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頭也不迴的就走了。


    這一段插曲讓人忘了高台之上正在發生的一場,事情結束,高台上的動靜卻依舊在繼續,淡淡的紅光包圍著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暈倒在地的季無名身上,像一縷紅色的輕煙,可是都隻在朱紅和季無名之間,那樣緊密的聯係,這股輕煙很古怪,木子淮即便調動的全身的內靈去抵抗都是無動於衷,他自己倒是被逼的連連後退。


    旁邊,姬城還在無力的高喊著,可是沒有人會聽他的話,每個人都是施暴者,冷淡的看著眼前的戲。


    “季無名!你快醒醒!”


    “阿名!”


    木子準崩潰的抓住姬城的衣領,“到底怎麽迴事!你說啊!你說啊!”


    他為什麽什麽都不知道,他為什麽總是一無所知。


    姬城神色絕望,“再過一會兒,或許她和誅紅會毀了這裏,然後她會殺了自己。”木子準無力的後退,隻是愣了一下,突然手中凝力朝著那股輕煙而去,就連木子江和卿冷都是一樣的動作,隻是再大的力似乎都是徒勞,沒有分毫的撼動。


    季無名的世界裏,似乎又重新迴到那個斷氣的夜晚,她不知道自己被囚禁折磨了多少天,隻是聽著身旁的人說話,隻知道這是南疆,她的身體已經殘缺不堪,她的眼睛早在進來這個鬼地方時就被活生生的挖掉,最初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後來是幹涸的血跡,和再也流不出眼淚的眼晴。


    不對,是眼眶。


    她感覺自己身上有很多地方都已經殘缺了,可笑的是,她到現在還抱有期待自己能逃出去。


    甚至用全身上下唯一自己能支配的耳朵記下所有對她施暴過的人的聲音。


    她知道,自己沒救了。


    可她還想喝和阿冷姐姐一起做的葡萄汁子,想摘花給師娘,想和師兄師姐們一起去騎馬,還有,想要吃師兄給她買的糖葫蘆。


    她還有好多好多想要做的事,死了,可怎麽好呢?


    她用力的動了動嘴唇,是熟悉的幹涸。


    她身上被種了據說是能做成蠱人的蠱蟲,所以她即便不進食水也不會死,可她餓,餓了好多天了,意識在一點點崩潰。


    哦,忘了,她叫的救命聲和慘叫太大聲,所以她的嗓音也被奪去了,差點就是舌頭被拔了,她不知道該不該慶幸那些人最後沒有拔掉她的舌頭。


    可她真的好疼啊。


    傷處的每一寸都暴露了出來,有些地方她已經能感受到蛆蟲肆無忌憚的在她身上爬著。


    相比於劇烈的疼痛,這其實不算什麽,可是她依舊害怕,害怕的不得了。


    現在,她隻想再喝一點水。潤一潤幹到不行的嘴巴。


    她想要甘霖,想要清泉。


    可是—


    沒有了。


    又是沉重的木板門被推開的聲音。


    即便經曆這麽多次,她依舊感覺到害怕。


    “這丫頭體質難遇,我在先人留下的典籍中查到,若心髒入藥或許能煉出神丹,她的修為這樣精妙,想來還能煉一些大增修為的靈丹妙藥。”


    “可是我想用她的心髒來研究長生蠱的你忘了?”


    “我知曉,那便一人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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