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碩借了一輛自行車,到縣裏醫院,路過街上,牛碩買了幾瓶罐頭,到了醫院,正好碰到王炸出來打水。王炸看上去很疲憊,熬夜送給他一副黑眼圈。王炸帶著牛碩進了病房。


    牛碩一眼就看到劉春花父親躺在病床,牛碩正要過去,突然聽到臨近的病床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牛碩望去,一下子愣住了,原來劉春花也躺在了病床。


    這時,王炸說:“春花也住院了。”牛碩轉過來問王炸這到底怎麽迴事,王炸看看牛碩,把事情的經過說給了牛碩聽。


    原來劉春花的父親住院後,沒多久,病情就惡化了,整個人昏迷過去。


    醫生說要動手術才行,但動手術需要一千塊錢,這可是一筆巨款,不交錢醫院不給做手術。


    最後,王炸開車迴家東拚西湊,才籌齊了錢,可是要做手術,需要輸血,醫院裏的血庫又沒有劉春花父親的血型。劉春花就說抽她的血。本來抽了四百c應該夠了,可是手術出了問題,血量不夠,又抽了兩百c,抽完後,劉春花就不行了,人一下就倒在地上,


    醫生又對劉春花進行了搶救,劉春花的病很好治,打一針強心針,然後掛葡萄糖就穩住了病情,可是身體虛弱,是需要幾天才能恢複的,中考是不能參加了。


    劉春花醒來後,怕牛碩掛念自己,考試分心,就讓王炸配合自己演了一場戲。


    牛碩聽王炸講完,不由一聲歎息。


    中午吃過飯,牛碩說讓王炸休息一下,他來照顧劉春花父女,劉春花搖搖頭,低聲說:“不用了,就讓王炸照顧吧!”


    牛碩似乎明白了什麽。三人又聊了一會兒話,劉春花說想去廁所,王炸趕緊上前扶著劉春花下床,兩人慢慢地向廁所走去。


    看著兩人從病房門口消失,牛碩心裏失落極了。


    下午,牛碩騎著自行車迴家,路上胡思亂想著,快到家時,在村外在水塘裏,見到一個人割草,大熱天裏,他戴著草帽,看不清楚臉,一些像王傑。牛碩停下來走到跟前,那人抬起頭來,不是王傑是誰?


    和王傑僅分別了一個月,他大大變了樣,一點也不像一個學生的樣子,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村青年模樣。他戴一頂破草帽,光著上半身,在大太陽下,滿臉胡茬,手中握著鐮刀,麵前的水裏,飄著剛剛割下來的水草。


    王傑見了牛碩很高興,急著問牛碩考得怎麽樣?牛碩問他在家裏怎麽樣?兩人不知道誰先迴答誰了。


    王傑從池塘裏爬上來,牛碩把自行車停在路邊,聊了起來,牛碩說自己考的應該可以,王傑問起班裏的其他同學,特別問起了劉村花


    牛碩神色黯然,半天才說:“劉春花沒有參加中考。”


    王傑吃驚地問牛碩:“她咋不考試?她有希望的。”


    牛碩半天無言,然後把劉春花的事情和王傑說了。王傑聽了十分惋惜。王傑說:“班裏我覺得你們兩人都應該能考上的。”


    半晌後,牛碩問王傑在家裏怎麽樣?王傑說:“身體累,心不累,一覺能睡到天亮,我事後想想,就是考也考不上,放棄是對的。”


    太陽落山了,牛碩推著車子迴到家裏。


    晚上,王能來到牛曉貴家裏,牛曉貴還不知道什麽事情,招唿王能坐,牛碩給王能倒茶,王能說:“不要忙乎了,坐下說事。”


    牛曉貴暗暗吃驚,說:“啥事?”


    王能說:是牛碩的事情。”


    牛碩說:“老叔,事情怎麽樣?”


    王能說:“現在政策放開了,不過常書記說,即使放開了,也不能大意,他叫你最好報冷門的學校,競爭力小一些,免得到時候被人頂了名額。”


    牛碩吃驚地說:“怎麽還有人幹這事情?”


    王能說:“張大民——你們的語文老師,以前就被人頂替了,當時他參加高考,成績非常優秀,據說被一座有名的大學錄取了,可惜通知書發到了別人的手裏,他被頂替還不置一次,第二次又被人頂替了。後來一氣之下就不考了,到學校當了老師,這些年來一直鬱鬱寡歡。”


    聽到王能一說,牛碩突然明白了張大民為什麽對人冷嘲熱諷,看什麽都不順眼。別說張大民,換成誰心態都不會好。


    王能最後說:“常書記建議你,最好報考師範類的學校,不但競爭小,而且上學不收學費,國家還給補助。”


    牛碩默默地把王能說的記在心裏,到了填誌願的時候,牛碩把省裏中專學校看了一遍,最終選了一座比較偏遠的師範類學校,在安徽滁州琅琊山腳下。


    過了幾天,王炸迴來了,牛碩問了,劉春花的情況,王炸說她們父女都出院了,王炸父親出麵替她家要迴了一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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