,最大的兩顆才給二千塊錢。


    要不是這些珍珠都是自己親手下海抓了又親手挖出來的,真的被店員給忽悠成養殖珍珠了,氣的妹妹和店裏吵了起來,姐妹倆都記住這家店了。


    以後再也不和他們家交易,一看就是坑蒙拐騙,不誠信的商家。


    有的態度挺好,就是價格給的比第一家低。還有一家要把她們的珍珠拿到店鋪後麵去鑒定,陳紅姐妹倆肯定不同意,決不充許自己的珍珠脫離自己的視線。


    看到這家也是不良商家,還想調包自己的珍珠,姐妹倆直接離開了,他們再喊高價陳紅也沒迴頭。


    已經活了兩世,這些小伎倆被陳紅一眼就看穿了。


    最後姐妹倆一顆珍珠也沒賣出去,陳紅決定都交給妹妹,讓她帶到北京去賣。萬一園長妹妹那裏不能成交,也可以去第一家店的北京總店去賣。


    金大福全國各大城市都有分店,隻要手裏有好貨,不愁賣不出去。


    下午姐妹倆去河口服裝市場給爸媽各買了一身衣服,就迴家了。


    第二天一早,早早吃了早飯,六點鍾姐妹倆帶著爸爸和兩個孩子趕去濟南坐火車。先把妹妹娘倆送上去北京的火車,等了半小時,陳紅和爸爸帶著於洋也登上了迴家的列車。


    輾轉八個小時,爺仨終於迴到了於家村。


    一到家,陳紅和於洋都伸了個懶腰,還是海邊的氣溫舒服。


    先安排爸爸去洗漱一下,陳紅給他泡上一壺茶。去廚房簡單的煮了一鍋西紅柿雞蛋麵,都兩點了,在火車上就湊合著吃了點餅幹點心。還是再吃點湯麵胃裏才會舒服。


    爺仨一人一碗,當然於洋是小碗。吃完飯,於洋把碗一放:“怪不得姥姥說我外甥狗,外甥狗,吃飽了就走呢!還是咱家舒服!”


    爸爸說:“別聽你姥姥的,你主要是太遠了,不常去濟南,不習慣。住長了習慣就好了。”


    陳紅心想,媽媽兩輩子都這樣,孫女外甥分得太清,嘴裏說話還不注意。這些孩子又聰明又敏感,啥事不懂?


    陳紅安排爸爸和於洋睡一間屋,剛好前段時間裝修過,屋裏還有一張從前於洋爺爺睡過的床,那間屋二十多平方,盡夠爺倆住的了。


    陳紅幫爸爸鋪好床鋪,讓他和於洋先去睡一會兒。也是快六十的人了,折騰了一路,也累得不輕。


    陳紅趁爸爸睡覺的時間,從空間裏拿出來一瓶蜂蜜,又開車出去轉了一圈,拿出來一藍草莓,一桶魚蝦,兩盒山上采的茶葉。


    以後爸爸在這裏生活,自己出入空間拿東西更要注意,不能露出馬腳。


    離家三天,都是於洋爺爺幫著看家照顧雞鴨狗子。陳紅給他打了電話,告訴他娘倆迴來了,爸爸也來住一段時間,還問他晚上來不來吃飯?


    於洋爺爺放下電話,心裏直突突。前親家來了,這是知道閨女離婚了,不放心,來給閨女撐腰幫忙來了吧!這怎麽話說的,陳紅還喊自己去吃飯,自己可不去。


    去了怎麽麵對人家老陳呀!自己的兒子做出那麽混帳的事,讓自己和人家老陳說什麽呢?這段時間自己還是少去陳紅家吧,免得見到老陳,還是先躲躲吧!


    也不知道老陳住多長時間,孩子自己還去接嗎?於照華覺得頭好疼!心裏憋著難受,老頭就給村長家打了個電話:“表哥,陳紅迴來了。”


    “噢,迴來好啊!這好幾天孩子不在,我和你表嫂正覺得空落落的呢!”


    村長聽了很高興,這段時間,他和老伴沒事就去陳紅家轉一圈,看到她風風火火的過日子,感覺自己老兩口也滿身是勁了,日子也過的特別快。


    “陳紅他爸也來了,跟著一起迴來的。”於照華扔了個炸彈。


    “啥,陳紅娘家爸來了,那挺好的,咱們這裏的氣溫正好,不冷不熱的。剛好也要刨花生,掰玉米了,正缺人手呢!嘻嘻,你小子是不是害怕見人家,活該,誰讓你養了個糟心兒子呢。對了,你怎麽知道陳紅爸來了,你們見著麵了?”


    “沒見著呢!陳紅給我打電話說的,還問我去吃晚飯吧,我哪好意思去,這見了麵怎麽說?都怪於海這個熊玩意,好好的親家沒法見麵了,都愁死我了!”


    “哈哈,你愁我不愁,今天晚上我去陪陳紅爸喝一杯,客人這麽遠來了,咱不能不熱情接待呀,我馬上給陳紅打電話。”


    於照華放下電話罵罵咧咧,這什麽破表哥,還不如不打這個電話呢,這個會捅刀子,真是更糟心了。


    陳紅正在後院摘完菜給菜園澆水呢,一走三天,地裏都幹了。接到了村長的電話:“叔,是,我爸來住一段時間,給我幫幫忙,家裏不放心。我本來想明天安排你們喝一頓的,好,叫上嬸子再叫上二虎叔,那今晚吧!”


    原來村長今天晚上就要來和爸爸喝一杯,說說話。


    陳紅也不澆地了,去雞圈裏抓了一隻大公雞,提到前院,去廚房拿了把菜刀,一個小碗接著雞血。


    薅了薅雞脖子上的毛就下了刀,大公雞脖子一疼,使勁蹬腿,可是蹬著蹬著,隨著鮮血流進小碗,它漸漸的沒了力氣。


    陳紅一看放不出血了,把它扔進了一個大水桶裏。讓它垂死掙紮著,陳紅進廚房燒了一鍋開水。


    出來看著大公雞徹底辭世了,兌了一飄涼水進鍋裏,舀了半盆倒進水桶裏把雞毛褪了,收拾了十幾分鍾,終於把這隻雞收拾的幹幹淨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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