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秋日,相比於去秋山前的盛京,竟是隱隱有冬日的冷意。


    將晨未晨之時,木子準早早的就起了身,又或者說,這一夜他壓根就沒睡著。


    初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紗窗照在禦書房的地上時,蘇子幸來了。


    看著眼前跪在地上的蘇子幸,任誰也想不到,這樣一個翩翩公子會是十六幕的依塵,同樣,也是麵前這個人,知曉木子淮不知道的關於季無名的那些空白。


    百感交集,木子淮也算是品出了些苦澀的味道。


    愣神間,蘇子幸早就已經起來,也不知木子準什麽時候喊得平身,卿冷迫不及待的湊上前去問,“你可知阿名她-——”


    “阿泠!”


    木子淮恢複神誌,連忙喝止住卿泠的急切。


    卿冷一頓,眼神看向木子準,“師兄,我隻是想知道。”木子準點點頭,“你別著急,慢慢來。”


    他這話也是在勸他自己,麵前若隻是忠順侯府的嫡次子,卿泠問也就問了,畢竟蘇子幸不敢不答,可他還是依塵,十六幕的依塵,當日景象,他的父皇敢創建十六幕,已經是他意料之外。


    十六幕既然能讓先帝放心的信任,自然是不能小覷,固然南音先聲奪人,可是不代表其他人附於南音。


    木子準對這些事爛熟於心,遂更不敢輕看了眼前的蘇子幸。


    “蘇二公子避世兩年,我知道是為什麽。”


    蘇子幸眼角淡薄,天生有些冷冷的孤獨,似乎對周圍的事都不怎麽在意。


    木子準看著他,“我想知道,你知道的關於她的所有。”


    許是木子準說的太過直接,舉聯一旁的木子江和卿冷都是一驚,蘇子幸連忙後退一步,“陛下之命,臣不敢忤逆,隻是這件事不行,請陛下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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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撲通一下就跪了下來。


    膝蓋是生生的砸到地板上的,重重的一聲響,似乎表明著蘇子幸的決心,他是不會說的。


    木子準沉默,突然又輕輕的笑了一下,“我以為我很了解她,事實上,我所知甚少,我也不理解她,因為理解的前提是了解,她總怨我想要她說實話,可那是因為我真的想要救她,我知道她想活著,可她所做的每一件事,腳下的每一步路都是在送自己去懸崖邊。”


    蘇子幸愣了,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抬頭,木子準的眼神裏滿是絕望和無奈,想要求知的欲望到達了頂峰。


    “她說她想把天下捧來給我,我其實不太想要,我隻想她好好的。可是她不知道,她的性子本來就拗,我不可能看著她為了天下,仇恨葬送一輩子,她今年才十七歲,還有很長的一段路,如果從半路的懸崖邊眺下去,那就再也迴不了頭了,你不想對我說,不過也是想保護她,我請你告訴我,也是因為同樣的原因。”“我想請你,幫我,救下她。”


    蘇子幸懂了,他不自覺咽了咽口水,明明還未開始說話,這一會兒的功夫,他都已經知道自己的聲音啞了。


    心頭仿佛被什麽東西重重的的壓著,幾句話的功夫,蘇子幸改變了主意,他輕聲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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