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不速之客恰好是剛剛的送葬隊伍,它們今天送葬的人就是林家溝的所有人。


    它們來到村子裏麵,看著村口兩人放下了棺材。


    哭喪的那個紙人手輕輕揚起,密密麻麻的棺材全部開棺,每一口棺材對應著一個林家溝的活人。


    隨著哀樂的響起,哭喪的紙人轉動著腦袋開始低聲吟唱。


    它這吟唱攝人心魂,蠱惑被它迷惑的人送死。


    它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村子,不一會“林家溝的眾人”,眼神空洞麵無表情的,排著隊走了出來。


    它們從低到高,依次排序走到了哭喪人麵前踏著步,哭喪的紙人見他們出來了便指引他們一個個的進入棺材。


    村口的兩人轉身看向了哭喪的人,他們兩個就是消失的齙牙婦人和林大柱。


    他們現在眼睛沒有了眼白全是瞳孔,他們見哭喪的紙人要帶走“林家溝的人”起身攔住了它們。


    哭喪的紙人不明白他們要幹嘛,它舉起一把紙刀向林大柱和齙牙婦人的頭砍去。


    林大柱和齙牙婦人沒動任由被砍頭,他們的手手張開死死的攔住要去棺材的它們。


    紙刀終究是紙刀對林大柱和齙牙婦人沒有用。


    哭喪的紙人有點不痛快了,它又拿出一把刀,一把真刀。


    林大柱和齙牙婦人看向真刀開口機械的道:“它們留下你們走,假人,走。”


    哭喪的紙人以為在說它是假人,它最討厭別人說它是假人。


    它拿起刀一刀最先砍下齙牙婦人的頭,林大柱沒在意齙牙婦人的生死,繼續機械的說道:“假人、假人、假人,走。”


    哭喪的紙人十分的抓狂,它再次舉起刀像砍西瓜一樣砍下了林大柱的頭,血液飆在它的身上它舔了舔血的味道讓它很是上頭。


    它看著齙牙婦人和林大柱不斷從頸子流出的血不斷流著口水。


    它抬頭看了看天離天亮還要一會兒,它便把林大柱和齙牙婦人的身體抱起來,把他們所有血淋在自己身上。


    不一會兒它就吸幹了林大柱和齙牙婦人的血。


    吸飽血的哭喪的紙人身體更加的充實了,它覺得它和人一樣了有血液了。


    它指揮著“林家溝的所有人”,一個個的進入棺材,當“林大柱和齙牙婦人”走過它時,它覺得眼熟就是不知道是誰,它想了想還是不知道就沒有想了。


    看看天快亮了便準備迴去,有兩個頭擋住了它的腳,它覺得煩,飛起兩腳把兩個頭踢在了牆上,頭也不迴的哭著喪走了。


    在走之前對樹妖溝通道:“晚上到祭壇集合”,說完帶著送葬隊快速的消失在了夜色。


    丫丫等到哭喪的紙人走遠後才敢鬆口氣。


    “媽呀,嚇死我了,那家夥好恐怖。”


    土地婆來到它身邊安慰道:“莫怕莫怕,你去後一定要小心行事,保護好自己。”


    “嗯嗯嗯嗯嗯,知道了婆婆,我一定小心翼翼的,現在我已經把那棵樹的記憶全部收取了,它的一切也掌握了,您放心就好。”


    土地婆欣慰的點頭道:“那就好。”


    土地婆看了眼林大柱和齙牙婦人的屍體,將他們二人的魂招來附身到幹癟的身體上,讓他們抱著頭來找我。


    而我們在這邊原地休整,易飛鴻被他的師父打的鼻青臉腫。


    感覺他師父似乎忍他很久了,我笑道對一陽道:“你這是親徒弟吧,哎喲喂瞧他的臉,嘖嘖真慘,”


    一陽瞪著易飛鴻道:他小子活該,您看他把我身體霍霍成什麽樣了,我在剛才就想揍他了。”


    我看向一陽的身體,我吸了口涼氣再次拿出一根棍子對一陽道:“剛才那根斷了吧?來,這根好,用這根吧!”


    易飛鴻欲哭無淚的看著我和一陽大哭道:“師父,對不起我隻是想把您的頭顱和軀體拚起來,沒想到你的骨頭那麽脆弱;


    我真的,真的沒有用力,是您的骨頭自己碎了的;


    嗚嗚嗚,還有你能不能不要送棍子了,沒打你,你不疼。”


    看著易飛鴻的模樣我都快笑死了,要不是為了形象我早就笑的四仰八叉了。


    但易飛鴻確實該打,一陽的頭骨被一陽捏的粉碎,脖子也沒有幸免,放誰身上誰都生氣。


    易飛鴻為了不被打各種的撒嬌,唱歌,唱的什麽我們一起學。。。叫,還有我愛你,愛著你就和老鼠愛貓咪,還有辣人的舞蹈。


    這操作讓一陽覺得自己的老臉都被易飛鴻丟完了,而林家溝的所有人一掃陰霾,看著易飛鴻的樣子大家開懷大笑。


    而林雲不知為何一臉的愁雲密布,一臉的難看。


    林文見他樣子開導他道:“林雲,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沒法控製,沒法挽救不是我們冷血,隻是我們無論如何都要向前看;


    他們犧牲的人將會進入祖墳上族譜,你看開一點,”


    林雲聽了林文的話,一閃而過的陰狠被我看見了,我不動聲色的繼續看易飛鴻的表演,而林雲繼續與林陽、林文講話。


    不一會兒林雲,林陽和林文來到我身邊對我跪下,然後拿出至少幾十柱香開始給我供奉。


    我被這當麵的供香感動了,一直打著無聲的噴嚏和默默的流淚,一邊的黃忠不停的流淚,我想他是和我一起我感動吧!


    而林文、林陽、林雲代表全村對我祈求道:“城隍爺請您讓林家溝犧牲的人能去投一個好胎,他們死的實在是太慘了,麻煩您在指點一處好的地方將他們埋了。”


    我聽著他們的祈求內心一陣自責不斷翻湧,是我自己沒能保護好他們,愧對他們的信任。


    我將林家溝犧牲的人挨著招了出來,我看向他們,又想了想開地獄門時的情景,便決定親自送他們投胎,不去地府報道。


    而遠處我看見一男一女的魂魄附身在幹癟的屍體上抱著頭向我走來。


    他們一邊走一邊哭,我用障眼法沒讓林家溝的人看見他們為,免得他們又是一陣低落傷心。


    來到我的身邊他們就對我跪下,我發現他們的身上有邪氣殘留的痕跡。


    我看向他們,他們哭哭啼啼的將事由告知了我,順帶狀告了一人。


    我歎息道:“你們且稍等一下本城隍親自送你們投胎,”然後我將他們收了起來。


    我看看黃忠對他道:“他們得屍體埋在何處?可有高見?”


    黃忠看了看這裏搖頭道:“這裏不合適,他們的後山不錯,那裏被仙家之物滋潤過沒受過汙染,待天亮便可葬,”


    我點點頭道:“你告訴他們怎麽做,還有所有的屍體需要火花,得要一些裝他們的東西。”


    黃忠將我的話轉告給了林家溝的人,他們同意了。


    林陽和林文看向了身後的老宅,他們各自去老宅找了帶蓋的陶瓷罐。


    他們帶來了九個罐子,他們把陶瓷罐給黃忠,黃忠給我看,我發現每一個陶瓷罐都有靈性乃是上品,而且是上了年份的,我又對罐子洗禮一番罐子更加光彩奪目。


    我用體內的火將他們挨個的火化,然後林家溝的人挨個將他們骨灰裝入罐子,一切都是恰到好處。


    共七個人裝了七個罐子,易飛鴻拿一個裝一陽,剩餘一個林文抱著。


    我看向林文對他道:“罐子你拿好了,”林文聽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在等天亮時我看著潘力,想辦法怎麽叫醒他,正在想是他伸了個懶腰醒了。


    大家見他醒了都看著他,他不好意思紅著臉道:“對不住了,我那個睡著了,你們都還好吧?”


    大家表示都好便沒管潘力,而我卻發現他身上的膜已經褪去,他的傷也好了,人更加精神了。


    就這樣我們等著天亮,終於最後的黑暗被黎明照亮。


    林家溝的人給林家溝犧牲的人,辦理了一場簡單的,但規格高的葬禮,畢竟我這個城隍給指揮買的,黃忠念的悼文。


    易飛鴻抱著一陽的骨灰問我:“我師父你打算買在什麽地方?”


    我看了他一眼道:“你師父的不能入土為安。”


    “什麽?我師父為何不能入土為安?你要。。。”


    一陽在他後麵踹了他一腳道


    “以後不許對城隍爺不敬,我的骨灰城隍爺打算給我立法像的,懂嗎?”


    易飛鴻點點頭“知道了師父,對城隍爺我一定尊敬的,您放心。”


    我們一行人就這樣向著我的城隍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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