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麽？”
“我在想是不是去搶點。”
伏靄覺得不能再和3個e談下去，這家夥不是人，學得太快，想法都跟自己一樣了，“別胡思亂想，不為我考慮也得為……咳咳，為你女人考慮，惹出什麽事來，我們可以跑，她們呢？總不成也跟我們一起跑？”
3個e抓抓頭，這毛病是跟伏靄學的，“還真是麻煩啊，要不我在網上搶點。”
伏靄麵無表情，“網上有更大的流氓，上次你不是還被對方奪走了一截數據。”
“也是啊，真是難辦啊，主人，要不我們去綁架吧，綁個有錢人。”
“見鬼，你都學了些什麽。”伏靄捂頭坐下，半晌才正色道：“你是準備在這裏定居了嗎？”
“不可以嗎？”3個e反問。
伏靄搖搖頭：“我們始終是要離開的。”
3個e又問：“帶她們一起走唄，我不能放棄家人。”
伏靄徹底無語了，沉默很長時間歎了口氣：“走一步看一步吧！買材料需要多少錢？”
3個e喜得跳起來，“不多不多，隻需要72萬。”
伏靄：“……”
……
第二天伏靄真就沒去明河大學上班了，甚至連招唿也沒打一個，一大早和方馨母女吃過早飯，帶著3個e一起出門送方蘭上學，然後采購材料去了。
這頓早飯伏靄和方馨吃得極為尷尬，倒是方蘭小丫頭全程高能量，嘰嘰喳喳不停，直接喊3個e為爸爸，3個e笑得下巴都要掉了。
問題是喊實際年齡隻有十九歲的伏靄為伯伯就太古怪了。
小丫頭的歡樂之源正是造成兩人尷尬的主要原因。
伏靄和3個e花了一個上午，從西良河更處將材料購買齊全，還真如3個e所說，不多不少花了72萬。
花的錢當然是楊逸的。
3個e是沒感覺的，伏靄是不好意思的，人家說隨便花，自己動手就是大幾十萬，刷起卡來臉皮真的有些發燒。
……
“連你都不能抗拒嗎？”
明河大學醫務室的一間密室裏，楊逸眉頭緊鎖，而在他對麵坐著一個懶散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黃健兵。
自從那晚救了伏靄之後，他一直在醫務室，接受著醫療器械的實時觀察。
黃健兵笑了笑，“憑個體意誌很難將異生物從體內逼出來，它們除了神經侵占還有物體上的侵蝕，醫療科學如果不能進一步發展，這輩子我就該和它們打一輩子交道了。”
楊逸煩惱後悔不已，“別說的那麽輕描淡寫，這可是關係到你的性命。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黃健兵擺擺手，“如果我不想，誰都不能逼我，是我自己想看一看。”
楊逸道：“當時就該逼你不要去嚐試，現在迴想，我真夠蠢的，這麽異想天開的事都沒拒絕，沒人比我更蠢了。”
黃健兵哈哈一笑，“老子都這樣了還要拐彎抹角罵老子蠢，你小子沒別的事就滾吧。”
楊逸沒動，“有一點不太明白，你已經足夠強大了，都到了人類的極限，論起單打獨鬥，這個世上沒有人再是你的對手，都無敵了，何必冒這麽大的險。”
“無敵？”黃健兵收起笑容，整個人躺到沙發上，“那是你認為的無敵。在這個世上，至少還有一人對當我的對手。”
楊逸驚訝之極，“誰啊？”
“一個叫陳霄的男人。”黃健兵雙眼望著天花板，眼神飄渺，“小子我告訴你啊，我的基因係數是14.8gn，知道陳霄存在的人以為他的基因係數是13.4gn，實際上他的基因係數突破了科學家所謂的15gn極限，達到了15.1gn。我和他兩人都將身體素質練到了極限，一個14.8gn，一個15.1gn，看上去差別不大，但所有人都不知道15gn這道坎邁過去的意義……”
“他的容貌永遠停留在了25歲，細胞永遠有著最佳的活性，現在還沒人知道他會不會因此永生，因為今年他才48歲。”
“我找他打過三次，每次累得跟狗似的，他卻瀟灑離開。”
“他才是這個世界最強的男人，我……頂多算老二……”
說到這裏，黃健兵轉頭望向合不攏嘴的楊逸，笑道：“小少爺，你是井底之蛙哦。”
楊逸難以掩飾眼中的震驚，“所以你才想冒這麽大的風險去爭這個無敵？”
“不！”黃健兵斷然道：“無不無敵對我沒意思，我隻是想去看看15gn後麵的世界，哪怕隻有一眼也不後悔。”
“可是……”楊逸澀聲道：“就算讓你到了15gn，可如果那時候的你失去了本來的意識，還有什麽意義？擁有15gn後麵世界的你已經不再是你啊，所謂的看到不過是來自異生物的雙眼，和你又有什麽關係？”
黃健兵淡淡道：“想占據我的身體豈是那麽容易。”
楊逸想及另外一點，後脊一陣涼意。
黃健兵瞥了楊逸一眼，似是看出楊逸心中所想，說道：“怕我被異生物控製後成為人類禍害？”
楊逸坦誠道：“是的。異生物奪舍人體後明顯會對基因有一個刺激過程，從目前所知的情況來看，劉德義、陳東無不是如此，基因得到了一個質的飛躍，打破了人類對基因的固有認知，現在有不少科學家都在蠢蠢欲動，想弄個活體研究，想從中找到在不改變基因的前提下進行基因潛力提升的方法。”
他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喝下，鎮靜一下神經，繼續說道：“你不也是本著這樣的目的，既想提升基因，又不想被異生物控製，想法都是好的，但是你別太高估自己的意誌力，在缺乏對異生物了解的前提下，你憑什麽這麽自信？”
楊逸越說越覺得黃健兵沾染上異生物這件事實在非同小可，冷汗涔涔，“要是到了你的意識被異生物殺死的那天，天知道我們人類將麵臨一個什麽樣的怪物。”
“一想到陳東成為異生物之後便變得如此可怕，我就感到深深的恐懼，黃叔，我是真的害怕了，非常非常後悔。”
黃健兵沉默不語。
這件事在發生之前，他確實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也做了萬全的準備，所以才通過楊家的網絡找到了那個可能被異生物附體的女傭，也就是第一個發現劉德義屍體的女傭。
當時他站到女傭麵前問：“我是安全局的，為什麽逃？”
女傭迴答：“我害怕。”
他又問：“為什麽害怕？”
女傭迴答的是“怕被人殺死”。
然後他問了最後一句話：“在天頂見到劉德義屍體時聞到了什麽？”
女傭道：“好像有一股甜味。”
然後黃健兵一拳頭打過去。
女傭死後，果然從口中爬出一團液體，當液體縮小下來，黃健兵便聞到了那種異樣的味道。
這些天他除了去接應伏靄，基本都在醫務室接受觀察，按照之前的條件，配合楊逸提供異生物的活動數據。
掃描顯示異生物縮在大腦一角，並不顯得活躍，按楊逸得到的資料解釋和猜測，異生物沒辦法連續奪舍，現在處在潛伏期。
黃健兵現在被楊逸說得動搖了，也覺得自己有些莽撞。
他想了很長時間，最後說道：“真到了那一天，我會自己結束生命。”
事已至此，話說得再多也改變不了事實。
楊逸長長歎了口氣，“最近我的事多，不能長時間待在這裏，拜托一件事。”
黃健兵不用猜都知道是什麽事，“忙你的去，那丫頭的安全交給我，作為迴報，你也必須為我做一件事。”
“黃叔你說。”
“幫我打聽一下陳霄的消息，如有可能，我想見他一麵。”
楊逸道：“沒有問題。”
楊逸走後，黃健兵思緒便轉到了門衛少年身上，以他眼光，從第一眼便肯定這少年有問題，不是個普通少年，他沒想過戳穿，隻覺得很有意思，尋思著明天是不是再去聊聊天。
……
伏靄和3個e購完物後就沒再出門。
3個e在房裏鼓搗製作類人皮，伏靄則在家中訓練，隨時觀看李羽良宿舍情況。
李羽良晚間時分迴了宿舍，在房裏單獨和四名保鏢中的一人交談了半個小時。
那人正是滅口兩女生的兇手，李羽良問其殺死拓跋玉的事準備的怎麽樣了，那人迴答說一切準備就緒，第二天晚飯時間動手。
保鏢離開房間後，李羽良又打了一個電話，跟自己父親說明天迴家吃飯等等。
顯然這件事李羽良是瞞著自己長輩的，畢竟明河大家是楊家產業，在明河大學裏生事，不是李家希望看到的。
伏靄看得怒火中燒，這小子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
他連訓練都不做了，一門心思盯著李羽良。
這李羽良還不是紈絝到極致，剩下時間竟然在鍛煉身體素質，連門都沒出，晚飯都是保鏢送來的。
李羽良一直訓練到了晚上十一點，才洗澡睡覺。
伏靄這時出門，按原路進了明河大學守在暗處，他十分有耐心地等李羽良熟睡，暗殺小賊和破壞王躡手躡腳爬上床。
伏靄心道：“去死吧。”
兩隻暗殺小賊跳到了李羽良咽喉上，毒針紮下，與此同時，破壞王的激光束從李羽良脖頸一側射進，從另一頭射出。
李羽良陡然睜眼，雙手捂住脖子，張著大嘴，沒有兩秒雙臂垂下，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大胃王從床下鑽了出來，將液體吐進李羽良口裏，偵察小賊飛近記錄接下來的畫麵。
五分鍾後，暗殺小賊、破壞王、大胃王和偵察小賊均迴到了伏靄的衍生空間。
伏靄悄無聲息的離去，仿佛從未出現過。
……
李羽良死了。
李家家主的三孫子死在了明河大學宿舍的床上。
四名保鏢一無所察。
死得詭異和突然。
哪怕李羽良隻是李家最不出眾最不受關注的第三順位繼承人，也引起了李家的怒火，他們的怒火不僅僅來自子孫的死亡，更多的來自臉麵和尊嚴。
幾曾何時有人敢撩三大家族的虎須，無疑給李家扇了一計大大的耳光。
因為牽涉到兩大家族，正值動蕩不安的聯邦也不得不正視李家的怒火。
但是李家怒火還沒有來得及爆發，網上飛速傳播出一段視頻。
視頻取名：李羽良？異生物？
視頻被中央電腦第一時間捕捉進信息控製局，局長丘子墨看到視頻差點沒從椅子上跳起來。
三大家族又怎麽樣，麵對兩個種族之間的生死較量，李家還敢為不再是人類的子孫發出他們的聲音？
李羽良成為異生物的那一刻，李羽良已經就是死了，活著的隻是披著李羽良外衣的異生物，殺手殺的不是李羽良，殺的是異生物而已。
誰敢為異生物出聲？
當視頻傳到李家，眾多為李家站出來的大人物們集體啞火，李家也不再見動靜。
一場暴風雨還沒開始就結束了。uu看書 .uukashu
緊接著又有兩段視頻出現在網上。
一段是兩名女生在宿舍裏的對話，另一段是李羽良貼身保鏢滅口兩女聲的視頻。
與此同時，兩女生的屍體被學生在明河大學的一個人工小湖裏發現。
楊家對李家在學校內目無法律目無校規而大發雷霆，怒斥李家家教不嚴，李羽良和其保鏢肆無忌憚的行為極為惡劣，聲討李家，要李家給個說法。
這真是一波剛平，一波又起。
事實上伏靄動作太快，說要殺李羽良，沒兩天李羽良就死了，楊逸還沒來得及有更多的準備，所以這份聲討顯得倉促。
李家這個時候便開始不承認李羽良是人了，聲明裏多有“不知道”、“沒想到”等詞匯，對李羽良是異生物的事實表現出不知情，事實上是不知情，因為本身就是假的嘛。
至於李羽良要侵犯女生的事，李家主動提出一個猜測：異生物想借人類基因遺傳新的異生物生命？
把問題導向到更重要的地方，轉移當權者視線。
楊家對此沒有什麽好的辦法，但是還是不依不饒，把攻擊目標集中在了李羽良的保鏢身上，非要從李家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這塊肉在哪裏，隻有楊逸心裏是最清楚的。
那就是信息控製局局長的位置。
現任局長丘子墨身後的大老板就是李家。
兩大家族打起了嘴仗，並從聯邦法律的位置移到了政壇中心。
“我在想是不是去搶點。”
伏靄覺得不能再和3個e談下去，這家夥不是人，學得太快，想法都跟自己一樣了，“別胡思亂想，不為我考慮也得為……咳咳，為你女人考慮，惹出什麽事來，我們可以跑，她們呢？總不成也跟我們一起跑？”
3個e抓抓頭，這毛病是跟伏靄學的，“還真是麻煩啊，要不我在網上搶點。”
伏靄麵無表情，“網上有更大的流氓，上次你不是還被對方奪走了一截數據。”
“也是啊，真是難辦啊，主人，要不我們去綁架吧，綁個有錢人。”
“見鬼，你都學了些什麽。”伏靄捂頭坐下，半晌才正色道：“你是準備在這裏定居了嗎？”
“不可以嗎？”3個e反問。
伏靄搖搖頭：“我們始終是要離開的。”
3個e又問：“帶她們一起走唄，我不能放棄家人。”
伏靄徹底無語了，沉默很長時間歎了口氣：“走一步看一步吧！買材料需要多少錢？”
3個e喜得跳起來，“不多不多，隻需要72萬。”
伏靄：“……”
……
第二天伏靄真就沒去明河大學上班了，甚至連招唿也沒打一個，一大早和方馨母女吃過早飯，帶著3個e一起出門送方蘭上學，然後采購材料去了。
這頓早飯伏靄和方馨吃得極為尷尬，倒是方蘭小丫頭全程高能量，嘰嘰喳喳不停，直接喊3個e為爸爸，3個e笑得下巴都要掉了。
問題是喊實際年齡隻有十九歲的伏靄為伯伯就太古怪了。
小丫頭的歡樂之源正是造成兩人尷尬的主要原因。
伏靄和3個e花了一個上午，從西良河更處將材料購買齊全，還真如3個e所說，不多不少花了72萬。
花的錢當然是楊逸的。
3個e是沒感覺的，伏靄是不好意思的，人家說隨便花，自己動手就是大幾十萬，刷起卡來臉皮真的有些發燒。
……
“連你都不能抗拒嗎？”
明河大學醫務室的一間密室裏，楊逸眉頭緊鎖，而在他對麵坐著一個懶散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黃健兵。
自從那晚救了伏靄之後，他一直在醫務室，接受著醫療器械的實時觀察。
黃健兵笑了笑，“憑個體意誌很難將異生物從體內逼出來，它們除了神經侵占還有物體上的侵蝕，醫療科學如果不能進一步發展，這輩子我就該和它們打一輩子交道了。”
楊逸煩惱後悔不已，“別說的那麽輕描淡寫，這可是關係到你的性命。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黃健兵擺擺手，“如果我不想，誰都不能逼我，是我自己想看一看。”
楊逸道：“當時就該逼你不要去嚐試，現在迴想，我真夠蠢的，這麽異想天開的事都沒拒絕，沒人比我更蠢了。”
黃健兵哈哈一笑，“老子都這樣了還要拐彎抹角罵老子蠢，你小子沒別的事就滾吧。”
楊逸沒動，“有一點不太明白，你已經足夠強大了，都到了人類的極限，論起單打獨鬥，這個世上沒有人再是你的對手，都無敵了，何必冒這麽大的險。”
“無敵？”黃健兵收起笑容，整個人躺到沙發上，“那是你認為的無敵。在這個世上，至少還有一人對當我的對手。”
楊逸驚訝之極，“誰啊？”
“一個叫陳霄的男人。”黃健兵雙眼望著天花板，眼神飄渺，“小子我告訴你啊，我的基因係數是14.8gn，知道陳霄存在的人以為他的基因係數是13.4gn，實際上他的基因係數突破了科學家所謂的15gn極限，達到了15.1gn。我和他兩人都將身體素質練到了極限，一個14.8gn，一個15.1gn，看上去差別不大，但所有人都不知道15gn這道坎邁過去的意義……”
“他的容貌永遠停留在了25歲，細胞永遠有著最佳的活性，現在還沒人知道他會不會因此永生，因為今年他才48歲。”
“我找他打過三次，每次累得跟狗似的，他卻瀟灑離開。”
“他才是這個世界最強的男人，我……頂多算老二……”
說到這裏，黃健兵轉頭望向合不攏嘴的楊逸，笑道：“小少爺，你是井底之蛙哦。”
楊逸難以掩飾眼中的震驚，“所以你才想冒這麽大的風險去爭這個無敵？”
“不！”黃健兵斷然道：“無不無敵對我沒意思，我隻是想去看看15gn後麵的世界，哪怕隻有一眼也不後悔。”
“可是……”楊逸澀聲道：“就算讓你到了15gn，可如果那時候的你失去了本來的意識，還有什麽意義？擁有15gn後麵世界的你已經不再是你啊，所謂的看到不過是來自異生物的雙眼，和你又有什麽關係？”
黃健兵淡淡道：“想占據我的身體豈是那麽容易。”
楊逸想及另外一點，後脊一陣涼意。
黃健兵瞥了楊逸一眼，似是看出楊逸心中所想，說道：“怕我被異生物控製後成為人類禍害？”
楊逸坦誠道：“是的。異生物奪舍人體後明顯會對基因有一個刺激過程，從目前所知的情況來看，劉德義、陳東無不是如此，基因得到了一個質的飛躍，打破了人類對基因的固有認知，現在有不少科學家都在蠢蠢欲動，想弄個活體研究，想從中找到在不改變基因的前提下進行基因潛力提升的方法。”
他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喝下，鎮靜一下神經，繼續說道：“你不也是本著這樣的目的，既想提升基因，又不想被異生物控製，想法都是好的，但是你別太高估自己的意誌力，在缺乏對異生物了解的前提下，你憑什麽這麽自信？”
楊逸越說越覺得黃健兵沾染上異生物這件事實在非同小可，冷汗涔涔，“要是到了你的意識被異生物殺死的那天，天知道我們人類將麵臨一個什麽樣的怪物。”
“一想到陳東成為異生物之後便變得如此可怕，我就感到深深的恐懼，黃叔，我是真的害怕了，非常非常後悔。”
黃健兵沉默不語。
這件事在發生之前，他確實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也做了萬全的準備，所以才通過楊家的網絡找到了那個可能被異生物附體的女傭，也就是第一個發現劉德義屍體的女傭。
當時他站到女傭麵前問：“我是安全局的，為什麽逃？”
女傭迴答：“我害怕。”
他又問：“為什麽害怕？”
女傭迴答的是“怕被人殺死”。
然後他問了最後一句話：“在天頂見到劉德義屍體時聞到了什麽？”
女傭道：“好像有一股甜味。”
然後黃健兵一拳頭打過去。
女傭死後，果然從口中爬出一團液體，當液體縮小下來，黃健兵便聞到了那種異樣的味道。
這些天他除了去接應伏靄，基本都在醫務室接受觀察，按照之前的條件，配合楊逸提供異生物的活動數據。
掃描顯示異生物縮在大腦一角，並不顯得活躍，按楊逸得到的資料解釋和猜測，異生物沒辦法連續奪舍，現在處在潛伏期。
黃健兵現在被楊逸說得動搖了，也覺得自己有些莽撞。
他想了很長時間，最後說道：“真到了那一天，我會自己結束生命。”
事已至此，話說得再多也改變不了事實。
楊逸長長歎了口氣，“最近我的事多，不能長時間待在這裏，拜托一件事。”
黃健兵不用猜都知道是什麽事，“忙你的去，那丫頭的安全交給我，作為迴報，你也必須為我做一件事。”
“黃叔你說。”
“幫我打聽一下陳霄的消息，如有可能，我想見他一麵。”
楊逸道：“沒有問題。”
楊逸走後，黃健兵思緒便轉到了門衛少年身上，以他眼光，從第一眼便肯定這少年有問題，不是個普通少年，他沒想過戳穿，隻覺得很有意思，尋思著明天是不是再去聊聊天。
……
伏靄和3個e購完物後就沒再出門。
3個e在房裏鼓搗製作類人皮，伏靄則在家中訓練，隨時觀看李羽良宿舍情況。
李羽良晚間時分迴了宿舍，在房裏單獨和四名保鏢中的一人交談了半個小時。
那人正是滅口兩女生的兇手，李羽良問其殺死拓跋玉的事準備的怎麽樣了，那人迴答說一切準備就緒，第二天晚飯時間動手。
保鏢離開房間後，李羽良又打了一個電話，跟自己父親說明天迴家吃飯等等。
顯然這件事李羽良是瞞著自己長輩的，畢竟明河大家是楊家產業，在明河大學裏生事，不是李家希望看到的。
伏靄看得怒火中燒，這小子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
他連訓練都不做了，一門心思盯著李羽良。
這李羽良還不是紈絝到極致，剩下時間竟然在鍛煉身體素質，連門都沒出，晚飯都是保鏢送來的。
李羽良一直訓練到了晚上十一點，才洗澡睡覺。
伏靄這時出門，按原路進了明河大學守在暗處，他十分有耐心地等李羽良熟睡，暗殺小賊和破壞王躡手躡腳爬上床。
伏靄心道：“去死吧。”
兩隻暗殺小賊跳到了李羽良咽喉上，毒針紮下，與此同時，破壞王的激光束從李羽良脖頸一側射進，從另一頭射出。
李羽良陡然睜眼，雙手捂住脖子，張著大嘴，沒有兩秒雙臂垂下，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大胃王從床下鑽了出來，將液體吐進李羽良口裏，偵察小賊飛近記錄接下來的畫麵。
五分鍾後，暗殺小賊、破壞王、大胃王和偵察小賊均迴到了伏靄的衍生空間。
伏靄悄無聲息的離去，仿佛從未出現過。
……
李羽良死了。
李家家主的三孫子死在了明河大學宿舍的床上。
四名保鏢一無所察。
死得詭異和突然。
哪怕李羽良隻是李家最不出眾最不受關注的第三順位繼承人，也引起了李家的怒火，他們的怒火不僅僅來自子孫的死亡，更多的來自臉麵和尊嚴。
幾曾何時有人敢撩三大家族的虎須，無疑給李家扇了一計大大的耳光。
因為牽涉到兩大家族，正值動蕩不安的聯邦也不得不正視李家的怒火。
但是李家怒火還沒有來得及爆發，網上飛速傳播出一段視頻。
視頻取名：李羽良？異生物？
視頻被中央電腦第一時間捕捉進信息控製局，局長丘子墨看到視頻差點沒從椅子上跳起來。
三大家族又怎麽樣，麵對兩個種族之間的生死較量，李家還敢為不再是人類的子孫發出他們的聲音？
李羽良成為異生物的那一刻，李羽良已經就是死了，活著的隻是披著李羽良外衣的異生物，殺手殺的不是李羽良，殺的是異生物而已。
誰敢為異生物出聲？
當視頻傳到李家，眾多為李家站出來的大人物們集體啞火，李家也不再見動靜。
一場暴風雨還沒開始就結束了。uu看書 .uukashu
緊接著又有兩段視頻出現在網上。
一段是兩名女生在宿舍裏的對話，另一段是李羽良貼身保鏢滅口兩女聲的視頻。
與此同時，兩女生的屍體被學生在明河大學的一個人工小湖裏發現。
楊家對李家在學校內目無法律目無校規而大發雷霆，怒斥李家家教不嚴，李羽良和其保鏢肆無忌憚的行為極為惡劣，聲討李家，要李家給個說法。
這真是一波剛平，一波又起。
事實上伏靄動作太快，說要殺李羽良，沒兩天李羽良就死了，楊逸還沒來得及有更多的準備，所以這份聲討顯得倉促。
李家這個時候便開始不承認李羽良是人了，聲明裏多有“不知道”、“沒想到”等詞匯，對李羽良是異生物的事實表現出不知情，事實上是不知情，因為本身就是假的嘛。
至於李羽良要侵犯女生的事，李家主動提出一個猜測：異生物想借人類基因遺傳新的異生物生命？
把問題導向到更重要的地方，轉移當權者視線。
楊家對此沒有什麽好的辦法，但是還是不依不饒，把攻擊目標集中在了李羽良的保鏢身上，非要從李家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這塊肉在哪裏，隻有楊逸心裏是最清楚的。
那就是信息控製局局長的位置。
現任局長丘子墨身後的大老板就是李家。
兩大家族打起了嘴仗，並從聯邦法律的位置移到了政壇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