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拍打車的樹,覺得很是奇怪。


    這些樹像是鬼拍手,遮天蔽日,數量十分的多,使得周圍充滿了陰氣。


    樹枝拍打的聲音很是有節奏,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時快時慢。


    高老二和高老大看著一直拍打車身的樹,緊張的相互握著手。


    後麵打牌的幾人,聽著樹拍門的聲音很是厭煩。


    “這些樹可真它馬德裏煩人,害得老子心緒不寧。”


    一直輸錢的老李,咬牙切齒的對著窗外的樹罵。


    “隊長,您息怒,息怒。”


    波子十分狗腿的討好著老李,他可是一直在讓牌,自己都輸了好幾百了。


    波子站起身,趾高氣昂的盯著司機,


    沒好氣的開口罵道:“你個傻逼,會不會開車,走些什麽破路,


    一路上顛死人了,迴去我一定投訴你,傻叉。”


    司機聽著波子的話,臉上毫無反應,眼睛閃著寒光。


    老李見波子已經站了起來,摸出一盒火柴。


    波子,去開窗戶,看看那些樹有多麽的囂張,


    實在不行燒了它們,我就不信了,它們能有多厲害。”


    “好的隊長,我這就去。”


    波子接過火柴,走到前麵的窗戶邊,司機一直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一種即將失去食物的表情一閃而過。


    被一直盯著他看的13號,精確的捕捉到失去食物的表情。


    13號內心一陣疼痛,不太確信他師傅吃人?


    不知道被當作食物的波子,走到窗戶前,嫌棄的看著帶著血漬的窗邊,拿出一副手套,戴在了手上。


    外麵的樹枝發現了窗戶邊上的波子,開始在周圍你爭我趕的盤旋,都想要吞食這美味。


    波子推了推窗戶,勁兒用的小沒推開,活動下手腕用力的推著窗戶。


    窗戶發出刺耳的聲音,刺激著我們的每一處神經之下,打開了一條縫隙。


    在打開縫隙後,一股腥臭味被風送了進來。


    我和潘力交流了個眼神,潘力和我做出了戰鬥的準備。


    波子打開窗戶後,伸出頭譏諷的看著外麵的樹。


    樹枝聞到了饞樹的味道,紛紛向著波子靠攏。


    我看著波子,不知道他是腦子有病,還是神經大條?


    樹很是明顯有問題,普通樹的樹枝怎麽可能匯聚向著人靠攏。


    我剛想開口告訴波子,波子一聲大吼:“你奶奶的樹叉,老子燒死你們。”


    一邊吼著,一邊摩擦火柴,沒等火柴擦燃,一根樹枝靠近了波子。


    “你這樹枝,來的正好,就用你來引燃這些樹吧!”


    樹枝弓起了身子,對波子展開了攻擊之勢。


    我見情況不妙,起了身,可安全帶突然綁在了我的身上,將我困在了座位上。


    我看了一眼司機,司機依然波瀾不驚,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


    我著急的提醒波子。


    “波子迴來,別招惹它們。”


    波子還沒來的及反應,樹枝插入了他的左眼,將他的眼睛挖了出來。


    波子沒感覺了幾秒,而後疼的大叫起來,沒有點燃的火柴,從手中滑落。


    他用手去捂住眼睛,血順著手指流血。


    潘力見狀,一個跨步到了波子身後,右手拉住波子,左手去關窗戶。


    樹枝嚐到了血怎能罷休,立即纏住了波子的波子,想要將波子拖下車。


    潘力死死的抓住波子的手,使勁一關,將窗戶關上。


    纏繞的樹枝被夾斷,隻留下纏在波子脖子上的樹枝。


    我看向了那節樹枝,斷口處不是白色的木屑,是肉乎乎的,有腥臭的味道。


    它還在不斷的蠕動,將波子的脖子勒出了血痕。


    潘力伸手掰著樹枝,樹枝將潘力的手刺出了血。


    樹枝碰到了潘力的血後,立即幹枯而死了,化作膿水,順著波子的脖子往下流。


    波子臉色蒼白,全身一直顫抖,眼眶空洞洞的,不斷流血。


    波子被平放在地麵,他不斷的哀嚎。


    “疼死我了,救救我,我感覺眼睛看不見了。”


    其他幾人看見波子的樣子,也被嚇得不輕。


    幾個人除了老梁,開始擠在一起,坐的姿勢也往前傾,盡量離窗戶遠些。


    我看著波子,也是很擔心,因為現在唯一麻煩的是,我們沒有準備藥。


    鈴鈴鈴鈴,不知道是誰的鈴聲響起。


    仔細辨別,是從老李身上響起的。


    老李緊張的拿起了電話,手顫顫巍巍的打開了手機,看見是劉主任來電。


    “喂,劉主任什麽事?”


    “什麽事?你還有臉問我什麽事,你們是不是不想幹了啊?現在都什麽時候了,都不見你們的人,


    我和司機在門口等你們了一個小時了,給你們每個人打電話,都是通話中,趕緊的給我過來。”


    聽了劉主任的話,老李拿著手機的手,掌心冒出了汗,臉色刷的一下白了,瞳孔微張,看向了司機。


    我看著老李的樣子,估計是發現了司機的異常。


    老付見老李神色異常,用手碰了碰老李。


    “老李,誰的電話,聽聲音像是劉主任?他說什麽?”


    老李哆嗦著手,把手機放進了口袋裏,看向老廖。


    “你靠近一些。”


    老廖靠近了老李,老李哆嗦著嘴,舌頭像是被開水燙過,說的不是很清楚。


    “什麽?你說啥?”


    老廖疑惑的張著嘴巴,看著吐字不清楚的老李。


    但是我卻聽得很清楚。


    “劉主任,還在原地等我們,我們上錯了車。。”


    一旁的老蔡一直觀察著老李說話的嘴唇,從嘴唇中讀懂了老李的話。


    老蔡向著老付靠近,對老付耳語。


    “我們上錯了車,接我們的車還在原地。”


    老付聽見老蔡的話,慌張的看向了老蔡。


    “你說的可是真的?這是李隊長要說的話。”


    老蔡一邊觀察司機,一邊用手握緊老付的手,表示是真的。


    老付覺得太離譜了,但看向痛苦的波子時,又覺得好像是真的。


    高老大和高老二也是著急,波子現在痛的在地上來迴的滾動。


    老廖不知為何站了起來,快速的衝到了司機的麵前。


    “你停車,我們要迴去。”


    司機目不斜視的,直直的盯著路,沒有理會老廖。


    老廖不知道是那根經打錯了,他伸手去觸碰司機的方向盤。


    方向盤可是司機的命呀,在老廖手放上的那一刻,司機的臉色變了。


    車裏不知從何處冒出了許多的水,水位不斷的上漲。


    。老廖還不知死活的,繼續動司機的方向盤。


    司機此時已經變了樣子,眼睛變成了紅色,指甲飛速的瘋漲;


    衣服被撐破,油一般黏滑的皮膚裸露出來,還一直滴著黃色的液體。


    一隻手搭在了老廖的手上,老廖抬頭看向了司機。


    司機咧嘴一笑,臉上褶皺的皮膚,開始一層一層的脫落,腐爛的肉散發著陣陣臭味。


    老廖看見司機的樣子,嚇得臉色瞬間蒼白,就像被什麽抽幹了血。


    雙腿失去了自我的控製權,像是篩糠子一樣胡亂的顫抖。


    我們也好不到哪裏去,冒出來的水腥臭無比,薰的我們連連了幹嘔。


    紛紛的往椅子上站,高老二舉起了波子站在椅子上。


    水位還不斷上升,沒過了椅子的腳,與椅子坐的地方齊平。


    我們踮起了腳,多希望自己能騰空而起。


    “隊長,這是咋了,還沒到地方,就先遇到不幹淨的東西了。”


    老付哭著看著老李。


    老李一句話也不說,眼睛直直的看著外麵。


    老蔡在波子被叼了眼睛開始,心裏開始發毛,一直忐忑不安,恐懼占滿了全身。


    老蔡來來迴迴的觀察我們每一個人,覺得看誰都是有問題。


    司機一直克製著自己,沒有傷害老廖。


    老廖不敢看司機迴頭看向了老付,老付閉著眼睛不看老廖。


    老廖滿臉的絕望,又將目光看向高老大和高老二,希望他們能救自己。


    老大見老廖的樣子,挪動了腳步,想要下去救老廖。


    高老二看見了高老大的動作,將高老大攔了下來。


    “大哥先聽聽先生的意見。”


    “老大,我能和我師傅溝通嗎?”


    13號開口詢問我。


    “你師傅看樣子還有點人性,你試一試,順便把老廖帶迴來。”


    13號應下,潘力踩在椅子上,一個跨步走向了司機,畢竟我們離駕駛室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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